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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红楼之柳湘莲-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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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柳湘莲细致周到之处。

成亲日久,虽未同床共枕,柳湘莲倒也摸索出了些许黛玉素日的行止习性,知晓她若是夜里走了困,醒来便难免头痛,是以一见黛玉皱眉,尚存着被褥内余温的指腹就轻轻覆了上去。

黛玉自幼便少眠多梦,纵是成亲以来有柳湘莲叮嘱着悉心调养,到底底子薄不比常人,适才叫柳湘莲扰了梦后本无意再睡,奈何时辰确是太早了些,竟又迷迷糊糊阖眼睡了过去。

许是黛玉脸皮子实在太薄,直至沉入梦乡,也终究没想起自个儿许是累着了,亦或柳湘莲覆在她额角的力道将将好一类的缘由。

柳湘莲满眼皆是黛玉恬静的睡颜,心中当真吃了蜜一样甜,手臂抬了许久也浑然不觉酸痛,直乐得见牙不见眼,哪里还有平日半分精明模样。

不过是自黛玉双目微合再到她吐息渐缓的片刻功夫,柳湘莲早已连二人日后养育几男几女一事也一并妥当打算了。

正乐着,柳湘莲忽又担忧起黛玉的身子。

自古女子产育便是一只脚入了鬼门关,她身子那般弱,也不知受不受得住这份苦楚。

一时心思电转,不免轻叹出声,好在不曾惊醒了黛玉。

黛玉兀自酣眠,守在外间的丫头们却是听了个真切。

“挽冬姐姐,听着似是大爷起身了。”

屏息又听了会子,笄秋小心翼翼搁下了手里捧着的手炉,附到挽冬耳边轻言道,神色较之以往恭敬了许多,也不似前些日子那般有主意,只垂着眼听挽冬的吩咐。

挽冬心内明白笄秋是叫执夏的事儿唬破了胆子,熄了那攀高枝儿的心思,单瞧她今儿夜里身上的家常旧衣裳,便不是往日爱俏的模样。

“大爷体恤咱们奶奶,必是要等奶奶起了方起的,仔细候着也就是了。”

虽说打从执夏笄秋两个起了别样心思,便有意无意与挽冬生疏了,几人到底也是幼年相识,姊姊妹妹喊了这么多日子,挽冬实不愿笄秋再步了执夏的后尘,落得个凄凉下场。

执夏她劝不住,敲打敲打心思浅露的笄秋,倒不算难为之事。

笄秋闻言便讪讪的,垂眼坐回了原处,一双素手直将榻边低垂的流苏拗得不成形状。

“人都说奶奶的样貌比天上的仙女也不差什么,如今又得了大爷……,这份福气怕是仙女们也及不上了。”

纵是已然断了不应有的念想,笄秋此时提起黛玉仍掩不去言语间的酸意。

当初她与执夏簪春三个随嬷嬷们拜见大奶奶时,一则惧怕大爷往日苛责丫头们的凶名,一则是让天仙似的大奶奶比得自惭形秽,也是一心想着好生服侍大奶奶,日后也能凭脸面求个好了局,哪里敢起见不得人的心思?

若不是其后觉察大爷与大奶奶面上虽和睦,却从不曾同床一事,执夏与她,又岂会自以为得了上进的梯子,百般讨好大爷?

结果大爷与大奶奶如今倒是圆了房、共了枕,只可怜执夏一家子白白填了进去,也不知叫人牙子贩去了哪里。

挽冬如何听不出笄秋话里话外的怨气,当即柳眉倒竖便要喝骂这痰脂迷了心窍的小蹄子,碍于里屋的大爷大奶奶方强忍了,只压低了声儿啐她。

“你们倒是委屈了?别说咱们这样的家生子,就是外面正正经经人家出身的小姐,若是不守本分,可有个得了好下场的?自个儿作了耗生了事,再想着平安享福,才真真是痴心妄想!”

挽冬心里气笄秋至今竟不能悟,言辞间不免越说越重,末了,索性心一横,把话一次说了个明白。

“瞧在几辈子认识的份上,也不妨与你说句亮堂话。莫说大爷大奶奶这般恩爱,就是真称了你的愿,大奶奶只凭着大红花轿明媒正娶的身份,发卖个把不合心意的丫头也不是甚了不得的事!真要论起来,咱们进来伺候大奶奶前也很听过几个过了明路的姨娘叫当家太太发落出来,在自家庄子里寻死觅活的事儿,可有人问过?挣命般生下的哥儿姐儿,自有人教养!”

说完,不说笄秋作何反应,挽冬却是愈想愈恼,自悔失言,忙拿帕子遮了脸,翻身和衣躺了,生怕笄秋再拉着她絮絮说些不合本分的话。

这却是挽冬多虑了。

笄秋素日与执夏亲厚,满心都是做了通房大丫头乃至姨娘后的风光体面,已是叫富贵荣华迷了眼,此刻乍闻那份体面不过如此,方忆起儿时所听所见,心中大震,不免心灰意冷,哪里还提得起寻人说话的兴致,只怔怔盯着手炉内愈发微弱的火苗出神罢了。

还是挽冬起身后轻推了她一把,笄秋才恍惚回过神智。

“大爷大奶奶起身了,还不快收拾了进去伺候,怎地你今日倒瞌睡起来。”

挽冬催得急,笄秋也慌忙抬手理起鬓发,一时失了轻重,倒叫木梳齿磕了头皮,一阵发麻,这才真正醒过神,抬眼欲瞧挽冬,却不想屋外天光也是大亮,倒叫日光刺得泪流不止。

“姐姐,我……我身上不舒坦,叫簪春来替我伺候奶奶可好?”

面白如纸、声若蚊呢,倒真是服了软了。

挽冬手上一顿,半是忧虑笄秋劳心太过,半是倚仗黛玉心善,立时便应了:“既如此,你便回去好生歇着,顺道儿叫簪春过来就是了,奶奶和善,再不会计较这些。”

笄秋得了准信儿,也不多耽搁,拿帕子略遮了遮额头便掀帘子一径去了,倒当真有几分病美人的滋味。

定定瞅着笄秋踉跄离去,又等来了睡眼惺忪的簪春,挽冬才与她一同端着梳洗的物件进里屋伺候。

——黛玉在内已是催了十四五回了。

这倒不是挽冬奴大欺主,实是黛玉虽一声声催得急,奈何总伴着与柳湘莲拌嘴玩闹之音,挽冬便是块木头,也晓得大爷正“服侍”大奶奶换衣裳呢,岂敢入内打扰?

说不得只好屏息等里屋说话的声响渐渐没了,再进去领罚。

“我也只配使些需得人三催四请的笨丫头罢了!”

果不其然,挽冬与簪春两个才进门,便受了黛玉一句排揎。

簪春不知前情,唬得脸色都变了,唯恐大爷再为大奶奶出头,拿她们作伐子。挽冬却晓得大奶奶不过是拗不过大爷,硬被帮着换了一身大红的衣裙,面皮又薄,才有此一说,当不得真,忙拦了白着脸欲要请罪的簪春。

“今早上也不知怎地,先是笄秋身上不爽利,换了人来,水又半晌不热,奴婢们这才没听着奶奶吩咐,只求奶奶宽恕奴婢们一回。”

半真半假的告了一回饶,挽冬下跪的模样才做到一半,就听着黛玉叫起,忙一扯身旁兀自呆呆愣愣的簪春,服侍黛玉夫妻洗漱。

因今早挽冬簪春入内之时黛玉湘莲已自行换过衣衫,倒也省去了挑拣衣裳的工夫,等簪春为柳湘莲捧来酽好的芽尖儿,挽冬也已为黛玉佩好了簪环,只待妆点过后便去灶上传饭。

谁知挽冬刚匀好螺子黛,便有一只布着薄茧的宽厚手掌将螺子黛从她手里夺了过去。

“给你们奶奶沏盏茶,这儿也不用你们伺候了,过半个时辰传饭即可。”

闻言,挽冬哪里还有不懂的,只恨不得拉着簪春直接穿墙而出,免得碍了大爷的眼。

可怜两个丫头这几年也养得娇贵起来,不过疾走了几步路便气息不顺。簪春一贯不会察言观色,才出了内室张口便要抱怨,叫挽冬一把闷住了。

簪春先是不解,到底还是挽冬憋着笑朝里努努嘴,她顺势一瞧,方明白了。

门口的帘子还没合拢呢,大爷便急着为大奶奶画眉,大奶奶偏扭手扭脚不愿意,可不是要把丫头们统统赶出来么。

簪春一时没绷住,竟低低笑出了声儿,惊得挽冬忙拉她去灶上吩咐。

“可遂了你的意了!柳二郎沙场上杀伐决断,内帏也整治的好生齐整。”

听着外间的帘子响了两声,黛玉虽怕花了妆容不敢动,嘴上却没饶过柳湘莲,只左一句右一句的拿他取笑。

柳湘莲正是称心如意、喜上眉梢的时候,哪里会为点闺阁乐趣恼了,也不答话,只含笑为娇妻画眉点唇,好生快活。

画完了,又细细赏过。

“偏你爱那身藕荷的,到底还是大红的衬着你颜色润些,也精神。”

直盯得黛玉面颊绯红,柳湘莲才松了捧着黛玉面庞的手掌,转身为她收拾妆奁。

“偏你知晓的多些!”

黛玉心头熨帖,却不愿叫柳湘莲知道,只冷着脸瞪他,可惜一句话说的是十分娇嗔,与脸色全不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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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无完人,我也不过是于当晓处不糊涂罢了。”
柳湘莲本就面皮厚实,又瞧出了黛玉的口不对心,自然不会放过这顺杆爬的机会,一句话逗得黛玉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红着脸啐了他一口。

“很该叫人听听,这才是咱们顶门立户的大爷呢。”
柳湘莲心下喜不自禁,面上也不免带出了撩人笑意,有心抚上黛玉微红的脸颊,却又怕她当真恼怒成羞,只得握掌成拳,清咳数声而已。

不说黛玉那言语难描其灵韵的音质,只说她薄怒之下仍一口一个咱们大爷,便足以让柳湘莲心花怒放。

“昨儿姨父提起明晚理国公府上的寿宴,说是让咱们收拾收拾,好一同去。既是国公府老太君的整寿,礼自不能太过简薄,可也不能越过了姨妈府上,还要劳烦玉儿多费心神。”
闺阁之礼虽好,奈何柳湘莲十日后便要走马上任,少不得截住话头,与黛玉说些应酬往来的俗务。

“等你提起,茶也凉了。姨父表兄跟你在书房吃茶的功夫,姨母就嘱咐过了。怕我年纪轻不晓得厉害,又特意指点了其中惯窍,姨母可说了,让咱们明日歇过晌午就先过那边府去。”

柳湘莲说完便自悔失言,唯恐黛玉不愉,毕竟荣宁二府坏事之前,京里辈分高的老封君还要多一位。可理公国之母不称国公府老太君,又当如何?也只能一眼不错的揣摩黛玉心思,以期亡羊补牢罢了。

黛玉心下确实有所触动,却也晓得悲欢离合命途起伏自有定数,非一人之力所能及,是以并未显露半分,待瞧见柳湘莲的形容,才恼了。

想她素日不过是谨慎小心,心思敏感,哪里就当真刻薄小性儿到柳湘莲这般惧怕的地步?遂冷笑几声,再不言语。

柳湘莲度其神色,隐约猜出了黛玉恼的因由,却也不好贸然开口认错,稍忖片刻,另起头说起了日后打算。

左右不过是如何与同僚叙上交情,如何立足一类,也是为着显得自己辛苦,引黛玉心软体谅。

黛玉听了半晌,真心为柳湘莲担忧,自然被带偏了思绪,不多时,两人便和睦如初,坐在一起细细谋划明晚的宴席。

说是谋划,倒不如说是柳湘莲对黛玉千叮咛,万嘱咐,生怕黛玉第一回以妇人的身份外出赴宴便因着荣宁二府旧事并他与外人的些许过节受委屈。

好在裘母真心疼柳湘莲夫妻,不单在自家府内细细说些宜忌与黛玉知晓,便到了理国公府上,更是时时刻刻将黛玉带在身边,两个儿媳倒退了一射之地,引得几家相熟的夫人好生拿她取笑了一番。

直到开了席面,众女眷依夫家的威望官职一一入席,黛玉才离了裘母身侧,谁成想立时便有与柳湘莲官位相当的几太太奶奶与她搭腔。

因事先与柳湘莲商议过,又得了裘母提点,黛玉多半时候只含笑听他人聊些趣事,偶然才说几句无关痛痒的凑趣,几位过来搭话的管家太太虽心觉不足,倒也体谅她年轻,许是脸皮子嫩,也不曾恼。

当真论起来,贞静的主妇虽不如爽利干练的擅于理家掌事,却也是妇人应有之义。
不同于黛玉在内宅的顺风顺水,柳湘莲在外间着实被灌了不少酒下肚。

裘良虽有心维护他一二,奈何敬酒的多是日后与柳湘莲一处领事的武将,也只能作壁上观。


毕竟柳湘莲是连升数级,在同袍中全无根基,若是今日再留个仗势压人,不将上司同僚放在眼里的口实,日后走马上任难免事事掣肘,引来祸患。

幸而柳湘莲也是酒场上摸爬滚打惯了的,等着宴毕归家,尚还认得出黛玉模样,摩挲着黛玉的指掌一声声“玉儿”叫得外面赶车的梨仙都红了耳根。

黛玉却懒得与个醉鬼理论,将将进了家门就把柳湘莲哄到内间睡下,自己则扭身歇在了外间榻上。

第二日柳湘莲却是起得迟了,里里外外寻不着黛玉,柳湘莲也不耐烦听丫鬟们说话,一挥手便把人都赶了出去,只拿起枕边墨迹未干的纸细瞧。
“夺泥燕口,削铁针头,刮金佛面细搜求,无中觅有。鹌鹑嗉里寻豌豆,鹭鸶腿上劈精肉。蚊子腹内刮油脂,亏老先生下手。”
清隽的簪花小楷,偏偏写得是嘲讽世情的《正宫-醉太平》。

柳湘莲一乐,顿觉宿醉之后的头痛之症也轻了不少,只待黛玉回来,好拉着她讨教一番其中深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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黛玉在外许是也晓得柳湘莲等得焦急,不多时就亲捧着斜插了红梅的汝窑宝瓶进了屋,身后叽叽喳喳的丫鬟们倒都极有眼色的候在了外间。

柳湘莲虽觉芳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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