一品诰命夫人:国相枕边妻-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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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说这些事情了,今天有没有乖乖听邢叔叔的话,嗯?”
因为这些天她身体不好的原因,云念泽都是邢冷带的,所以墨云锦才有上面这一问。
云念泽的情绪还有些低落,不过,他没有忽略墨云锦的问题,而是很认真地回答了,“有。”
他停顿了一下,“我觉得我挺听话的,不过,邢叔叔好像被我气到了。”
“嗯?怎么惹到了?”
墨云锦有些不明白。
照理说这两个人应该相处得挺好才是啊。
云念泽动了动自己的嘴角,又偷偷地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云殊,然后,小心翼翼地说道,“邢叔叔一直在那里说爹爹没良心,听得我耳朵茧子都起来了,我顶了他几句,他说我是个小没良心的。”
正文 第一百零九章 你还真是把她当宝!
第一百零九章你还真是把她当宝!
墨云锦:“……”这就尴尬了。
老实说,在这种情况下墨云锦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了。
往好的说吧,她自己的良心伤不起,往坏的说吧,唔,好像对孩子的影响也不好。
墨云锦想了想,终于想出了一个折中的办法,那就是,简单点说咯。
“不是跟你说过吗?你邢叔叔虽然嘴臭了点,但心地还是很善良的。”
“下次可不要再欺负他了,他那颗小心脏会承受不住的,说不定哪一天被你气哭了,你哄不住怎么办?”
站在身后的云殊,听到她一本正经的话,嘴角狠狠地抽了抽。
这话回答的,真是滴水不漏啊。
不过,她说的跟念泽说过邢冷嘴臭又是怎么回事?这里面是有什么隐情吗?
云殊似乎想到了一个去找邢冷的理由。
云念泽可不知道自己的爹爹心里是怎么想的,他只是稍微地想一想墨云锦说的话,又是小心翼翼地问道。
“阿娘,邢叔叔真的会被我气哭吗?”
墨云锦:“……”孩子你怎么这么单纯呢,有时候腹黑得要命,这个时候却真的像一个孩子。
她不过随口一说,也没有特别的意思,没想到这个孩子居然会问这种问题。
不过,对于墨云锦来说,好像真的没有她说回答不出的问题,“嗯!”
她一本正经地点了点头,“毕竟他对你不错,他自己又是一个人,到时候他老了,还想着你帮他养老,你现在要是气他,他感觉不到你对他的好,他说不定真的会直接哭出来的。”
“……”看到一本正经地说着这些话的她,云殊心里莫名升起一种很特别的感觉,他不由自主地在想,自己以前为什么会觉得她冷血无情?
明明,也是一个挺爱玩闹的姑娘啊。
云殊甚至在想心里坏心眼地想,要是邢冷知道她说的这些话,会不会气得直接跳脚?
唔,想想那种画面,都挺好玩的不是吗?
不同于云殊的心思,作为一个孩子,云念泽的心思还是很单纯的,他歪了歪自己的脑袋,那样子简直能萌出一脸的血。
不过,这个年代肯定不流行萌字了。
墨云锦也不知道怎么形容那种感觉,只是觉得这孩子好像怎么摸也摸不够,看起来真的是可爱到让人的心都化了。
“你在思考?”
“嗯!”云念泽很是认真地点了点头,然后嘻嘻一笑,“我在想,该用什么样的办法,在邢叔叔说一些让我不喜欢的话,既能不气到他,又能让他不说的办法。”
莫名觉得云念泽这个小小的身子里,隐藏着一股大大的能量。
墨云锦抽了抽嘴角,最终还是没说些什么,任由着云念泽自己去瞎掺和了。
而从始至终,云殊都站在云念泽的身后,没有得到墨云锦的一个眼神。
就算有,她的眼神里也是冰冷的,根本没有一丝的感情可言。
云殊总觉得自己失去了很重要的东西,可是,究竟失去了什么,他自己也不知道。
……
邢冷坐在椅子前,不停地鼓捣着一些药物,专心致志地研究着,他的神情从所未有的认真。
门外,云殊敲了几次的门,都没有得到回应,他干脆直接推开门,却发现房间里一股清香的药味。
“!!谁特娘的给劳资开门的!滚!”
邢冷清楚地感觉到房间里气息的流动,那双认真的眼睛,顿时冒出了怒火,话语脱口而出。
当他抬起头看到站在他房内的云殊时,只是稍微地停顿了那么一下,紧接着那股怒火又升了起来。
“就算你是这府里的主人,难道不知道进房门的时候要敲门!要得到房间主人的同意吗!”
邢冷的怒气很大,旁人肯定了解不到他费尽心思研究能够医治好墨云锦手腕上筋脉的药物,是多么的费心费力。
而每一次,他都感觉到自己快成功了,快成功了,但最终还是功亏一篑。
而云殊,显然是被迁怒的。
不过,邢冷觉得就算被迁怒云殊也是活该。
试想,要不是他,墨云锦的右手又怎么可能废掉?
越想邢冷越是恼怒,看着毫不回应的云殊,他也不再说话,干脆直接地把自己面前的药物,全部都扔在了一边。
他火气很大,大得连他自己都控制不住。
不过,邢冷现在心心念念想的都是给墨云锦找到医治手腕的药物。
即使真的很生云殊的气,他也没有时间多理。
把药物扔了之后,他很是干脆直接地把自己身边的篓子背了起来,抬步就要往房间外走去。
云殊拦住了他,“我不是故意的。”
他知道邢冷的怪癖,每次研究药物的时候,都不喜欢人打扰。想来这一次他前来,正好碰上邢冷在研究药物吧,那扔在一边的药物,显然是失败品了。
“呵。”
邢冷现在对他是止不住的冷嘲热讽。
冷笑一声过后,他再开口说道,“这些话你真的不应该跟我说,你可以到墨云锦的面前,把这些话说出来试试。”
这是上赶着让云殊去作死吗?
当然是的。
反正,墨云锦对云殊已经真正的死心了,倒不如让心死得更透一些,省得以后再栽在云殊的身上。
这种痛,又怎么可能是常人能够理解的呢!
云殊拧了拧眉。
他知道最近因为墨云锦的原因,邢冷对他一直都没有好脸色,本来以为时间过了,就会好很多。
没想到他现在还是这个样子。
到墨云锦的面前说他不是故意的?
说什么呢?
说他不是故意误会她的?说他不是故意伤她的?
这些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不信,更不用说墨云锦了吧。
他是多么稳重的一个人啊,却在见到墨云锦的第一眼,开始先入为主,误会墨云锦。
要是别人,他还不一定会这样误会。
反正,当时的他是想着,既然不会喜欢墨云锦,那不管怎样对她,都没有关系。
想到这里,云殊嘴角也忍不住扯起了一抹苦笑,“我知道你因为她的事情埋怨我,可是事情已经成了定局,也没有回去的时间……”
就算有,他就能确定自己不会那样对她吗?
不会吧。
云殊心里这么想着,心里也不是滋味。
“我为什么要为了她的事情埋怨你?”邢冷觉得可笑至极,“我们认识也有二十年了吧,你见我什么时候,为了一个女人的事情而埋怨你?”
当然是没有的。
细心想来,邢冷还真的从来没有做过这种事情。
但墨云锦这里……
大概是猜到了云殊的想法了吧,邢冷呵呵一笑,别提多嘲讽了。
“墨云锦和你的事情,是你们两个人的事情。我在其中只是扮演着一个兄长、一个朋友的角色。”
“好,如果你说我为了她的事情而埋怨你,也可以这样理解,毕竟这样没错,我也不打算隐瞒。”
“你说,像你这样无情又是非不分的男人,是怎么得到她的喜欢?你明明不爱她,不喜欢她,却一直咬着不和离,现在把她伤成这样,你满意了吧?”
云殊觉得自己听到这些冷嘲热讽的时候,心里很不是滋味。
他蠕了蠕自己的唇,不自觉地说道,“我……那是皇上赐婚……”
“嗤,又来这一招,你腻不腻?”邢冷都想撬开他的脑袋,看看他脑袋里装的都是些什么玩意了。
“在她的面前你可以这样说,在我的面前,我劝你以后不要再说!”
邢冷的声音突然变得有些凌厉,“说什么皇上赐婚!不过是心里装着个死人,却霸占着一个活人的心而已!”
“邢冷!”
云殊的声音高高扬起,还带着一丝怒气。
因为,邢冷踩到了他的底线,那个死人,分明是在叶雨泽。
云殊又怎么可能接受得了?
“怎么,这样就心疼了?”好像完全没有察觉云殊的情绪变化,邢冷依旧一脸的不屑,“我真该拿个镜子让你看看你现在这是一副什么模样!”
“为了一个早已经不在人世的人,你却是连自己面前的好都看不到,甚至把人家伤得体无完肤!”
“你把叶雨泽当作宝。可是另一个呢,另一个活着,心心念念了你十几年的人,你把她置于何地?!”
“云殊,你真让我看不起!”
平常,邢冷和云殊说话的时候,都会很注意分寸,至少那个底线都保持在叶雨泽这个人上面。
不过,现在的邢冷真是不打算忍了,他看着云殊,好像要把云殊的心里剖析出来一样,他一字一句地说道。
“你不是害怕喜欢上她,会对不起你的泽儿吗?那好啊,你现在都把人伤成这样了,有本事你就和人家和离啊,扯这么多的借口做什么啊?”
“没了你一个男人墨云锦是活不下去还是怎么的?”
“我告诉你,云殊!没有你云殊,她墨云锦会活得比你这个男人还要更胜一筹!”
这些话,都是邢冷藏在深处的话,他很早的时候就想这么说了,可是一直顾忌着云殊。
最近发生的事情是越来越多,越来越不受控制,邢冷也控制不住自己体内的洪荒之力,急切地需要发泄一番。
而云殊,显然就是这个被发泄的气筒了。
邢冷把这些话说完,看着云殊那一副因为不停地思考而有些狰狞的面孔。
他嗤了一声,抬步就走了。
他还要去采药,才没有功夫理这个眼瞎的家伙。
正文 第一百一十章 你最好保证有重要的事情
第一百一十章你最好保证有重要的事情
如白马过隙,时间就这样不经意地走了。
自从云殊废了墨云锦的右手之后,前前后后的一个月里,在云殊看不到的地方,墨云锦进行了无数次越墙大逃离。
然而,都被云殊发现了,并且,从一开始的公主抱,到后来的,直接把人扛回去。
再一次被云殊发现,从外面被扛回来的墨云锦,依旧像往常一样,没有和云殊说话。
要说不正常的,大概就是——之前的墨云锦还会和云念泽说话,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和云念泽说的话越来越少,就像现在这样,许久都蹦不出来一句话。
云殊看得是又气又急。
气的是她犟起来跟头驴似的,怎么劝都不是,现在更是连孩子都不搭理了。
急的是她现在这个样子再继续下去,说不定以后就成了和念泽以前一样了。
可是,云殊心里再气再急,也没有想过要同意墨云锦离开。
他知道自己是喜欢墨云锦的,又把墨云锦给伤到了。可是现在,他想要弥补,她却不给他机会了。
“阿娘,阿娘,你在听吗?阿娘?”云念泽伸出自己的小手,在坐在对面的墨云锦眼前晃了晃。
眼里茫然的神色突然消散,墨云锦低着头,看着面前担心的云念泽,心里隐隐有些抽痛。
她没有回答,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云念泽,然后点头,连一个‘嗯’字都没有了。
她想离开,不想留在这个府里。
墨云锦不自觉地在桌下抚了下自己那依旧缠着纱布的右手,再想到自己今日早晨,伸手拿起一本厚重一点的医书,都拿不起来,心里是抽痛着痛。
连医书都拿不起来了,那她的刺绣,以后更拿不起来了。
绣花针的重量虽小到不可以计算,但刺绣需要的是手指的灵活,还有长时间的坚持。
可是,她的右手废了,也就代表着,她以后……再也不能刺绣了。
还有,她连剑都拿不起来了……
呵呵。
想到这里,墨云锦的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