痴汉,捡起节操-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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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赵闻言,没理她絮絮叨叨的话,转身走出了果园。
……
果园往下走,就是几块稻田。这个时候的稻子已经被收割完了,田里暗黄一片,干涸泥泞的表面随便扎着几个干草堆。昨天刚下过雨,路还不太好走,湿滑狭窄,很容易失足掉下水田,但这边的田垄是通向果园的唯一道路。
明明前面有正公路,这席晔非要挨着养猪场的边走。陈秘书深谙他是个什么心思,嘴上不说,心里却被这地上的一堆堆牛屎给膈应得慌。
走在最前面的男人穿着一身黑色正装,身材颀长,面容俊朗,整一个商业精英的模样。且不说他那张好看的皮相,就单单说他那双卧蚕眼,沉静深邃,尾梢微微翘起,安在男人身上,着实是个不小的祸害。
席晔皱着眉,一边小心走路,一边在心里还盘算着今晚怎么媳妇儿整得下不了床。这时,着急赶来的老赵从对面迎了过来。脚下的路又湿又滑,跟着他来的人谁不知道这醉翁之意不在酒,但都不敢抱怨。毕竟领导为上,还是个头衔最高的。
老赵急匆匆地赶了过来,席晔朝他微微点头,让陈秘书和他谈了相关事宜。
走到一处还剩少量水的稻田边时,也差不多能看见那小哑巴的养殖基地了。他在内心一笑,面无表情地清了清嗓子,转过身对后面的人:“关于合同的商讨事宜,陈秘书全权负责。赵大哥……”席晔将目光转向他。
老赵虚心地擦了擦汗,“不敢当,不敢当……”
“你放心,货的质量我……”
他话音还未落,就感觉身后一阵奇妙的压力感传来。陈秘书张了张嘴,“席总,猪……”
老赵瞪大眼睛,吓得不轻:妈呀,一头大肥母猪往这边猛奔过来了!
席晔刚要转身,大腿就被一阵突来的冲击力给弄得生疼,接着,一股猪骚味儿传来,他还没来得及探究发生了什么,脚下一个趔趄,原本踩在稀泥上的皮鞋一滑,一米八几的魁梧身躯就这么被撞进了一旁的稻田。
地上湿滑,两败俱伤。
众人干瞪眼,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席总被母猪拱了!
那头额上有个花斑的母猪也跟着倒了下去,由于体重的问题,陷在稀泥里干叫。
席晔手工定制的高级西装彻底被脏臭的泥水给弄报废,他一屁股栽在泥田里,手上抓着一根稻草,眯眼看着逐渐朝这边跑来的娇小女人。
李绮橙穿着雨靴跑近,面带焦急地看着这一幕。众人面面相觑,见席晔脸色简直不能看,个个噤声。
他故意不起来,就和花母猪同在一个泥地,紧盯着田垄上的女人。
谁料李绮橙脸色冷漠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就着雨靴走进了稻田里。刚一走进去,脚下就冒出“咕噜咕噜”的声音,她一步一步朝着花母猪的方向走去。
席晔不甘心,很轻很轻地喊了她一声:“好媳妇儿……”
她不理,关心自家即将临盆的大母猪去了。母猪哼唧了几声,许是见到主人来了,平静许多。李绮橙摸了摸它的头,丝毫没有理会一边男人的意思。
旁人也不敢多语,谁都知道这席晔和李绮橙是个什么关系。自家的猪把自家人撞了,外人哪能插手?
席晔见她不理自己,脸色不太好:“橙子。”
说话间,李绮橙已经在尽力将花母猪牵引出稻田。花母猪温顺不少,很快就到了田垄。席晔就这么看着她,那张一贯冷清的脸终于有了嫉妒的表情。他咬咬牙,面具终于龟裂:“行,胖橙子,你就是这么对你男人的!”
说完,他奋力从泥地里站了起来。李绮橙将猪往回赶的时候,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说“你不是自己能起来吗”。她很快就转身,动作娴熟地将那头母猪赶向养殖场的方向。
由于小路很滑,一人一猪,十分笨拙地行走在田野上。
席晔脱了外套,恢复面无表情的神色,赶紧跟了上去。
老赵:“席总!”
他没理,下半身全是泥,脚下生风,追前面那人去了。
第103章 伦敦回忆(六)
乔崎闻言;又低头查看尸体。尸体所在的地方堆满了血淋淋的器官;她掀开早已被鲜血染红的上衣,发现在肋骨处的那个纹身,早已被人剜了下来。
如果真是席川说的那般,这个纹身应该是教会的一种象征;虽然她从来没有见过这种教会;但多半都是邪*教。只是,兴起的时间还不长,或者说,根本只是个人的一种喜好,一种极端的信仰。
另外四个人脸色奇怪地看着她。厨子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乔崎这才直起身来;“侦探。”
“那隔壁关的男人呢?你们认识吗?”
“当然;他是我的朋友。”她这样回答。
厨子皱眉,摇了摇头,不知道在否认什么。很快,他就贴着玻璃墙,面带惊恐地看着乔崎。另外三个人不明所以地站在原地。
“不,不应该是这样的……”厨子面色痛苦,问乔崎,“你有没有感觉到饥饿?”
被他这么一问,她摸了摸肚子,还真是没刚才那么饿了。然后她看见厨子瞳孔皱缩,歇斯底里地指着她,大叫:“你这个恶魔!恶魔!是你杀了他,你吃了他,来缓解你的饥饿!”
乔崎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那样想,她指了指尸体,“尸体完好无损,请问,我怎么吃的?”
“不要狡辩,他缺了一条腿,一条腿!你没看见吗?”他依旧不相信,只是贴着玻璃,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红红的鼻子更加滑稽,面部表情僵硬扭曲,看她的眼神真的像是在看吃人的恶魔。
乔崎试图走近他,可换来的却是更加惊恐的反应。这时,玻璃门缓缓升起,厨子撞撞跌跌地跑了出去。
在死亡面前,有什么比解决饥饿更重要的呢?
剩下的三人也疯了似的跟着跑出去,乔崎站在原地,摸着腹部,最后回头看了看那具尸体,竟然真的有股呕吐的感觉。她捂住嘴巴,忙不迭地跑向那边的卫生间。
途中,经过一个房间的时候,乔崎意外地发现里面站着一个人。这个房间前段时间还是上锁的,如今却开了,里面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性,她停下脚步,发现这个男人正是她昏迷那天晚上最后见到的宁凯晨。
果然是他。
他转过身来,由于有着一张和席川一模一样的脸,乔崎看了格外恶心。诚如席川所说,这世上的确没有两个相同的人,但若有一方是刻意模仿,甚至妄想取代他人的存在呢?在她的严重,眼前的男人就是这样的存在。
令她感到恶心、反胃。
男人转过身后,那扇门就自动关上了。屋内的血迹依旧新鲜,他站在那副诡异的画下面,很轻松地和她打了个招呼,“你好,乔小姐。”
然后他又说:“不对,应该是‘小七’,他是这么叫你的吧?”
乔崎知道他指的是席川。
“我本来可以和你来个美丽的邂逅,可上天不肯给我这个机会,所以我们的再次相遇,只能在这样糟糕的环境下了。”他惋惜地摇摇头,然后摸了摸自己这张脸,“和他很像对吧?”
“你整过容吗?”乔崎沉着脸问。
“怎么会?”他听了这话,做出很惊讶的表情,“这是我父母带给我最好的礼物,我不会随意改掉它的。”
“那么,你是他的胞弟吗?”
宁凯晨继续摇头,然后轻笑了一声:“怎么可能?”
语毕,他缓步走近她。乔崎始终觉得他让她感到极度不适,于是一步步往后退。
“我想和你打个赌,赌你会不会吃人肉。”他轻声说,“我喜欢打赌。”
乔崎忽然想到刚才的事情。她问:“你是不是对我做过了什么手脚?”
“这么快就被你看出来了,你果然比那五个杂碎要聪明不少。”他在离她不到一米的地方停下脚步,“我给你打了能让你感觉不到饥饿的试剂,但是你会一天天消瘦下去,不出一个月,你就会死亡。”
乔崎眉头紧拧。
只见他整理了一下西装扣子,又抬起头来,“怎么样?愿不愿意和我打这个赌?实际上,吃人肉并不可怕,你为什么不试试呢?”
她不语,毫无畏惧地迎上他冰冷的目光。
“那五个人当中,有一个杀了自己的父母,有一个qj过三个幼童,有一个是肇事司机,另外两个,则分别为了钱,入室抢劫过。”他啧啧有声,“你说,他们有什么活着的意义呢?”
“第一个被吃掉的那个人呢?他是谁?”乔崎冷声问。
“abraham,你高大英俊的委托人。”他绽开一个诡异的微笑。
乔崎脑海中忽然浮现出abraham那张英俊立体的脸,再看看眼前男人,她恨不得把他千刀万剐。
宁凯晨好像没察觉到她的怒意,只是很温和地笑笑,那副捂得紧紧的面具下,却早已狰狞扭曲。
乔崎再次往后退了几步。
“我再问你一句,愿意和我打赌吗?”
“赌注是什么?”
宁凯晨摸摸下巴,“你的命。你赢了,我放你走,你输了,就永远留在这里。”
他看着她临危不乱的清秀面孔,和这地上的鲜血形成鲜明对比。这就是他想要的快感,这就是光明与黑暗的交响曲。然后他听见她沙哑的声音:“席先生呢?你打算拿他怎么办?”
“放心,他可是我这辈子最渴望的人,我就是他的影子,你说,我怎么舍得伤害他呢?”他笑笑。
末了,他又加了句:“我每天可是会按量给他送食物的。不过一旦他将食物分给你了,我就会停止供应,到时候,游戏犯规,我会生气。”
乔崎脑海里全是他刚才说的话。她无法再问出任何问题,苍白的嘴唇因为缺水泛起了皮。
她咬咬唇,“我接受。”
“这才好玩。”
她知道她现在的处境,她就像一条被困在陆地小水坑的鱼,水坑里的水会慢慢干涸,她最终会因为缺水而死去。但如果她走运,能遇上一场漂泊大雨,那么,雨水会将她重新冲刷进旁边的小河里。
乔崎不得不赌一把,为了她,为了席先生。
***********
她回到那间玻璃房,沉默地坐回自己的位置。
刚才的饥饿感暂时被抑制后,涌上来的是无边无际的心慌。她的胃更加难受,急需填充物。
席川和她只有一墙之隔,见到她回来后一言不发,便什么都明白了。
半响后,他开口:“你见到他了?”
“嗯。”乔崎捂着自己的太阳穴,“他说要打赌,我接受了。”
“这是你唯一的选择,你不得不这样做。”他想让她认清现实。
“你……知道他是谁的,对吗?”她哑声问。之前他没告诉她,但从刚才宁凯晨那番话可以推断出来,他是知道这个人的。
那边良久都没有回应。
那种昏昏欲睡的感觉又涌上来了。乔崎强撑着自己的眼皮,用指甲掐着大腿上的肉,她知道他会回答她,所以一直在等待。
果不其然,十分钟左右后,席川说出了真相。
“他并非我的亲戚,只是一个和我长得很像的人。我以前见过他,是在美国的大街上,他的活动范围主要在俄罗斯和加拿大那边。我经手过他调*教出来的一个罪犯,很极端,但是面相温和,他也是这样。后来,他和我联系过,并且提出让我和他一起经营他的教会,其实就是一个犯罪组织。他说因为我和他长得几乎一样,并且在智商方面很相同……说到这里,我不得不插一句,他真是狂妄自大,我还没见过智商比我高的地球人。”席川冷哼一声。
乔崎腹诽,说得你好像不是地球人一样。
她继续听下去。
“我当然不会和这种小角色同流合污。我说过,不会有两个相同的人,所以他妄想取代我。前段时间,他去fbi那边冒充我干了一件蠢事,导致我眼睛的短暂失明;如今,又拿你来要挟我,让我陪他完成这场愚蠢的游戏。”他语气很桀骜,好像这些都不是麻烦事。
乔崎抓住他话里的一点小暧昧,“拿我来要挟你是怎么回事?我和你,只不过才认识几天而已。”
“我不否认,我对你开始感兴趣了。”他直接承认。
听到他毫不避讳的话,乔崎有一瞬间的失神。几秒的怔愣后,她清了清嗓子,问他:“为什么那天在街上,你会主动和我说话?”
“脚步声。”他答,“你的脚步声,不浮躁、不懒散,很智慧。在伦敦这样的城市,我每天都在听各种各样的脚步声。”
虽然这个答案很可笑,但乔崎还是觉得,从他嘴里说出来,一点都不奇怪。
最后,她还是忍不住那股困意,被强行放下了眼皮。
那边的席川知道她睡着了,便伸过去一只手,在她的脸蛋上刮了两下。很滑、很嫩,他没见过她的容貌,但这样的女人,长相肯定不会差。
现在,他身处于这个大牢笼里,有她的陪伴,反而比以前的寂寞多了几分色彩。
……
第二次醒来,又死了一个人。
这次死的是厨子,他被剜去了眼球,上唇和下唇被残忍割去,耳朵被削去一半。五官血肉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