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情十面埋伏-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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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一张再熟悉不过的脸,是一张让我深恶痛恨的脸,又是一张让我难以割舍的脸,是我的前未婚夫——陈建仁。
这一瞬间,我的心跳骤然加快,不由自主地停住了脚步。
冤家路窄,前脚告别了许君延,后脚迎来了陈建仁,下意识地想躲,正好旁边就是茶水间,我头也不抬地溜了进去。
“谢小姐,许总和您谈完了?”安妮正站在咖啡机前等咖啡,见我进来,友好地冲我笑了笑。
“噢,他说现在忙,让我等会儿再去找他,”我装模作样地拿纸杯接了杯水,故作淡定道:“安妮,恕我冒昧问一句,刚才我好像见到了TC集团的陈总,他来干什么?”
正文 005 小不忍则乱大谋
“当然是来推销业务啦,我们公司现在正在找供应商!”安妮一边搅着咖啡杯,一边漫不经心地说着,“工厂每年的订单量都在增加,这么大一块肥肉,谁不想吃呢?”
推销业务?
我冷笑一声,陈建仁作为销售总监,一般的小单子根本不会放在心上,能让他亲自出马的,肯定是大生意。
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渣男近在眼前,我如果不把他的生意搅黄,岂不是太对不起那个深夜他和刘倩倩对我的一顿毒打?更别提TC公司给我的辞退通知上签的就是他的大名?
推开会议室的门,一屋子西装革履的男人齐齐地转过身盯着我,陈建仁正站在投影仪前慷概激昂地讲解PPT,见我进来,脸色顿时变了。
“对不起,许总,我来晚了,您刚才让我找的资料我找到了。”我稳住心神,镇定自若地走到许君延旁边,一边直视着他的眼睛,一边递过自己的手机。
手机里存了几个TC集团以前的劣质产品质量案例,是我在TC当客服的时候跟踪处理过的,其实并不是商业机密,甚至在网上仔细搜一搜都能搜到。
TC的产品不错,可是质量管理混乱,屡遭客户的投诉和索赔,陈建仁既然来推销业务,肯定不会自揭伤疤。
我转身想走出去,可是许君延不动声色地站起身拦住了我。
“许总,这位是?”陈建仁终归也是见过大场面的人,转瞬间恢复了平静,甚至还对着我笑了笑。
笑得让我恶心,我厌恶地转过脸去。
“我秘书”,许君延拿着我的手机扫了几眼后,飞快地把他的笔记本电脑推到了我面前,“作好会议记录。”
他一边说着,一边拉开了他旁边一张空椅子,大手在我肩膀上轻轻一按,我不由自主地坐了下来。
陈建仁一脸无所谓地耸了耸肩,继续开始了他的PPT演讲。
事已至此,我也不好再说什么,于是硬着头皮打开word,稳了稳心神,暂时抛却杂念,噼里啪啦地敲起了键盘。
偷偷瞟了一眼许君延,他坐在首位,身姿笔挺,正一脸专注地盯着屏幕。
侧脸如刀削斧凿一般冷峻,深邃的眼眸仿若流动着不可琢磨的光彩,浑身散发着令人难以忽视的强大气场。
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小学时候羞涩柔弱的小男生,昨日的上课铃声仿佛还在耳畔响起,黑板画上的笑脸有我也有他,眼前的男人对我来说,又是熟悉又是陌生。
“许总,聊了这么久,您对我们的产品有没有什么想法?”陈建仁终于结束了两个多小时枯燥无味的PPT演讲,他心平气和地坐在许君延对面,眼睛却无意间瞟向了我。
我两眼喷火地瞪着陈建仁,暗暗告诫自己小不忍则乱大谋,就算再怎么忍不住想泼眼前男人一脸热咖啡,也不如搅黄了他的生意来得爽快。
“产品不错,可是贵公司对质量方面的保障不太明确,比如关于保质期和赔偿的条款,似乎太霸道了。”许君延随手松了松领带,露出了脖子上清晰的咬痕,两排浅浅的牙印,是我的杰作。
正文 006 陪你演戏还想走
想起昨晚的狂乱迷情,我脸上一热,心跳如鼓,赶紧低下头施展十指神功,把所有的情绪都发泄到无辜的键盘上。
耳畔忽然响起陈建仁略带玩味的声音:“许总好艳福,不知道是哪个佳人留下的爱的烙印!”
会议室里除了我,都是男人,听陈建仁这么一说,不少人也跟着笑了。
“我女人,喜欢咬。”许君延的声音低沉而又缓慢,听起来像是外文纪录片的解说员,他一边说,一边转头望着我笑了笑。
他的笑容仿佛带着某种魅惑人心的魔力,这一笑,宛若雨过天晴,宛若冰雪消融,我一时间竟然呆住了。
陈建仁不动声色地望向我,眼神平静的没有一丝涟漪,最终,他的视线落到许君延脸上。
“许总,既然您还有疑问,不如我先把产品手册留下,咱们改天再详谈!”陈建仁的语气不急不躁,一副沉稳冷静的样子。
“我也正有此意,改天我会让秘书安排一个单独的会谈。”许君延干脆利索地站起身,一副“送客”的架势。
陈建仁不慌不忙地站了起来,两个男人的目光短暂交汇一秒钟之后,几乎是同时望向了我。
有点儿尴尬,有点儿别扭,还有点儿报复的快感,虽然许君延没有明确拒绝陈建仁,可是陈建仁的订单也别想那么容易拿到。
会议室里空了,我望了一眼窗外,天都快黑了,不知不觉陪着许君延开了三个小时的会,我还真是累了。
“会议记录我整理好了,你自己慢慢研究吧!”我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拿起手提包就往外走,“再见!”
“或者说,再也不见!”我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
可是刚走到会议室门口,一双有力的手臂就越过我的头顶按在了门上,在许君延高大健硕的体形面前,我毫无反抗之力,他的速度快的就像一头豹子,一爪子就把我按住了。
我的脸紧贴着冰冷的门板,许君延的长腿顶在我的后腰上,我像是他手下的猎物动弹不得半分,这样屈辱的姿势让我心慌、让我害怕、让我恐惧。
“你想干什么?”我心里虽然慌乱,语气还是尽量保持镇定。
“干什么?”许君延贴在我的耳畔冷哼一声,热热的气息拂过我的脸颊,“我辛辛苦苦配合你演了这么一出报复前男友的好戏,难道你就这么一走了之?”
我扭头瞪着他,冷冷一笑:“许总,别把自己说的那么高尚,你还不是为了你自己!别忘了,我给你的资料里正好包括TC公司今天来向你推荐的产品!”
“这么说,我还要谢谢你?”话音未落,许君延猛地举高我的手腕,我瞬间变成了提线木偶。
仿佛听到自己骨头咯吱作响的声音,我疼得直吸气,几乎是不顾形象地大喊:“许君延,我X你大爷,你赶紧松手!”
“我没有大爷,你要X就X我!”话音未落,他的腿忽然往下一滑,膝盖猛地一抬,顶进了我的双腿之间。
正文 007 难以突破的防线
“以后别让我再听到你说脏话,否则。。。。。。”许君延的语气透着说不出的凶狠和阴冷,我不由自主地打了个颤。
他似乎是察觉到了我的害怕,低笑一声的同时松开了我。
骤然失去支点,我膝盖一软,不由自主地跪到了地上。
“从明天开始一个月之内随便哪天你都可以来公司报道,薪水待遇跟人事部谈,”许君延重新坐回座位,眼睛盯着电脑,头也不抬地对我说,“当然你也可以不来。”
我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恨恨地瞪了他一眼,故意把门关的震天响。
进了小区大门,一辆黑色的奥迪正停在楼下,车牌号我认得,是陈建仁的车。
分手后,我们再也没有单独见过面。
陈建仁正低着头倚在车门上抽烟,昏暗的灯光下,他的轮廓有些阴暗,有些陌生。
“谢蓉!”他掐了烟朝我走过来,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
“滚!”我多一个字都懒得说。
想起我被刘倩倩打的头破血流苦苦哀求他的那个深夜,而他只是冷冷地转过脸去任凭她对我拳打脚踢,我就恨不得扑上去咬死他。
“我们谈一谈!”陈建仁伸手拽住我的手臂,力气不小。
“松手!”我拼命甩着他的手,本想一口咬下去,可又觉得恶心。
陈建仁松开了我,他的眼里闪过一瞬间的愧疚:“至少我没打过你!”
我笑得简直要岔气儿:“陈建仁,你好歹也是个男人,说这种话也不怕被人笑?是,你是没亲自动手,可你按着我的手脚让刘倩倩打我,你跟她就是一丘之貉!不对,说一丘之貉简直是抬举你了,你就是刘倩倩的一条狗!”
骂完了,我环顾四周,心里忽然有点儿不踏实,这么晚了,周围也没什么人经过,万一陈建仁发起疯来打我怎么办?
可是我骂都骂了,现在也不能再认怂,索性心一横,继续对陈建仁作怒目以示状。
陈建仁盯着我沉默良久,缓缓地开了口:“谢蓉,我以前就对你说过,世界并不是非黑即白,中间还有许多灰色地带,人也一样,并不是非善即恶。有些事情你能理解但不能接受,有些事情你不能理解可也只能接受。”
“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念着你旧日对我好的份儿上,接受你对我的背叛、接受你和刘倩倩对我的暴行?”我冷笑一声,不屑地望着他,“陈建仁我告诉你,就算以前你有千样好,那个深夜以后,你在我眼里也一文不值!”
“至少我从来没有勉强过你,你知道我在说什么!”陈建仁双眸一沉,脸上浮起几分隐忍的表情。
他这么一说,我伪装的坚强瞬间倒塌,是的,我当然知道他在说什么。
我父母去世后,我休学了一年。
整整一年,我把自己关在狭小的房间里足不出户,每天盯着天花板和台灯发呆。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也许是对死亡的怯懦,也许是对生存的渴望,总之,我活了下来。
后来我患上了严重的焦虑症和心理障碍,我极度缺乏安全感,我抗拒跟别人的肢体接触,长大后,我的症状虽然缓解了不少,可是依然难以突破跟陈建仁的最后一步。
正文 008 言而无信更可恨
我偷偷找过不少次心理医生,医生说我不是性冷淡,只是年轻女性没有经历性生活之前的常见现象,只能说是性欲低。
但是我无意隐瞒陈建仁,他一开始追我的时候我就明明白白地告诉了他,他说理解我,他说不急,他还说他会慢慢等,等我接纳他。
其实我一直在努力克服自己,陈建仁跟我求婚后,我就作好了把自己完完全全交给他的打算,可是令我疑惑的是,好几次我主动创造机会,他却心事重重推三阻四地拒绝了我。
现在想想,也许他早就和刘倩倩勾搭到了一起。
饮食男女,食色性也,我低估了男人的欲望,更高估了男人的承诺。
可是不管怎么说,在这一点上,我是感激陈建仁的。
因为就像他刚才说的,他从来没有勉强过我,他是个自制力超强的男人,可是我记得我曾经在哪本书上读到过,自制力越强的人,情感越淡漠。
“过去的事我不想再提,你到底想跟我谈什么?如果是为了你跟正清的生意,我其实说不上什么话。”我稳了稳心神,尽量平静地说。
“你跟许君延是什么关系?”陈建仁打量我了片刻,幽幽地开了口。
陈建仁的话让我又是好笑又是好气,一个在结婚前把我无情抛弃的男人、一个在办公室里跟小三乱搞的男人、一个现在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的男人,竟然反过来干涉我的私生活!
他凭什么?
“你觉得呢?”我抱着胳膊,意味深长地瞥了他一眼。
“他那样的公子哥儿不缺女人,你最好离他远一点,我不觉得他能承诺你什么!”陈建仁似乎有些烦躁,他掏出烟盒,又想点烟,可是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他又把烟盒塞了回去。
“陈建仁,你倒是承诺了我许多,可你的承诺最后全变成了泡沫!”我笑着对陈建仁摇了摇头,心里泛起一丝苦涩,“你知道吗,有时候,言而无信比不肯承诺更让人痛恨!”
“离开他,”陈建仁好像对我的话充耳不闻,他随手递过来一张卡,“里面有五十万。”
五十万?陈建仁还挺大方。
原来谈恋爱的时候,他爸妈嫌我出身不好,嫌我大学不是名牌,嫌我只是个小助理,天天见了我都不给我好脸。
我为了不落人口实,跟陈建仁约会从来都是抢着买单,逢年过节还大手笔地给他爸妈买礼物,各种营养品保健品化妆品,从不心疼。
他爸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