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不良妃-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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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如果苏洛宁在苏家的地位真的如此之高,那也不难理解为什么苏芊雅和苏雪雁如此不喜欢苏洛宁了。
敬畏?苏洛宁听到这两个字,不禁自嘲地摇了摇头,自己有什么值得敬畏的呢?
“行了,王爷没别的话要问我了吧?没有的话,我可得去父亲那里了。”
“这么急着去见你父亲?让我猜猜看……你去见你父亲定是为了那梅姨娘小产的事情。”
方才他也跟苏洛宁一起去见过那位梅姨娘了,看苏洛宁对那梅姨娘的态度,司空澈猜测这位梅姨娘对她定是十分重要,可是一个正室所出的嫡女和自己父亲的妾室怎么会如此亲近?
“能跟我说说你跟那梅姨娘的事情吗?”
“王爷,你对我的事情似乎越来越好奇了,这可不是一件好事。”苏洛宁含笑看他。
“哦,如何不好?”
“这样的话我在你面前岂不是如同透明一般,什么都被你掌控?”苏洛宁似真似假地开口。
“那你对我好奇吗?你若问我,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他甚至有些期待她开口相问,问碧蕊,问岚晴,问自己的一切……
苏洛宁眸光一转,环起手臂看着司空澈,右手以食指轻点着下巴,似在思考着什么,片刻之后她才笑着开口道:“我还是不问你了,省得问得你下不来台,至于你问我的……有关于梅姨娘的事情倒也没什么,告诉你也无妨。”
“父亲因着生意的事情,得时常回到同州老家去,于是就在同州纳了一房妾室,就是梅姨娘。当时我被送回同州老家,一直就是梅姨娘在照顾我,算起来,我跟梅姨娘相处的时间要比跟我父母亲相处的时间长得多,我跟她自然亲近。”去年的时候梅姨娘生了一场大病,这才被接到京城医治,病好之后却也留下了,这一来二去的,竟是有了身孕,只可惜……
司空澈点头,原来如此,这么说来,那梅姨娘竟是充当起了宁儿母亲的角色,难怪新婚之夜,宁儿明知道事后会被母后责罚,还要坚决回来苏府。
目送苏洛宁走远,司空澈暗自感叹,这苏府简直就像一个小的皇宫,亦是勾心斗角、争权夺势。这明枪暗箭之中,宁儿又充当了怎样的角色呢?
……
苏雪彤一路小跑着回了她们母女三人住的院子,心中激动难掩,回想起刚刚苏洛宁夸奖她的话,嘴角的笑意怎么都掩饰不住。
在经过她娘亲的房间时,正听到娘亲和姐姐在说话,便不由加快了脚步,想尽快回到自己房间去,她可不想听母亲和姐姐说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可偏偏事与愿违,她还未走出几步,就听得她娘亲隔着窗子喊住了她,“彤儿,你这匆匆忙忙地赶着干什么去?”
苏雪彤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下,方才道:“那个……给母亲绣的那方绢子还没绣完呢,我这赶着回房去绣呢。”
“绣绢子着什么急?一天两天的也不急着要,你且进屋里来,正好你姐姐也在呢,我们母女在一起说说话。”
苏雪彤虽万般不愿,却也不敢忤逆自己母亲的意思,低着头,缓缓挪步走了进去。
流苏垂地的纱帐之后,琴姨娘和苏雪雁正坐在一起说话,见苏雪彤进来,一时停了下来俱是抬眸看她。
琴姨娘看到苏雪彤,不禁皱起眉头,一双凤目中露出十分失望的神色,开口语气也很是嫌弃,“你瞧瞧你,整天低着个头,地上是有银子还是怎么着?你就不能学学你姐姐?”
苏雪彤犹是做错了事一般低头站在那里,也不吭声,可她越是这样,琴姨娘就越是生气,“难怪你父亲不喜欢你,整日寡言少语,连见了你父亲都是怯生生的,一身的小家子气,上不得台面,连个侍候人的丫头都不如。”
见琴姨娘是动了真怒,一旁坐着的苏雪雁连忙劝解道:“娘,你也别生气了,妹妹一向这样,您也不是不晓得,怎么今日这般动怒起来?”其实她何尝不知道自己母亲为什么动怒,无非就是被今日苏洛宁回门的情形刺激到了,嫉妒夫人呗。
第19章 继承家产
果然听得琴姨娘忿忿地道:“还不是为着苏洛宁的事情!这下夫人可开心了,得了这么好一个女婿。上天果真待她不薄,大女儿逃嫁了,还有一个二女儿顶上,一下子就成了皇亲国戚,尊荣万分了。你看到澈王送她的那个珊瑚手钏了吗?平常百姓间哪有那个?纵然用银子买得的,也不过是此等货色。你说上天怎么就不可怜可怜我呢?”
说到这里,那琴姨娘握住苏雪雁的手,双目骤然明亮起来,声音却是压得低低的,道:“雁儿,娘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你也一定要嫁进皇室才行啊,娘一辈子被人压一头,这滋味实在太难受了。”
苏雪雁闻言面上却是一黯,“嫁进皇室谈何容易?且不说我只是庶女,纵然我是嫡女出身,此事怕也是难,他们皇家哪里看得上我们这般商贾之家?就说苏绮蔓吧,要不是因着她有‘第一美女’的名声在外,皇后断也不会看中她,到后来却是让苏洛宁捡了这个便宜去。”
苏雪雁这话说的倒是不错,皇家结亲多是看中诗书传家、门阀鼎盛的士族,虽说苏家在祈灵国是数一数二的富庶之家,但要说起结亲来,皇家却是看不上的。
可琴姨娘哪里理得这些,兀自道:“这倒不要紧,往后你多到澈王府走走,那可不是多了见着王子皇孙的机会?你是澈王妃的妹妹,他们总不至于赶你出去。以你的容貌也不比苏绮蔓和苏洛宁差到哪里去,还愁不会有皇子王爷的看上你吗?”
“娘你说这话……我跟苏洛宁的关系本就不好,却有什么由头经常上门去?”而且她从内心里也是不愿意的,这不是明摆着借了苏洛宁的方便吗?她可不想承这个情。
琴姨娘对自己的女儿再了解不过,对于她心中这一番所想,也是心如明镜,开口便是劝道:“说你聪明,你倒是糊涂起来,若是真的能被哪个王爷看重,承了苏洛宁这个情又怎么了?又不会掉一块肉。”眼睛瞥到自己女儿略缓下去的脸色,琴姨娘方才缓了语气,语重心长地道:“我知道你不想有求于苏洛宁,可为着以后的日子着想,一时低点头也没什么,不是吗?”
看苏雪雁的这神色显然是被说动了,其实她早就想过了,自己这庶女出身,以后除非嫁进一个家境不怎么好的人家,否则还是做妾的命,既然都是做妾,那为什么不攀个高枝呢?皇室无疑是自己最好的选择。
这么一想,苏雪雁轻声道:“我再想想吧。”
琴姨娘听了这话就知苏雪雁心中已经定了主意,便安下心来,转眼看向仍旧站在一旁的苏雪彤,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然后摆手道:“行了,你若是不想说话,就回房去吧,杵在那里跟棵木头似的。”
苏雪彤如蒙大赦,生恐自己母亲反悔似的,连忙转身走了出去,身后犹是传来自己娘亲不满的声音,“这彤丫头整天木木讷讷的,手脚也是笨,前段时间日日把自己关在房里,说是做绣活儿呢,如今竟是连个绢子都没绣成……”
而此时的苏洛宁已经到了自己父母亲的房中,她这一来,却是打断了苏之牧和苏夫人有关于司空澈的一番谈论。
见到苏洛宁进来,苏夫人满脸笑容地道:“怎么不陪着王爷呢?跑来这里做什么?”
苏洛宁进到内室,看见苏芊雅也在,只是看她的神情似乎有些恍然,也不及多想,便对着苏夫人浅笑道:“我来找父亲说些事情。”
苏夫人一听心知她这是要单独跟老爷谈事情,便也没有再多话,只目送苏洛宁和苏之牧一起出门往书房去了。
他们二人这厢刚刚离开,就听得苏芊雅幽幽道:“不知道二姐又在跟爹密谈什么事情,总不让我们知道。二姐如今都已经嫁人了,是别人家的人了,怎样再好管我们苏家的事情?”
“你这孩子怎么这样说?难道你二姐嫁出去了就不是我们苏家的人了?往后你二姐出去,人家还不都要说她是苏家出来的女儿。”
看到自己母亲喜笑颜开的模样,苏芊雅心中一阵堵得慌,“是,二姐是给您长脸了,可娘啊,您不能不想想往后的事情。”
“往后的事情?”苏夫人不解地看着苏芊雅。
“您想啊,本来祖父和父亲是打算让二姐打理家产的,给她找个上门女婿,生个孩子也随我们苏家的姓,继承的是我们苏家的香火。可现在二姐嫁给了澈王殿下,这一打算不就泡汤了,那继承人的事情可就得另说了。”
“您说梅姨娘好不容易怀上个孩子,这还小产了,以父亲的年纪只怕很难再有孩子了,那以后要继承苏家产业的人选不还得从我们几个女儿里面挑吗?大姐性子单纯,做不得生意的事情,五妹胆小怯生,自然也不行,那就剩下……”
就剩下苏芊雅和苏雪雁了,苏夫人何尝不知道琴姨娘和她的那个女儿苏雪雁向来有很大的野心,苏芊雅如此一说,她就明白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苏芊雅见苏夫人若有所思的模样,便点明道:“母亲不如找机会跟父亲提一提让我去铺里学做生意的事情。”
苏夫人点点头,语气却不甚热络:“行吧,回头我会跟你父亲提一提的,不过这也算不得什么事,你父亲和你祖父总不至于让庶出的女儿继承家业。”
其实苏夫人对苏芊雅说出这番话是有些不满意的,想想自己的大女儿此时还不知道在哪里,甚至是死是活都不知,苏芊雅身为妹妹,却好似一点都不关心,竟在这个时候提及继承家产的事情,到底让人有些寒心。
……
苏洛宁和苏之牧以及高志安在书房里谈了许久方才出来,此时已经到了用午膳的时候,苏洛宁便回了自己的院子唤了司空澈一起去用膳。
司空澈身份不同一般,这一席也算是大宴了,宴席就摆在后花园的湖心小亭内。
在去往湖心小亭的路上,司空澈见苏洛宁似乎心事重重的模样,不由开口问道:“你怎么了?跟你父亲谈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吗?”
苏洛宁摇摇头,片刻之后却又抬头看他,“你说,有什么是能让一个人为另一个人心甘情愿而死的呢?”
“恩情或者……爱。”
第20章 笑化暗涌
恩情?爱?苏洛宁缓缓低下头去似是沉吟了片刻,这才抬眸看向司空澈,含笑道:“像你这样出生在皇室的人,竟也相信爱?”
司空澈微挑眉头,“你不信?”
“我不信。”说话的同时,她缓缓转过头,遥遥向亭中看去,却见她眸中淡淼如烟,似是有所感触。
司空澈也是下意识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心下便有几分了然。那湖心亭中钗环珠翠、云香鬓影,可不正是苏之牧的夫人和两房侍妾,旁边还站着他的三个女儿,这情形实在是如众星拱月。
“我与你父亲不同,你与你母亲也不同。”
苏洛宁闻言愣了一下,却是轻轻摇了摇头,没有应话,只转过身去继续往前走。
看着她的背影,司空澈突然觉出些悲凉来,这个女人看起来聪慧明透,八面玲珑,对什么都好似淡淡的,但其实她的心里应该是有一种不为人知的伤感吧……
八角湖心亭内青纱垂地,明镜一般的湖面带起一阵微风,拂动青纱慢扬,别有一番轻灵雅趣。亭内众人见司空澈来了,方才相继落座。
可在座各人面色都是沉敛着,气氛也有些紧张,琴姨娘和那蓉姨娘皆是似有若无地拿眼神瞥向坐在主位上的苏之牧,而苏夫人则是递给苏洛宁一个询问的眼神。
苏洛宁亦是用眼神示意苏夫人稍安勿躁,然后才看向自己那面色沉沉的父亲,大家这般紧张兮兮,不过就是因为看出父亲面色不郁。想起方才他们在书房所谈之事,苏洛宁真不知道自己是该同情父亲还是该说父亲活该了。
不过看来,父亲这回是动了真怒的,否则他绝不会在司空澈的面前表露出自己的郁色来。
苏夫人见苏之牧始终沉着脸不说话,唯恐怠慢了司空澈,便堆了笑看着司空澈道:“王爷初次上门来也不知这些菜合不合胃口?”
司空澈扫了一眼满桌子的菜,笑得舒朗温和,“我这个人倒是不挑食的,怎样都合胃口。”其实这一桌子的菜比起宫中的膳食也差不到哪里去,终究是顶一顶二的富庶之家,在吃穿用度这一向的事情上从来也都不吝于花银子的。
这话应得倒是叫苏夫人很开心,不管这话究竟是真是假,人家总是给足了苏府面子。苏夫人看着司空澈真是越看越开心,竟是完全消除了之前对他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