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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那些回不去的初恋时光-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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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阮薇薇安静地去看自己的书了,而我在想,我的鼻子会不会真的因此长长呢?

阮薇薇开始暗自用功,我知道她的目的不是做凌霄花,而是像株木棉一样和黄枷站在一起。

阮薇薇说,我不会把黄枷让给别人的,她看我一眼,说,任何人。阮薇薇说每个人的幸福都靠自己来争取。

阮薇薇这么说着,我忽然感到一种恍惚的幸福。我想,每个人的幸福都靠自己争取,为什么黄枷不可以是我的幸福?

高三的时候阮薇薇问黄枷要考哪所大学,黄枷转过头来,眼睛却瞥向我,我赶紧垂下眼去,却又无比清晰地听到黄枷说的话,F大。

那年的高考,我们三个竟然同时考到了F大。榜单前,阮薇薇看着我说,老天真是公平,让我最爱的两个人都没有和我擦肩而过。

可是我却没有走进F大的大门,在我不知情的情况下,爸爸已为我办好了去纽约的签证。爸爸以为我会开心,因为从小我就有出国留学的愿望,而现在这个儿时的愿望达成,我却遗失了所有的快乐。

1999年,我到纽约苦学英语。在头两年里,我和阮微微常常通过电子邮件联系,我写很长很长的电子邮件给她,包括我吃了什么,穿什么样的衣服,看了哪些书。我不停地在键盘上敲啊敲,把字一点点地垒起来,遮住屏幕上寂寞一样的白色。

我想念阮薇薇,也想念黄枷,但我从来不在信里提到黄枷。我觉得自己像是灰姑娘,总是在午夜的钟声敲响的时候,遗失自己的幸福。

反而每次阮薇薇都会提到黄枷,仿佛不那么做会对我有所亏欠。阮薇薇说,他今天穿了件耀眼的白衬衫;他现在学习很刻苦;他问我要你的电子信箱要不要给他;他现在变得有些神情落寞……

只是后来邮件越来越少,直到再也没有音信。我想起阮微微的话,幸福都靠自己来争取,我想,或者黄枷不是我的幸福。

我不再给阮薇薇发电子邮件,我想,她可能已经和黄枷幸福地走到了一起,我不忍心打搅他们的幸福。

在纽约,我过着艰苦又落寞的日子,唯一让我感到温暖的是,我可以看到鸡蛋花。看到鸡蛋花我就想起黄枷,想起他那张漂亮的脸。我第一次看见黄枷的时候,校园里的鸡蛋花开得正盛,而临我的窗子正开着,他从窗前走过时,我闻到了淡淡的鸡蛋花香。

我来纽约前,阮微微一直抱着我哭,黄枷却送我一束鸡蛋花。黄枷附在我耳边小声说:知道吗?鸡蛋花像那只小猪男一样代表了想念呢。

我一个人的时候总是想起黄枷来,我拿出剩下的红色的玻璃猪,她不再剔透并且丢了只耳朵。我记得黄枷说那只蓝色的玻璃猪是小猪男,我对着剩下的一只说,没有什么是永远在一起的,可是小猪女,你觉得寂寞吗?



四年后我回国,因为提前修完了自己的课程,比预期的时间早了一年。我想我可以看到阮薇薇了,当然还有她身边的,黄枷。

家乡的鸡蛋花正开着,花香馥郁。我下了飞机才打通了阮薇薇的电话,然后静静地等着。我远远看见阮薇薇,她像一只白色的鸟向我扑来,而他身后站的,却不是黄枷。

是阮薇薇的男朋友。我们三个坐在名典喝咖啡,轻啜着,谁也不说话,这让我想起以往的一些情境。但时光荏苒,四年了,很多过往的细节都被时间过滤得不再那么清晰。后来我还是忍不住问了声,黄枷呢?

阮薇薇却与我异口同声地说了同样一句话。

我的脑子一下子理不出头绪来。

阮薇薇说黄枷平时很用功,虽然在一个学校,也不经常碰面,前段时间他却突然跑来告诉我说他考取了MBA,要去美国找你。阮薇薇说,事前我不告诉你,是想给你一个惊喜,他昨天刚走,我还以为……你们已经见到了。

我低下头轻搅着面前的咖啡,我想,黄枷你在哪里啊?我为什么总是把你弄丢呢?

一阵风吹来,一朵鸡蛋花飘落下来,颤巍巍地落在我面前的桌子上,我捡起来看,看见它蛋白的花瓣,蛋黄般的花心。只是,只是我发现鸡蛋花是没有花蕊的,我的心骤然又变得伤感空落起来。

花还会再开。



已是傍晚时分,风夹着雨丝朦胧,竟如此迷人。橙黄的街灯笼着一层雨帘,空气中弥漫着泥香,一切都显得那么清新自然。我一边感受着清风细雨,一边漫无目标地走着。

在一个转弯处我被一飞驰而来的自行车撞倒了,我满腔的怒火正想发作。

“你没事吧?”一个柔柔的声音说。我抬起头,心里不禁一阵狂跳。女孩极像我以前同学白凌,她那明亮的眸子正注视着我,我脚疼得厉害,我想说有,却摇了摇头。霎时,我才发现自己是个多么脆弱的男人,我为白凌紧绷的心弦,竟经不起任何人轻轻一拨。女孩静静地站在那,一脸无辜。

“你走吧,我没事。”我对她说道。她说了句对不起,骑着车子消失在冷清的街道里。失魂落魄中,我转到了一个酒吧的门口,音响缓缓地流泻出陈琳的“寂寞让我如此美丽”,气氛变得哀婉凄凉。我叫了扎啤酒,两杯下肚后头有点晕晕的。

第七章 纪念我们的物是人非(7)



紊乱的生活秩序,让我变得精神恍惚,总是在不该醒来的时候醒来。

已是凌晨三四点,午夜的风掠过窗外,轻拂着窗前的蔷薇,夜寂静得让人心慌。寂寞像无边的黑夜袭来,我打开窗,轻风拂面,有点冷。往窗外望去,雾很大,我不知道它是什么时候出现的,感觉很美,朦胧得让我什么也看不清。然后望向那隐约可见的橙黄色灯光,无法看见灯,只能看到那一片发着光的雾,再远方仍是浓雾弥漫。

下楼漫无目标地徘徊在街头,走着,走着,在远离市区的一个小休闲城里,我停下了脚步。上去看看,因为这没人认识我,只想一个人在音乐的氛围里坐坐。在这样的气氛里,我有一种唱歌的冲动,或许也只有借缓缓的旋律,才能发泄我那丝丝情感。

“有的时候觉得自己像一只小小鸟,我想飞却怎么也飞不高。当我飞上了枝头却成为猎人的目标,我飞上了青天却发现自己无依无靠。”。电子书下载

我唱得极投入,走下台的时候掌声响了起来,很多人都在看着我。我摸了摸眼角,发现有一种叫泪的东西。就在这时,我有意地看了看周围,发现陌生中有熟悉的面孔正望着我,我认出了那人,她像极了白凌。我打破了往日的冷漠向她走去,只为了夜深同来这里的一份默契。

“这么巧,你也在。”

“你是……哦,那天不好意思呀,撞了你。”

“没事,你像极了我以前的同学——这么晚了,你怎么也在?”

“我只想一个人静静,没想到遇见了你。”说完她喝酒,我也喝着。音乐寂寞地回荡在四周,温情脉脉而又无比忧伤。

“你的脚还痛吗?”

“现在不痛了,但是之前痛了一个星期。”

“你真笨,当时你很痛却说没事。”

“谁让你像我的同学呢?我们交个朋友吧,为了纪念我们两次的萍水相逢,我叫林非。”

“好,你就叫我乎乎吧。来,干杯。”拿起一瓶酒就往喉咙里灌下去。我这才发现她不像白凌,她多了些不羁与野性。我也毫无顾忌地想把自己灌醉。



醒来时,窗外是淅淅沥沥的小雨。这是个陌生的小屋,简陋而又古朴,只有一张床,一个书桌,还有个破旧的17寸的黑白电视机,引起我注意的是挂在墙上的那个木吉他。

由不得我多想,她已进来了,恍恍惚惚我想起了昨天晚上的一些事。

“我不喜欢睡你的床。”对着她我意气地叫道。

“为什么?”她不解。

“我和你不怎么熟,你就把我带到了你的床上,这床一定很多人睡过!”说出了这句话后,我也为自己的逻辑惊叹不已!

“你给我出去。”说着她把坐在床边的我推向了门外。

淋了淋雨,清醒了许多。我想我还没有初恋,怎么连初夜都不在了。



无所事事的日子,我又想起了乎乎,顺着记忆我来到了她的小屋前。路上想好见到她时要说的话,在她面前却显出了少有的吞吞吐吐、语无伦次,羞愧得我想转头就走。她听懂了我的意思,知道我来是为了上次的事情道歉的,便请我再次光顾她的小屋,我有点受宠若惊地进去了。

那儿简陋得连凳子都没有,她笑着说:“没凳子你坐床吧!”我坐在床上,对着墙上的木吉他说:“你会弹吉他吗?”

“我不会,我只会把它弄响,但我对它特喜欢,可惜没这天赋,只能把它挂在墙上。”说着自嘲地笑笑!

她笑得很自然。我看了看她,没化妆,洁白而清丽,这个不算十分漂亮却貌似清纯的女人,已在风尘中打滚多年,我有点不敢往下想。

一个下午都是我在轻抚着吉他,她在耐心地聆听。不一会儿夜已经开始黑,她留我吃饭,我说不了。在出门的时候,她在我后面叫道:“你来过这,就要记得这。”

“好的,好的。”我边走边应着,却不知道该走向何方。



一个人在河边待了很久,我想去乎乎那也许心情会好些。于是我穿过阴森、幽冷的小巷,又来到了乎乎的小屋前。

“乎乎,乎乎,快开门。”在黑暗中我使劲敲着门,里面没有人应。打了打火机看看,才发现门是紧锁着的,寒风无孔不入地侵袭全身。我抱紧了自己的肩膀,呆呆靠坐在小屋的门旁。也不知道坐了多久,大概又是后半夜了吧,我迷迷糊糊地被人推起,睁开眼一看,她回来了。

“你怎么了?”我认出了是乎乎,她一脸的关切。

我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感动得快流泪。我说:“乎乎我要喝酒,我想把自己灌醉。”说着我就自顾自地钻到床铺底下拿酒。自从我光顾她小屋以来,她这就从来没缺过酒。我以前和她调侃时总说,酒是解愁的伙伴与寂寞的情人。她好像有同感似的,自己也常常不忘带酒回家。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是傍晚了,一丝昏黄的斜阳,透过窗外的柳树折射在书桌上。望着依偎在肩头的乎乎仍睡得安详,风摇曳着柳枝,哗哗作响,像在唱歌。我起身把她给惊醒了,她披散着头发,对我会心地一笑,略带着羞涩。夕阳给窗外的景色投下了一片昏黄的面纱,吹着凉爽的风,一切事情好像都变得很遥远!

醒来没多久天就黑了,吃着她亲手做的饭,一种家的温馨在荡漾,一阵莫名的感动涌上心头……

“你以后不能再去那种地方上班了。”我吃了一半,若有醒悟地说。

“我也不想啊,可是我没钱啊。”说着露出了一脸的无奈相。

一时无语,我只好继续吃饭。

“明天老板的娱乐城就开张了,今天晚上有个聚会我得参加。”临走时,我仍然不忘叮嘱她,“真的,你不能再到那上班了。”

她莞尔一笑:“好了,好了,我不去就是了。记住,你要早点回家啊!”

“回家”,我把这当我们的家。我一个人住惯了,孤独惯了,家对我来说是奢侈的。家如沙漠甘泉般滋润了我那枯竭的心,忍不住驻足回首。

“我爱你吗?”我有点摸不着头脑。

“你爱我吗?应该问你自己啊!”说着她忍俊不禁地笑了起来,以为我又喝多了。

“我想我是爱你的,爱你很久了,只是未曾感觉,因为习惯已经代替了一切。”我若有所悟。

“你不是说我们在一起,只不过是个孤独的男人遇到寂寞的女人,就像干柴烈火吗?”她低垂着睫毛,掩饰不住委屈。

“和你在一起我很开心。”我淡淡地说,“‘爱’字太沉重,我不敢再信誓旦旦。”说完我就匆匆赶往娱乐城。



乎乎已经很听话地远离了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她呆在小屋子里,自娱自乐,养了很多花。她喜欢金菊,她说金菊有傲霜的本性,但是依然逃不过风雪,说这些时她脸上一片黯然。

时已是金秋,这房前屋后总是发出淡淡的花香,沁人心脾……

我有着一份不菲的收入,也承担着一定的风险。因为我照管的那家夜店,时不时有出位表演,我心有余悸地经营着这一切。

“你别在那上班了好吗?我害怕你会出事,我们去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重新开始,就算再苦再累也能挨过去的。”她望着我,希望得到我的赞同。

“好的。”鱼和熊掌不可兼得,我紧紧拥紧了她,第一次觉得这么踏实。

我们想到一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开始我们新的生活,于是踏上了南下的列车。新城市充满了竞争与压力,这的人与我们显得格格不入,他们匆匆忙忙的。我和乎乎如不明世事的孩子,茫然地望着眼前的一切,深感成事之艰、立事之难。

在朋友的怂恿下,我们开了一家时装店,投入了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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