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环-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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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刘鸿飞又手忙脚乱地开始拨打电话,使出浑身解数,一会儿哀求,一会儿命令,一会儿打给这个人,一会儿又拨给那个人,过了将近十分钟才把这件事办妥。
看见他为了执行我的命令而惊慌失措的模样,我心里暗自好笑,也甚觉解气,心想:哼,竟敢和我叫板,我毕竟是你的上司,要消遣你还不是轻而易举。今天的事情暂且先给你一个教训,如果今后再敢不尊敬我的话,好戏法还在后面呢。
刘鸿飞放下电话后,抹了抹脑袋上沁出的汗珠,迭声说道:“妥了,妥了。您这就可以去见侯医生了,他在办公室等您。”
我板下脸,拿起桌上的资料看了起来,没有动身,也没有理他。
刘鸿飞在一旁不明所以,说道:“这……,这……。戴主管,您现在该动身啦。侯医生在他的办公室等您呐。”
我冷冷地说道:“在他的办公室等我?看你做的什么安排,为什么要我到他的办公室去,不叫他到我的办公室来?去,根据我的意思再去联系。”
刘鸿飞的脑袋上又开始淌汗了,说道:“下次……下次一定根据您的要求办理,这次……这次还请您移驾到他那儿去吧,这是我……我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请您不要……不要再为难我了。”
我厉声道:“我为难你?你认为我是在为难你,对不对?你到底是谁的秘书,是我的秘书还是侯凯胜的秘书?你是在为我考虑还是在为侯凯胜考虑?为了不让自己为难,竟然要劳动自己的上司,让自己的上司屈就于你,你就是这样当秘书的吗?”
刘鸿飞脸上的汗水越来越多,他掏出口袋里的手帕,抹了一遍又一遍,只好说道:“好,听您的,请再给我一点时间,我这就联系,这就联系。”
说完,他闪到一边又开始紧张地拨打电话。
我把手上的资料往桌上一扔,站起身,拿起随身的包就准备出门。刘鸿飞看见,急忙追过来问道:“戴主管,您这是准备去哪儿?”
我说道:“你是在问我去哪儿?”
刘鸿飞鼻中“嗯”了一声。
我停下脚步,看着刘鸿飞,说道:“是不是我现在就要把我的行程向你报备?”
刘鸿飞又开始擦汗,嘴中哼哼地说道:“不敢,不敢,例行公事。”
我突然大声道:“你有什么不敢,你不是喜欢为了不让自己为难就让上司多多辛苦、多多受罪的吗?”
刘鸿飞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我……”
我没有再理他,只是丢下一句道“我去见侯凯胜”,便脚步不停地走出门去。
刘鸿飞好像大气方定,口中应着,脚步不停地追了过来,喘着气,说道:“您等等,您等等,我和您一起去。”
我没想到他竟然提出要和我一起去,便立即站住,说道:“不必劳动您的大驾了。你在这儿还有事情要做,你把三楼王晓宇的办公室重新收拾一下,给苏恒做办公室用,他现在的那张工作台仍然保留着。我希望在我回来的时候这些事情都已经办好。如果那间办公室的状况不能让我满意,你就算不吃饭不睡觉也要立即重新布置。明白了吗?”
刘鸿飞只好停住脚步,点点头道:“明白了。您什么时候回来?”
我说道:“说不准,或许上午,或许下午,或许明天。”说完,我不再理他,径直走到电梯口。
刘鸿飞立即跑过来,为我打开电梯门,说道:“戴主管,您请!”
我走进电梯,刘鸿飞果然没有敢再跟来。我看着电梯门渐渐关上,刘鸿飞在电梯门外的脸也由微笑渐渐变为苦恼。我知道他心里一定有一千一万个不满意,可是,他再不满意又能怎样呢,我毕竟是他的直接上司,难道上司要教训一个下属还得看这个下属的脸色吗?哼,看见刘鸿飞这个我不喜欢的人受气,我心里感到无比的舒服和痛快。
第120章 游魂如何归故乡
我到侯凯胜的办公室的时候,他正站在办公桌前等着我,见我一进门就问道:“这么急找我有什么事?”
几乎在侯凯胜开口说话的同时,我也把自己的问题迫不及待地抛了出去:“马艳丽现在怎么样了?她醒了吗?她有没有说什么?凶手是刘鸿飞吗?她怎么和刘鸿飞混到了一起?……”
侯凯胜一脸严肃,好像这些问题全部触及了他身体里的某个痛处,忧郁地只说了三个字:“她……死了。”
马艳丽死了?马艳丽死了……
这一切似乎都在预料之中,但似乎又都在意料之外。即使我已经有了一点心里准备,但听见马艳丽的死讯,仍然让我非常吃惊,即使如侯凯胜这样一个受到很多人推崇的名医在这个受伤的女人面前也变得束手无策,只能顺从天上的那位生命的主宰者对她命运的严酷安排。
我默默地,好像在自言自语地说道:“她……死了,她就这么死了吗?她有醒过来吗?她有什么遗言吗?”
侯凯胜脸上闪过一丝痛苦不安的神色,声音低沉地说道:“她的确有短暂的醒来,醒来的时间很短,非常短。她只说了一句话,这句话算是她的遗言吧。这句话只有四个字:我想回家。此外没有再说什么,她很快又晕过去了,之后就再也没有醒来。”
听侯凯胜这么清楚地把马艳丽的话说出来,虽然这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但仍好像发生在我面前一样。我没有再说话,只是慢慢地咀嚼着马艳丽这句几乎让人痛心的遗言,“我想回家”。这句话呵似乎不仅是马艳丽对自己说的,在我内心深处何尝不是同样不断地出现同样的语言呢?一个人在外实在太累、太辛苦、太孤独了,有家才会更安全、更舒适、更幸福啊。可是,马艳丽所谓的那个让她想回去的“家”到底在哪里呢?
对于这个女人的不幸,我只能对侯凯胜轻轻地说一句,“保安部的结论是,她是自杀的。”
侯凯胜默默地“哦”了一声,但随即瞪大了双眼,惊讶地说道:“自杀?怎么可能是自杀?都调查清楚了?”
我点点头道:“保安部的王大福今天上午专门来告诉我说,她是无因自杀。这个案子就这样终结了。”
侯凯胜忽然嘿嘿地笑道:“无因自杀?真是滑稽,王大福竟然还能想出这个词语。好吧,虽然我持保留意见,但这个结论既然是保安部做出的,看来也只能这样接受了。”
我站在那儿,看着侯凯胜表情丰富的面孔,毅然决然地说道:“不,我不接受,我相信马艳丽不是自杀,而是被杀的,凶手就是刘鸿飞。天哪,这个凶手竟然就是我的秘书,而我竟然还必须和一个杀人凶手共事,和一个杀人凶手天天见面,想想我都觉得担忧。或许……或许他下一个要杀害的目标就是我,不知哪一天我也会被他从那幢楼上推下去呐。我不得不对此进行防范。而最好的防范就是尽快查明真相,把他这个人面兽心的家伙揪出来,让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侯凯胜道:“你怎么那么确定是刘鸿飞干的?你有证据吗?”
我摇摇头道:“没有,我还没有证据。不过,我有第六感,第六感告诉我,马艳丽就是被刘鸿飞杀害的。你知道吗,女人的第六感是非常灵敏的,尤其是我。我不久前还做了一个梦,你知道的那个梦,梦里的很多事情都发生了,都成了现实,所以,我相信我的第六感告诉我的事情一定就是真的,马艳丽就是被刘鸿飞杀死的。”
我的结论在旁人耳中显然有点武断,甚至带着许多感彩。侯凯胜没有再说什么,他显然不相信我说的话,但这没有关系,我本来就没有指望他会相信我,我也没有奢望我会完全依赖侯凯胜去调查马艳丽死亡这个案件。一切还得靠自己。
我看侯凯胜工作时戴着的手套还没有除下,于是问道:“你最近工作很忙吗?”
侯凯胜叹息道:“刚才我正在检查一个病人,得的病很可疑。你记得前不久我对你说起过的病毒吗?”
“那个人感染了病毒?”我问道。
“是的,那个病毒还有一个非常奇怪的地方,就是感染那个病毒的人就像中了毒一样,在外表上出现中毒的症状,乍一看,好像是被人下了毒似的。”
一听到症状像是被人下了毒,我立即想到王大福说的话,他不是也在忙着调查这个案件吗?
“最近基地是不是有好几个人都出现了这种奇怪的症状?”我问道。
侯凯胜点头道:“嗯,这已经是最近的第四个案例了。”
我说道:“王大福今天早晨也告诉我,他已经接手了三个类似的案子,没有想到这么快就已经有第四个了。他怀疑是有人故意下毒的。”
侯凯胜鼻中哼了一声,说道:“他认为马艳丽的死是无因自杀,怎么不认为这些人是无因中毒呢?”
我问道:“你认为不是有人故意下毒?”
侯凯胜道:“怎么可能下毒,我相信没有人能研制出这种病毒,至少到今天还是这样。这种病毒太特殊了,根据我最近的研究成果,从表面上看,它似乎不像是会致命的病毒,可它却比任何致命的病毒的破坏性都要大,人一旦感染了这种病毒,在几天之内就会毙命。我不相信人类以目前的技术能够研制出这样的病毒来,因此何来下毒之说。”
我问道:“您的意思是他们感染的病毒完全来自于自然界,和人类活动没有关系?”
侯凯胜道:“我现在还不能肯定,但这种可能性非常大。”
我对侯凯胜的观点未知可否,在我心里,我总觉得这件事应该是人为的,或许也和那个隐藏在幕后的“大人物”有关呢。
我又问侯凯胜道:“被病毒感染的那四个人现在怎么样了?”
侯凯胜轻轻地叹息了一声,摇着头说道:“死了,全部都死了。”
我惊讶道:“全部都死了!”
侯凯胜道:“不错,全部,百分之百。多么可怕的病毒啊!”
听侯凯胜这么说,我心里凉冰冰的,多么希望这不是事实啊。
“百分之百,未必吧,”我想找出一点证据可以反驳侯凯胜的观点,或许这样能让自己那颗几乎要冻结的心好受一点,“你说……你曾经说过马艳丽也感染过这种病毒,可是现在却没有了,可见不是百分之百,感染这种病毒的人也有可能痊愈啊。”
侯凯胜若有所思,说道:“这的确很奇怪,不过也许我搞错了。我第一次见到马艳丽的时候,也是我第一次见到这种病毒,至少我当时认为她是感染了这种病毒,但是现在我也怀疑,我可能是搞错了。”
“搞错了?你这个专家怎么会搞错呢?”我疑惑地问道。
“嗯,她感染的或许是一种和这种致命病毒十分类似的一种病毒,但是那种病毒却不致命,或者不那么致命,并且会逐渐好转。我现在是这样认为的。只可惜马艳丽已经死了,我无法再做进一步的研究来确定我的新想法的正确性。”
我突然说道:“那你有没有想过她可能感染的就是这种致命的病毒呢,只不过她的体内有一些特殊的东西能抑制它的发作,并最终消灭这种病毒。”
侯凯胜道:“有,我有想过,如果真是那样,或许我可以把这种抑制病毒的东西提取出来,这样或许就能挽救其他被感染的人的生命了。只是……只是……”侯凯胜没有继续说下去,又深深地叹了口气。他的意思是马艳丽已经死了,这种希望就化为了泡影,他为此而深感惋惜。
我问道:“如果重新研制抗病毒素,可能吗?”
侯凯胜道:“不是没有可能,不过那将花费漫长的时间,在这段时间内,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呢?我们目前能做的,就是尽量找到病毒的来源,并对它进行隔离,虽然已经被感染的人无法救治了,但那些没有被感染的人却决不能再被感染了。”
我问道:“那你找到病毒的源头,或者有什么线索了吗?”
侯凯胜有些绝望地摇了摇头,说道:“没有,还没有一点线索,这太难了。”
我沉默了一会,突然说道:“不过,我倒有一点线索,或许可以给你提供一点帮助。”
侯凯胜立即抬起头,眼中那种阴郁的光线也霎时消失,急忙问道:“什么线索?你说,你说。”
我看了一眼四周,确信这间办公室里再没有外人,就去把门关好,返回来走到侯凯胜近前,悄声说道:“我发现最近有人每隔一段时间就会给技术部送一小管血液样本,委托技术部帮他检测。检测结果发现,这些血液样本中包含了一种不知名的病毒,我想这个病毒和你刚才提到的病毒应该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