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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一脸坏笑-第21章

小说: 一脸坏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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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我现在已经失去了和她斗口的兴趣,我伸出手紧紧搂住她,嘴唇已咬住了该咬的地方。我感觉到她的舌头很甜,像涂了蜜水,贝小嘉的眼睛轻轻地合上了,我们的嘴唇像一颗水珠和另一颗水珠碰在一起,柔嫩而光滑。然后我就把她压在了床上。
    那天贝小嘉穿着白色的短袖圆领衫和一条黑色的牛仔裤,整个人被衣物绷得紧紧的。把她压在床上的时候我感到一种健美的青春在我身下波浪一样流动并且荡漾,尤其是她的腿,隔着牛仔裤仍然能够觉察到它们结实而富有弹性,像一张刚从商店取回来的绷子床,但它又比绷子床更具有柔韧性,我立刻就感到内心里所有的泉眼都被暗流冲开了。我就把手伸向牛仔裤上面的皮带,我认为它太讨厌了,我想把它抽出来,然后扔掉。
    但是贝小嘉的手紧紧地护住那里,就像一个守山的士兵,坚决不让敌人过去。我想用武力解决问题,可那一刻她那纤秀的手却突然力大无比,使我根本无法前进一步。于是我的手只好改变目标,去牵开了她的T恤衫,并把它一层层提上去,直到露出上半部分。我的嘴唇从贝小嘉的嘴唇上滑下来。停在那羊脂一样的半圆弧上,那里柔软中带着一些坚硬。在亲吻着它的时候我感到必须要干一件什么事了。我又把我的手停在了她的牛仔裤上。
    “不,”贝小嘉坚决地叫,并在我身下开始扭动。
    “没什么,”我说,“我喜欢你。”这是我第一次对她吐出这几个字。我发现她对这几个字有些敏感,脸开始潮红起来,但她仍然坚决地说:“不,不行。”
    “我又不干什么,我……我……只是想看看,”我语无伦次地颤抖起来,“我真的没看过,我只是想看看。”
    在说出这些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话的时候,我并不知道自己的表情。后来贝小嘉告诉我,她说我当时很紧张,声音都在哆嗦,而且一脸潮红。她说她当时最受不了的是我的眼睛,仓促,慌乱,像一匹受伤的狼。我不相信,“不会吧,怎么把我形容得这么丑陋。”我说。“真的,不骗你,”她一脸得意而又是斩钉截铁地说,“真的,像狼,一匹受了伤的可怜的狼,”同时她还加重语气,“而且是条大色狼……”
    但当时她并没有这么说,而我那会儿的确又非常慌乱。
    贝小嘉迟疑了一下。我又说:“我看一看,决不干坏事。”
    她继续迟疑着。后来她就闭上眼睛。我想这就等于同意了。于是我便手忙脚乱地去解她的皮带,但不知是因为我太笨还是因为那皮带加了密码,随便我怎么解也解不开,我就激动得手乱抖起来,这样就更解不开了。我有些生气,就想得用什么方法把它弄断。
    “笨蛋。”这时候贝小嘉说话了,她仍然闭着眼睛,我半跪在她身边,看着她的手不知怎么地一划,便解开了。我觉得这太奇怪了,就想去研究一下它的构造。“说好了的,不准干坏事。”贝小嘉说,她的脸有些发烫,眼睛合上后露出长长的睫毛。
    她的话提醒了我,我这才暂时忘掉了去研究皮带的构造,想起自己该干什么来了。
    但是我的手仍然颤抖得厉害。我紧张着,感觉心就要离开自己了。我一点点地褪下她的牛仔裤,直褪到她的小腿上,然后我看见了青春的白桦林和秘密的沙滩……我有些眩晕,我把自己提起来压在贝小嘉身上。“你——”她紧张地说。“我不是还穿着裤子吗?”我回答她。
    这时候我感觉到自己的确想干坏事了。贝小嘉在我的身下波浪起伏,她的身体充满了热度,像瓷,又像轻轻被除去外壳的嫩笋,脆弱而又充满了坚强。我的手就开始在她的大腿上弹起钢琴来,欲望的蛇就开始在我体内剽悍着扩充起来,一股比夏天更旺盛的热浪在一瞬间袭击了我……“不,不能这样,”贝小嘉涨红了脸非常无辜地叫起来,她立刻推车一样地把我推开,并且飞快地拉上了牛仔裤,“我妈妈说这样会出事。”她一脸委屈。她一提她妈妈我就很生气。我伤心地看着充满戒备的贝小嘉,我就想有机会得好好揍她妈妈一顿,不过我至今也没敢这么做。后来我一脸不高兴地和贝小嘉坐在向天的屋子里。
    “不早了,我送你回去。”我没好气地说。
    “你不要这样嘛,”贝小嘉见我不快活的样子就有些担忧,“等以后结了婚……”她说。她居然又提到了结婚这两个字,我就感觉到有点好笑。这时候我的脑子里突然又产生了一个古怪的想法。我立刻又抱住了贝小嘉,用我的嘴唇去咬她,然后在她不注意的时候,我故意用舌头把唾沫顶进了她的呼吸道里……“程西鸿,”贝小嘉叫起来,“你好坏。”
    我已经放开了她,并且快乐地大声笑起来。
    在去汽车站的路上,贝小嘉一直气鼓鼓的。我故意问她:“唾沫好吃吗?”
    她的苹果脸已经涨得通红,但坚决不和我说话。
    我抬头看了看蔚蓝如海水的天,我看见天空飘着五光十色的彩带,一朵朵云像白色的棉花糖,我突然对贝小嘉说:“你知道那些白色的云像你身上的哪个位置吗?”
    “呸,”贝小嘉红着脸,“我妈说写诗的人全是疯子。”贝小嘉牙痒痒的模样使我认为她想咬我。
    我有些不高兴她骂我们写诗的人是疯子,我说:“贝小嘉,你信不信我把你强奸了。”
    她被我这句粗鲁的话吓了一跳,但她立即又大声说:“你敢!”并且把她柳叶一样的眉毛好看地竖起来。我当然不敢。
欲望之舞

           贝小嘉楚楚动人的身影在我有些失望的眼神里消失的时候,我点上烟,一个人从公共汽车站沿着宽敞的大街往回走。我行走的速度很慢,那是因为我的眼睛正在迅速地加大油门,它在向四面八方出击,它们很不老实。
    现在是下午,夏天的阳光让所有的建筑和流动的人群都带上了一种诱惑的色彩。尤其是那些美丽而又年轻的女性,她们花枝招展地穿过街头,像一群群闪烁不定的五彩缤纷的气球,充满了令人眩晕的空气。之所以要这么说,是因为夏天的时候,我所居住的这坐城市的年轻女性们的衣饰或者穿着非常个性鲜明,用一句话来概括,就是“她们除了不敢不穿,其它什么都敢穿”。所以大街上的风景有点像模特队的舞台,让所有的眼睛都鼓得超过了它本身的圆度。我一边在街上胡乱地走一边在大脑里胡乱地想着什么。
    后来不知怎么的我就想到了王姐,并且内心立刻就出现了与之相关的某些细节,而那些细节像一颗颗诱惑的果子蛇一样地缠住了我。我感到有些躁热,我感到我的额上有了细细的汗水。
    “我得去找她。”我想。这个念头一旦升起来我就突然感到很兴奋,不过心里仍然有一丝罪恶感,但也仅仅是一丝,它很快就被下午的风吹散了。我想到了王姐白云一样的身体和她母猫一样的叫声。所以说欲望完全是可以粉碎掉任何人的,无论他多么强大和优秀,如果他被欲望控制,他就很可能会彻底地使自己的道德观念破碎。不过我当时根本就没考虑到这些,我只想尽快地见到王姐。
    其实这之前程岑很多次地来邀我去王姐那儿,但都被我拒绝了。程岑生气地骂我是宝器,他说大家玩玩又不当真,他还说了一些在当时我听起来极不高兴的话,后来我也生气了,我把脸拉下来,语气里有燃着的火药味,“滚!”我说。于是程岑便滚了。
    现在一想起这些我就脸红。究竟去不去呢?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我发现我已经站在了王姐的家门前并且按响了门铃。门铃的声音很悠扬。我按了四次门铃王姐才出来开门。
    在门铃响的过程中,我显得比较紧张,有一种仓促的不安和慌乱差点使我飞快地逃掉,就像一个学习成绩比较一般的孩子对自己即将知道的考分充满了隐秘和担忧。不过我最终没有能逃掉,尽管我的内心充满了无可言说的矛盾,但我的脚却像生了根一般,牢牢地不愿离开。
    王姐开门的时候可能没预料到会是我,脸上露出母鸡一样的快乐,她穿着宽大的睡袍,赤着脚:“西鸿?怎么会是你?”她像母鸡般地笑了起来。走进她那间零乱而散发着垃圾味的客厅的时候,我整个人有些手足无措。
    “坐里屋吧。”王姐说话之间把我领进了她的卧室。她卧室的墙上仍然一如既往地美丽着一大群热情洋溢的吉普赛女郎,那幅草书的“根”字在众多的美女像中明显地有些不合时宜。我感到自己有些紧张,我在靠墙的一个软垫椅上坐下来。王姐从抽屉里翻出一包圣罗兰,“自己抽,”她把烟扔给我,说,“昨天玩得太晚,今天一直懒懒的不想起床,门铃响我还以为是谁哩,没想到是你。”她说完就笑起来。
    我被她那质感很强的声音弄得颤悠悠的,就像三叶草上挂着的露珠,风一吹就一晃一晃的。我弹出一支烟点上。圣罗兰是女性烟,有一股淡淡的薄荷味。
    这时候王姐开始在卧室里喷香水,我看见她的软床上非常零乱,绿色的绸被像一条蛇盘在那里,床上和床边的矮柜上放着一些衣裙,同时我还看见了一对口罩一样的东西,那东西是诱人的粉红色,很吸引了我好一阵目光。王姐喷完香水,半跪在床上开始快速度地收拾那些散乱的什物。我一边抽烟一边竭力控制自己越来越躁动不安的情绪,看着王姐翘得有些不可思议的臀部随着她收拾什物的远近而慢慢地在移动。
    进门这么久,我一直没看王姐的脸,因为不知怎么的我有些莫名的害羞。我不敢抬头看她,尽管我一直想全方位地观察她。
    这种害羞的心情让我感到很奇怪。事实上这种心理正是一个少年对性的亲近和恐惧,但我并不知道。因为这种心理从没产生在我和贝小嘉身上,我和贝小嘉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红着脸像一枝羞答答的玫瑰,而我看见她就像看见大米饭一样平易并且简单。而王姐此时却像饭桌上一份数量不多然而又是并不经常吃的菜,我不敢夹得太多,我怕别人笑我,但同时我又非常喜欢吃它,于是就产生了一种若即若离的害羞感。
    王姐终于收拾完卧室的时候我才有机会抬起头全面地打量她。但是刚一看见她的脸我就非常吃惊,因为现在我看到的王姐已经没有了以往的炫目和艳丽,也不知道是由于她没有化妆还是夜里没睡好或者其它别的什么,总之她的脸看上去松弛得如同发酵的面粉,嘴唇上没有一点儿颜色,眼眶青青的像一个正在下沉的井眼,并且整个头部似乎还有那么一点浮肿。这让我的审美观点很受不了,尤其她脸上的几粒雀斑,在我看来就像阳光里的小黑点或者菜叶上被虫蛀坏了的部分……我觉得她有些丑陋的同时又觉得女人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我不相信美丽和丑陋只需要很短的时间就能丈量出来。我很吃惊,“上次就是和她吗?”我这样想着的时候我不由得暗暗地生出一丝恐惧。我现在到这儿干什么来了?我迷惑地问自己。
    而王姐对我笑了笑:“看不出来你还挺烈性。”我知道她是指我那天打架,我故作轻松地耸了耸肩。
    “我得去冲个凉。”王姐说。然后她当着我的面就把自己给剥得干干净净。我不敢抬头去看她现在的模样,我担心她身体的丑陋会使我的眼睛失明,直到她的脚步声从房间里一点点地远去……后来我就听见了水声。
    我独自坐在卧室里。经过王姐的一番拾掇,房间变得干净整齐了不少。“女人的手总是很巧。”我想竭力地找出一些王姐的优点,来重新建立她在我仍然有些骚动的心里的形象。房间里散发着迷人的香水味,我抬头看了看窗外蓝得很高的天,那里有许多白色的云朵,一看见云朵我就想起了贝小嘉。只有贝小嘉才和云朵一样美丽,只有贝小嘉才会使我的心里飘满白云。香水味一层层地袭进我的内心深处,屋外的水声滴得轻脆而细微,我掐灭了刚刚点燃的烟头,我突然觉得自己应该从这儿跑掉,跑得远远的,永远不要回来。这么想的时候我跨出了王姐的卧室。可是我的脚刚刚伸出卧室门半步,我又听到了水声。那水声细细的,密密的,像白糖做的针尖扎在了我的心里,我的眼前突然就出现了王姐洁白的身子……我有些紧张地想不和主人打个招呼就离开不太好吧,尽管我知道这个可笑的想法很有点掩耳盗铃的味道,但是我仍然要这么想。
    这时候王姐已经冲完凉走了出来,她仍然光着身子,黑黑的头发湿漉漉地靠在右肩上,整个人像一节肥胖的鲜藕一样一寸寸向我飘过来。我闻到一种清新的沐浴液的味儿和一种说不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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