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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不周-第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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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君……”应周被小鱼仔们簇拥着走在前面,螺蛳精小声道,“这是当年世子与山君来时留下的,龙君带走罢,我洗干净放在这里已有一百多年,便是等着山君何时能够回来看我们一眼……”
“好。”敖渊接过。
那是许博渊的衣服,像是官服,螺蛳精保护得很好,破损的地方一针一线补了回去,已经看不出痕迹。
对于所有人来说都已经过去了太久,但对于应周,记忆鲜活恰似昨日之事。
“也不知那孩子的魂魄如何了,改日要问一问东南。”
“……嗯。”
已经没有东南了,也不会再有人去填补那半妖之子的魂魄。
回程路上,两人骑着浮霜,应周坐在前面,靠在敖渊身上昏昏欲睡。
“累了么?”敖渊为他披上从螺蛳精那里拿来的衣服,身下浮霜跑得慢了一些。
“是有一点,”应周侧脸对着他,“时间好快。”
敖渊敏锐察觉到他的语气中的一点感伤,低头在他唇上印下一吻,“但我们还有很多时间。”
应周扬起唇角,半垂下眼睑,“嗯,还有很多时间。”
他说时不觉得什么,但听应周说出来,却令他心口酸胀不已。
属于应周和许博渊的时间早已停止,而属于他和应周的时间,也正以无法阻挡的速度走向终点。
“睡一会罢,”敖渊单手搂住他,低声道,“睡醒就到家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的锅盖被捅成了废铁,今天决定披着渊渊的龙鳞走一波
感谢:
余严的地雷,么么哒


第110章 第一百一十章
自制作者有话说:推荐首bgm一起食用,gem的《查克靠近》,最近写文时的单曲循环
……………………………………………………
到王府外,应周未醒,敖渊便也不叫他,将他裹好衣服打横抱起,往内院走。
楼琉衣化成许婧鸾的模样等在影壁后,提着一盏灯笼,见他们来了,也不说话,对敖渊点了点头,走在前面,为他们照路。
一路沉默走至内院,敖渊将应周轻轻放在床上,掖好被角。
应周睡得安静,敖渊将掌心在他侧脸上轻轻一贴,并不多凉,这才起身推门而出,外头楼琉衣依旧等着,显然是有话要说。
“龙君,”楼琉衣道,“山里传信来,妖怪们知道了山君的情况,有些闹事,我必须回去一趟,几日应当就会回来。”
敖渊问:“需要帮忙么?”
“我与繁烨可以处理,”楼琉衣笑了笑,“山君就拜托龙君照顾了。”
敖渊颔首,“好。他若问起,该如何答?”
楼琉衣道:“便说戚姑娘要回塞外了,郡主去戚家陪她几日,山君不会怀疑。”
“戚姑娘是谁?”
“是世子和郡主在人间的表妹,亦是朝玲公主在人间的化身。”
敖渊微怔,楼琉衣继续道:“戚姑娘爱慕世子,前几日山君还问起她来,大概心里还是有些在意的。我想着干脆就说她要走了,总归让山君放心才好。”
敖渊略点头,“我知道了,你去罢。”
楼琉衣走后,他在月色下又站了一会。
再过几日就是中秋,月亮已经渐满,冷光照在院落中,静谧雅致,混在风中的花香与应周喜欢的点心如出一辙,很甜。
常年生活在水下,甚少见岸上景致,更何况是从未踏足过的人间,这几日陪着应周,倒也看了不少风景,愈发觉得这样的生活很是不错,晨起鸟鸣虫吟,傍晚天灯烛火,路过的飞鸟,袅袅的炊烟,往来的行人,吆喝的小贩,热闹而生机勃勃,比九重天或海底龙宫中的寂静冷清有趣了太多。
如果他也是在这样的环境中活着,会不会与许博渊再像一些?
又或者,当初不是分出一魄,而是亲自前来,现在是不是一切都会不一样。他可以以敖渊的身份爱应周,而应周眼中所见,心中所想,亦是完整的他。
只是想象,就感到了后悔。
事到如今,他不是许博渊,而应周爱的只是许博渊。
他回到房间里,却发现应周坐了起来。
“醒了?”
应周转过脸来,泪流满面。
敖渊一愣,立刻走过去,“怎么了?”
应周怔怔地望着他,敖渊几乎就要以为他想起来了,因为应周眼中的悲伤和绝望与他们在九重天上那一次相见时一模一样。
“应周?”
敖渊察觉到自己的声音在颤抖。
他很怕,很怕应周想起来,想起来他不是许博渊。
比任何人都怕。
一切镜花水月,在应周想起来的瞬间都会破碎,他不会再有理由停留于此,可他不想离开。
“我……”应周朝敖渊伸出手,敖渊立刻握住,“我梦到你死了……”
“是梦,”敖渊松了一口气,坐下将他抱住,轻声道,“只是做梦而已,我在这里。”
“许博渊,”应周不断叫他,“许博渊。”
眷恋深情,温柔缱绻。
敖渊亲吻他的额,“我在这里。”
那一刻情绪翻涌在敖渊心间,疯狂的后悔和嫉妒滋生泛滥。
为什么?
为什么应周的眼中只有许博渊?
为什么会想要与许博渊同生共死?
不可以看着他吗?
他也和许博渊一样,甚至可以比许博渊更爱他,可以比许博渊陪伴他更久,数万年,数十万年,不会有生离死别,他们可以拥有无数时光,到地老天荒,到沧海桑田。
没有想起来,只是做梦,或者说,应周只以为那是一个梦。
可也只是今日没有想起来。
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后天,在应周死前,如果他想起来了会怎么样?
许博渊已经不在,他只是是一个骗子,在欺骗中亲近着应周。本是一场戏,他却入戏渐深,后悔着,嫉妒着,在无数复杂的情绪下缓慢而不可阻挡地爱上应周,甚至愿意永远只做许博渊。
他低头吻他,舌尖温柔地与应周交缠,用亲吻安抚着应周的情绪。
在今天以前,他总是克制着浅尝辄止,却在今晚,无论如何都不想放开应周。
想要他。
哪怕是以许博渊的身份,哪怕应周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他还是贪婪地想要这一点属于他的回忆,想要他的眼泪不是为了许博渊,也为他而流。
心中暴虐的欲望无法停息,但他还是克制着力道,吻去应周脸上的泪,托着他的后颈,用牙关咬开他的衣衫。
雪白里衣下的皮肤如白玉石一般,敖渊抱着他,一寸一寸舔舐过,刻下鲜红的痕迹,如同红梅于冰天雪地中凛冽盛开,也如新春三月树上结出鲜艳的红色果实,美不胜收。
应周不再哭,发出轻微的喘息,敖渊吻在他仰起的脖子上,“应周,闭上眼。”
他绯红的、还带着泪痕的眼睛便闭上了,“许博渊……”
敖渊将他抱起,坐在自己身上,手掌抚过他的冰凉后背,这是第一次,他没有回应应周。
他不是许博渊。
许博渊已经死了。
进入的刹那,应周在颤抖,敖渊按住他的脑后,让他低下头来与自己唇舌相接,迫使他将所有氤氲声音,连同那个他不想听到的名字,都咽回喉咙之中。
冰冷皮肤下的身体中是这样温热。
想要这样的温热属于自己。
想要应周眼中看的,口中唤的,心中所想的,都是自己。
已经无法说服自己停下。
为什么他不是许博渊?
太满足。
原来拥有他是这样一件令人满足的事情,以至于第二日云兮看到应周脖子上红痕时的愤怒,他都可以心安理得地承受。
“敖渊——!”云兮满脸泪水,若非浮霜死死拉着,大约已经要冲上来同他拼命,“你怎么可以?!”
敖渊冷漠回望她,“我为什么不可以?”
是啊,他为什么不可以。
若没有他,何来的许博渊。
楼琉衣不在,云兮与浮霜不敢与他如何,或者说即使楼琉衣在,也会顾及着应周,又能将他如何。
他们求他来时就应该想到,他的一魄尚且爱应周如此,更何况是完整的他。
只会加以十倍地爱他。
在云兮面前的任何亲近都让他肆虐的占有欲得到满足,因为云兮知道他是谁,她敢怒却不敢言的表情令他无比清晰地意识到,陪在应周身边的人,是他。
情绪如同决堤之岸奔流,他越来越无法抑制对应周的渴望。在应周醒来时拥抱他,熟睡时亲吻他,时间快如白驹过隙,清晨,午后,傍晚,夜明,周而复始。到最后,最令他崩溃的,不是无时无刻的“许博渊”,而是某一个夜里应周醒来,眼神长久的空洞后,他平静问敖渊:“我是不是快死了?”
敖渊这才想起,他们已经没有时间了。
无论他是谁,许博渊也好敖渊也罢,谁都无法阻止,应周即将离开。
“不是,”敖渊用力抱着他单薄的身体,仿佛要将他骨肉都揉碎了按进自己身体里去一般,“说好同生共死,你死了我该怎么办?不许死。”
他没有看到应周眼中一闪而过的晦暗,也不知道,应周从未想过自己会先许博渊一步死去,才会请雁泽为他们做下这样的见证。
而所谓见证,并不只是一个誓言。
应周已经不太能出门,却还是坚持想要去看看雁泽。
他有意避开敖渊,在敖渊惯例装作许博渊去上朝的时辰里,要求云兮带着他去了雁落山。
“我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多少时间,”他望着隐藏茂密红叶后的遥远昭京,对雁泽说,“便把见证解开罢。”
云兮捂着嘴哽咽,雁泽更是哭得泪人一般,应周挨个抱进怀里,笑道:“还想一起瞒着我,可是你们每天都在哭,我又怎么会不知道。”
敖渊掐着下朝的时辰归来时,应周坐在碧绿湖水中央的红亭中,一身白衣,墨发束于背后,露出清瘦的下颌与耳后轮廓,即使病容难掩,他依旧是不周山上那个无数仙人钟情的山君,是这世间男男女女无法匹及的颜色。
敖渊拾级而上。
不过几阶台阶,却走得无比艰难,恍惚比不周山上的石阶更为漫长,而应周分明坐在那里,敖渊却有一种无法触及的荒谬错觉。
他突然意识到,他们之间,他确实在前进着,然而应周离去的速度更快,他已经追不上了。
应周朝他伸出手,笑着说:“想去秋水山上,再看一次日出。”
“好,”敖渊扣住他的五指,将他拉入怀中抱紧,只是无论如何用力都不能缓解胸口中的痛楚,“我带你去。”
作者有话要说:我就不信这么低的车速还出事
我有点担心你们觉得第二卷进展太快,因为第一卷写得很慢很长,当然也是因为第一卷时我状态太差,但总体上本来的安排就是这样的,其实有很多事情都是呼应的,有迹可循。
啊,好像过年之前就完结了,不知道能不能骗一波长评,如果能把前后对应的点找出来的话,我发红包哟wwww
然后明天有点忙,先请个假,看缘分更~


第111章 第一百一十一章
浮霜驮着二人上山。
路上应周昏昏欲睡,直到山顶竹屋时已是星辰渐转,百年未来,竹屋破损了数次,修修补补,与原来早已不太一样,应周却没有发现,敖渊将他轻放在榻上,起身时应周在他侧脸上吻了一下,“想吃宵夜。”
出门时云兮给他们装了一笼点心,敖渊取来打开,有几个已经碰坏,他挑出形状完好的喂给应周,应周咽了下去后才道:“还以为你会下厨。”
敖渊手一顿,点心碎屑不慎掉在了应周衣襟上。
在半息不到的沉默里,敖渊冷静为他掸去衣服上的碎屑,“今日太晚了,等回去了再给你做,好么?”
应周笑着道:“好。”
许博渊曾为他下厨吗?
云兮没有提过。
辟谷了近万年,这样毫无准备叫他做他自然做不出来,但若应周希望,回去之后他也可以去学。
应周睡下后,敖渊走出竹屋,外头浮霜化为人形站在夜色里,敖渊问:“他……会下厨么?”
浮霜有些意外,但还是很快答道:“是有一次,就在这里。世子平日繁忙,也只做过那一次而已。”
只有一次而已。
如果他们还有足够的时间,他会给做应周很多很多,多到足够洗刷掉许博渊的所有存在,应周不会再想起那一次许博渊做的是什么,往后的回忆里,只会有他。
可他们已经没有时间,应周会记得许博渊的一切死去,不会有敖渊的一星半点。
日出时分,应周半梦半醒,敖渊抱他上山,将他安置在自己怀中,直到金光劈开夜色撒向天地山河,云层渐转,草木拂动,河水奔腾东去,水面粼粼如洒满了星。
应周靠在他胸前,在刺目的光中缓缓张开眼,整张脸都被照亮,连眼睫都镀上了璀璨的光,令敖渊产生了一种恍惚感,恍惚他正在这光中渐渐融化。
“以后你还会带别人来这里么?”应周忽然问。
敖渊一怔,立刻答道:“不会。”
他怎么可能还会有别人?
很爱很爱,已经非应周不可。只是爱得太晚,如果在九重天上时,他选择的是直接握住应周的手,那之后的事情又会如何?应周不会沉湖睡去一百三十年,不需要耗尽心血养大许念,嗣同亦不会有机可趁……
那么是不是,应周就不会死去?
但那时的他又怎么会想得到以后,所有一切看似存在选择,其实都早已有所注定,你会在那一时刻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就是所谓的天命么?
“为什么要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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