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杀世纪贼王张子强遗孀-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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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能这样等死!阮安安决心要尽她最后的努力,给无名先生一个意思不到的反击!
这天早晨,阿妮过来送早点,阮安安见四下无人,便叫住了她:
“阿妮,有件事我想和你谈谈。”
阿妮见阮安安表情认真,不像要辱骂她,便站住了,但仍然忐忑不安地说:
“阮小姐,我、我……我先前真的不知道你们参与绑架太太的事,是后来阿梅告诉我的。要不,我就是嘴巴再痒,也不会说出来。”
“你没必要解释这些了。阿妮,你很神通,我明白你知道这里的一切,如果你觉得有愧于我,你就把你所知道的全都告诉我…… 我不会对任何人说的!”
阿妮紧张地四下里望望,见无旁人,便压低嗓门说:
“我知道的太多了,阮小姐,想问哪一方面的?”
“我想问…… 这次我能不能活着与阿雄见面?照直说,不要顾虑!”
阿妮摇摇头,望着阮安安不语。
“为什么?”阮安安追问。
“因为你见过无名先生了…… 凡见过他的真面目的人都难免一死。”
“你见过无名先生的真面目吗?”
阿妮连连摇头。
“你想见他吗?”
“不,不,不,”阿妮紧张地连连摇手,“我可不敢见他,就算我再好奇,也不敢拿自己的命开玩笑。”
阮安安长长地舒了口气,脸上露出得意的笑容,然后敛起笑,认真说:
“阿妮,你知道我死后,阿雄会怎样吗?”
“当然是报仇呗!”
“你说得对!”阮安安点点头说,“他一定疯狂地采取报复行动,无名先生、花牧云他们会早有防备,躲到最安全的地方去。那时,红了眼睛的阿雄仇恨无处报,肯定要杀回这里,将别墅铲平…… 而你们这些曾经帮无名先生做过事的人,他会杀得一个不留……”
阿妮听到这里,吓得脸色惨白,未等阮安安说完,便扑嗵跪在地面,哭求道:“阮小姐,你救救我,救救我,我不想死……”
阮安安脸上掠过一丝轻蔑,说道:“那时候,我也早就过了‘奈何桥’了,我怎么个救你?”
“那……”阿妮一脸绝望的看着阮安安。
阮安安见时机已经成熟,便静下心来,说:“不过,如果你能照我说的去做,我倒是可以给你指一条生路。”
“阮小姐,你说,我一定照你说的去做。”
阮安安喝了几口阿妮送来的早点茶,望着阿妮,压低声音说:“你帮我弄纸、笔过来…… 我要写信,这封信我就让你保管,什么时候阿雄过来,你交给他,他就不会杀你。”
“谢谢阮小姐救命之恩,我一定照办。”
“不过你要记住:千万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也不要拆看。如果你不照办,你就只有死路一条。”
阿妮于是赌咒发誓一番。
阮安安写了一封信,末了又觉得这样目标太大,扯碎信封,把信卷成小纸条,交给阿妮妥为保管。这件事办妥后,阮安安便坦然地面对即将来临的厄运。
终于到了这一天,也就在这一天,阿梅把门打开,对她说:“阮小姐,我这就带你去见阿雄,希望你能好好合作。”
阮安安被阿梅带上飞机,不多久,飞机在一座国际机场降落。甫下飞机,一辆奔驰300轿车把她们接走。出了机场,轿车很快汇入如潮的车流中。阮安安望了望窗外,看到鳞次栉比的高楼和醒目的广告牌,于是她知道:已经到了香港。
轿车将阮安安送到一幢海滨别墅。在这里,她的起居几乎完全失去自由,除了吃喝睡觉,上厕所都有人看管。别墅外面是浩淼的海域和白色的帆影,她多么想去外面呼吸新鲜空气和自由活动,但这对她来说,已经是一种奢望。
“交割”的时间到了,当阿梅把她带上一艘中型汽垫船。她突然发现下身失去了知觉,而这种莫名其妙的麻木正向她的全身扩展……
在公海上行驶了不知有多久,阿梅从船头来到舱内对她说:“阮小姐,阿雄想跟你说话…… 说话就免了,我放录音代替。”
阿梅打开手机,用经过处理的录音对着话筒播放…… “阿雄,我是阮安安,我很好,用不着你担心。你要保护自己,记住我的话。”
“你……”阮安安愤怒地望着阿梅,可是她只说了一个“你”字,仿佛喉咙里堵满了泥沙,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阿梅得意地笑了笑,说:“阮小姐,到了这一刻,我也不再瞒你了,我要让你死个明白…… 无名先生已经在你体内下了延时毒药,很快你就会全身失去知觉,变成植物人…… 再过两天,就是你的忌日!哈哈哈,你万万想不到吧,无名先生的‘安全套’是他用毒药精心制作的,遇到体热数分钟就可融化,进入血管,哈哈哈……”
阮安安惊得睁圆了眼…… 但她的大半身子已经失去了知觉,变成了木偶,任由阿梅利用她去哄骗阿雄。为此,她痛苦,她流泪,阿雄见到她这样,还以为是激动呢。
就这样,阿雄轻意地把花牧云交还给无名先生的代理人阿梅。这时,叶人海与““大圈帮””正在交火,战斗十分激烈。当阿雄发现换回的是一位植物人时,仇恨、羞辱和愤怒,一齐交织于胸膛。
“我要报仇!!”阿雄发狂般叫喊。他令手下调过头,向已经离去的汽垫船追击。他亲自站立于船头,手持轻型机关枪咬牙扫射。因距离太远,他的此举当然是徒劳的。这时一架直升飞机在天空盘旋,然后从机舱口放下悬梯把花牧云和阿梅吊上飞机……阿雄眼睁睁望着直升飞机在空中变得越来越小,最后消失……他痛苦万状,紧搂着恋人阮安安号啕大哭。
与此同时,叶人海也发现上当了。他调转船头,欲追击阿梅,但已经付出代价的““大圈帮””哪里肯放。他只好暂时放弃追击阿梅,一边与““大圈帮””交火,一边用对讲机与阿坤通话:
“阿坤,我们的敌人是无名先生,我们窝里斗正好中了他的圈套。因此,我诚心请求停战,共同对付无名先生。”
“叶人海,你这个背信弃义的无耻小人,你居然还有脸向我们请求停战!你毫无人性,见利忘义,谁相信你谁就倒霉!况且你还打死我们的两位兄弟,这血海深仇不能不报!”
“阿坤,你要冷静点。这对你们没有任何好处,如果你非要不听劝告,那我也没办法,只有奉陪到底了。”
“人争一口气,佛争一炷香,我们就算死得一个不剩,做鬼也要与你为敌!”阿坤口气十分强硬地说。
叶人海不得不打消这念头,立即与阿雄联系。阿雄从悲痛中醒过来,他也知道单凭““越南帮””的力量报不了仇,他一口应承下来。叶人海趁机鼓动说:“无名先生和花牧云才逃跑不久,肯定还在香港,我们还有追杀他们的机会。只是…… 我现在脱不了身,可不可以助我一臂之力?”
“叶人海,我们既然联手,就没有你我之分。”阿雄举起望远镜。此时已临近黄昏,公海上,除了偶有一艘归心似箭的渔船,显得格外空荡,夕阳距离海面大概不到10丈高了。他放下望远镜,对叶人海说,“叶人海,你稳住‘“大圈帮”’,我会尽快从后面包抄他们的。”
阿雄于是装作追赶那艘装载过阿梅的汽垫船。当用肉眼看不清那两艘交战船时,再绕一个大圈子,从后面包抄““大圈帮””。
“大圈帮”因报仇心切,几乎没有防备有人从后面对他们进行夹攻,结果被阿雄打得猝不及防。
阿雄的加入使”大圈帮”腹背受敌,加之战斗了这么久,已经弹尽粮绝,伤亡十分惨重,不得不加足马力向公海深处逃逸。阿雄不打算追击,可叶人海认为这个时候如果说不斩尽杀绝,日后必定留下后患,于是在后面紧迫不舍。
“大圈帮”仓皇逃命,一路仍有伤亡。
夕阳落下去了,西面的海与天一片桔红。这种晚霞烧天的景象没有持续多久,天便黑下去了。这时,叶人海实在看不清对手了,才不得不放弃,他估计“大圈帮”能活着回去的最多不会超过5人,阿春、阿坤这两名首要人物最起码也有一位死于非命。
叶人海的汽垫船停下没多久,阿雄也跟了上来,对他说:“叶人海,还是让他们逃了,这‘梁子’算是越结越深了。”
“人在江湖,哪有不结梁子的道理,”叶人海不以为然地说,“大不了过几年他们再找上门来向我讨还血债。”
“恐怕不要几年吧,”阿雄见对讲机里有杂音,调了调说,“说不定过几天他们就要找上门来了。”“不会,不会。”叶人海满有把握说,“阿坤、阿春并非‘“大圈帮”’内的资深骨干,船上的马仔们都是才从大陆过来的。眼下香港特区警方对治安抓得很紧,江胡先生不会为了死了几个新马仔大动干戈,大不了安慰几句,给点钱。”
“但是,那些活着回去的会报仇啊!”
“这年头去大陆组建一个帮子非常容易,但这样的帮子是不堪一击的,除非他们相互之间有生死攸关的切身益利。这样,起码得有一段相当长的过程,所以我敢说,报仇,那是几年后的事。唔,嫂子呢,她没有事吧!”
“她……”阿雄一听叶人海提起阮安安,立即触到痛处,哽咽着说,“她被无名先生算计,恐怕不行了……”
“怎么是这样呢,阿雄哥,还不快点找个地方看医生!”叶人海嘴里这么说,心下却在嘀咕:“他妈的,我以为他真是诚心跟我合作,原来是要利用老子帮他报仇!看来这江湖上没有人值得相信。”
叶人海知道阮安安在曼谷与无名先生接触过,说不定她掌握了很多有关无名先生的机密。为了探得一些消息,他以“关心嫂子安危”为由,随阿雄去了铜锣湾“越南帮”老巢“老乡旅馆”。
为了挽救阮安安的生命,阿雄请来附近最好的医生。医生为阮安安把了脉,又翻开眼皮看了瞳孔,末了又检查舌笞。
“医生,还有没有希望?你一定要救活她,不管要多少钱,我给!”阿雄急切地问个不停。
医生不语,给阮安安注射了一针强心剂,然后摇头对阿雄说:“不瞒你说,这位病人是中了毒,而且这毒品相当奇特,我一下子都弄不明白。我打了针,最多可能会醒一阵子,要治好是没有希望的。”
医生刚走出门口,阮安安便动了一下,并嚅动着嘴唇,含混不清地喊着什么。
“安安,我是阿雄,你醒醒,醒醒……”
在强心针的作用下,阮安安的神志开始清醒,吐出的话断断续续能听清一些了:
“……阿雄……曼谷……无名先生,无名先生他……”
“曼谷怎么啦?是不是无名先生在曼谷欺侮你?”
“快……快去……曼谷……快……”
叶人海听到这里,心生一计,催促阿雄说:“阿雄哥,快去把那位医生请回来,嫂子一定还有救的!”
阿雄救人心切,哪里还会想到阮安安有更重要的话没说完,拔腿就去追医生。
阿雄腿步一出门,叶人海便附在阮安安的耳边小声问:“安安,我是阿雄,无名先生在曼谷怎么了?”
“你……去找阿……阿妮……她、她手里、有……”
“阿妮手里有什么?”
“她……你是……?”阮安安似乎感到不对劲,睁着眼睛看着叶人海不再说下去了。
一会,阿雄拉着医生回来了,这时,强心针的作用已经过去了,阮安安再也说不出话来了。医生先用了一些力所能及的医疗措施,无奈病情严重,回天无术,最后阮安安还是驾鹤西去……
阿雄扑在阮安安尸体上哭得伤心欲绝,叶人海则在旁边安慰。他嘴里称赞阿雄对爱情的忠贞,心底仍忍不住嘲笑天底下居然还有如此痴心的大傻瓜。
几个““越南帮””马仔过来殓尸,这时,叶人海的心腹马仔李新文把他叫走。
一会,叶人海回来帮着阿雄准备丧事。阿雄起先不同意,口口声声要立即去曼谷报仇。叶人海劝道:“阿雄哥是聪明人,怎么连这个最简单的道理都不懂:无名先生那么精明,他会把花牧云的婆婆、儿子留在那里吗?”
邹维国亦赞成叶人海的观点,要阿雄先冷静一下,等摸清了底细再报仇不迟。但阿雄不听,他说:“我亲耳听到阮安安临死时要我到曼谷去,这说明那里大有文章可做。更何况无名先生一贯喜欢玩弄这些伎俩,就算张九妹他们不在那里,起码还藏着其它秘密。这事刻不容缓,我必须立即就走!曼谷的航班我很熟悉,今天还有最后一班。”
邹维国拗不过,只得派他率数名得力马仔和叶人海一起赴机场乘坐去曼谷的国际航班。
没想到很不凑巧,他们来到机场售票处时,售票员说,去曼谷的客机剩下的位置刚刚才被人全部包下,要乘机,最起码也得明天凌晨的早班机。
阿雄无奈,只有面对现实,买明天凌晨1点的机票。
次日凌晨4点,阿雄、叶人海及十数名马仔抵达曼谷。下机后,即乘出租车于30分钟后到达目的地。很快,他们把屠天剑在曼谷效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