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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男神画入怀-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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弱。
铁笼子前,站着一个壮硕的白发中年男子,既然是白发,却不形容他是老年人,是因为他的皮肤和皱纹的苍老程度,只有在五十岁年龄段的人身上才会出现。
“老师。”夏侯颖向铁笼外的男子问候。
“哈哈,她果然是个成功的试验品!”男子看着牢笼得意地大笑着,随即,他转过头,浑浊的眼神给人阴骘的恐怖感。
他看着夏侯颖,不客气问道:“你来做什么?”
夏侯颖尊敬一笑,缓缓解释:“老师,阿泽让我来问您,您对他给您送来的人是否满意?”
苏德松动了一下脖子,漫不经心道:“很好,不愧是我儿子,连萧玉琛的女儿都能轻易捉来。”
夏侯颖温和地点了点头,“既然这样,那学生先下去了。”
苏德没有感情地说:“去吧。”
夏侯颖回了自己的家,苏泽正一身悠闲地靠着软沙发上,他右手捏着高脚杯,红色的液体随着他手腕的转动,在杯中荡出夸张的高度,可是,却没有一滴液体溅到杯外。
夏侯颖对他说:“萧小姐今天问了我一个人,难道她就是你回来前特意去找的人?”
苏泽不置可否地扯了扯唇,冷笑道:“一个心处黑暗却渴望光明的人。夏,你要知道,只要是人,就会有软肋,如果知道了对方的秘密,就要学会利用。”
夏侯颖对他的话不做领悟,又问:“萧小姐会有生命危险吗?”
苏泽反问:“你说呢?”
他默然,苏德对至亲都能那么无情冷血,对待一个外人,又能手软到哪里?
——
阮风的别墅中,萧珏抓狂地挠着自己寸长的短发,心中的郁闷还是发泄不出,他疯子般握起一个拳头敲打在红木桌上。桌上的物件受外力作用,弹起看不出的高度后又掉回原位,发出轻微的声响。
他们当晚赶到安甸码头的时候,一片漆黑,除了风吹动水面造出一点声响,那里就像荒野一样寂静,而且,丹尼尔告诉他们,萧锦华的手机一直就在那个坐标没有偏离分毫。
那时候,他们已经肯定,萧锦华的手机已被扔到水里,而且几个小时前,她确确实实到过这里。
之后,他们很快调取到了安甸码头的监控录像,可是无果,因为除了能看到船只的模糊身影和离去方向,船上的人没有一个被录进去。
这是一群有着十分周密计划的“绑匪”。
驱车回去的路途,萧珏要求丹尼尔查莫卿的电话,可惜丹尼尔没好气的告诉他,他起码要一两天才能给他答复,因为不是所有人都能使用他们道森家族的手机,而且,他也没有这个特权和能力仅通过一个号码就能随意定位到号码主人的位置。
几个小时前,被莫卿弄昏迷的保镖醒了,可是,他除了能向阮风描述他是如何昏迷之外,也就是更落实莫卿的罪行而已。
萧珏对当前的局面感到愤怒、自责和担忧,他从未想过,自己好不容易喜欢的人,竟然会伤害到他看得比自己还要重要的亲人。
他在客厅里暴躁的同时,阮风却在书房里布置着一项又一项的安排。十几个小时前,他表现出的无力和迷茫,就像一场幻觉,现在的他,又是那个冷着眉眼,就能睥睨世人的阮风。
“晨朗,从现在起,你全权负责风华的事,无论事务大小,近期都不用征求我的意见。”
“言清,你马上放下手头的事,帮我去调查昨晚六点到十二点时间段内,离开安市或者百桥市的所有私人船只、飞机和两人以上、可能带着一个年轻女孩或巨大行李的陆行车辆,我要尽快看到结果。”
“史蒂文,我有一件事想要拜托你,你不是号称能查到每一个人的秘密吗?我现在要你查一个人,你把她的过往和近况都给我一清一楚查出来,特别是她最近接触的陌生人或者陌生电话。事成之后,你提出什么要求我都可以答应你。”
他沉稳平静地给几个人打了电话,每通电话里的语气都毋庸置疑,安排好这些,他出了书房,对萧珏说:“萧珏,我想,我需要见你父亲一面。”


第一百二十八章 谈判
萧锦华每天都会被早上准时来抽她血的白衣青年唤醒,连续一个星期,她都被锁在这个狭小的房间里,与此同时,她还会每天被抽走一百多毫升的血。
这里的人现在已经不用给她注射会让她没力气的试剂了,因为失血过多的她,已经虚弱到行走都困难。
她的气色白到看不出一丝血色,莹白手臂上几个突兀的针孔与她瘦细的胳膊形成鲜明对比,令人触目惊心。可是,给她抽血的白衣青年却不敢给她一丝怜悯与同情,他只会默不作声地挽起她的衣袖,右边找不到下手位置,就挽起左边的袖子,低着头进来,很快又垂着头出去,她没有听他说过一句话。
这些天下来,她已经可以肯定,捉她的人的目的,是想通过她的血液制品获取研究数据。
这一天,白衣青年照旧来抽血,不过,在他出门之际,萧锦华向他提了个请求:“你能帮我把夏侯颖先生叫来吗?”
白衣青年举着医疗工具听她说完,不发一言就出去了。不过中午的时候,夏侯颖来了。
“不知萧小姐找我有什么事?”这次,夏侯颖看到几天未见的萧锦华,脸上不再挂着和煦的微笑,而是眼带心疼与怜悯地望着她。
萧锦华虚弱缓慢地问他:“在这里,我是不是只需每天等着有人来抽我的血就可以了,直到我失血而亡的那一天?”她把自己的死亡说得云淡风轻。
夏侯颖不忍地别过她的视线,默认她的问题。
她又问:“能告诉我,每天拿我的血去用的人是谁吗?”
夏侯颖迟疑片刻,也没有隐瞒,告知她:“是我的老师,他叫苏德。”
“苏德。”萧锦华拧眉恍然,竟然是这个人,她突然郑重开口道:“我想见他一面。”
夏侯颖平淡道:“这个我无权答应你,但我会把你的话转告给老师的。”顿了顿,他真诚道:“相识一场,我希望你能活着离开这里。”
萧锦华低下头,“谢谢,我也期望。”
“对了,你上次问我的莫卿。”临走时,夏侯颖突然回头。
萧锦华望着他等他说答案。
“她不是我们的人,只是刚好知道她的秘密,作为交易,她才帮我们的。”
萧锦华低声回应:“谢谢你告诉我这个信息。”
“你……怪她吗?我听说,她是你的朋友。”夏侯颖试探问道。
“……不怪吧。”萧锦华自己也不能肯定这个答案,等他出去后,她在心里补充道:“如果还能见到他们……”
——
“老师,我有件事需要转告给您。”夏侯颖履行承诺去找苏德,可惜苏德这几天的心情一天比一天烦躁,他带着阴沉的眼神凶道:“有什么事快说。”
夏侯颖和他说话总会带着尊敬语气,这次也不例外,“是萧小姐让我转告您,她说她想见您一面。”
“哦?是吗?难道她还记得我?”听到他的话,苏德的语气温和几分,可他天生的戾气,和接下来说的话,却给人深深的恶意,“我可是记得,当年把针头插进她脖子时,她可是连哭都没有哭的,真是个坚强又乖巧的孩子呀!”
他阴笑两声,继续道:“身为小时候抱过她的长辈,我应该同意她这个小小的要求。”然后他就像打发垃圾一样,让夏侯颖远离他的视线。
苏德重新往实验瓶中添加各种各样的试剂,当要往里面倒入一支浅红色的液体时,他的动作变得异常的小心翼翼,显然,这支液体是最关键的成分。
多种液体的混合并没有发生肉眼可以观察到的变化,苏德把混合液拿到一台仪器上分析,数分钟后,他看着上面的数据,突然发狂般把白色桌面上摆放的东西全部扫落到地。
他像个疯子一样骂道:“为什么还是合成不出来?垃圾!废物!肯定不是我的问题!”他双手捧着头,否认着,“一定是这些东西的纯度不够,肯定是!我的配方是没有问题的,我是对的!我一定能合成出来!”
下一秒,他渐渐冷静下来,目光冷然地注视着一个焦点,仿佛在和一个人对话般,说:“萧玉琛,我现在去看你的女儿了,不知她被我抽了这么多天的血,还能不能站起来……”
萧锦华静静地平躺在床上,目不转睛的盯着天花板,其实她一点都不困,只是有点累而已,所以就躺了下来。
在这里,她每天的生活就是:早上被抽血,中午和晚上吃饭,其余时间她就躺着或坐着想念那些她爱的人。
想到父亲,她恐怕要食言了,她明明不久前才和父亲保证过,自己会照顾好自己,可是……
想到萧珏,她知道他现在一定很内疚,因为他一定会觉得是他让莫卿有机可乘……
想到阮风……
这时,清晰的旋门声打断她的念想,以往这个时候从未有人过来过,她似乎已猜到来人是谁了。
萧锦华坐起身体,意料中的人终于出现在她面前。
眼前的人,一头银发,满额暴戾之气,违和的是,他脸上挂着一个只有他这个年龄以上的人才能扯出的笑——一个可以称之为和蔼的笑。
苏德在萧锦华昏迷的时候见过她一面,当时他就已经认真打量过她,打量完后给她的评价是:“确实有几分姿色。”
现在,他第二次见她,没有再用审视的目光看她,直接开口道:“听说你想见我,我现在应邀而来,你有什么事?”他缓慢的语速透露出他心中的不重视。
萧锦华靠着枕头,仰起脸,直白道:“苏德先生,我想和你谈判。”
“谈判?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和我谈判?”苏德好笑道。
她神色十分正经严肃,虽然身体疲乏,但还是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有力点:“除了可以给你提供血液,我还可以加入你的研究。我知道,你和我父亲一起研究过一种药物,你把我关在这里,也是因为这种药。我可以帮你。”
听到她的话,苏德用怀疑的眼神审视着她,“你可以帮我?你以为这是中学生的白痴实验吗?”
被他阴沉的眼神盯着,萧锦华没有丝毫回避,“我的第一专业是生物化学,上学时,我在期刊发表过几篇论文,如果你看过后还是觉得我没有资格帮你,那我也不勉强。”顿了顿,“我父亲这些年也在研究这种药,我上次回家的时候,他已经找出这种药存在的问题了,而且,他把研究细节都告诉了我。我想表达的是,我对这种药物的了解,也许并不比你少。”
苏德站在床前犹豫了几秒,最后,不做他疑道:“那我就看看你是不是真的有这个本事,明天开始,我会派人来接你。”
“谢谢。”萧锦华客气地给他道谢,又道:“但是,我有一个请求。”在苏德的示意下,她说,“我恳请你近期不要再派人来抽我的血,因为我的身体已经出现不适症状了,如果再继续,你同意的研究,我恐怕也有心无力了。”
苏德冷笑一声,“原来是在打这个主意,算了,反正已经用了你那么多血,就暂时让你休息一下吧。”
苏德十分自得地离开房间。


第一百二十九章 分头行动
傅晨朗在文件末尾潇洒地写上自己的大名,放下黑色的金属钢笔,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从老板椅上站起身,扯下衣架上挂着的西装外套,眨眼就走出办公室。
他要驱车前往阮风的别墅,他已经连续几天一下班就出现在这条路线上。
没有按门铃,他熟练地输了密码,开了阮风家门的锁。
“兄弟,我收工了。”傅晨朗一进门就对着屋里喊,已经习惯不会有人回答,所以喊完后,他自主就找到了书房。
房门打开,阮风一个人坐在书桌前,泛着血丝的眼睛无比专注地望着他面前的电脑。和往日的阮风有点不同,现在坐在电脑前的阮风少了以往的整洁,表现在他的下颌长了许多胡茬子。
看到阮风这副可以称之为邋遢的尊容,放在平时,傅晨朗一定会好好调侃一番,可是现在却不会。他在阮风对面坐下,平常问道:“兄弟,今天吃过饭没?”
听此,阮风把目光施舍过来,说:“你帮我把冰箱的饭菜热一热,然后端来给我。”说完,重新把视线转回电脑。
傅晨朗却坐着不动。
阮风再次看向他。
傅晨朗一脸严肃,心疼道:“阮风,你该休息一下,自从见了锦华的父亲,你已经几天几夜没合眼了,再这样熬下去,锦华还没找到,你就先垮了!”见阮风的眼神没有一点转变之意,他不争气骂道:“你知道你现在的眼睛有多红吗?都快渗出血了!你这样不要命地看完监控视频又看一堆杂七杂八的东西,是想把眼睛看瞎吗!”
阮风不为所动地说:“我知道自己的底限。”
“底限?你知道个屁!那些监控视频明明已经安排了专人排查,你少看一眼,也影响不了什么,你就不能爱惜一下自己,休息一阵,等他们把结果反馈回来!我知道,闲坐着等消息让你很不安,可是,你要理智点,锦华家已经派人去查了,你也布置了好几批人,你现在却是不吃不喝又不睡,这不是瞎折磨吗!”说到最后,几乎是吼出来。
自知言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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