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之成为宝钗-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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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况如果事情照书上发展,薛家再有钱也是要被他哥薛蟠败掉的。现在能留下一部分就足够她全家花用一辈子了。
薛夫人是一肚子的不情愿,可是人在祠堂,她是绝不敢说什么的。好不容易出来到外间,她就拉着丈夫,一边拭泪,一边说道:“好好的皇商,老爷为何说做就不做,就算将来有个什么,京里我哥哥姐姐自然会为咱们出力,老爷不为钗儿蟠儿,也为我肚子里这一个想想,家里的产业都没了,难不成老爷就忍心要这孩子生下来吃苦吗?”
薛老爷忙安慰妻子道:“我只说要将铺子上交内务府,去了这皇商的名头,又不是将家业都不要了。我和二弟都全盘打算安排了。这会上交的都是明面上那些产业,各省买卖局,宫花宫扇买卖,几个大城里的恒舒典,祺瑞店。其余产业都是之前就隐下的,自然还是咱们家的。”
又拉着薛夫人进了里间坐下,手里轻轻抚摸薛夫人的肚子,接着说道:“别说这一个,日后薛家每个孩子,除了田地庄子,各式铺面,我都留下了十万两的嫁娶银子,这还不够他们使的?金陵地面新盖的铺子,一年收租也有个二万两的银子,这两年我也置办下几处产业都在外省,每年也有十来万两的出息,你就再生十个八个,也能好生养着,夫人且放心。”
薛夫人听丈夫如此说,也就止了泪,啐了一口,又说了半日夫妻私话,两人这才解衣安歇了。
薛家兄弟安排停当,这就带了文契银两去了长安京城。赶在新皇万寿节前几日到了。
两人走了关系,先去见了内务府那几位公公,听说薛家兄弟来意,那几位内官都喜不自胜。薛家在皇商中排位中上,但从发家到现在还不到三十来年,就赚下如此大的家业。这一会上交朝廷,照例要归内务府管理。这样子大家分润,就是一大笔进账。再说了他家买卖局生意几位红火,弄一间在自己手上,那还不是财源滚滚来。
内中一个姓胡的公公,与薛恪关系最好,心内一转就有了个主意,让薛家兄弟稍安勿躁,他找机会安排二人面圣。
薛家虽有祖荫,但一届皇商,还是新皇未登基时巡视金陵时见过一面,那时和当地几十士绅一起觐见,又隔得老远,只怕皇帝连他俩的名字都没记住。
能有机会亲自面圣简直想都不敢想的,这胡公公在宫里也算说得上话的,而且说话做事都有分寸,没有把握的事,不会提前告知。
薛恪趁机送上一个小小锦袋,胡公公打开一看,里面都是大入鸽子卵的各色宝石,随手收在怀中,笑着去了。
薛恪薛慎两个就留在京里大宅中,既不拜亲,也不访友,日夜只等胡公公的信儿。
这一日皇帝看完手中奏折,心中烦闷。这九五之尊果然不是凡人能做的。那些奏折里说的山西陕西二省大旱,需要赈济。南边连日大雨又是大涝,不只要赈济,官员还上了折子要治理河工。北边准葛儿蠢蠢欲动,南边的大小金川苗人也起了异心。
赈济要钱粮,治理河工要钱粮,打仗更是没有钱粮寸步难行。他自登基,就不喜奢华提倡节俭之风,如今后宫除了太上皇和太后两处,份例都已减半。再要缩减嫔妃们的花费,那皇家体统何在?
于是皇帝就在大朝会里透下话来,让宗室和都中世家贵戚们踊跃捐军资,可一个多月了,加上内库,就只能凑到一百七十余万两银子,这点钱还不够赈灾的。下一步只能再把捐纳的路子放大些,朝商人下手了,只是江南那边已经大动过,要是下手太狠,朝中物议再起,民心可就难安了。
皇帝越想越是烦闷,便移驾御花园想走走散散心。走到亭中刚刚坐下,胡大庸就带了人摆好了茶水点心。见皇帝心情好心,忙在一旁把薛家兄弟上交产业的事说了。
这可是真是瞌睡遇到枕头上,皇帝一听,立时就让宣薛家兄弟觐见。
薛恪薛慎听宣,好在早有准备,忙整了衣冠,跟着来人进了皇宫内书房。
那皇帝早问了左右,听得薛家祖上乃是紫薇舍人,也是在内书房伺候太上皇的老臣,因此上破例在此接见他二人。
薛家兄弟不胜惶恐,说了些因老大重病在身,老二不通经济,只恐误了内务府的差事,愿将各省买卖局上交朝廷,在家修身养病的话。
皇帝含笑听了,又拿起账册一看,关是宫花宫扇这一项买卖就有十几万两,加上十三省买卖局的铺面仓库货物,也值二十几万两。其余还有几家家具店和当铺请内务府派人估算价值等语。
皇帝心里一动,已是有了计较。便道:“你薛家效忠朝廷之心朕已尽知,今日上交内务府的家财就充做军资,只是这当铺和家具店上交内府不合规矩,还是你薛家收回自家经营吧。”
看在薛家如此知趣,发了财还懂得报效朝廷的份上,赏了薛恪一个五品的同知,又写了“勉善成荣”四个字,钦赐薛家匾额。
薛家兄弟得了赏赐,不胜之喜,忙谢恩出来。薛恪这五品的同知乃是虚衔,亲戚贾家那位贾琏也是捐的同知,但自己出钱捐纳跟御赐的可是不能比。
薛恪想只有自己一人得官,怕委屈了兄弟,又花银子去了戴权公公处。看了名缺表,见西海沿子海事衙门税务司处还有一个主事的缺,官位虽然只是八品,但是实缺,此官职专官接待各国海商,与通事官一起,跟海商和贩售海货的各地客商打交道。
薛恪忙与兄弟说了,两人一起拜见了戴权。薛家献家财一事,戴公公也得了不少好处,只收了一万两银子,自己收起三千两做好处费,不出两日户部就送了两人的官服并执照来,薛家兄弟这才放下心探访亲友不提。
薛家兄第归家的船还没到金陵,长安京的使者就送了圣旨并御赐的匾额来,薛家两位夫人都欢喜非常,薛府买了几千挂的鞭炮,足足响了一天,至于宴请亲友的戏酒,要等家里两位老爷回家再摆。
薛老爷带着兄弟衣锦还乡,才踏进家门,就有下人一一跪下道喜:“恭祝两位老爷得官,并贺大老爷弄璋之喜。”
薛老爷奔进院中,抱起刚出生才两天,胖乎乎的小儿子,笑出泪来,说道:“按着他两个兄弟,孩子的名字我早想好了,就叫薛螭,这孩子出生在薛家大喜之日,日后定有一番造化”。
出闺门红楼梦未完
宝钗听了他爹给小弟弟的取好的大名;一面腹诽他爹望子成龙之心再一次死灰复燃,哎女儿再怎么受宠,最被父亲寄以重望的还是儿子;大儿子不成器;再生一个小儿子接着来。一面暗自庆幸他家姓薛不姓白;否则就要上演洗具一秒变杯具的乌龙事了。
薛府这次喜上加喜;这会要不大肆庆祝一番,亲戚朋友们都不答应。薛恪也想趁此机会,好好答谢下之前与薛家合作的商户们。一则要说清上交内务府买卖之事。二则宫花宫扇这独门生意是不做了,日后未必没有继续合作的缘分。
这样一来要宴请的人就列满了十来张单子,人数众多不说,品流也杂。斟酌半日才想了一个法子出来。第一日,请金陵地方官员和交情好的本地豪绅。大厅宴男客,园子里待女客,里外都摆上戏台。第二日,请薛家亲友。第三日,请江南的几家皇商和薛家来往的各地商户。第四日请薛家本家。第五日,摆酒谢铺子里的管事并府里的家人一起乐一乐。
一连热闹五天,比寻常人家红事排场都大得多。薛夫人又做着月子,薛老爷就让自己兄弟一家帮着料理外事,一应请客下帖子,定戏班,找厨子买食材等杂务。贺姑母一边照顾薛夫人,一边也要照管好家里几个孩子,还要处理安排下人差事等内务琐事。
薛府上下众人忙乱了数日,把个园子装饰得富丽堂皇,人人喜气洋洋。五日里园子戏台上鼓乐声,看戏喝彩声,亲朋友戚道喜声,席面劝酒声;门外门客接待唱名身,家人念礼单声,街头小儿放炮竹声,车马走动声汇成一处,热闹非凡。
那来客中有真心贺喜的,夸赞薛家乃是积善人家,所以今日才有这样的富贵荣耀。
也有心怀鬼胎,看了这繁华场面,想从薛家生意里分一杯羹的,见了薛家大门上那金光闪闪的御赐匾额,也只得将那心思狠狠压下,面上挤出几分笑来。
宝钗和薛蟠等都停了功课,每日穿戴好了,跟着父亲拜见众人。一日下来脸都笑僵了。薛夫人虽不能见客,笑得流口水的小胖猪薛小第第却被裹成一个红包,被奶妈抱着见了各家夫人。五天下来,收了几十个长命锁,金银稞子比兄姐两个加起来还多一箱子。
宝钗深深觉得自己已经失宠了,怅然之余又想起姨妈王夫人前几日来的信,信里用极长的篇幅教训薛姨妈为何不规劝丈夫,怎么也不和亲戚通下声气,就没来由献了家产便宜旁人。信尾提到妹丈林如海去世后,那林家宗长不依不饶,竟然从本家挑了几个小孩子追到长安京,逼着林夫人贾敏从中挑选过继一个,继承林如海的香火。
还是贾老太君为女儿出头,命两个儿子出面说和,林如海身前收了一个贾敏的丫鬟做通房,已经怀了遗腹子。等这孩子生下来,看是男是女,再商定继嗣之事。
宝钗给母亲读完信就想,这孩子一定是个男孩。若生下来是个女孩,老天何必横生枝节,多此一举。虽然失父,但慈母还在,又有个弟弟继承父亲的香火,绛珠仙子不会再重蹈书中的覆辙了吧?
想想她在这里为人家操心,两地离着千里之外,又从未蒙面,人家可能连世上有个薛宝钗都不知道呢,自己这就是先生说的,看三国掉泪,为古人伤心。
说不定她这一番心思,在别人眼里看来实在可笑,她一个商家之女,有什么资格为高门望族的大家闺秀担忧呢这就跟金陵时兴的笑话里,小民担心皇帝太过节俭,后宫的妃子们吃不上肉包子一样荒唐。
薛慎一家等小侄儿过了满月,这才启程到了海滨上任。这份差事在旁人看起来官小位卑,但极合他的心思。虽然不能再走南闯北,可是能接见那些跨海过洋来天朝上邦朝贡的海商,见识化外夷人的风俗文化,就叫他乐不思蜀了。
他本就极有才干人,不过几个月就学会了不少西洋番话,再加上家资丰厚,从不行贪贿之事。又因早年经商,懂得许多商人的关节,很快就得了市舶司大臣的赏识,不到两年,就升做了六品提举。
薛慎官运亨通,但对兄长敬爱之心丝毫不减。每过一旬必给大哥写封家书,说些风土见闻,以及西海沿子新到海船的各式珍稀洋货。
薛恪一次看弟弟提到,一个叫佛郎机的红毛船长荷赛跟他说过,这里的瓷器很受泰西贵族欢迎,只是这边的样式花纹中西喜好各有不同,他起航前曾有当地一位公爵让他定制带有家族徽记的瓷器,可实在没有中国商人愿意接下这订单。
薛恪看了信发觉此事大有可为,立即起身亲去见了弟弟,两人找了荷赛,以他半船货物为定金,联合广州十三行的伍家,故旧罗家也暗中入了一股做起了瓷器生意。
他派人从景德镇买了一批优质白瓷,又请了技艺高超的匠人,仿着西洋绘画技法画出彩绘来,又在珠江南岸开了几处瓷炉,烘染过后制成彩瓷。按他的要求烧出花瓶,盘子等物。
那荷赛见了货物,即有中式瓷器的精致,又兼具西洋美感,喜出望外,将剩下的货物折价卖与薛家,返回佛郎机找公爵领赏去了。
其余海商听说这里能订制彩瓷,闻风而至来买货,很快这生意越做越大,这里的瓷器自称一格,颜色搭配以大红大金为主,绚彩华丽,对比强烈,与国内流行的青花瓷大相径庭。这种瓷器国人大多嫌他艳俗,西方人却十分追捧,还取了个名字,就叫“广彩瓷”。
宝琴也写信来,提了码头上的热闹,各国海商什么颜色头发眼睛都有,还有全身黑得只能看到眼睛和牙齿的。又说亲近结识了一位能作诗的真真国女孩。
看的宝钗恨不得立时飞起海疆,可是不管她怎样央求,薛夫人也不松口放他出门。还取笑女儿道:‘等你将来嫁了人,要飞到天边去也由得你。”羞得宝钗住了嘴,看旁边薛螭小盆友也跟着傻笑,气得她决定给为弟弟做的肚兜上再绣一只猪仔。
悠闲的日子转瞬即逝,红了芭蕉绿了樱桃,展眼已过了三年。
这一年正月,薛蟠和艾贞娘这两个新人进了洞房,薛家又多了一对小夫妻。这门亲事原不中薛夫人的意,艾家根基太浅,贞娘性子也不够娇柔。
但年前艾军官往长安京中押运税银,在平安州打退贼匪,立下大功,被越级升为宣武将军,这一下就是从四品。薛夫人这才肯了,再加上贞娘进门不到半年就差出身孕,她之前的不满都化作了欢喜。
薛螭小盆友长得白白胖胖,玉雪可爱。十分依恋大姐宝钗,早晨被奶娘唤醒第一件事就是医憬阃妗F婀值氖撬男宰硬幌窀绺缪矗膊幌窠憬惚︻危淙磺捉笕耍梢悄忝ζ鹄垂瞬坏盟约涸诳簧贤嫔扰贫材芾趾呛堑摹
薛老爷亲自为他启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