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富大陆-第3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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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人一多了,蝼蚁一多了,说不好真的能咬死大象。”
“就算能咬死,也要死一堆。”解诸道。
希北风道:“仅仅只是死一堆,就能咬死大象,那其实也算是便宜的了。”
“还不如和平共处。”解诸道。
希北风道:“如果那真的是一头比较无害的大象,或许还可以,但若是一头猛虎,那就非得咬死了不可。”
“可是,猛虎不吃蝼蚁啊,反而大象更可能不小心踩死一堆蝼蚁。”解诸道。
希北风道:“说得有道理,放弃这个比喻吧,意会就可以了。”
“这算是耍赖吗?”解诸道。
希北风道:“好了,咱们继续看下一则论语。”
孟武伯问:“子路仁乎?”子曰:“不知也。”又问,子曰:“由也,千乘之国,可使治其赋也,不知其仁也。”“求也何如?”子曰:“求也,千室之邑、百乘之家,可使为之宰也,不知其仁也。”“赤也何如?”子曰:“赤也,束带立于朝,可使与宾客言也,不知其仁也。”
“……”解诸道:“翻译呢?”
希北风道:“太长不贴,简单说说,其实就是有人问三个弟子,是不是能够称为仁。孔子不正面回答,只说了三个弟子能做什么事情,然后说他也不知道三个弟子算不算是做到仁,是不是一个仁人。”
“结果是不是呢?”解诸道。
希北风道:“话都这么说了,那就应该不是了。”
“为什么?”解诸道。
希北风道:“啧啧,这个问题,我也不是很了解,有人说这是孔子在谦虚,因为有人问孔子其他人是不是仁人,那么前提就一定是孔子本身就是个仁人,但孔子也不好意思直接说自己已经完全做到了仁。”
“这不是虚伪吗?”解诸道。
希北风道:“谦虚你非要说成虚伪,我也没有办法。”
“好吧,那还有其他什么说法吗?”解诸道。
希北风道:“有人说是客观,意思是孔子对于仁这个字,标准很高,所以三个弟子确实是做不到,那就不能说是仁。但他作为一个老师,也不太好直接在外人勉强说三个弟子不行,又或者是因为可能别人观念中的仁,三个弟子或许已经做到了,只是他的仁比较高标准,所以将最后的判断权交还给来人。”
“那你觉得呢?”解诸道。
希北风道:“我觉得,额,其实,来人也不一定就是要问仁吧,只不过是想来找找有什么人才可以为他所用之类的。”
“所以孔子重点不在回答仁,而在于把几个弟子的优秀之处说出来?”解诸道。
希北风道:“我反正是更倾向于这个的,只不过毕竟是瞎猜的,而且还显得有点黑,所以就不再细细谈了。免得被我带进水沟里,跳不出来,以后全身上下都是黑的。”
“现在不就已经在沟里了吗?”解诸鄙夷道:“最烦这种明明已经干了坏事,却还硬要说不能再往前了,再往前就坏事了的情况了。”
“好吧,现在已经半只脚踏进沟里了,你还来得及回头。”希北风道。
“果然还是老实承认比较爽快,顺眼多了。”解诸道。
希北风道:“你最近越来越嚣张了似乎。”
“是啊。”解诸道:“我觉得你就像是要病死的猫一样,可以欺负了。”
希北风道:“有道理。咱们看下一则论语。”
子谓子贡曰:“女与回也孰愈?”对曰:“赐也何敢望回?回也闻一以知十,赐也闻一以知二。”子曰:“弗如也,吾与女弗如也!”
“这……”解诸道:“我都不知道要怎么说好了。”
希北风道:“其实我也不知道,问一个学生,自认跟另外一个学生对比如何,而且另外一个学生颜回还是孔子的爱徒,我总觉得这问题似乎挺大的。”
“为了表示自己的谦虚,子贡显然也只能说自己不如颜回了。”解诸道:“但是呢,表面这么回答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写进书里呢?是为了演戏演到底,还是为了让大家知道,有这么一回事,希望大家出来评价一下,到底是他子贡比较厉害,还是颜回比较厉害。”
“那你觉得到底是哪种的可能性更高一点?”希北风道。
“自然是第二种的可能性更高一点了。”解诸道。
希北风道:“你觉得真的有必要把这么一件鸡毛蒜皮的小事写进来?好让大家去评判到底是子贡还是颜回比较厉害?而且你要知道,颜回是公认的孔子爱徒,可惜早逝了。子贡则可以算是孔子弟子中成就最高的一个。真的有必要拿来比较吗?子贡会这么小气?”
“论迹不论心。”解诸道:“这可是您说的。”
希北风道:“但现在这个迹,似乎也没有什么问题吧。”
“从效果上来说,颜回的厉害,确实得到了肯定,毕竟有子贡来肯定。”解诸道:“但是呢,子贡的厉害呢?这一句话肯定的不止是是颜回,更是子贡。更不用说子贡的成就高,那很显然大家只会更佩服子贡。”
“是你更佩服子贡吧,因为他的成就比较高,所以你更认同子贡。”希北风道。
“可以这么说。”解诸道。
希北风道:“但如果颜回不早逝的话,说不定他更厉害呢?”
“他不是修习德行的吗?”解诸道:“在这个方面,能做出多少成就呢?不否认可以做出很高成就,但是这些成就,在世人眼里,算是成就吗?就算是成就的一种,但很显然,也不是特别明显的成就。远远不如政绩来得更为直观。”
“所以,大家才拼命捞看得见的政绩,至于看不见的一些道德水准什么的,就懒得去管理了。”
希北风道:“不过也不是不能理解,毕竟一个可以量化,另外一个的话,看不见摸不着,得去感受才行。而感受这个东西,却又十分地暧昧,各有各的看法。就算达成一致,也不一定会给出一样高的评价。”
“所以最后要给予对方什么级别的评价,就成了一个扯不清楚的问题。”解诸道:“除非是能混到孔子这个地步,不过孔子这个地步,那也是有弟子们的一半功劳。”
希北风道:“所以还是那个问题,需要别人评价,那就得做出别人看得见的成绩,除非你觉得不需要。”
“修习德行这一科的人,或许真的就觉得不需要别人的评价呢?”解诸笑着道。
希北风道:“现在怎么样,其实都已经难说了,不过以儒家入世的态度来看,不太可能不需要别人的评价,除非是玩道家那一套,但如果是玩道家那一套的话,其实又根本不需要修习什么德行,把他们的本修习好了,自然其他一切都顺理成章,不会成为什么阻碍。”
“有点迷糊,不过为什么儒家和道家不能是一起的呢?”解诸道。
希北风道:“既要入世,又要出世,嗯,两者恐怕都做不好吧。不过也不是说完全不能,事实上,对于普通人来说,尤其对于我老家的人来说,那都是有着多重信仰。虽然在我看来,那其实也算不上是信仰的程度,只是简简单单地信的东西有点乱和杂,但是好歹也是一种信,一种跟其他信仰不同的信。”
“那样子混乱,好吗?”解诸道。
希北风道:“那么多年,都是那么过来的,事到如今,再谈什么好和坏,其实也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而且现实也告诉了我们,那么混乱的信,这个信一点,那个也信一点,其实似乎比起其他人只信一种更为开明,更有包容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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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1章 真话
“然后呢,我觉得你这个也不过是借口而已。”解诸道:“实际上信什么都无所谓,反正只要日子过得好,信什么都是信。如果什么都不信,日子能过得更好,那我想大家肯定什么都不信了。”
希北风笑道:“这么朴素的道理,确实让人无法反驳。”
“就是嘛,我总觉得你的问题很奇怪,为什么要计较信不信,以及信什么的问题呢?”解诸道:“在我看来,恐怕是日子不好的人,或者是已经闲的蛋疼的人,才能去计较这些问题的。”
“如果日子过得不好不坏呢?”希北风道。
“那就爱信不信,爱信什么信什么。”解诸道。
希北风道:“原来如此,那看来还是什么都不要信的好,反正这个东西跟生活又没有太大的关系。”
“我觉得是这样的。”解诸道。
希北风道:“原来如此,看来是我进入误区了。”
“等等,你这个未免太直接就认输了吧。”解诸道。
希北风道:“不认输,还认什么?”
“你不应该跟我谈一谈信的好处,不信的坏处,之类的?”解诸道。
希北风道:“我现在突然觉得,确实信不信,信什么,都不是问题。一般人可能真的是大智若愚,反而许多在这个问题上纠结的人,才是钻了牛角尖。”
“额,你随意。”解诸道。
希北风道:“那就随意地看下一则论语。”
宰予昼寝,子曰:“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杇也,于予与何诛?”子曰:“始吾于人也,听其言而信其行;今吾于人也,听其言而观其行。于予与改是。”
宰予白天睡觉。孔子说:“腐朽的木头无法雕刻,粪土垒的墙壁无法粉刷。对于宰予这个人,责备还有什么用呢?”孔子说:“起初我对于人,是听了他说的话便相信了他的行为;现在我对于人,听了他讲的话还要观察他的行为。在宰予这里我改变了观察人的方法。”
“孔子似乎是被这个弟子折腾得够呛的。”解诸道。
希北风道:“确实是够呛的,不过这也是一种好处,以前孔子听信学生的话,现在觉得,学生也未必老实,听完了之后还得看看他的行为是否符合其言论。”
“然而,一开始,孔子真的相信弟子们吗?真的十足十地相信吗?”解诸道:“我觉得应该不太可能的吧,就算一个人的心再大,也不可能会完全相信其他的人。”
希北风道:“那么,应该怎么样呢?”
“我觉得,孔子一开始就是怀疑弟子的,只不过没有典型可以拿来当借口,现在一个人撞到枪口上,正好就成了他的理由借口,拿出来一说,大家也就可以理解了。”解诸道:“这估计也只是一种计谋而已。”
希北风道:“既然你认为一开始人就不可能完全相信其他人的话,那么以你的角度来看,其实孔子也没有必要一开始就相信其他人,为什么孔子还需要多费周章绕个圈子,留给你一个把柄抨击他呢?”
“那是因为孔子本身就是那么虚伪的一个人。”解诸道:“当然了,也可以说是好面子,不仅喜欢给自己留面子,也喜欢给弟子留面子,不到最后一刻绝对不撕破,说话总是遮遮掩掩,有屁不直接放,而是撅起屁股,慢慢慢慢地一点点地挤出来。”
希北风道:“你的话还真是粗俗不堪啊。”
“朽木不可雕也,粪土之墙不可圬也。”解诸笑着道。
希北风道:“看来,从你这儿,我也要改变自己的看法了,那就是一个人可以颠三倒四,为了自己的目的把自己的道扭曲。”
“你这是在自嘲吧。”解诸道:“不过打嘴仗我可是越来越不怕你了,毕竟你现在看起来就是纸糊的老虎,我随便点点火星上去,你就自灭了。”
希北风笑着道:“好吧,我就自灭了。不过说回正题,人确实不应该完全相信其他的人,但在一般的事情上,人是不是应该给予一些另外的人,相对应的信任。恐怕那就是孔子所说的相信,他教导学生,学生回答问题,讨论的时候,询问的时候,都默认学生讲的是真话,除非看见了与话语不同的行为,才去进行质疑。只不过以前的话,不会特别去观察到底是不是言行合一,现在改变了,听了话之后,还要去探究一下是否属实。”
“总而言之,就是之前相信学生,然后丢了脸,现在打算每个学生的话,都听七分留三分。”解诸道。
希北风道:“难道不应该吗?”
“应该啊,但一开始就应该这么做。”解诸道:“为什么一开始要去完全相信弟子的话语呢?这个恐怕不是弟子说出不实言论,或者说出的言论无法兑现的错误,而是他本人一开始就不应该犯的错误。”
希北风道:“然而,人和人之间,多一点信任不好吗?”
“不好,因为多一点信任,就多一点危机。”解诸道:“当然了,如果多的一点信任,是属于不关自己什么利害的事情,那就很无所谓了。”
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