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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弃女为后-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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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跨步上前,本想要抱住她,她却狠狠地推开他,歇斯底里地吼道:“燕齐,你为什么不信我!为什么?”
屋子里安静得异常诡异,只能听见皇上粗重的喘息声和江兰馨的啜泣声。她正对着窗子,此时眼里缓缓淌出两行血泪,日光照着,只让人觉得格外地触目惊心。
她痴痴地站了片刻,突然身子一软,径直瘫软在了地上。她的嘴角,鼻间,也都慢慢地溢出血来。
皇上把她抱到床上,语气凌厉地道:“若她救不回来,你们就全去陪葬!”
后又下令,让所有人都散去,只让太医悉数留下,让内务府遣人去德妃宫里搜解药。
出得门来,众人的脸色都非常不好,连一向安之若素的方凌雪都难掩惧色,贤妃和湘嫔更是脚步匆匆,仿佛凌安宫里有着让她们极害怕的东西。
千锦站在门口等着,太医出出进进的,到天色渐晚时内务府总管来报,说是在二皇子身上查到了□□,却没能在他寝宫找到解药。
里面传来东西碎裂的声音,之后便有消息传来,德妃被赐死,三皇子被贬为庶民,二皇子被打入天牢。
按照药性,江兰馨是活不过第二天的,但千锦想起白日里她两眼带血的模样,心里涌起无边际的恐慌。她本想让江兰馨顺势死去,这样德妃母子就再也翻不了身,可如今这种情况,若真有怨魂,这样歹毒的事她是不敢再做了。
于是半夜里她翻墙出去,找了君修留在皇宫的人。到第二日,内务府总管在三皇子寝宫找到了解药,太医看过,忙不迭喂给江兰馨吃了。可她中毒太久,毒又太烈,能不能醒来还得看造化。
这期间,皇上一直在凌安宫里,连早朝都没有去上。
只是又一道圣旨赐下,二皇子被发配皇陵,做苦役。

☆、018 诈死

十多日过去,江兰馨始终没能醒来。宫里关于常悠回来的传言却愈演愈烈了,以至后来,年岁大些的宫人都说,江兰馨和常悠简直一模一样,保不齐她便是来替常悠要债的。
还说当年常悠死得冤,现在才把这皇宫搅得不得安生。
虽是私下里说的,但流言一出,便止不住了。那段时间江兰馨总是躺着,但皇上每日都来,有时就坐在旁边看着,有时会细细地抚着她的眉眼。
有时会自嘲地问一句:“真的是你吗?你知不知道,朕真的好想你!”
可这种时候,是绝不会让外人在的,就连千锦,也只送药时在门外隐约听过几次。
桃花本是开得盛的,可到月底,却突然之间全都谢了。
关于常悠的流言又一次甚嚣尘上,宫里都传,常悠爱桃,所以皇上才在御花园里养了那片桃林,后来每年春日,她都会在林里翩翩而舞,桃花瓣被风卷着在她身边兜兜转转,那时皇上常说,这世上再不会有跳舞比她好看的女子了。
可也是在那桃林里,皇上撞到她与侍卫偷情,盛怒之下便将两人一并处死。
据说她死的那日,桃花林里回荡着她凄厉的哭声,满树盛开的桃花也一夜落尽了。
这之后桃林再没有过异样,如今多年过去,只因江兰馨迟迟不醒,桃林便重演了当年的情景。也是这日,方凌雪派人带了命令过来,说无论如何,决不能让江兰馨醒来。
其实不用想也知道,若当年常悠真是冤死,方凌雪是肯定脱不了关系的,如今她忌惮江兰馨,自然是理所应当。
可现在皇上的注意力全在她身上,千锦若再有动作,定然会落得万劫不复的下场,可她若不照做,方凌雪又决计不会放过她。她到底该怎么办?
下午刘太医照常过来,替江兰馨请了脉,千锦送他出去时他说:“皇后娘娘可没有多少耐心!”
她呛回去:“刘大人如此得娘娘信任,如今又有这得天独厚的条件,为何不自己动手?”
刘太医显然没想到千锦会这么说,先是一惊,却很快回过神来:“娘娘自有她的打算,你我只需听命就好,至于其他的,也没太多知道的必要!”
说罢他便头也不回地离去。
他当真是方凌雪的心腹,从来都是只做事,不说话,也不知这些年,他手中沾了多少人的血。
晚上皇上依然过来了,他兀自与江兰馨说了些话,吩咐千锦好好照顾她,又长长地看了她一眼,这才起身离去。
那日夜里起了很大的风,仿佛冬日一般凛冽。
床上的人微动了动,千锦再看时,却见江兰馨已悠悠醒转过来。
她挣扎着坐起身,千锦忙过去扶她,她却一巴掌甩到她脸上:“我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娘娘说得什么话,奴婢与娘娘从来是一条船上的!”
“可你还是想要我死!”
“奴婢若想要娘娘死,此时娘娘还能醒来吗?”
江兰馨眸光闪了一闪。
她虚弱地靠回床上,千锦扶她换了舒服些的姿势,方才道:“我便再信你一次,以后若再如此,别怪我心狠手辣!”
“奴婢谢娘娘恩典!”
虽是这么说着,可千锦心中却漫起了疑云。
她虽存过杀江兰馨的心思,可到底还是拿出了解药,她那时沉睡着,即便是那解药给得晚了,她也该不知道才对,何以至刚醒来便说千锦要杀她?
可这话她不能问,之前她只觉得江兰馨心思不够沉稳不够缜密,本是个单纯的姑娘,此时她却给我一种难以捉摸的感觉。
千锦替她掖了被角,问她是否要去请皇上过来。
她摇着头,只说:“现在宫里每个人都想我死,明日清晨,你便把我的死讯公布出去吧!”
“可皇上那儿是瞒不住的!”
“待会儿你悄悄去一趟皇上寝宫,替我把话带到,其他的事,你便不用管了。”
千锦连声应了,扶她躺下后便悄然出了凌安宫。
皇上本已睡下,安公公见来人是千锦,进去传了话,不一会儿皇上便让她进去。
她把江兰馨的话带到,皇上沉思片刻,只说:“按她说的做!”
她躬身退出来。
于是第二日,淑妃熬不住药性,终于撒手人寰的消息便传遍了皇宫。
皇上悲痛不已,下令以贵妃之礼厚葬。
凌安宫空了出来,皇后宣千锦去中宫,说这空落落的宫殿有几个粗使丫鬟守着便好,问她可曾想过去别的地方。
她想起昨日江兰馨让她带给皇上的话来,她说睡着时她一直在做着一个梦,梦里的人长着跟她很像的脸孔,她在桃林里翩翩起舞,踩着花瓣宛如惊鸿,可后来画面一转,她全身是血地倒在了漫天飞舞的桃花下,嘴里一直喊着方凌雪的名字。她不知道那人是谁,也不知她与方凌雪有何渊源,但她总觉得这后面是藏着事的。她想要查出真相,还死去的人一个清白。
思及此,千锦恭敬地跪在地上,只道:“一年前娘娘问起时,奴婢便说想要跟着娘娘,如今奴婢还是这句话,只有跟着娘娘,才能保得终生富贵!”
她微微地笑着,倘若千锦没理解错,她的这番说辞让她甚为满意。
“本宫身边,可不是那么好待的!”
“奴婢当然知道,奴婢不敢说一定让娘娘喜爱,但奴婢有的是对娘娘尽忠的心!”
她挥挥手,春和过来扶千锦起身,看过来的眼神多少有些不善。
千锦却不看她,只朝方凌雪谢了恩。
“你很聪明,却不高明,虽然一举除掉淑妃和德妃,可风险着实太大,以后万不可这般鲁莽了!”
虽是责备的话,可听这意思,她终于还是愿意留她了。

☆、019 挨打

千锦搬进了中宫,替她打点时春和问她:“你到底是谁的人?”
其实说起来,这个问题连千锦自己都不知如何回答,本来她想做方凌雪的人,但方凌雪却把她安插在了江兰馨身边。她虽不是死心塌地地忠于江兰馨,但到底是绑在了一根绳上的。如今江兰馨借势诈死,皇上命她来中宫照应着,真要这样说来,她算是皇上的人。
可偏偏,她最终要算计的,也是皇上。
心里想着,嘴上却回着:“姐姐说笑了,奴婢一直都是忠于娘娘的!”
“娘娘如此便信了你,可我是不会信的!”
“姐姐为何不信?德妃被赐死,二皇子三皇子悉数被贬,淑妃先是小产,紧接着也去了,这样的情景,最得利的,除了娘娘,还能有谁?”
春和哑口无言。
她悻悻地甩手离去,只让千锦小心些,别一不小心把自己命都搭进去了。
千锦在后面恭敬地回着:“多谢姐姐教导!”
可心里想着,这春和,似乎比方凌雪还要难缠一些。
收拾好之后千锦去正殿伺候方凌雪,她斜倚在凤榻上,依然是那副慵懒的模样。
春和把托盘递给她,说是方凌雪饿了,让她把点心送过去。
她伸手接过,只走了两步脚下便绊着什么东西,她收势不住往前摔去,手中托盘正好落在方凌雪脚边,有块糕点还蹦到了她身上。
她秀眉微皱,不怒而威。
春和一把把她拎起来,甩手便给了一巴掌:“小蹄子,你便是这样伺候皇后娘娘的吗?”
千锦忙跪到地上:“奴婢知错了,求娘娘再给奴婢一次机会!”
虽是这样说着,可她清楚,刚刚她会跌倒,全是因为春和伸了脚。
凤榻上的人没有说话,春和却冲外面喊着:“来人啊,把她拉出去,掌嘴三十!”
只片刻,外面便来了两个壮实的宫女,她们齐齐摁住千锦的胳膊,只稍稍使劲,她便被拖了出去。
她们是粗使丫鬟,平常粗活做多了,手劲比春和要大上许多,一巴掌下来千锦只觉天旋地转,头脑里只剩了嗡嗡的声音。
感觉打了很久,她强撑着没有让自己倒下去,到她们终于停手了,春和从屋子里出来,说是方凌雪让她进去。
她直直地跪在殿中,嘴角似乎有液体淌着,她用衣袖胡乱擦了,才知那竟是鲜红的血。
方凌雪笑意盈盈地看着她:“这性子倒挺坚韧的,若好好□□一番,定然是可造之材!”
春和在旁边应着,语气里依然有着不悦。
可她越是不悦,越是说明,方凌雪是真心信了我的。
脸上火辣辣地疼着,方凌雪许她回去养着。
千锦谢了恩,又跟春和行了礼,这才回了自己的屋子。
晚上疼得睡不着,她又想到白日里春和趾高气扬的脸,索性翻身出去,寻了几个君修留下的宫人,与他们说了一番话。
第二日便听说,此时宫里已经传遍了,说当年前皇后的死,根本就是当今皇后一手谋划的。
千锦匆匆往中宫大殿去,却在门口被守门宫女拦下,说是皇后有旨,让她来了就先在外面等着。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春和出来说,方凌雪让她进去。
她看了春和一眼,她的脸色很不好,脸上似乎还微微地泛着红。
看到千锦,方凌雪说累得很,让她去各宫传个话,今日的请安便免了。
她领了命出去。
出门走了不远遇到几位妃嫔,她把方凌雪的话说了,她们道了谢,转身往回走了。
此时除了方凌雪,宫中位份最高的便是贤妃与湘嫔了。皇后有何口令,都理当先通知她们才对。
想罢,她抬脚往贤妃的宫里去。
路上要经过御花园,她想着快些,就没有绕路,径自扎进了桃林。
此时桃花已然落尽了,只间或有几个枝头还挂着些残叶,她往里头又走了几步,却见一男子负手立于桃花树下,一袭白衣裹着日光,只让人觉得格外炫目。
宫里规矩多,禁忌也多,一般情况下,若没有丧事是不能身着白衣的,即便有人死去,身份不够尊贵也依然不能着孝,只能暗里立个木碑,便是过了后事。
若是平日里有人平白穿了白色,便会被视为大不晦,严重些丢命也不足为奇。
千锦靠近那男子一些,正想要开口,那人却转过身来,不悦地道:“朕不是说过,无事不得打扰啊!”
他竟是皇上。
千锦慌忙跪下。
他皱了眉头:“怎么是你?你来这里做什么?”
千锦如实回了,他似有些心不在焉,随意“嗯”了声,便让她去做自己的事。
她起身朝桃林更深处去,经过他身边时他突然说:“你说,她真是被冤枉的吗?”
却不像是对她说。
她有些无措,这种情况,她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只得胡乱道:“其实是不是,得看皇上信不信!”
一句话未说完,他已一拳捶在桃花树干上。
那树颤颤巍巍地摇了两下,便连一点残败的花叶也没了,只剩了一树青葱的绿色。
从桃林出来刚好看到贤妃带着人往中宫时,湘嫔也在。之前就听说,湘嫔与贤妃交好,一般有事都会先来贤妃宫里,而后两人再一起出去。这也正好,免得让她多跑一趟。
她迎上去,把方凌雪的吩咐说了。贤妃虚虚地说了句麻烦你了,湘嫔却道:“哟,姑娘本事不小啊,这主子刚去,便又攀上了高枝,也不知淑妃妹妹泉下有知,该是怎样的心境!”
千锦自然也不甘示弱:“湘嫔几次三番地去凌安宫说起前皇后,难道不是意有所图?”
“你胡说!”她的脸涨得通红,却也掩不住惧色。
“是不是胡说湘嫔心里清楚!”
“你……来人啊,把这以下犯上的贱婢拖下去!”
“湘嫔莫要忘了,如今奴婢是皇后的人,奴婢此番,可还要去给各宫娘娘传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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