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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2章

斗富大陆-第2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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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解诸吐槽道:“这话其实就跟我们平时看戏什么的,说,嗯,这戏不错,虽然演的是爱情,但是不会放荡,反而很纯真,里面即使有些地方写的是相思之愁,也不会过分哀伤,最后的结果是好的。嗯,综合来说,这是一出好戏,值得大家去看。”

    希北风哈哈笑了笑,道:“这个,你要这么说,其实我也是同意的。虽然诗经里的内容确实很有考究的价值,但是说到关雎这一篇的话,确实也就那样了。只不过有孔老夫子的加成,大家看见美女的时候,才可以正经地念上一句,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而不会被人臭骂一声流氓,反而看对眼了还能赞你一句,公子真有文化啥啥的,然后就办该办的事情。”

    “结果就是大家都有了当流氓的理由了。”解诸道。

    “那么,表达一下自己的真是感受,也不可以吗?”希北风道:“其实主要还是尺度问题,但是里面的尺度,到底是哪个尺度呢?可能你是男的,觉得口头调戏一下,不算什么,但换做你是个比较保守的女的,会不会觉得,额,这就是骚扰。太恶心了,如果官差在旁边的话,直接抓走你更好?”

    “大概不会被抓走。”解诸道。

    “没错,因为官差基本也是男的啊。”希北风道:“这里就有个很大的问题了,到底尺度多大才算是越线了呢?要知道官差基本都是男的,那么尺度上来说,其实很容易就给放松了。而反过来呢?如果有女的调戏男的,官差们可能更觉得不是事情,反正不会吃亏是不是?”

    “被女人调戏自然不算吃亏。”解诸道:“除非是丑女。”

    “你这可就俗了点。”希北风笑着道:“感觉就好像,同一句话,丑男说出来是骚扰,帅哥说出来是赞美一样。”

    “难道不是这样吗?”解诸笑道。

    “要说是其实也是,一句话算不算越线,有争议。可能是因为判断的人不同,也可能是因为说出这句话的人不同,还可能是因为听到这句话的人不同。”

    希北风道:“这种时候权威就出现了,孔子一句乐而不淫,哀而不伤。就能让大家几乎没有什么太大禁忌地去引用使用,至于一旦出了什么差错,反正把锅甩给孔子就行了。总不能骂孔子无耻吧?”

    “这种做法还真是无耻啊。”解诸道。

    “接下来说说那什么哀乐都不可过分的中庸思想。”

    希北风道:“与其说是不可过分,不如干脆点说,就是哀乐的时候,都尽量克制。哪怕很开心了,想要找个地方大吼,都要考虑一下周围的环境。哪怕哀伤不已,想尽情大哭,也要考虑其他的人。最后的话就是自己了,同样的哀乐都不可过分。”

    “虽然听着很有道理,但其实就是一种对自我的压抑。”解诸道:“平时需要压抑的事情多了去,到了哀或者乐的时候,还不能尽情释放,我觉得那个人迟早是要出问题的。或者说,一直都带着问题活着。”

    “很有道理。”希北风道:“所以,关于这一点,我其实是持保留意见的,毕竟,说起克制,一不小心就克制过头了。我觉得只要不给人家带来太大的麻烦,当街大笑几声被人当成傻子,或者大哭一顿被人当成可怜人,其实也不是什么太过麻烦的事情。某些时候,某些情绪,如果当时不释放的话,或许过后也找不到释放的机会了。”

    解诸微微点头道:“能明白。”

    “总而言之,情绪到位了就可以。”

    希北风道:“但是过度了就没有必要。例如说,很开心,所以办了个宴会再开心一下,能理解。但是明天,后天,大后天,还是为这个事情庆祝,就值得商榷了。同样的,遇到哀伤的事情,今天不开心能理解,甚至于一个月不开心,我也能理解,但是一整年,三五年,乃至于十年,都困在这件事情里面,也是值得商榷的。或许这种情况就是孔子所说的,不可过度的情况吧,只是我把他理解成克制,变得偏颇了。”


………………………………

第297章 至交

    “不过度,其实理解为克制也没有问题吧。”解诸道。

    “克制,这个词,总是会让人觉得要把本该表现出来的扣减一点。”

    希北风道:“但其实所谓的也不过度,并不需要,不是吗?所以,克制这个词,还是慎重吧。只是慎用了,再提不过度的话,总觉得没有什么力度可言。确实是比较麻烦暧昧。”

    “话说,你真是麻烦……”解诸无语道。

    “准确来说是文字真麻烦。”希北风道:“如果我们能直接交流的话,相信一定会少很多问题。”

    “对话,还不是直接交流吗?”解诸道。

    “那你看书上的那些话,难道不是别人的话?我们去读书,不就是跟别人对话?然而,这种对话,往往很容易产生很多可笑的误会。”希北风道:“你觉得这种交流高效吗?”

    “又不是人跟人面对面交谈,自然无法解释许多东西。”解诸道:“像现在我们这样面对面交谈,已经够直接了,其实所谓的误会误解,不过是人的问题,并不能怪到文字上。”

    “真的是这样吗?”希北风笑了笑,不再继续纠结,道:“咱们继续看下一则论语。”

    哀公问社于宰我,宰我对曰:“夏后氏以松,殷人以柏,周人以栗,曰使民战栗。”子闻之,曰:“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

    鲁哀公问宰我,土地神的神主应该用什么树木,宰我回答:“夏朝用松树,商朝用柏树,周朝用栗子树。用栗子树的意思是说:使老百姓战栗。”孔子听到后说:“已经做过的事不用提了,已经完成的事不用再去劝阻了,已经过去的事也不必再追究了。”

    “社:土地神,祭祀土神的庙也称社。宰我:名予,字子我,孔子的学生。”

    希北风道:“一般的评析是这样的,古时立国都要建立祭土神的庙,选用宜于当地生长的树木做土地神的牌位。宰我回答鲁哀公说,周朝用栗木做社主是为了“使民战栗”,孔子就不高兴了,因为宰我在这里讥讽了周天子,所以说了这一段话。”

    “听得一头雾水的。”解诸道。

    “鲁哀公在位时,国家大权被士大夫把持,故而以祭社的名义向宰我请教,宰我隐晦支持哀公夺政,之后鲁哀公同三家大臣爆发冲突,27年时流亡越国。”

    希北风道:“反正就是烂账,孔子大概的意思是,大势已去就不要急于爆发冲突,可缓缓图之。”

    “其实这话也是说得轻松。”解诸道:“换了孔子自己坐到那个位置,然后权利都被其他人控制着,恐怕他能立刻跳脚喊两句,你们眼里还有没有君主了。”

    “也说不好,毕竟孔子不是鲁哀公,也没有可能成为鲁哀公一样的当权者。”希北风道:“非要拿孔子放到鲁哀公的位置来考量的话,其实并不实际,也没有多少意义。这里也可以直接用他的话,过去的事情就不用再说了,毕竟没有什么意义了。”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咱们干嘛在这里讨论论语呢?”解诸道。

    “……”希北风无语道:“非得这么较真吗?你知道的,这两个不是一个事情。所谓的过去的事情不用再说,是指你不喜欢,但是已经发生的事情,再去纠结于其发生,已经没有什么意义。重要的是现在,和未来。”

    “嗯,但我这个人就喜欢计较过去的事情。”解诸道:“尤其是一种绝对不能忘记的东西。成事不说,做过的事情,后悔也不用说。遂事不谏,完成的事情再劝谏也没有意义。既往不咎,过去的事情没必要再追究,嗯,这点我不敢苟同。也得看过去的是什么事情。”

    “孔子自然也是这么想的。”

    希北风道:“只是文字这东西确实纠结,他指的是当时权力已经被把持,这个时候来追究士大夫们把持朝政的这件事情,已经没有什么必要。因为权力都已经在人家手里了,你想治罪人家,也得手头有权力才行。然而,并没有啊。所以,除了既往不咎,把事情放下,还能有什么办法?鲁哀公确实想试一试夺回政权,结果呢,还不是被人搞下台了。”

    “后续呢?”解诸道。

    希北风道:“哀公二十七年,想请越国讨伐三桓,八月,哀公到了有山氏。三桓攻公,公逃到卫国,又逃到邹国,最后到了越国。国人迎哀公复归,卒于有山氏。子宁立,是为悼公。”

    “原来是这个结局,不是挺好的吗?”解诸道。

    “名头依旧是国君,但其实比他爹还不如,就像一个小小的诸侯一样,被三恒压在下面。”

    希北风摇摇头道:“哪里像什么国君,所以说,这一步错步步错,当初鲁哀公一开始就应该注意,等后来发现不对劲想动手却已经玩不过人家了,再到后来连累子孙,活得一样窝囊。”

    “话说,人家再窝囊,至少也是个侯爷的水准。”解诸不屑道:“您这是瞎操心……”

    “有道理,买白菜的操着卖白粉的心,人家混得再差,也是类同诸侯。”希北风道:“怎么都比咱们这些平头老百姓好上许多,我又有什么资格去鄙视他们呢?”

    叹了一声,他道:“好了,说回正题,既往不咎这个词,其实总有种宽宏大量的感觉,但其实代入语境后,那简直是一种无奈好吧。什么狗屁的既往不咎,是不能追究好吧,简直窝囊。”

    “额,您说的对。文字是暧昧的。”解诸道。

    “过去的事情没必要再追究不用再说不必劝谏,其实都是因为无法改变,也无法获得补偿,但如果可以改变,可以获得补偿,而且还有很大可能会成功,那么干嘛不去干呢?”

    希北风道:“孔子说成事不说,遂事不谏,既往不咎。可不是让我们去原谅谁,而是告诉咱们,审时度势,不行的时候,就要宽宏大量,等什么时候行了,再翻旧账。”

    “好阴险的说法。”解诸道。

    “这有什么好阴险的呢?”希北风道:“难道好人就不能有这种想法?难道好人吃亏之后,连一点挽救措施都不能有吗?为什么到了好人这里,连理所当然的事情,都变得充满阴谋味道了?欠债还钱是天经地义,好人就不能上门讨债了?”

    “既然是好人,那就干脆大方点,直接送了不就是?”解诸道:“我觉得,应该会有人这么想的。”

    “对于这种人,我只想说,呵呵。”希北风道:“但是呢,你的这种说法,我相信还是有许多人觉得,虽然不至于如此,但是如果真是个好人的话,何必上门讨债呢?难道不该相信对方会还债的吗?或许对方有困难,或许对方怎么样怎么样了。反正你是个好人,就该稍微宽容一点。”

    “没错。”解诸道:“但是呢,这些人都没有想过,好人或许现在也有困难呢?他可能连明天的米都没有了,反而那个欠债的人,现在居然在发愁明天没有大鱼大肉。”

    “世间的事情,有的时候就是这样。”

    希北风道:“对好人的要求,总是要比对坏人的要求高一点的。毕竟只有高一点的才是好人对吧。如果达不到那个标准,还算是什么好人呢?那么之前做的事情,其实估计也是一种虚伪的求名手段。要么就是收买人心,反正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往往,这种猜测,很多时候也能应验。”解诸道:“毕竟我觉得这世上好人终归是要少一点的。”

    “赞同。”希北风道:“那种说法之所以能流行起来,其实也是因为,往往那种说法,确实可以拿来分辨某些伪君子。但是这个时候,真君子,也往往会被连累。而我觉得,伪君子没有那么容易暴露,所以中招的往往是君子。”

    “然后呢?”解诸道。

    “然后我表示,那种傻逼的说法,最好再也不要出现。”希北风道:“或者说,好人坏人这两个词不要再出现。”

    “这不是更极端?”解诸道。

    “对事不对人。”希北风道:“好好一件事,就说一件事情好了,干嘛还要扯上那个人呢?论迹不论心,说事情就得了,干嘛扯上那个人是好人是坏人呢?难道要以他过往是个好人,来表明他此刻的心是好的,所以哪怕事情干得不地道也是好的?至少是好心?”

    “额,这个说法,岂不是说,讨债这件事情是不地道的,好人讨债也是一样不地道?”解诸道。

    “你是欠了多少钱没还才好意思说讨债是不地道的呢?”希北风好笑地道。

    “咳咳。”解诸道:“不多不多。”

    “讨债自然是天经地义,区别只在于手段。”希北风道:“我曾听过有人讨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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