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明月照彩云-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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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一鸣气的要命,真待要反驳她,汪白妙站起来说:“阿姨,你说得对,吴姿打的确实不严重!”
汪白妙的鼻子还肿的老高,脸颊上有青紫的痕迹。吴家妈妈一看她的脸,立马闭嘴了。
事实胜于一切雄辩!
场面很尴尬,气氛很诡异。而早恋事件的男主人公李冬始终坐着没动。
正当此时,上课铃响了,孔老师抱着教科书走来,看见吴姿吴眉在教室门口站着,气就不打一处来。原本让吴姿叫来家长,本意是沟通教育。谁知道吴家妈妈黑白不分,一味偏袒自己家的孩子。孔老师教育孩子和通知家长的目的没达成,自己反而被吴家妈妈教育了一通。最后好不容易才把她送走。他生气的说:“你们两个都上课了还在外面站着干嘛?”
吴姿吴眉看到孔老师像看见鬼一样,冲进教室回座位坐下。孔老师一进教室,就看到吴家妈妈跟汪白妙大眼对小眼。汪白妙一脸正定自若,坦坦荡荡无所畏惧。气势上已经赢了。
孔老师见吴家妈妈吃了瘪,心中大为高兴,于是说:“吴家妈妈,我们要上课了,你要是想听听,后排还有空位,可以坐下听!”
吴家妈妈扭头看了两眼自家的闺女,“不用,不用,孔老师,我这就走了!早上拜托你的事情请不要忘了!”说完用眼睛狠狠剜了一眼吴姿。这死丫头跟她说打的不严重,出了一点点血,就是大家伙欺负她。早知道这么严重,她说话就会客气的多。
听着吴家妈妈的高跟鞋声在走廊上远去消失,孔老师板起脸说:“吴姿,你这是叫你妈妈来给你出头吗?太不象话了!有什么事情不能跟老师讲,要是有点矛盾纠纷就让家长来闹,那学校还要老师干什么?”吴姿见妈妈刚走孔老师又找她麻烦,心中委屈,又开始嘤嘤哭泣。孔老师把一截粉笔丢经粉笔盒,不客气的说:“十几岁的人了,你是早恋有理还是打人有理?还有脸哭!”老孔的爱憎分明的形象在全班同学的心目中加了分,王岚带头鼓起掌来。孔老师眼睛一瞪,“上课,别添乱!”
晚上在食堂吃饭,吴姿妈妈来学校闹的事情已经传的纷纷扬扬。张海洋对李冬说:“李冬,你快跟吴姿分了吧!什么人啊!你看看她妈,再看看她,你们将来准成不了!万一成了也够你小子吃苦受罪的。一家子奇葩,利己主义至上,完全没有是非观念!”
李冬讪讪的,猛地扒了几口饭,“吴姿正难受呢,现在跟她分手不好吧!”他扭头看了一眼孤零零坐在角落的双胞胎姐妹。
张海洋知道他心里黏黏糊糊的,下不了决心。“不好个屁!懒得管你。”说完他又对陆一鸣说:“一鸣,我觉得这个汪白妙真厉害!你看看她今天跟吴姿她妈面对面,不整那些虚的,拿事实说话。那气势,把你都比下去了!”
吴远从陆一鸣的饭盒里夹了一大块牛肉,“就是,就是!平时看她不说话,以为是个软柿子,没想到,厉害着呢!”
陆一鸣想起中午的时候,汪白妙站起来目光直视吴家妈妈的脸,好嘛,你不是要看我被打的多严重,那你就看清楚。爱美的女人都格外看重脸面,脸上青一块紫一块够吓人了,鼻子还肿的老高,这等于是毁容了。陆一鸣忍不住笑了,汪白妙也不是吃亏的性格,她到是会拿捏人,一下就掐中了吴家美女蛇的三寸。也幸好是孔老师来的及时,以吴家妈妈无理取闹的性格,从震惊中清醒过后还是要找借口打压人的。
李冬见他们一个二个都猛夸汪白妙,顿觉得浑身不自在。不管怎么说,吴姿错在先,是他们不占道理还无理取闹的。他低声说:“对,对,你们说的对!也别拿话老挤兑我。当初我刚跟吴姿好的时候你们都没意见,现在我们有了真感情,你们今天劝我分,明天劝我分的,太不仗义了!”
张海洋呸了一声,“我们劝你是为你好,你别不分好赖!”
气氛瞬间尴尬,陆一鸣不吱声,吴远连忙打圆场。“吃饭,吃饭!别吵架!”
吴姿吴眉在汪白妙手上吃了大亏,这几天看见她要么绕道走,要么低着头不吭声。既然彼此不对付,这样的相处汪白妙乐见其成。晚上下了晚自习回到宿舍,吴姿和吴眉在水房洗漱,赵明媚悄悄问汪白妙:“白妙,今天吴姿的妈妈真的到你们班上泼妇骂街了?”
泼妇骂街?这谣言传的。平心而论吴姿的妈妈还是挺优雅的,虽然泼是泼了点,但离泼妇骂街还有点距离。她摇摇头,“没有骂街!”
赵明媚看她不大愿意说,追问道:“她是不是去找你麻烦了?你跟我说说嘛!”
赵明媚跟汪白妙床头挨床头睡在一起,加之开学第一天汪白妙跟吴眉吴姿打架,赵明媚不明就里,只当汪白妙是为她出头,心里就对她格外亲近。她时常主动找汪白妙说话聊天,也爱在睡前扭着她讲解习题,一来二去两人在宿舍里关系最为亲近。她打破砂锅问到底,一是八卦心切,另外也怕汪白妙吃了亏。
汪白妙朝宿舍门口看了一眼,小声说:“吴姿的妈妈拜托大家不要欺负吴姿和吴眉。她不相信吴姿打人了,所以来看个究竟。”
“哇塞,她还拜托大家不要欺负吴姿和吴眉,是不是搞反了!她还不了解她的女儿,谁敢欺负她们呀!”赵明媚嘟嘴说道。两个人正说着话,吴眉端着脸盆进了屋。一进屋看见赵明媚亲热的跟汪白妙坐在一张床上,她怀疑她们在说她姐妹坏话,拉着脸把脸盆‘砰’的扔在地上。赵明媚吓的一吐舌头,讪讪站起来回自己床上坐下。
吴眉到水房寻吴姿,看她慢条斯理的拧毛巾洗脸,生气的说:“真是气死了!”
吴姿看了她一眼,知道她没好话。这几天她遇到的事情太多,孔老师批评,同学不待见,连李冬都不怎么搭理她。她的麻烦一大堆,没力气理会吴眉。吴眉等了半天见吴姿没反应,就说:“你都不问问我气什么?”
吴姿见躲不过去,干巴巴的问:“气什么?”
吴眉见她态度不善,气的推她一把,“你什么态度啊!你知不知道我要再不理你,你就众叛亲离了!”
吴姿现在最怕听见‘众叛亲离’,正要发作,转念一想,吴眉说的也在理。于是耐着性子说:“我心情不好,你别生气。什么事情,你跟我说说!”
“我刚才回屋,赵明媚和汪白妙在嘀嘀咕咕的,指定说我们坏话呢!”
吴姿在汪白妙手上吃了大亏,她心有余悸的说:“吴眉,今天妈妈才教训过我,我们还是小心点……”
“小心个屁,你真是太丢我们的脸了!外人又分不清我们两个,害的我现在走到哪里都被人指指点点!你看看陆一鸣,处处护着汪白妙那个贱人,真是气死我了!”
吴姿冷笑道:“你是嫌我丢了你的脸啊!那你还来找我说什么说!那个女人手段高明的很,不动声色的把陆一鸣张海洋和吴远几个都拉拢到她身边了。还有王岚,你看看王岚多护着她,我都不知道那个贱人有哪点好!”吴姿越说声音越大,引得水房里其他的人纷纷看过来。
吴眉拍她一下,示意她小声点。“小声点!老妈要是再被老孔请到学校来,我们两个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吴姿恨恨的说:“李冬这几天对我不冷不热的,晚上我不过跟他多说了几句,他就不耐烦了。跟我说我的脾气再不改就要跟我分手!他凭什么要跟我分手……”突然就熄灯了,水房里黑漆漆一片,有其他同学‘哦’了一声,把声控灯弄亮,吴眉再看吴姿,发现她眼眶里有了亮晶晶的泪水。
姐妹俩从出生到现在从来就没有分开过,吴眉太了解吴姿,她要是不难过的狠了,必然不会掉泪。吴眉因她而受的一腔委屈渐渐放下,她悄声对吴姿说:“别哭,让我来对付她!”
作者有话要说:本文中的这些波折是我高中时期实实在在发生过的事情,不同的是把多个对象的经历写到了汪白妙这个倒霉蛋一个人身上了……原谅我的不厚道。接下来新年过后的下学期还有泰坦尼克和卫生巾风波,然后就该……可不能多说了,再说就剧透了。追文的朋友一直在追文,谢谢你们,不然我可怜的点击率就要成零蛋了!希望你们能留下宝贵的留言,不留也没关系,我会努力的!只是进度不会太快,最近工作太忙……
☆、吴眉的报复
日子平顺无波的过了几周,快到数学竞赛的那几天,汪白妙的脸已经好的七七八八。陆一鸣的学习上了正轨,他脑子聪明,一旦用功起来,进步很快。在随堂小测验中,有几次都考进了班级前十名。如果努力在短期内能获得回报,这回报就会转换成巨大的动力。陆一鸣尝到学习的甜头,积极性大为提高,信心满满,大有放手一搏的架势。
这次的数学竞赛是针对全市高三年级的,比起全国的奥数竞赛那是不值一提。学校让高二年级的尖子生参加打的是投机的目的,说到底还是希望能得个名次提高学校的知名度。得不到名次也没关系,损失的只是报名费。由于有一些知识点是高三上学期才学的,高二年级的老师们对排名前十名的学习尖子进行了突击培训。培训了两周,好多都跟不上,又开始刷人,到最后就只剩下了汪白妙和李鲁峰。
汪白妙的领悟能力和自学能力很强,上手很快,孔老师看好她,这几周用力很猛,有时候辅导的忘了时间,等汪白妙回宿舍都熄灯了。这天汪白妙回到宿舍,室友们都已经睡下。她独自去水房洗漱回来,觉得口渴,就到了些热水进饭盆。自从水杯被打破以后,她没买新的,要喝水就回宿舍用饭盆喝。洋铁皮的饭盒,是家里的老物件,白色的外漆,盖子上还印着大红的喜字。有的地方磕破了,露出黑色的底子,一块一块的,扎眼的很。冬日寒冷的夜晚,捧着热气腾腾的铁皮饭盒,汪白妙心满意足的一口一口喝水。蒸腾的热气抚慰着她的脸,暖暖的、湿漉漉的慰藉。她心满意足的叹了口气,把半盒水喝了下去。喝到最后,她感觉水里混着一些硬硬的颗粒,到了舌尖化开,有些发苦发涩。水垢吗?得清洗一下热水瓶了。她把盆地剩下的一点水泼到地上,放好饭盆,脱衣睡觉。
这一觉睡的很沉,她做了个梦,一个糟糕的梦。她抱着存钱罐一步一步向后退,一直退到墙角。何根宏狞笑着朝她伸出手,“把存钱罐给我!”爸爸在船上,何翠不在家,没有人可以解救她。何根宏两步跨到她的跟前,伸手抢夺她怀里的存钱罐。她夺不过,朝他手臂上咬了一口。何根宏大怒,他好像在破口大骂,可她一句也听不见,嗡嗡嗡的全是噪音。何根宏朝她的肚子打了一拳,一股钻心的疼痛直冲头顶。她的头发一根根竖起。竖的像簸箕里新生的豆芽,还在动态的摇曳。她看见何根宏指着她哈哈大笑,豆大的汗珠从身体各个角落冒出来,她松开存钱罐双手捂住了肚子。存钱罐落地脆响,裂成了一地的碎片,半罐子硬币蹦的到处都是。她捂着肚子看何根宏手忙脚乱的捡硬币,疼痛让她的思维迟钝,但它们还在缓慢运转。她捡起脚边的一块碎瓷片,用尽全力朝何根宏脸上划去,没有人能抢走我的东西,没有人……
汪白妙挣扎着醒来,她肚子一阵一阵钻心的疼,脖子里黏糊糊的,一摸一手汗。宿舍里十分安静,只有浅浅呼吸的声音。汪白妙躺着没动,盼望那疼痛能慢慢过去。然而希望之所以是希望,就因为大多数都难以实现。她疼的实在忍不住了,摸索着扯了一团卫生纸,捂着肚子从床上爬起来。她扶着桌子走出宿舍,向厕所奔去。短短的几秒钟就几乎要控制不住拉在裤裆里。等天亮的时候,她已经来来回回跑了好几趟,整个人都虚脱了。
温暖的被窝太让人留恋,赵明媚赖了一会床,时间实在晚了才哆哆嗦嗦爬起来穿衣服。等她起了床发现隔壁床的汪白妙还没动。宿舍里最爱早起的鸟儿没早起,太反常。赵明媚隔着蚊帐试探的喊:“白妙,你还没起?”
隔了一会没动静,赵明媚暗想,怕是人家早就起来了。她正要离开,蚊帐里传来虚弱的声音,“明媚,我拉肚子了,身上没劲爬不起来。你能不能扶我去医务室?”
赵明媚扶着汪白妙到医务室时,值班的医生还没起床。她天生胆子小,看着医务室窗户乌漆嘛黑,便对汪白妙说:“白妙,医生还没起床呢,要不我们在门外等一会!”汪白妙额头上是豆大的汗珠,肚子一阵阵疼,双腿颤颤,哪里还等得。她心知赵明媚胆小怕事,也不难为她,让她扶着自己,趴在医务室门上,积攒起最后的力气,砰砰的拍门。
学校每天的早操广播震耳发聩的惊醒着校园的每一个角落,值班医生早就醒了,不过是赖在床上没动。她隐约听见拍门的声音,开始以为听错了,那声音断断续续,后来渐渐强劲起来,倒像是几个人在同时拍门。她穿上衣服打开门一看,汪白妙靠在赵明媚的身上,两个人正起劲的敲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