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大郎新传-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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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诶?那个说话的老头是什么来头,好拽的样子,比李先生都要有名吗?”开场致辞还在继续,武植指着说话的老者问道。
“噗~”小七被逗乐一下,回答道:“什么老头不老头的,那位老先生正是大名鼎鼎的清真居士周彦邦老先生,是本朝太学正,李先生夫‘妇’都是他的学生。”
其实武植对于后世课本上没出现,或者存在感很低的文学家都不怎么熟悉,不过听到这个周先生的简历后,武植还是唏嘘了一下,能指点李清照夫‘妇’,说明此人的文学造诣绝对不低。
更牛的是此人的官位是太学正,太学在宋代发展到了巅峰,真正成为了全国的顶级学府,里面也培养了不少的人才,从里面一毕业,那就有资格当官了,太学正,就相当于后世的……哈佛大学校长。
因为此时太学,就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学校。
……当然,武植的青州学院还在建设之中。
…………
“哎哎哎!要开始了!别吃了,认真想一想,说不定你能对出一个两个呢!”周老先生刚宣布开始,小七就拽着武植的胳膊晃了起来。
无奈,武植只好认真的回忆了一遍在后世上学时候李清照的几首词,《如梦令》《声声慢》《醉‘花’‘阴’》,武植只能想起这几首,万一待会李清照的新词是这里面其中一首,那武植也能出出风头,让小七刮目相看一下。
“好了,下面这首词是清远先生的《长相思》,诸位请听上片…”
周老先生说完后,便有一清瘦长须男子拿着一方纸走了上来,男子上来后,也不废话,直接朗声念道:“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男子念完,向下看了看,道:“这是上片,请对下片。”
说完,便将那纸挂在了专‘门’的木支架上,以示众人,当然,纸上是有下片的,只不过被黄幔给遮住了。
下面的书生们听完词的下阕,片刻的思索过后,顿时爆发出了一阵叫好声,此词上片意境自然连贯,末句点愁,既表达了思绪,又丝毫不显突兀,端的是一首妙词啊!
武植听的也津津有味,《长相思》这个词牌读起来确实朗朗上口,不过有味归有味,若是让他对下阕,他可是一个字都对不出来,咬了口梨子,武植现在大脑一片空白。
“天苍苍,水茫茫,风吹草低见牛羊。神清气爽留。”
台下立刻有人抢着对道,不过此人话音刚落,场上立刻爆发出一阵哄笑,就连台上的李清照等人也都轻笑了起来,显然,这个下阙对的确实十分的……。垃圾。
武植也轻蔑的笑了笑,心说这什么玩意,押韵都不押韵,意境也驴‘唇’不对马嘴,想到这句词的人是猴子请来的逗比吗?
不过,无论什么娱乐场合,总有几个负责搞笑的逗比,被那货这么一搞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
后面又有几人对了下阙,倒也中规中矩,除了一人被授予柳叶外,其他人都没有得到原作者的柳叶。
“再没有人对的话,就要揭布给大家看看真正的下阙了。”台上那清瘦男子有些失望道。
小七也在微锁着秀眉思考着,武植估计小七也想不出来,便拿了一个梨子抵了小七一下,道:“想不出来了吧?不要紧,你是‘女’孩子嘛!咱们就当看热闹!来吃个梨子润润喉咙。”
小七抬眼白了武植一眼,然后她看着台上那词,对着作者朗声道:“等等,我还有一句下阙!你听好了,我的下阙是:爱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止休。月明人倚楼。”
声音清脆爽甜,读起词来宛转悠扬。
咚!
武植张大嘴巴和眼睛看着小七,咬着的梨子也掉在了地上。
台上台下一片鸦雀无声,人们震惊之余,都在暗暗连起来品读这上下两阙词。
(提示:词纯属借用,大家不必较真。)20841835
………………………………
第213章 才思敏捷
“汴水流,泗水流,流到瓜洲古渡头。……吴山点点愁。”
“爱悠悠,恨悠悠,恨到归时方止休。月明人倚楼。”
这两句词连起来,无论是意境还是风格,都无比的契合,简直浑然天成一样,台下的众人品过味后都纷纷侧目看着小七,当他们看到对出如此‘精’妙下阙的人只是一个清秀瘦弱的书生后,嘴里都不自觉的发出阵阵赞叹。
“这句下阙对的这么好,只怕原作都会有些不如吧?”
“说不定,待会清远先生揭开纸上的下阙就知道了,倒是这个年轻书生,面生的很……”
台上,《长相思》的原作清远先生也赞叹的朗声念出了整句词,念完后,他大笑着走到小七的面前,给了小七两片柳叶。
“哈哈!这位小兄台才华横溢,着实难得!所对下阙,竟然与我原作不相上下,厉害厉害!”
说完,他立即掀开了支架上自己原作的下阙。
“思悠悠,念悠悠,念到悲处心难收。等闲白了头。”
好!
又是一阵唏嘘叫好声响起,原作的下阙也是‘精’妙,不愧是名家。
所谓文无第一,这两句下阙各有千秋,意境都与上阙自然承接,前一句爱恨悠悠先是幽怨诉说,表明了词人敢爱敢恨的内心世界,而最后一句突然画面定格,月明星稀的晚上,词人安静的靠在小楼的窗前等待心上人的到来,直接点题――长相思。
而原作的词则不像小七那样勇敢了,十分的含蓄,虽然整句都是满满的相思之苦,可是苦到最后,一句白了头瞬间让人心生哀怨绝望――这是真正的“长”相思。
总的来说,小七的那句词,长相思更像是少‘女’对爱情漫长的等待之意,整句词充满了对外来的希望,对爱情的渴望,虽然只能安静倚楼长等,但终归有一天能等到;而后一句原作的词像是在说一位错过了所爱之人,尽诉心中相思悲苦,却又对相思的结果不报任何希望,最后这份长相思只能埋藏心头,随着自己老去。
两句下阙都妙,虽然原作更深刻一点,可是场上书生都是年轻人,年轻人充满对未来的向往和期望,自然更偏向小七所作的下阙。
一时间,小七在台下众人中风头无两。
武植正啃着一块西瓜,他所处位置的长桌上,总是摆满了比别处更新鲜,更多汁的瓜果,武植知道这是周掌柜故意安排的,侧目看着一脸得意忘形的小七,武植心说这妮子倒有两下子,她的下阕读起来确实要比原作要更有味道。
“喂,大词人!来,吃块西瓜?”
“咳咳!待会再吃,现在这么多人看着我呢,我要注意形象。”小七面带笑容,不动声‘色’的对身旁的武植道,“记得给我留一块啊!”
看着小七那负手而立,昂首‘挺’‘胸’的可爱样,武植莞尔一笑,不过笑的同时,武植的两眼也在小七的‘胸’前扫了扫,小七的‘胸’前一片平坦,武植暗暗捏了捏鼻子,他之前记得小七的‘胸’很‘挺’拔的说,怎么这会又变平了?
这会可没有垫的老厚的‘胸’罩,之前的‘挺’拔不会是假的……莫非小七换男装后,故意用布裹住了‘胸’?
那样多勒人啊……真是苦了小七了。
想到这里,武植挑了一块最大最沙瓤的西瓜小心给小七留了起来。
小七的惊‘艳’过后,词会还在继续,后面又陆续有名家拿出了各自的新作上阙,当然,这里那么多青年才俊,小七也不是总能独领风‘骚’的,每次一番新词众才子书生接下来,倒也能出得不少绝妙词句,引得众人连连赞叹。
不过小七虽然不是次次都出风头,可是她才思敏捷,接词的战斗力超强,几乎每一首新作她都能跟着对出下阙,虽然不一定能赢得满堂彩,可是小七对的大多工整自然,一番下来,她手上的柳叶倒是赢了不少。
第一场接词才进行到一半,小七手上的柳叶已经足够进入下一轮了。
“喂喂喂!大草包,你别老顾着吃,好歹倒对一句啊~”小七咬了一口西瓜,对武植白眼道。
小七刚才对的热火朝天,也不管什么形象不形象,手上的西瓜甜果就没断过,有时候她想到好词心急的不顾嘴里的瓜果就叫念出来,那种嘟囔的声音倒是引来众人的一阵调笑。
小七本就不大,此番‘女’扮男装更是像个少年,所以大家对她并不苛责。
“你也说了,我是个草包,肚子里没货……”武植两手一摊,“怎么对嘛……你对你的,我在你后面顶你!”
“顶…我?!”
“哦,别误会,就是支持你的意思!”
小七无奈的瞥了武植一眼,摇了摇头,道:“念在你给我拿了那么多好吃的份上,我给你一次坐到台上出风头的机会……”
“我不要。”
小七话还没说完,武植立刻摇头拒绝了她,开玩笑,如果上台的话后面还有第二轮第三轮,到时候如果‘露’馅那丢人可就丢到姥姥家了。
“不行!你是我的仆人,我上台了你必须跟着!”小七嗔怒道,说完拍了拍武植的肩膀,安抚道:“放心,到了台上面我也会罩着你的。”表情有些不靠谱。
武植迟疑的看着小七,这时刚好台上面又有一位名家出了新词上阙,小七眼睛略转了一下后,立刻踮起脚尖凑上了武植的耳畔。
小七吐气如兰,声若蚊鸣,不过武植倒是听记下了小七的话,就是台上新词的下阙,小七对的。
武植悠悠的看了一眼小七,在小七眼神的威胁下,只好举手将小七告诉自己的那下阙对台上喊了出来,武植也不晓得词的好坏,总之喊完后,台下众人议论了一番,纷纷称道后,台上便有专人过来递给自己一片柳叶。
望着自己手中的柳叶,武植傻笑着蹭了小七一下:“嘿嘿,你真厉害!”
小七嗔笑了一下,下身一翘把蹭过来的武植给顶了回去。
“我也顶你……”
……
后面的词会小七火力全开,每一个都不错过,专心帮武植拿柳叶,到第一轮快结束的时候,武植手里的柳叶已经基本和小七持平了,两人在台下人群里面‘交’头接耳,倒也没人注意他们作弊。
台上还有三人没有拿出新词,分别是李清照夫‘妇’和那个周彦邦老先生,最重量级的留在最后,这也是词会题中应有之意。
没一会儿,赵明诚首先走到了台子中央,神‘色’傲然的也拿出了一首新词的上阙,不过小七见到赵明诚就立刻抱着胳膊噘着小嘴,根本不愿对他的下阙,所以武植就更对不出了。
赵明诚的新词是一首《清平乐》,上片写的倒是繁‘花’似锦,也赢得台上台下众人的一致好评,下面青年才俊也都十分踊跃的对着下阕,结果对者甚多,却无一人入得他的法眼,那般淡淡的倨傲的劲倒不是一般人能装出来的。
武植发现台上的赵明诚似乎轻蔑的瞥了一眼小七和自己,下一刻,他便自顾的亮出了他新词的下阙。
上阙‘花’团锦簇,下阕五彩缤纷,倒也是首不错的好词。
“切~”
小七不服气的冷哼哼了一声,武植见状,立刻凑近小七道:“这词什么玩意嘛,太浮夸了,没有我们家七儿的词好!爱悠悠,恨悠悠……什么人倚楼。”
小七噗嗤一笑,用身子挤了武植一下。
“你说你怎么就一首词都憋不出来呢?”
武植:“……”
赵明诚过后,随后拿着纸张出来的是周彦邦,看来李清照是被当做最后的压轴出场了,周先生出来后,台下顿时一阵躁动,小七也有些‘激’动了起来。
周老先生不愧是老学究,一首深邃不失风雅的长词上阙一出,台下顿时鸦雀无声了起来,每一个人,包括小七在内都在紧锁着眉头思考着下阙,可是众人思索了半天,都没有人率先举手回答,可见周老先生新词的功力之深厚。
所谓江山代有人才出,再难的上阙词也总会被人想出对法,又过了一会儿,台下陆续有青年才俊开始举手对起了周先生的词,可是无一例外的,台下书生对的下阙难免都有些牵强附会,或者意境一落千里,一时居然连工整的下阙都没人对的出来。
台下唯有武植一人表情轻松,他虽然对不出这词,可是也能看出,这周老先生对于词的追求,有些太过钻牛角尖了,词话本就是因为格律和内容比诗更灵活浅显,所以才会被人们喜爱,这个时代最喜欢词的不是文人墨客,恰恰是街头青楼的百姓艺妓。
而周老先生这词虽然文学‘性’深邃,可是晦涩难懂,一定很难流传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