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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一品诰命夫人:国相枕边妻-第9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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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再说了,我不多照顾她一些,就你?”邢冷似乎很嫌弃,“等你反应过来,她指不定被你给害得惨兮兮的。”

    虽然说现在的墨云锦,好像也有点惨兮兮的……

    “……”

    这绝对是黑料,而且是真实存在的。

    云殊不能否认,也不能够去说些什么。

    自己做过的事情,他也不可能当作没发生过,不是吗?

    “行了行了,既然她说了会给你机会,那就真的会给。”

    邢冷有些不耐烦了,“赶紧走吧,还不赶紧去培养培养感情,简直是榆木疙瘩脑袋。”

    在邢冷絮絮叨叨的念叨下,云殊离开了他所在的苑落。

正文 第一百二十四章 去留

    第一百二十四章去留

    云殊并没有像邢冷说的那样,去找墨云锦培养感情。

    因为他得到消息,墨云锦出府去了,所以他此时前去,也不过是扑个空而已。

    想了想,他还是回了书房。

    ……

    相隔多日,才能够出府的墨云锦,看着外面的景色都觉得有些不一样了。

    她并没有到别的地方去,而是直接到了陌上绣坊。

    当然,她没有露面,而是到陌上绣坊里准备的客厢。

    遣人去让傅子箫前来见面,在等候的过程中,墨云锦也在那些绣娘的身后看着,时不时地指点上一两句。

    小半个时辰后。

    傅子箫到了,一眼就看到了站在绣娘后面,认真说教着的墨云锦。

    他的双眼下意识地看向她垂在一边的右手,只是她的袖子过长,他也什么都没看到。

    墨云锦感觉到有人来了,而陌上绣坊后面的织坊,能够来的人少之又少。

    所以,即使傅子箫没说话,墨云锦也知道他的身份。

    她上前两步,“来了。”

    “嗯。”

    傅子箫并不知道能说些什么,点了点头。

    墨云锦倒不介意他的态度,转身往客厢的方向走去,“走吧,坐坐喝杯茶。”

    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客厢。

    至于跟在傅子箫身边的白一?

    很是识相地隐藏在客厢外。

    傅子箫坐了下来,看着墨云锦很不熟练地用左手倒着茶,他心里有些不是滋味,想要伸手拿过茶壶,却遭到了墨云锦的拒绝,“如果是为我好,那就看着吧。”

    她总要习惯右手被废之后的生活。

    “……”

    她都这样说了,傅子箫还能够说些什么呢,他只是扫了墨云锦一眼,不再说话。

    在她艰难的动作下,那一杯茶终于放到他的面前。

    墨云锦也坐了下来,看着一脸若有所思的傅子箫,觉得有些好笑,“怎么?难道左手和右手倒的茶味道都不一样了?”

    自然是不一样的。

    傅子箫在心里默默地说着。

    如果在一般情况下,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别扭的,但他知道,墨云锦现在这般,完全是因为她右手废了。

    只要想到这一点,傅子箫的心里就不是滋味啊!

    “你……怎么能出府了?”

    傅子箫知道这样沉寂下去不好,但他也不想回答墨云锦的问题,换了个问题后他又觉得自己问的实在不对。

    可话已经出口,也不能收回了。

    而墨云锦呢,并没在意傅子箫说的话。

    她很清楚,傅子箫说的这些话都很正常。

    如果云殊不同意,她自然是不能够出相府的,毕竟相府不是一般府邸,又怎么可能是她说进就进,说走就走的府邸呢。

    “我答应他,给他一次机会。”

    简单的一句话,却已经表明了很多事情。

    比如说,这是她能够出府的原因。

    又比如说,她已经间接地开始原谅云殊。

    又或者说,她和傅子箫两人,是永远不可能有机会的。

    在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傅子箫的心哇凉哇凉的。

    他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面前的墨云锦,见她的脸上并无其他神情,更别说开玩笑了。

    傅子箫知道,她说的,都是真的。

    他面色微微一僵,连端着茶杯的手都不自主地收紧。

    好大一会,他才勉强地挤出一个笑,“是,是吗?那,我应该恭喜他才是。”

    是啊。

    恭喜云殊,而不是恭喜墨云锦。

    云殊做了那么多伤害她的事情,到这种地步还能够获得她的原谅,可不就是值得恭喜吗。

    至于墨云锦?

    傅子箫并不觉得这样有什么好恭喜的,他自己也说不出口啊!

    “我今天找你来,是有要事问你。”

    墨云锦并不想在别的事情上多说些什么,她看了一眼面前的傅子箫,“我希望你能够告诉我真相。”

    是的。

    她今日里找傅子箫确实有事情要问。

    也许别人会觉得,喔,你有事情找人家,没事情的时候眼里就不记得别人了。

    但墨云锦只会觉得,这人哪,就是有需要的时候联系的,至于没需要的时候,只要大家互相记住有这么一个朋友就是了。

    如果傅子箫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地方,她自然也会帮助。

    傅子箫呢,听到她这么实诚的话,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他抬头看着她,想从她的眼里看出些什么,可她的眼底除了认真还是认真,根本无从探起。

    傅子箫放弃了。

    “你说吧,如果我知道又能告诉你,我会说的。”

    不知道墨云锦找自己什么事情,但傅子箫隐隐约约觉得事情应该有些不好办。

    因此他也没有夸下海口。

    这般中肯的答案,还真在墨云锦的意料之中。

    没有失望也没有希望,墨云锦就这样看着傅子箫,一字一句地问道,“我想知道,在庆功宴上发生的事情。”

    没有拐弯抹角,她很是直接地把这些话问了出来。

    而傅子箫,听到这一句话的时候,双眸一缩。

    大概知道自己的模样有些失态,傅子箫很快平静下来,不过嘛,眼底的波浪是一浪接一浪的。

    “怎么会,突然想知道这些事情?”

    傅子箫不知道自己能说些什么,只能抿着唇,低低地问上一句。

    墨云锦呢,并不打算和他装蒜。

    她直接说道,“你知道的,我并不是突然想知道这些事情。”

    她的身份他早已经知道,墨云锦也不打算再和他隐藏些什么,“之前我与你小酌时,我有问过你关于庆功宴的事情。”

    “就算那个时候你真的喝醉了,但我相信,这点警惕力你还是有的。”

    她相信傅子箫一定听清了她说的话,而且放在了心里。

    傅子箫:“……”

    他突然有些无言以对!

    她说得对,那天他是醉了,但因为身份的原因,他就没有醉得格外彻底,理智什么的还是有的。

    墨云锦说的话,他自然也是听清的了。

    正是因为如此,他后来知道墨云锦的身份后,才明白过来墨云锦问他的真正原因。

    “我希望你告诉你,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

    没等他回答,墨云锦身子微微前倾,双眼直直地盯着他的眼,“这件事情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请你告诉我。”

    她的话语啊,格外的真挚。

    她的双眼啊,格外的执着。

    看到这样倔强的她,傅子箫想拒绝也无法拒绝。

    他看着她,最终还是微微地垂下自己的脑袋。

    他没有回答。

    墨云锦的目光没动,依旧看着他。

    她在等。

    她知道他在思考。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沉闷的声音响起,“为什么不问他。”

    即使他没有说明这个‘他’是谁,但两人都很清楚,这个‘他’就是云殊。

    “我问了,他没告诉我。”

    墨云锦并没有隐瞒,“我只是想知道将军爹爹死亡的真相。”

    “他都不能告诉你,难道你觉得,这些事情问我,我告诉你就没事了吗?”

    傅子箫反问她一句。

    “他没有回答你,你没有逼问他,是因为你知道,那些事情他不能说,可能关乎很多事情,对吗?”

    “那我呢?要是我不回答,你是不是要逼问下去?”

    他步步紧逼,墨云锦的神色没有发生变化。

    她只是看着面前的傅子箫,停顿了一会,确定他没话可说的时候,这才说道,“不会。”

    如果他不回答,她也不会逼问他。

    听到这个答案,傅子箫自己都不知道是哭好还是开心好。

    他的面色有些狰狞。

    墨云锦并不在意,而是继续地说道,“我说了,我只是想要个真相。他不说,我不会逼问他;同样的,你不说,我也不会逼问你。”

    每人有每个人的立场,不管说和不说都是有各自的理由在,她没有理由去怨恨他们任何一个人。

    傅子箫听了她这些话,久久没有回应。

    而墨云锦呢,好像陷入了深思,自言自语地道,“他在朝中有职位,不说有难处。你在朝中虽无职位,却是安定候府的嫡子,身份也不一样。”

    “不说,我能够理解的。”

    她啊,只是想知道将军爹爹死亡的真相,至少有个头绪而已。

    他们不说,她就继续查下去,相信总有一天她会查出来的。

    这会的墨云锦,心里有着她自己的坚持,却依旧清楚地辨别到其中的一些事情。

    她很通透,通透得让人有时候为她心疼。

    但她呢,最不需要的就是别人的同情了。

    客厢里沉寂了好大一会,两人面对面地坐着,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罢了。”

    良久,墨云锦抬头,脸上神情倒是一如既往,“我不为难你,不说就罢了吧。”

    说到这里,她看到对面的傅子箫抬起头,而墨云锦呢,并没有多说些什么,而是扫了一眼这客厢。

    “如今我右手不便,只怕这辈子都没有重拾绣活的可能了。这陌上绣坊,你准备怎么办?”

    她说算了就是算了,连话题都已经找好了一个。

    其实,她今天出来有两个目的,一呢,是想从傅子箫这里得到庆功宴上的消息,二呢,就是想知道傅子箫接下来对陌上绣坊的打算。

    毕竟她当初都说了,这绣坊就当两个人一起合开的,现在自然没有反驳的道理。

    听她轻易地转移了话题,傅子箫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略有怀念地看着客厢。

    想当初陌上绣坊刚刚装潢时,她执意要自己亲自装潢,而这个地方呢,都有着他、她以及白一的心血。

    这是三个人一起共同装潢出来的。

    现在看起来,还真的是让人怀念。

    想到那时的时光,傅子箫的嘴角到底忍不住了,微微上扬。

    那时他不知她身份,也不知自己的情感,好像只要看到她就会高兴。

    可惜啊。

    等他知道自己的情感时,她的身份也开始暴露。

    直到现在,他与她之间,也真的只能是朋友而已。

    饱含怀念地在客厢里扫了一眼,回过头时,傅子箫轻轻笑上一声,“你的手会好的,陌上绣坊的生意,也会越来越火爆的。”

    就当他自私吧,想要留下唯一一个和她能够有牵绊的地方。

    陌上绣坊啊,是她和他共同装潢出来的,又怎么能够因为一些原因,而关闭呢。

    他的回答,在她的意料之中也在意料之外,墨云锦不知道该去说些什么,只能点了点头。

正文 第一百二十五章 摄政王府

    第一百二十五章摄政王府

    墨云锦来到陌上绣坊的时间也不短了,已经过了整整两个时辰。

    两个时辰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要是别人,两个时辰真的可以说东谈西,但墨云锦和傅子箫两人,还真的是没说什么话。

    每当墨云锦想提出离开,傅子箫就会冒出一句关于陌上绣坊的情况的话语。

    无奈,墨云锦只能停下来。

    就这样反反复复的沉静又冒出一句话,两个时辰,墨云锦也觉得真的够了。

    赶在傅子箫要开口之前,她迅速地说道,“我想我要走了。”

    傅子箫沉默。

    很显然的是,他想要和墨云锦多呆一点时间。

    他已然意识到自己不可能和墨云锦在一起,但墨云锦好不容易才出了一次相府,往后的日子里,谁又能说得准呢。

    他想,如果能和她呆在一起的时间,再长一点,再长一点,那就好了。

    但天下无不散的筵席。

    大概是想到了这里,傅子箫抿了抿嘴唇,在墨云锦起身时,他开口就道,“你难道不想知道,庆功宴上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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