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不良妃-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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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起来吧。”皇后的语气稍稍和缓了一些。
“谢母后。”苏洛宁方才起身。
“你娘家那边没出什么事儿吧?”皇后看着苏洛宁问道。
苏洛宁轻叹一口气,道:“昨晚一直照顾我的一位姨娘小产了,差点连性命都保不住。若不是因着当时情况紧急,洛宁万不敢擅自回娘家的。”
皇后并未立刻接口,又是轻啜一口清茶之后,方才道:“昨夜的事情就算了,以后万不可如此莽撞。”
“是,洛宁谨记。”
皇后说罢又瞪了一眼司空澈,道:“你也是,往后别再胡来了。”
三人倒也没说几句话,皇后便打发他们夫妻二人离开了。吩咐自己的贴身宫女亲送了他们二人出去,皇后这才靠在身后的软枕上缓缓闭上了眼睛。
不多时,纱幔微动,那宫女复又归来,皇后也不睁眼,兀自道:“待会儿你再挑几件好一点的首饰给澈王妃送去。”太后都送了清河玉的镯子了,自己这个做母后的也不能太小气了。
那宫女含笑道:“看来皇后娘娘对澈王妃颇为满意呢。”
皇后闻言微微一笑,缓缓睁开了眼睛,道:“就凭她有这个本事让澈儿陪着她来请安,本宫自然满意她。仔细想来,她也怪可怜的,新婚之夜,澈儿竟是荒唐地……罢了,就今日这情形来看,她倒真有收服澈儿的手段,若是澈儿能就此收敛起胡闹的心性,那本宫就安心了。”
“皇后娘娘您就放心吧,奴婢看啊,王爷和王妃站在一起简直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方才在太后宫中,两人还打情骂俏呢,说不定啊,皇后娘娘很快就能抱上孙子了呢。”
这番话倒真是说到皇后的心坎儿里了,眸中不禁露出喜色,“果真如此就好了。”
而此时已经走远的两人,自然不会想到皇后这厢已经打上他们孩子的主意了。
司空澈暗自打量着身旁的女子,心道:这苏洛宁果真不是一般角色,竟然连母后的心思都算计到了,自己究竟娶了个什么样的女人啊?
苏洛宁终于不耐司空澈这样探究的打量,无奈开口道:“王爷夫君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
司空澈轻咳一声,正待开口,却忽地想起玉钗的事情,连忙道:“碧蕊呢?你把她弄到哪里去了?”
这句话一问出口,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有些不一样了,方才一直萦绕的那些似是而非的暧昧也尽数散去。
看着苏洛宁渐渐淡薄的目光,司空澈突然觉得有些窒闷,他直觉不喜欢现在的气氛,正要开口说些什么,却听得苏洛宁含笑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我跟王爷约好的是卯时在皇宫门口碰面,王爷你人虽到了,但是时间、地点都不对,所以……”
“所以什么?”
“碧蕊姑娘本来今日就可以回来了,现下……只能推迟一日了,作为对王爷违约的惩罚。”
说话间,二人已经来到巍峨的皇宫大门处,车夫已经把马车牵在那里等着,而马车旁边站着的是司空澈的贴身侍从,他手里牵着的是司空澈的坐骑,一匹枣红骏马。
司空澈想了想,对自己的侍从道:“你把马儿骑回去吧,我跟你们王妃一起坐马车回去。”
那侍从闻言一愣,随后咧嘴一笑,正待应声,却听闻一道悦耳的声音传来,“别了,王爷夫君,您还是骑马回去吧,我这要回去苏府看看呢,也不知梅姨娘醒了没有。”
司空澈却是脱口而出道:“那我跟你一起回去看看。”
这下愣住的却是苏洛宁了,她心道:她这王爷夫君是做戏上瘾了?还不肯出戏呢?
“你就别去了,如今父亲不在府中,家里都是女眷,你去也不合适,等三日回门的时候你再上门吧,到时候父亲也回来了。”
司空澈一想也是,苏府里都是女眷,自己去了的确有些不合适。可眼看着苏洛宁上了马车,心里却觉得有些空空的,似乎想说些什么,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苏洛宁在马车里坐定,朝着司空澈笑了笑,正欲吩咐车夫可以走了,却听得司空澈陡然开口道:“你们苏府不是在城东吗?那里有一间专门卖点心的小铺子你知道吧?”
苏洛宁犹豫了一下,仍旧点了点头,“怎么了?”
“你回府的时候,帮我带一些点心回来,正好想吃了。”
原来是想让自己替他跑腿呢,苏洛宁看着他轻笑道:“想得美,我才不给你带呢。”说罢,便是放下帘子,吩咐车夫启程。
眼看着马车走远,司空澈回想起刚刚自己说的话,不禁暗自摇头。而站在一旁的侍卫却小心翼翼地道:“王爷想吃点心了吗?不如属下帮您买去。”
司空澈闻言抬眼看着那侍卫,漆黑的眸中似有朦胧迷惑之意,眉头微微皱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那侍卫被司空澈这样的目光看得胆战心惊,正待开口,却见司空澈陡然翻身上马,重重地道:“走,回府。”
然而,司空澈刚到王府门口,马背还没下,就被匆匆而来的人给叫走了……
第9章 溺水而亡
马车离了宫门,刚驶出去没多远,就听到帘后传来苏洛宁清清落落的声音,“先别往城东去,我要先去见一见林老先生。”
……
马车在苏府门前停下的时候已是正午时分,门口的守卫见下来的人是苏洛宁,便连忙上前道:“二小姐,您可回来了,府里出事了。”
洛宁看他表情,便知他口中所言非一般琐碎之事,于是开口问道:“何事?”
“那个马车夫叫张槐的已经找到了。”
苏洛宁闻言有些意外,她还以为那个张槐心中有鬼,已经逃走了呢,“在哪里找到的?”
“后花园的湖中,他……溺水身亡了。”
苏洛宁一怔,死了?
“官府的人来了吗?仵作怎么说的?”
“没有……报官。”
苏洛宁眉头一皱,“为何不报官?”
“是夫人的吩咐,说是家丑不可外扬。”
苏洛宁的眉头皱得更紧了,随即沉声道:“赶紧去报官,夫人那里我自有交代。”
眼看着那侍卫前去报官,洛宁方才迈步走进了苏府的大门。金黄的阳光跳跃在屋檐黛瓦之上,闪耀出一派富贵景象,看着满目的气派奢华,苏洛宁只觉陌生。算起来,打从自己出生以来,在这座宅子里呆的时间统共应该也超不出两年去,所以,这里倒也算不上是自己的家。
她从未打算要在京城生活,直到出了长姐逃嫁的事情……
到了后院,苏洛宁先是去看了梅姨娘,却见梅姨娘仍旧在闭着眼睛昏睡,不过脸色倒是恢复了那么一些。
只听得一旁的刘婆道:“姨娘的身子已无大碍了,方才醒来了那么一会儿,这刚喝了药睡下。”
“姨娘她……说了什么?”
刘婆清楚洛宁这话是什么意思,不由悄悄红了眼眶,轻声道:“哭了那么一阵,撕心裂肺的,只恨不得随那孩子去了,连药都不肯喝。后来夫人命人强灌了下去,又熏了安神的香,折腾了半天,方又睡去了。”
苏洛宁淡淡应了一声,只愣愣地盯着床上的梅姨娘看,也不再说话。
而一旁的刘婆却犹豫着低声问道:“二小姐,是谁要害我们姨娘?”
苏洛宁眉心微折,片刻之后方沉声道:“还不清楚。”可那双眼睛里分明已经有了了然之色。
从梅姨娘的屋子里出来,苏洛宁迈步朝花厅而去,她知道此时几乎整个苏府的人都在那里。
从回廊上看去,花厅里站满了苏府的下人,而苏夫人和两位姨娘,还有几位小姐都在厅里坐着,一个个皆是神情肃穆。
看到苏洛宁进来,苏夫人连忙站起身来,见她一身宫装未褪,心知她这是直接从皇宫过来,不由问道:“进宫请安还顺利吗?皇后和太后有为难你吗?”
其实苏夫人最想问的是澈王殿下究竟有没有跟苏洛宁一同进宫请安,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万一澈王殿下没去,那宁儿该如何应答。
苏洛宁浅浅一笑,扶着苏夫人在位置上坐下,“母亲放心吧,没有人为难宁儿,太后和皇后都挺和善的。尤其是太后拉着宁儿说了好久的话,所以耽搁了些时辰,不然能早些过来的。”
苏夫人这才稍稍安慰了些,“那就好,那就好。”可心底最担心的仍旧无法问出口。
苏洛宁怎会不知苏夫人的心思,便是继续道:“其实,本来王爷夫君说要跟女儿一起回来的,但是女儿想着父亲此时不在家中,他来了多有不便,就没让他一起来。”
这番话算是彻底打消了苏夫人的担心,心中的一块石头算是落了地,面上不由笑起来。而于此同时,在座的几人中却不免有人心生失望。
苏夫人心中一松,便注意到苏洛宁头上的步摇来,“这步摇看起来怪是精致的,应是宫中之物吧?”
“母亲果真好眼力,这步摇是太后方才赐下的。”
苏夫人心中更是欢喜,她就知道宁儿这孩子什么都应付得了的,不管在苏家还是在皇室,她都能游刃有余。
而苏洛宁的这一番话让原本想看笑话的那些人顿时没了心情,只木然地坐在那里。
苏洛宁却不想再多谈,便是把话题引开,“母亲,我方才吩咐门口的侍卫去报官了。”
“为何要报官?这件事传出去对我们苏府的影响不好的。”指不定会传出什么样的谣言来。
“正因为会有谣言,所以我们才更要开诚布公,再说了,我觉得这张槐的死并没有那么简单,还是让仵作验一验才好。”
苏洛宁话音方才落下,却听得那琴姨娘轻嗤一声,开口道:“二小姐,这有什么好验的?难道这张槐还能是被人害死的?当初整个苏府的人除了守门的侍卫之外,可都是在花厅里的,谁能去害他?难不成是我们这些姨娘吗?”
这琴姨娘最是喜欢跟人唇枪舌剑,尤其是跟正房的这些人,其实说到底也是出于嫉妒。要说这琴姨娘也是大户人家出身,可偏偏出自偏房,庶女为妾,生出来的女儿还是庶女,一辈子给人压一头,心里自是抑郁难平,为人也越发地乖戾。
尤其今日看到苏洛宁宫装明丽,荣耀万方,想到自己女儿庶女的身份,更是心意难平,不由出声挑衅。
苏洛宁只淡淡看了她一眼,道:“死了人,自然要报官,无故而亡,自然要验尸。琴姨娘这般不愿验尸,难不成有什么隐情?”
那琴姨娘面色一变,“你可别冤枉我,我能有被什么隐情?”
苏洛宁本来也就是堵她的话而已,也没再说下去,那琴姨娘担心会惹祸上身,也沉着一张脸,不再出声。
……
苏洛宁又是在苏府呆了大半日方才坐了马车回澈王府,回府的马车上,寄雨看着苏洛宁悄声问道:“小姐,你说那张槐真的是自己失足溺死的吗?”
苏洛宁轻按了一下自己额角,方才开口道:“既然仵作都说是溺水而死,身上也没有别的伤痕,自然不会有什么问题。只是,事情仍是有些奇怪。”
“哪里奇怪?”
“跟张槐熟识的那个下人说,张槐识得水性而且水性还很不错,若真如此,那苏府后花园里那个小湖能溺死他吗?”
第10章 深夜甜香
寄雨下意识地点点头,可是片刻之后却又皱起眉来,“可是他身上并没有外伤啊,身上的衣服也完好无损,仵作也说不可能是有人加害,看起来完全是他自己一心求死。”说着,她看向苏洛宁继续道:“小姐,你说他会不会是畏罪自杀啊?他害了梅姨娘,所以才……”
苏洛宁轻轻叹了一口气,“他一个马车夫跟梅姨娘近日无冤,往日无仇的,为何要害她?但是我想着他的死应该跟梅姨娘的小产脱不了关系,总之我已经把事情吩咐给志安了,且看看他能查出个什么结果来吧。”想起今日个林老先生跟自己说的那番话,苏洛宁不禁心生凉意,右手下意识地抚向身侧的一个小包袱。
寄雨瞥到苏洛宁的动作,亦是心有唏嘘,但愿高志安真能把背后的凶手给查出来吧。说起这高志安,寄雨眼前就浮现出一个高高瘦瘦年轻男子的模样,他的父亲原是老爷的随从心腹,不过三十岁就得了恶疾病逝了,留下他们母子二人。
高志安的父亲病逝之后,老爷见他小小年纪,怪可怜的,便把他养在了自己身边。每次回同州老家的时候,老爷都会把他带上,所以寄雨也是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他了。就连小姐都说高志安腹有锦绣才华,在苏家做一个下人太屈才了,曾屡次劝他去参加科考,可不知为什么,高志安总是摇头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