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嫁不良妃-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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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竟然就是澈王殿下,那个让大姐逃婚,二姐替嫁的男人,自己的……姐夫?
失望?挫败?难过?……欢喜还未褪去,复杂难言的情绪便一起涌上心头,这些情绪来得太快,就连苏芊雅自己也无力承接,一时呆愣在那里。
一旁她的侍女见状却是连忙轻扯苏芊雅的衣袖,小声提醒道:“小姐,要行礼啊。”
苏芊雅这才勉强回神,屈身行了一礼,垂眸低声道:“芊雅见过澈王殿下。”
司空澈见状伸手虚扶苏芊雅的手臂,朗声道:“你既是宁儿的妹妹,也便是本王的妹妹,如此称呼本王却是见外了,以后称呼‘姐夫’即可。”
姐夫?苏芊雅闻言稍稍皱眉,心中对这两个字却是本能地排斥,听到司空澈这样说,也不应声,只直直地站在那里,表情纠结。
司空澈却以为她如此是因着她怯人怕生,解围似地道:“我们赶紧回前厅去吧,你姐姐他们都在那里,我还给你准备了礼物,本来以为今天见不到你了呢,没想到却在这里碰到你。”
“嗯。”苏芊雅应了一声,便跟司空澈一起朝前堂而去。
司空澈只以为这苏芊雅淘气贪玩儿,所以才偷偷溜出去玩儿,可事实上完全不是这么回事儿,苏芊雅要比他想象的深沉得多。
天色阴沉,寒风沾袖。苏芊雅就这么走在司空澈身旁稍后一点的地方,她可以清楚地看到他挺拔的身姿以及轮廓分明的侧脸,心中一阵酸酸甜甜。
他的脚步很快,苏芊雅竭力才勉强跟上,他这么急干什么呢?急着回去找二姐吗?
心思转到这里,她不知怎么地,就突然开口道:“王爷今日能陪二姐回门,芊雅心中的石头也算放下了。”苏芊雅似是闲聊一般地轻声开口,目光却是紧锁着司空澈的侧脸,希望能从那上面看到自己想要的反应。
“你以为本王不会陪宁儿回门?”宁儿……这两个字他是越叫越顺口了。
而这两个字听在苏芊雅的耳中,无疑会生出一些不舒服的感觉,表情也是僵了一下。再开口时,声音却是越发轻柔,“本来芊雅还担心王爷会把大姐逃婚的事情迁怒到二姐的身上,既然今日王爷亲自陪着二姐回门,那想必王爷心中已经不在意这件事了。”
开玩笑,她根本不相信司空澈会真的不计较这件事,不然的话,他为什么会在新婚之夜不见人影?这件事她已经从母亲那里听说了,绝对不会有假。
司空澈脚步略顿了一下,方才回身看向苏芊雅,“我为什么要迁怒宁儿?这又不是她的错。”
苏芊雅闻言尴尬扯出一笑,却缓缓低下头去,敛了眸光几许。宁儿……宁儿……叫得这般亲密,言语之中又是处处维护,难道这还不明显吗?可是为什么?短短的两日就……仅仅因为苏洛宁的美貌?
是了,一定是因为她的容貌,澈王殿下一向喜爱美色的不是吗?可美貌看多了是会腻的,也许很快苏洛宁就会成为往日黄花了,想到这里,苏芊雅心里不由平静了一些。
“是啊,这不是二姐的错,却让她不得不牺牲后半辈子的幸福来成全我们苏家一门的性命。”苏芊雅的语气更似喃喃自语,仿佛忘了前面走着的这个男人,兀自道:“二姐她本来在同州老家都要跟她青梅竹马的允哥哥定亲了,可就因为大姐逃婚,才不得不……”
抬眸看到司空澈沉下去的目光,苏芊雅这才如梦初醒一般,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眼神无辜至极,“我……我刚刚都是胡说的。”
……
看到苏芊雅和司空澈一起进到厅内,在座的人都有些讶然,尤其苏之牧更是心有怒意,这个芊雅真是越来越没规矩了,明明知道今日是自己姐姐回门的日子,偏还跑出府去,不知所踪。不过当着司空澈的面,他也不好开言斥责,只得暂时忍了。
苏芊雅正要朝着那个空着的位置坐过去,司空澈已经把手边的一个锦盒递到了她的手中,“这是给你的。”
暗红浮花的锦盒之上覆着司空澈修长白净的手指,苏芊雅目光一扫,抬手接过司空澈手中的锦盒,眸中不由得浮现一丝羞色,这是他,送给自己的。
一直置身事外的苏洛宁却未错过自己亲妹妹眼睛里闪过的这抹光亮,这是她从未在苏芊雅身上看到过的明亮的光彩,心中不由得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眉头微微蹙起,暗自为自己猜疑的事情心惊。
第17章 新婚贺礼
一番寒暄既罢,苏之牧找借口散了众人,留这新婚的小两口兀自独处。
从前厅出来,一路走走停停,整个苏府也逛了大半,苏洛宁直呼无聊,转身对司空澈道:“你若还想继续转,我就唤个别人来陪你罢了,我是不想再走了。”
司空澈这一路本来就有些心事,对这廊院庭舍也提不起兴趣来,如今听到苏洛宁这般说,便淡淡开口道:“你不陪我,我自己一人逛还有什么意思?”
“那这样的话……我让寄雨带你去我的书房歇息一会儿,我此时要去见一见父亲,有些事情要跟他说。”
苏洛宁正待要走,司空澈却伸手拉住她,面上浮起轻笑,道:“你就这样丢下我一个人了?”
“你要如何?”
“最起码,你也要亲自送了我去书房,安置好我之后,才好离开吧。”
虽然相处时间不长,但是苏洛宁也知此人是个胡搅蛮缠的主儿,便也不欲与他多做纠缠,径自带他去了自己未嫁时住的院落。
推开书房的雕花木门,苏洛宁对着司空澈道:“里面的书随便你看,不过别给我弄乱了,等会儿寄雨会给你拿些茶点过来……”
她的话还未说完,就被司空澈一把拉了进来,“我有些话要问你。”
寄雨看司空澈的神色有异,似乎要说的是很严肃的事情,犹豫了一下,便退了出去,抬手合上房门,这才转身离开。
“王爷夫君想问什么?”苏洛宁抬眸看他。
“你跟你妹妹的关系是不是……不太好?”
苏洛宁见他表情严肃,还以为问的会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此时不由轻笑了一下,抬眸反问他,“你问的是哪个妹妹?跟我关系不好的妹妹可不止一个。”
“跟你一母同胞的亲妹妹苏芊雅。”那个苏雪雁对宁儿有敌意尚可以理解,毕竟一嫡一庶,想要亲密合乐是不太可能。可苏芊雅跟宁儿可是从一个娘肚子里出来的,她怎么也……?
苏洛宁轻靠在书案上,含笑看着司空澈,“王爷跟太子殿下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两个,难道王爷就敢说,您跟太子殿下之间真的是兄友弟恭吗?”
想她苏洛宁不满十三岁就步入商场诡谲之市,察言观色的本事自然不差,皇宫初见,鸢萝宫门前,那二人分明是心有芥蒂,她如何会看不出来?
司空澈闻言一怔,眼睛里似乎闪过沉痛之色,不过瞬间却又恢复常态,轻笑着摇头道:“罢了,自从遇见你之后,我似乎总是要输上一筹。”
话到如此,苏洛宁却也并急着走,复又问道:“王爷为何突然问起这个?总不至于是心血来潮吧?”
司空澈本也不欲瞒着苏洛宁,便把自己在后院如何碰到苏芊雅,以及他们二人都说了些什么一一跟苏洛宁详述了,最后还不忘追问道:“你真的有一个青梅竹马的男子?而且快要订婚了?”
苏洛宁见他面色沉沉,不由暗自腹诽:果然男人都是这样,自己花天酒地,却不许自己的女人跟别的男人有一丝一毫的牵扯,而且自己还只是他名义上的妻子。
“王爷不用担心,我既然担了这澈王妃的名头,便不会去做让王爷您下不来台的事情。”
“我不是这个意思……”司空澈心中有些烦躁,他跟苏洛宁有着一个再糟糕不过的开始,新婚之夜新郎不见人影,换了任何一个女子只怕都要闹上个几天。可她偏偏就像没发生过这件事一样,不生气、不闹腾,但是司空澈宁愿她跟自己闹,最起码还能证明她有那么一些在乎自己这个夫君。
但是这能怪谁呢?还不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可回头想想,自己也没预料到自己会对这个硬被塞给自己的女人有好感不是吗?
苏洛宁见司空澈有些心不在焉的,便轻叹了一口气道:“我还要提醒王爷一件事,苏芊雅她……”
苏洛宁的话还未说完,就见司空澈朝她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苏洛宁猛地停下,不解地看着司空澈。
只见司空澈俯身在苏洛宁的耳边轻声道:“外面有人。”
他的声音极轻,呼出的气息暖暖地窜进苏洛宁的耳中,一阵酥酥麻麻的痒,鼻间全是他身上清清淡淡的味道,纵然苏洛宁心性再怎么淡漠,也不由快了心跳,毕竟这是她一次跟一个男子靠得如此之近。
而司空澈此时的感觉却不太好受,他的唇就附在苏洛宁的耳朵旁,只要稍微再近一点,就能触到她那近乎透明的耳垂,目光往下,正看到一截雪白的脖子,肌肤细腻,想必摸起来定如细绸般柔滑。
想到这里,司空澈心中不由暗自一惊,自己怎么能……?这太龌龊了。他司空澈是花名在外不假,可对一个女人起这样的心思却是从来没有的,但是此刻自己身体的反应是骗不了人的,尤其骗不了自己。
就在苏洛宁欲抬头看他之际,司空澈缓缓直起身来,姿态已是一派闲雅,抬手示意苏洛宁不要动,他兀自迈开步子朝房门走出。
司空澈乃是习武之人,脚步轻若无物,自然没有惊动屋外之人,待司空澈陡然打开房门,门外之人显然被吓了一跳。
看着面前这个如受惊小兔一般的少女,司空澈不由暗道:自己有那么可怕吗?与此同时,他也认出了这个少女正是方才坐在前厅里始终低着头、不发一言的那位苏府五小姐,苏之牧最小的女儿,好像是叫苏……苏雪彤。
“我……我找我二姐。”见开门的人是司空澈,本来就胆小怯生的苏雪彤,更是连话都说不清楚了,一直都低着头,也不敢去看司空澈。
而这个时候,苏洛宁已经走了出来,看着面前这个最小的妹妹,苏洛宁不由有些诧异。这个苏雪彤很少跟自己说话的,若是在府里偶然碰见了她也会迅速躲开,好像很怕自己似的,虽然苏洛宁一直都搞不清楚她到底在怕自己什么。
“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这个,是我送给二姐的新婚贺礼,是一套枕巾,虽然不值什么钱……”少女说到这里,轻咬住下唇,似乎不知道接下去该怎么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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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迁怒幼女
苏洛宁垂眸看到苏雪彤的手中正捧着那套枕巾,轻碧色打底,上面绣了春江垂柳,燕子衔泥,别有一番雅致趣味,不由叹道:“果真漂亮,我还从未见过绣如此花样儿的,这绣功也是极好的。”说着抬眸瞥到苏雪彤微红的脸以及嘴角浮起的消痕,心中顿时清明,“这是你自己绣的?”
“是。”苏雪彤怯声应道。
苏洛宁顿时对自己这个少言寡语的妹妹刮目相看起来,就这绣功,那得胜了多少绣娘啊,难怪苏雪雁衣服的绣纹多是别致,想来都是苏雪彤的功劳。
“真是了不起。”苏洛宁这一声赞倒是十足十地真心,因着她自己从来也不会绣这些,总以为是极难的。
苏雪彤听了这话,脸上更红了,但是眼睛里却分明闪烁着喜悦,“二姐谬赞了,绣个花样儿算得了什么,不过是闺阁闲事罢了。”说到这里,她张慌着抬起头来,却是定定地看着苏洛宁道:“二姐才是真的了不起,做得了许多女子做不成的事情。”
苏洛宁被她这突然而来的夸赞给弄得怔住了,一时也不知该应些什么话,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呢,那苏雪彤就已经把自己绣的枕巾猛地塞到苏洛宁的手中,小跑着出了院门。
苏洛宁愣了片刻,方才转过身去看向司空澈,疑惑地问道:“我有那么可怕吗?她好像总是很怕我。”
“这不叫怕吧,应该叫……敬畏。”司空澈也很好奇,究竟为什么这个苏雪彤在看苏洛宁的时候,眼睛里会出现一种既崇拜又胆怯的神色?而她刚刚说的那句‘做得了许多女子做不成的事情’又是什么意思?
他已经让人去同州查苏洛宁的事情了,不过还未有消息传回来。但是从今天他在苏府所见所听来看,苏洛宁在苏府的地位明显很高,甚至高于她的母亲苏夫人,或者说还要高于她的父亲苏之牧?……苏洛宁究竟是因何获得如此地位?
但如果苏洛宁在苏家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