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富大陆-第2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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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难道不是跟后面的意思相违背了?”解诸问道。
希北风道:“后面咱们看看,古代君主的治国方法,可宝贵的地方就在这里。这句话可以当成废话,基本上是找个正确性的理由而已。接着看下一句,但不论大事小事只顾按河谐的办法去做,有的时候就行不通。这句话就说到点子上了,为河谐而河谐,其实是不可行的。只顾着表面的河谐,最终还是会落于下层,所以才用礼来节制河谐,让河谐变得不那么表面化,却从根本中产生可行性,也即是阶层的隔离。”
“呃——”解诸无语道:“果然说什么都是你对。”
“错了,说什么,都是子说得对。”
希北风笑着道:“阶层的隔离,不一定就是特别坏的事情,只要不粗暴,不直接弄一堵墙将两个阶层隔离,让两边的生活变成完全两个样子,变成仿佛一个在天一个在地,那么就没有那么多的问题。也就是说,虽然大家生活的质量确实不同,但是大家确实生活在同一片天空下,至少公共基础设施都是一样的,只不过富有者不需要基础设施,而是自己花钱特别搞了更好的设施享受而已。”
“所以根本上来说,只要确保最低等级的人,能享受到的公共基础设施,能够保证在一个合理的舒适度以上,那么所谓的阶层隔离,其实也没有太大的问题。反正大家的生活本来就不是在同一个圈子里的,与其强行其乐融融地相处,不如大家隔着一重无形的墙壁,各自活得舒适自在。”解诸这次没有专门抬杠,而是思考了其中的合理性。
“嗯,这方面来说,孔子也一直推崇的恢复以前的礼仪制度,给每个阶层的人确立一个生活标准,也是可以拿来拓展开来,维护好最基本的生活基础的。”
希北风道:“当然了,礼字,还可以解释为礼仪,只不过这一定是附带的。这里说礼,基本上都是在说以礼为名的等级制度,但这个礼仪礼节其实也应该是包含在以礼为名的等级制度的内容之中。
所以,除了制度上实质地将阶层划分开来,保证了大鱼有大鱼的圈子,小鱼有小鱼的圈子,又可以解释为让这两个圈子里的大鱼小鱼其乐融融,呃,至少是表面上看起来其乐融融地相处。”
“不是说不能表面河谐吗?”解诸终于又抬杠了。
“其实说到底,不是不能表面河谐,而是不能表面河谐,内里却彼此红着眼睛,恨不得把对方杀了吃肉。”
希北风道:“对于我来说,判断到底是不是表面河谐,当然要看本质,但如果很严格地判定的话,这世界上根本就没有河谐,所以我只好把标准降低了一点。只要表面和内里的差距不要太大就行。至于差距多大,才算是不行,我有我的判断标准,你们也可以有你们的判断标准。”
“……”解诸无语,反正又是这么含混地混了过去。
“接着说说第三重意思,分析一下着句式结构,看看人家的说话方式,探讨一下为何先后顺序如此,其中又有什么样的含义。”
希北风没有留时间给解诸反应,而是直接带到了下个议题,道:“社会肯定是要安稳才行的,但如何判断安稳的,最基本的也就是表面安稳,如果连表面都直接乱了,那你还能指望内里不乱人心不乱?但这个表面安稳,说到底靠的是什么呢?除了最基础的物质之外,再往上面一点就靠制度了。故而,别的不说,首先你的制度,必须要稳!必须要达到这个和的标准。”
解诸无奈点头,都被扯到这里了,他也懒得折返回去继续搅合上个议题不是。
“正所谓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一个不安定的人,顶多影响一群不安定的人,但是一个不安定的制度,却能够影响整个国家,乃至于整个世界。”
希北风道:“所以,制度的确立必须慎之又慎,必须考虑好和这个字,乃至于是以这个字为中心点,为出发点来建立制度。才能建立起一个真正的河谐社会!”
“河谐社会……”解诸嘀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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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6章 和
“那样的社会没有什么不好的。”
希北风笑着道:“与其争端不停,不如维持一个表面上的和平安定,当然了,要是能真正做到那个样子,大家也就都开心了。总的来说,还是得各得其所,却又不能完全分割。有些东西,你可以假装看不见,但你也得做到哪天被这看不见的东西咬一口的准备,这一点对彼此来说都是一样的。”
“也就是说,其实咱们探讨了那么久,跟没有探讨是一个样子的。”解诸淡淡地道,并没有什么失望,只是隐约中有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怎么能是没有意义的呢?起码咱们意识到了问题所在,也知道了问题基本上是无解的,唯一能做的就是稍加遏制,进行一定的调和调节,至于实质上该怎么样还是怎么样。”
希北风道:“这就好比一个人得了无药可救的重病,吃不吃药都得死,但吃了药好歹能拖三五个月,那请问这药你吃不吃?我想,无论再贵,但凡你要买得起,都是想要买了吃的,哪怕压根没法子拖三五个月,而是只能拖三五天,你都会想着无论如何,哪怕能多活一会都是好的,除非那个时候你已经痛不欲生了。”
“一旦到了那种时刻,谁还吃药,直接拔刀相见了。”解诸调侃道。
“没错,一旦到了那种时刻,到了制度也无法缓解两个阶层的矛盾的时候,就是到了需要动刀子重新洗牌的时候了。”希北风道:“这就好比春去秋来,天道轮回了一次,该死的就去死,不该死的也很可能也要去死,至于最后能活下来谁,就得看命了。而就算这次活得下来,他这一脉下一次也未必能活下来。”
“突然觉得什么都没有意义。”解诸无语道。
“今天吃了饭,明天还是会死,那今天就不用吃饭了?”
希北风笑着道:“活着就有活着该做的事情,你死了后会怎么样,是其他活着的人该想的事情。老老实实过自己的日子就对了,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等你什么时候到了一定的地位,再去看看有没有必要进行制度的改良,好歹给大家伙续命个一二百年。如果每次都能有贤人,给这个世界续一,呃,一百年,那说不定这个世界,就可以无限期地延长下去,把崩溃重新洗牌的日子永远都锁定在未来,那不也是一个办法吗?”
“其实这么想的话,我忽然觉得老师之前说的某人的设想,虽然听着疯狂而不切实际,但是说不好执行下来,也不需要靠什么三五百年一出的贤人来改良制度了。指不定就是一劳永逸呢?”
解诸忽然有些好奇在意:“不知道那种制度,哪天拿在一个地方试验一下,行不行得通呢?如果是小规模的话,老师说的操作上面,其实就可以有许多修改的余地,说不好就能成功地制造出一个前所未有的梦幻国度。而如果能良性发展的话,说不准就能滚雪球一般越滚越大,最终吞噬这个世界。”
许多人闻言都有些不寒而栗,赢龙却是冷笑道:“那种疯了一样的国度,除非是掌控在我手里,否则,呵呵……”
“咳咳。”
希北风道:“那个话题就别扯了,都是结束的话题,怎么还拿上来探讨呢?回到正题好吧,要解决这个社会的问题,终究还是要落到制度的上面,而制度就要讲究一个以和为贵,但是所谓的以和为贵,就跟前面谈到的仁一样,巧言令色鲜矣仁,所以这个以和为贵也不能浮于表面,而是要注重核心。但这个核心是不是仁,到底是谁说了算?如果还是直接由某个人说了算,那有什么意义呢?所以还是要再确定另外一个制度,来节制判定到底你搞的制度算不算以和为贵,是为了和而和,还是真正的和。”
“这话说得跟废话一样。”解诸吐槽道。
“真的是废话吗?或许是细细一想有点儿毛骨悚然呢?”
希北风道:“制定制度的人是谁?是统治者。但这个制度到底是不是真正的以和为贵,却又要另外一个制度来判定和节制。这种时候,这个起到监督作用的另外一种制度,难道还要交给已经制定过制度的统治者来制定吗?他能用一种局外人的眼光来看待自己制定的制度是不是真正的以和为贵吗?很有可能,他就能。但他为什么要给自己找麻烦呢?”
说到这里他不禁笑了笑道:“有所不行,知和而和,不以礼节之,亦不可行也。有的时候就行不通。(这是因为)为河谐而河谐,不以礼来节制河谐,也是不可行的。到底该是谁用礼来节制统治者为和而和呢?”
“呃——”解诸没想到希北风又来这一招,愣了愣之后无语道:“这说法难道不该放在第二重意思里讲吗?纯粹的阴谋论啊!”
“还是放在第三重意思讲比较好,毕竟这个也不是阴谋论,而是看待事物的一种比较正确的看法。”希北风道:“人要自己管自己,总归是容易出错的,而且处于懒的心态,总会选择一些更为轻松的办法解决问题,例如为和而和,显然是最轻松的办法。为了阻止这个问题严重化,就只能另外采取一个方式来节制。”
解诸没好气地点头,道:“然后呢?那个用来节制的方式,如果也有一天被人随意利用了呢?总该不能再找另外另外的一个制度来节制用来节制制度的制度吧?以此类推的话,大家也不用干事情了。”
“再多的话,自然是不好的,但是最基本的一层还是要的。”希北风笑着道:“三角形是最稳定的形态,被管的人,管理别人的人,监督管理别人的人的人,这就是一个三角形态。如果彼此之间都能互相影响节制的话,那么这个形态就能渐渐稳定下来。基于类似的想法,有些国家采取了三权分立的做法。”
“三权分立?”解诸呢喃道。
“主张立法、行政和司法三种权力分别由不同机关掌握,各自独立行使、相互制约制衡。”希北风笑了笑道。
“好像有点意思。”解诸琢磨着道。
“听着是有意思,但执行起来,依我看也基本是个笑话。”希北风道:“不过在这个方面,其实所有的地方都差不多,本质上都是笑话,只不过看起来有些更为合理,更给人一种美好的向往,而另外一些则能吓退许多人。”
“何解?”解诸问道。
“还是那个问题,有所不行,知和而和,不以礼节之,亦不可行也。”
希北风笑着道:“所谓三权分立,面子上是做足了,但里子么,不敢恭维,要说一塌糊涂不至于,但怎么也是一笔理不清的烂账。有的时候,他们明面上会各种扯皮,但有的时候,他们暗地里又会有各种不可告人的交易。
看着好像一切都摆在台面上,而且上去博弈的人也是大家选出来的,但其实呢,选出来之后,这些人到底会干什么事情,就跟选的人无关了。反正问起来就继续扯皮,一旦有人起来抗议,就敷衍两句应付过去。啧啧,大戏连连,获益的总是那些功成名就走上台面的人,受伤的总是台下一帮瞎起哄的观众。”
解诸肯定不明白希北风说的那种情况,但还是很快找到了要点,一语道破:“看戏的总会给演戏的一点无形收入,不然演戏的哪里有动力演得下去呢?”
“说得很正确。”
希北风笑着道:“不过这个也是正常的,放哪里不是这个样子?为和而和是不正确的,为斗而斗也是不正确的,但到底怎么样才是正确的,真的是很难辨别,说到最后只能扔出一句,不以礼节之,亦不可行也。但这就又重新回到了原点,会出现的问题也还是老问题。用新的问题去替代旧的问题,或者说把旧的问题打包成新的问题,这才是最后崩溃的原因。”
“但这个基本是不能解决的问题。”解诸道:“只要出现新的手段手法,就必然会带来新的问题,可能还会带来更大的麻烦,而延续以往的靠谱制度,把旧的问题打包一下变成新的问题,尽管本质上是没有变化的,但却可以起到续命的作用。”
“嗯,所以我绕了那么多,想说的也就是这个。”
希北风哈哈笑了笑,道:“人在其内,便求助其外,人在其外,便绕个圈子再求助其内,虽然说是搞了个死循环,但好歹也是一个循环,万事万物,若是停止流动,最终就是死路一条。而若是能勉强维持一个小循环,不说长长久久,好歹也能续一,个百年,也说不准。”
“那要是把整个循环彻底破坏掉,重新搞出一个新的循环呢?”解诸道。
“破而后立确实是个好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