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环-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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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我和小兰都比较苗条,那道门缝又开得实在小,我和小兰刚刚能挤进去。如果从外面看,在夜色中如果不加留意,很难知道这扇门已经被打开了。
我和小兰进入那门后,里面是一个小小的房间,屋子里很暗,四周都堆着高高低低的东西,好像是一间储物室。
我正在这间昏暗的储物室里辨不清方向,突然灯光大亮,刺得我双眼发痛,我心里暗暗叫声“不好”,恐怕我们的行动已经曝光了,却又很担心小兰的安危,急着叫道:“小兰,小兰,你在哪里?”
等我双眼能适应这道强烈的光亮时,我看见小兰正站在门边,笑嘻嘻地看着我,而周边并无他人。
我不解地问道:“小兰,这是怎么回事?是你开的灯?”
小兰笑道:“是的,这里这么暗,什么都看不见,当然要开灯啦。”
我急忙说道:“可是灯光特别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让其他人知道这里有人,如果有谁过来查看,不正好是瓮中捉鳖?”
小兰很自信地说道:“其他人不会知道的。这里是一间洗衣房,平时根本没有什么人到这里来,这么晚了,更不会有人来啦。”
我将信将疑,但见小兰这么肯定,也只好相信她一次。
我四处转了转,发现这个洗衣房只是单独的一间屋子,并没有门和其他房间相连,只有一个窄小的楼梯通道上面的什么地方。我看着小兰,眼里满是疑惑,问道:“那个女人是被关在这里吗?这里不像是可以关人的地方啊。”
小兰说道:“虽然她不在这个洗衣房,但是她就被关在这幢楼里的某个地方。”
“就在这幢楼里?”当小兰这么说时,虽然早在我的意料之中,但我还是有点不敢相信。但仔细一想,其实把她藏在这幢楼里也没有什么不好,这是戴维住的地方,平时有谁敢进来呢?这样的地方正好可以神不知鬼不觉地藏人啊。
“我们不能从正门进去,那里有保安,从正门根本无法进去,只能委屈您从这扇侧门进来啦。”小兰在一旁解释道。
我实在有点后悔,如果当初我接受了戴维的邀请,像侯凯胜那样住到这里来,现在岂不是方便了许多。只是这话再也不用提起,自侯凯胜来了以后,楼上已经没有多余的客房了。
“可是我们现在只能困在这个洗衣房中,没有其他的路可以通到其他房间啊。”我疑惑地问道。
“当然不能走正常的通道了,”小兰神秘兮兮地说道,“这里的通道都装着摄像头,走正常的通道,那还不是轻而易举就被发现了。”
“啊,这幢洋房里有摄像头?”我来过这里几次,但每次都是在楼下的客厅里,没有到过任何其他地方,而在客厅里却没有看到有摄像头。难道在其他地方都装了摄像头吗?如果是这样,想进入这幢洋房而不被发现可真不容易呐,或许我们必须变成影片里虚构的那些江洋大盗,经过精心策划后才能巧妙地避开这些探头,但至少我们现在还做不到。
我不无感激地看了小兰一眼,这个鬼精灵,可真算是个鬼精灵呢。
我踌躇了一会,又问小兰道:“既然如此,我们怎么才能过去而不被发现呢?”
“只有两种方法,一种是把摄像设备关掉,摄像头自然就没有用啦。”
“这个方法行不通,关掉摄像设备,就会留下一段空白,很容易被发现而展开调查的,而且怎么才能关掉摄像设备呢,这又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我摇摇头,否定了第一种方法。
“第二种方法呢?”我看着小兰。
“第二种方法就是从摄像头忽略的地方过去。”
“这里的安保如此严密,还有被摄像头忽略的地方吗?”
“安保虽然严密,但总有被忽略的地方,您瞧,这间洗衣房不就被忽略了吗,以至于我们这么顺利地就进来了,而且没有被任何人看见。”
“这间洗衣房被忽略,是因为这是一间死房间,从这里根本到不了任何其他地方。”
“也不能这么说,总有办法和路可以走的。”
“这里还有其他大管家他们不知道的路?”
“不,他们知道。”
“他们知道这条路却不加防范?”
“因为他们根本想不到会有人从这条路走。”
“这是什么路,他们竟然想不到?”
“喏,琼姐姐,您看这儿有一条路,我们可以从这条路过去。”小兰说着,指着楼梯上去的一个地方。
“这是什么路?”我不解地问小兰。
“通风管道呀。”
第60章 乐康有房弃如帚
通风管道的确是一条路,而且是一条四通八达的路,因为每一个房间里一定会有通风管道。
当小兰告诉我要从通风管道才能进入那间关押马艳丽的囚室时,我心里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兴奋。这实在太有趣了,就像间谍影片里的经典场景,不同的是,间谍影片里总是身强力壮、训练有素的肌肉男去爬阔大的管道,而我和小兰却是手无敷鸡之力的女子,而且又没有经过任何专业训练,况且这里的通风管道可以说是很……很小。
当我和小兰几乎不再犹豫地爬进了通风管道里时,我才明白这里为什么是一个被忽略的地方,因为这里的管道又细又长,非常狭窄,仅能恰好容下像我这样一个瘦弱的女子伸长了双臂、蹬直了双腿趴在里面,不用说往前爬,就是曲一点腿也非常困难。
这样的管道根本就不是为那些身强力壮的特工准备的,当然也就不会有任何训练有素的肌肉男能通过这条管道进入这幢小楼里他们想去的任何地方。
管道里漆黑一片,如果不是小兰准备了手电筒,恐怕我连钻进去的勇气都没有。当我进入管道后,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仅向前挪动了四五米远,此时已觉得筋疲力尽,大汗淋漓,紧身衣里似乎灌满了水,既湿又沉重,连呼吸的力气几乎也要耗尽了。
但当我稍想松懈的时候,我就看见马艳丽那张沾满血迹的似是熟悉的脸和那双充满渴求却又无助的眼睛,于是我仍然努力地向前爬去,哪怕只是往前挪动一点点,也是离马艳丽更接近了一点点啊。我不停地告诉自己,无论这段路是多么艰苦,我都必须坚持下去。
在我眼前只是细长弯曲幽黑的通风管道,看不到尽头,似乎也看不见希望。我忽然想起那天在地底隧道里,同样是看不到尽头,同样希望也很渺茫,但我不是坚持下来了吗!今天我同样能够坚持。
正当我努力在细长狭促的管道里爬行时,忽然听到一点声音从前面传来,借着管道的回音,声音虽小,却很清晰。
我立即停下来,仔细听了听。声音间断地在前方又响了起来。
啊,是的,这个声音竟然是那天月圆之夜我在小楼上听到的促使我夜探那个丑陋的老妇人所住的那幢小黑屋的奇怪的啸声啊!
是的,就是这种啸声,我在那幢被荒弃的小楼二楼的房间里也曾经听见过。
现在,我又在戴维住的这幢洋房的通风管道里听见了。
同样的啸声!
一听见这种绵长又怪异的声音,我既感到莫名的兴奋,又感到深深的恐惧。
这啸声在管道里听上去是异常尖锐,好像一把尖刀在不锈钢的管壁上缓缓地划过,挠子似的抓得我心里直发痒痒、又似一张铜鼓震得我心里直发慌慌。
为什么在这个地方会有这种啸声?
我轻轻地问身后的小兰:“你听到什么声音了吗?”
小兰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没有,小兰什么声音都没有听到。”
我一惊,她似乎已经落下了很远。
让这个小女孩陪我在这种管道里爬行,也真难为她了,但如果没有她的指点,我根本无法找到关押马艳丽的房间。好在她身体比我小很多,应该更好爬一点。
听小兰说她没有听见任何声音,我有点不敢相信,因为此时声音又在前面响了起来。
“你再仔细听听,它又出现了。你知道这是什么声音吗?你以前听过这种声音吗?”
“没有,没有听到声音啊。”
我心里嘀咕道,小兰到底怎么了,这么明显的声音都听不到,不可能呀。她大概只是故意这么说,避免我担心吧。
但我又无缘由地隐隐觉得,这个声音似乎和马艳丽有关,可能正是从关押她的那个房间里传出来的呢。而且我越这么想,就越坚信的确如此。我越坚信的确如此,越促使我朝声音的方向不断地爬去,爬去,而且速度不知不觉地越来越快。
前面的管道出现了两条岔口,声音暂时也消失了。我不得不停下来,轻声问跟在后面的小兰:“小兰,管道在前面分了左右两个岔道,我们应该向左还是向右?”
后面没有小兰的声音。我又问了一遍,还是没有小兰的声音。
我一惊,难道小兰不再我身后?可是我又无法回头去查看究竟。
管道里只剩下我一个人了?小兰呢,小兰到底到哪儿去了?
我感到后悔莫迭,刚才那一顿急行军,竟然忘了身后的小兰,竟然把她丟了。
我正在焦急之际,忽然听到身后传来小兰粗重的喘气声,原来小兰还在后面,太好了。
“对不起,我正在做记号。”小兰气喘吁吁地说道。
“做记号?什么记号?”我疑惑地问道。
“回去的记号啊。这里的管道弯弯曲曲,岔道又多,如果不做好记号,回去的时候怎么知道从哪里走呢?”小兰解释道。
我心里一惊,小兰说的果然没错,这些事情我为什么就没有想到呢。我心里对此充满了感激。
不过,现在在我前面出现了岔口,向左走还是向右走,我还是得问小兰。
小兰沉思了一会儿,说道:“向左,不是,应该向右,嗯,可能是向左吧。”
“向左还是向右?小兰,你可不能弄错啊。”
“向左?向右?”小兰的话语里充满了不安和焦急,“我也不知道啦。这里这么暗,这么乱七八糟的,小兰也不知道该怎么走啦。”
我心里有点暗暗憎恨,这个小兰怎么到了关键时刻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但很快我又为我这种突如其来的想法感到懊悔,我不该对小兰这么想,无论是谁到了这些通风管道中,他所能看见的仅仅是前面一条狭窄黑暗的通道,所能听见的也仅仅是在管道中爬行的摩擦声,他怎么能正常地辨别方向呢?谁都做不到,即使是训练有素的肌肉男如果不是事先对管道的情况特别熟悉并且带着高精度的定位仪器,他到了这里也是一筹莫展。
“怎么办?怎么办?”小兰的话语中带着一点哭泣的声音,她显然没有料到这里的情形这么复杂,但是这不能怨小兰,她还只是一个没有经过多少世事的小女孩。可是我也不幸犯了这样的错误,却是千不该万不该了。
见小兰急得想哭,我急忙劝道:“不要着急,千万不要着急,总会有办法的。”
可是办法在哪里呢?
我忽然想到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如果我们爬到通风口,让小兰看一下通风口下面房间里的情况,如果能知道这是什么房间的话,或许就能辨识大致的方位,就知道下一步该向哪个方向爬去了。只是这个方法有一个前提条件,就是小兰要对这里的情况比较熟悉。我虽然对此颇有疑虑,但目前也只好如此了。
我正要把这个方法告诉小兰时,忽然听到从左侧的通风管里又传来了那个啸声。声音仍然轻微,但在我耳中已是足够响亮。我立即决定,应该向左侧的管道爬去。
我不知为何会做出这样的决定,这个决定几乎是听到那个啸声的一刹那间就做出的,不管它是对是错,这总是当前最好的方法了。而那声音似乎也在引导着我,就像一根无形的绳子在前面牵引我似的,促使我不断地朝它响起的地方努力地爬过去。
虽然弯曲的岔口很难爬行,但功夫不负有心人,一点点地挪,一点点地转,一点点地蹭,最终总能恰好通过。
好在楼里的通风管道都是水平的,这样非常有利于爬行,如果稍有斜坡,整个钢板滑不溜手,却如何能在里面爬行。
经过一段又一段的努力,我们终于在一处通风口旁停了下来。我悄悄地对身后的小兰说:“应该就是这下面的房间。”
其实我并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房间,但是在我耳中那个啸声好像就是从这个房间里传出来的,虽然它此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不知为何,我总是不由自主地把啸声和关押马艳丽的事情联系起来,认为啸声传出来的房间一定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