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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一脸坏笑-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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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我一直只是想了解一下她的胸脯,当我把手往那地方伸的时候,她突然抓住了我的手。但我的力量是显而易见地比她大,可是我的手还没来得及把她的蝙蝠衫揭开,我们就几乎同时听见了门锁的转动声,我们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门便开了。我早就说过,向天这间屋子只要是哥们谁都有钥匙,现在进来的是“关系稿”白狐。我就大声叫起来:“关系稿,你是不是有病,门都不会敲一下。”白狐大概还没注意到屋里有人,他正在锁孔里取钥匙,听见我的叫声他表现得非常懂事非常哥们,“对不起对不起。”他头也不抬地又关上门出去了。
    这时我听见门口有一个女声在问他:“白狐,怎么了?”
    “没事,里面有个哥们在演电视剧。”白狐这样回答她。
    贝小嘉表现出迟疑,她张开嘴想说什么,但她的嘴立刻又被我堵住了。然后我感觉到她的身子像海浪一样波动。她是想从我身下爬出来,我当然不允许她这么做,我们的嘴唇像轻轻合上的盖子一样出现了很难分开的局面,后来她就像一匹小羊羔一样驯顺了。其实我一直只是想了解一下她的胸脯,我的手刚刚伸进她的蝙蝠衫的时候,“不要,”她突然惊慌地叫起来:“不要!”我看着她绯红的脸,“我又不做什么,我只是想看一看,”我说。她用大大的黑眼睛盯着我,像盯一只蚊子,然后就把眼睛慢慢闭上了。
    当我的手拉开她的蝙蝠衫的时候,贝小嘉就突然激烈地颤栗起来。这时我清楚地看见了一个少女的上半身,她的皮肤光滑而健康,如同白玉一样的瓷。与王姐不同的是,王姐身上所充满的完全是令人羡慕的肉欲,而贝小嘉所充满的却是纤尘不染的纯洁,也就是说,王姐的身体只适合摆上街头的肉案,而贝小嘉却完全是一幅中国传统的山水画。
    贝小嘉的乳房蓓蕾一样鲜艳地展现出来的时候,我感到一种口渴,一种在沙漠上行走了七八天的发自内心的对水的渴求,她的美丽正在使一个少年眩晕,并且将继续眩晕下去。我像咬一枚巧克力糖一样地咬着她新鲜的蓓蕾,我感到一种非常好闻的但又决不是香水的幽香袭卷过来,那是一种淡淡的,柔柔的,充满奶油一样的幽香……
    后来我就更加冲动起来,我把手放到了贝小嘉的牛仔裤上,我想解开它。
    “不要,”贝小嘉表现得非常坚决,她用力推开我,从我身下挣扎着坐起来,说:“不能这样,我对不起我的妈妈。”后来贝小嘉告诉我,她妈妈要求她工作之前决不能和男孩子在一起,决不能。贝小嘉是个好孩子,贝小嘉很听她妈妈的话。
    我对好孩子贝小嘉说:“没关系,闹着玩玩。”“不!”贝小嘉表现得非常坚决。
    我很失望,贝小嘉说:“西鸿,等我们以后结了婚……”她突然提到了“结婚”这两个字,我觉得非常吃惊。因为我从来没考虑过这个问题,因为这个问题对我而言,实在是一件非常遥远的事情,更何况如果要真结婚,我压根就不会考虑是和她。我只是有些喜欢她。
    “你还不相信我,”我觉着自己的口气有些无赖。
    “不是不是,”贝小嘉说:“我们还小,我们……”她低下头,用手轻轻玩弄着衣角。
    “我真的想×你。”我突然说出两个很粗俗的字眼。但贝小嘉并没介意,她主动抱住我,并且用她的嘴唇在我的嘴唇上碰了一下,说:“以后吧,以后……”我能有什么办法,我总不能乱来吧。后来我们在谈了一大堆无聊的话题之后离开了向天那间九平方米的狗窝。走在师大宽敞而又干净的柏油路上,我又想挽住贝小嘉的胳膊。可是当我的手一伸过去,她就惊慌地跳开了,“不!”她说。我就很气愤:“这也不那也不,和你在一起真没意思。”
    贝小嘉见我真的有些生气的模样,歪着头想了想,便和我挽起了手。
    这是我第一次和一个少女挽着手走路,我把自己搞得非常激动,胸脯挺得高高的,神色非常得意,那模样像参加千军万马的阅兵式。
    可是刚一走出师大校园的大门,贝小嘉就把手从我胳膊里抽了出去。现在她坚决不让我再挽着她,随便我怎样生气都不行。她说大街上万一碰见熟人可怎么得了。她害羞的神色让我无计可施。把她送到车站的时候我故意问她:“还给你妈妈告状吗?”她恨恨地吐出两个字:“宝器。”然后我把嘴放在她的耳朵上,也用恨恨的口气对她说:“贝小嘉,我要和你××。”
    向天和我们谁也不会想到文青水会和别人打架。而且这小子挺能耐,一个打七个不说,而且还是他先动的手,尽管他人长得那么瘦,看上去跟一支筷子似的。
    事实是文青水自己也没料到居然会和别人打架。
    从郑纤家里出来的时候,文青水心里隐隐约约感到自己很对不起唐儿。“唐儿那么纯洁,而我居然那么无耻,”他想:“性欲是一件多么丑恶的东西。”
    文青水非常清楚自己到郑纤家去的目的。他需要郑纤,就像郑纤需要他一样。他常常感到性欲就像一条毒蛇一样吞食了自己。可是一旦和郑纤干完那事,他又对此非常厌恶。文青水自己也说不准这是一种什么心态。
    所以当文青水第二天早晨从郑纤家回到学校的时候,他就开始满校园疯狂地寻找唐儿的影子。他知道自己和郑纤的事肯定不能告诉唐儿,而他现在唯一能够对唐儿进行忏悔的方式就是立即找到唐儿,然后真心真意地对待她。
    在大学校园,最难找人的时间是礼拜天。
    这天正好是礼拜天,文青水跑遍整个师大也没能找到唐儿。他猜测唐儿可能是因为写毕业论文到市图书馆查资料去了。他干脆跑到图书馆,但找遍五层楼也没见唐儿的影子。
    后来他又想唐儿是不是去找那个穿黑衣服的男人去了,但这个想法刚一升起来他便立即对此进行了否定。“不会,坚决不会。”他想。从市图书馆回到学校,文青水两腿灌铅,一个下午他居然喝了十一瓶汽水。然后他就开始连续上厕所。黄昏的时候,文青水终于找到了唐儿。唐儿的脸色有些憔悴,她也是刚回寝室不久。同学告诉她:“那个会脸红的文青水找了你六七次了,闹得我们午觉都没法睡,他居然一点不觉着烦。”正在这时候文青水的男高音便在楼下清脆地响起来,寝室里的同学全笑起来,“瞧,这家伙又来了。”
    在唐儿把头伸出开满鲜花的窗户之前,文青水已经失望了。他想唐儿一定是和朋友们逛街去了,女孩子在一块,肯定很晚才会回来,这点他有经验。他本来是想一个人去吃晚饭的,路过女生楼的时候他想顺便喊几声,谁知唐儿真的在寝室。
    唐儿的头刚伸出那个开满鲜花的窗户,文青水的脸上便立刻挂满了傻笑。
    唐儿幽幽地叹了口气,从楼上走下来。
    “唐儿,你太难找了,”文青水一见到她就说,“我们去吃饭,或者……。”
    “我好累,”唐儿秀丽的脸上挂着许多疲倦。“真的。”唐儿说。文青水的脸立刻沉了下来。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委屈:“我找了你一整天……我还去了市图书馆。”
    唐儿的心里涌起一些感动:“我……”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她感到有一种刀子在心里绞割的暗痛,但是她知道这种暗痛不是关于文青水的,不是。
    现在正是晚饭时间,校园里的广播响起来,女生楼的学生们拿着饭盒去食堂,大家看着他们站在那里,脸上都挂满了微笑。尽管唐儿和文青水之间从没相互许诺过什么,但几乎所有认识他们的人都认为他们是一对恋人,而且常常把他们称作“郎才女貌”的典型校园爱情。“我们走吧,这里人太多了。”文青水说。然后唐儿便乖巧地跟着文青水一块从女生楼走出来。他们来到一个小馆子。文青水一口气点了许多菜。他高兴坏了。
    “哪吃得了这么多,”唐儿说。“没事,反正是稿费,”文青水的笑容很灿烂。
    “稿费也是钱啊。”唐儿说。不知为什么,她的眼角有些润。“不知道大学毕业后还有没有机会和他在一起。”唐儿想,她的心情郁郁的。
    文青水没有注意到唐儿的表情,也没有预料到今天晚上将有一场凶恶的打斗在等待着他。他现在想的是今天晚上一定要告诉唐儿那三个埋藏在心里发烫的字,马上就要毕业了,再不说可就真没机会了。还有,文青水想告诉唐儿一个故事,一个关于自己和紫儿的故事。
    文青水甚至还想到了他对唐儿说出那三个字的时候唐儿的表情。
    “她一定非常害羞,她的脸肯定会红。”文青水甜丝丝地想。
    但是文青水又不知道该怎样对唐儿说。他在心里设计了好几种方案都被自己否定了。“一定要含蓄。”文青水想,“总不能严肃地告诉她‘唐儿同学,我爱你’吧。”
    “不管怎样,今天晚上一定要对她表白。”文青水一副上战场的样子。
    后来他决定把自己灌醉。“醉了胆量大,酒醉吐真言。”文青水这样想。
    但是他没有醉。
    当文青水一副豪气干云的样子喝下一杯啤酒的时候,唐儿便把剩下的啤酒抢了过去。“别喝这么多,你要过敏的,”唐儿说:“我最讨厌男人喝酒后一脸绯红。”
    唐儿这句话一说完文青水便立刻不喝酒了。他放下杯子的时候表情有些紧张,他看了看唐儿,唐儿低下头正在吃饭。她吃得很慢,感觉上好像不是在吃饭,而是在干一件精细的事情。
    文青水叹了口气,他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不管怎样,今晚我一定要告诉她。”文青水发狠地想着的时候,脸开始潮红。
    他们从饭馆里走出来,天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黑下来,但是有月亮,照出路边一丛一丛的树影来。“我们跳舞去。”文青水握住唐儿的手。唐儿的手里有一层冰凉的汗,她用黑黑的眼睛望了望文青水,有些无助地点点头。文青水突然在唐儿的眼神里读出一种恐惧来。
流血的夜晚

           文青水出事的时间大约是晚上九点钟。当时我和白狐他们正在向天那间九平方米的小屋里喝酒。程岑突然像风一样把门撞开,嘴里直喘粗气:“快,文青水在‘金飘带’和别人打起来了。”他说。
    “金飘带”是一家舞厅的名字,就在师大后门五十米处。从向天家到金飘带舞厅如果用短跑的方式,五分钟就可以赶到。在我的记忆中,这家舞厅的客人多以师大的学生为主,常常挤得舞厅都快爆了一般。而且那地方灯光很黑,搞得神神秘秘的,很有点“儿童不宜”的味道。程岑一边喘粗气一边说:“快……否则文青水……”
    我们早就跳了起来。林川说:“你们先去,我再去喊几个人。”然后就准备往外面冲。白狐胆小,他一把拉住林川:“还是我去叫人吧。”他说,那时我看见白狐的腿已经在筛糠了。林川见白狐紧张得就像一只病了两个月的羊看见一只饿了三个月的狼,就笑起来,说:“关系稿,亏你还和鸟儿是哥们,怕成这傻样……那好吧,你快去,动作要快点。”白狐见林川同意了,脸上居然露出快乐的笑容来,然后屁颠屁颠地跑了出去。
    我身上没带武器,顺手在桌上抓了一把水果刀,在手上玩了几下,感觉还凑合,只是稍稍嫌轻了点。“快走吧,快走吧,否则文青水这小子恐怕屎都给揍出来了。”我和文青水关系最好,非常担心,就大声嚷起来。
    这时程岑和林川已经一人抓了一根棍子,向天却因为可以用来揍人的东西被我们拿完了而在屋里困兽一样地乱转。林川说:“妈的,天哥,这是你的家呀!你居然找不到条棍子。”“就是,就是。”向天一边说一边把床上的被子和棕垫掀了起来,他居然拆了条床板来作武器。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天哥,你就不去了,你是老师,金飘带有许多师大的人,万一碰见了你的学生不太好吧?”我说。“有什么不好?”向天的神色使人确信文青水的人缘很好。“青水出了事,我不去搁平谁去搁平?”
    向天把胸口拍得咚咚响,开始给我们提劲:“我读书那时候,一个人可以弄几个……”我从未见向天动过手,对他的话有些半信半疑。
    其实文青水出事非常偶然。
    他和唐儿在跳舞的时候一直在内心盘算着怎样对唐儿说出那三个字。但是每次话到嘴边就像一个正准备吐痰的人突然看见一个佩带红袖章管清洁的老太太,一句话在嘴里咀嚼了老半天老也吐不出来。这么一来文青水就自己把自己给搞得特别激动。
    后来他们跳累了,便找了一个角落休息。那时灯光暗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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