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晓之向飞篇-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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邸中最豪华的房间里,桌上是一些打仗时期勉强凑出来的美味佳肴和一瓶飘着桂花香的陈酿,梳洗干净焕然一新的我呆坐在那里忽然很想喝这瓶酒,都说这东西解忧消愁,我何不效仿古人来个月下独酌呢?
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
没有三个,走进我视野的只有一个人,他白衣华服俊美不可方物,却阴沉着脸不知生什么气,伸手夺过我的酒杯抛在身后,气势汹汹来头不小!
没关系,没了酒杯我就对着酒壶喝,这不是更加豪气干云潇洒风流嘛!
他一拽我连酒壶也打碎了,一片兵呤邦啷的瓷片声中他失态的大喊道:“不要喝了————”
“不要再喝了…你听我说……我不得已的…我…”他神色中仿佛含着几分急切的愧疚,其实大可不必的,我们之间的关系仅止于绑匪和肉票,作为樊酉国太子的他本该如此!!
“你倒是说话呀!你……不要生气了…我会和你一……我会派人和你一起去!!我不会让你出事的!相信我,唐晓!”他说的诚恳而有些许卑微,在这一路上他最困苦的时候我都不曾见过高傲的他这般可怜,我心有不忍却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默默的望着他,他被我看到赧然红了耳根低下了眼睑,一片明艳,几缕哀伤。
我摇摇头不想看他,也不再去想心底那些不甘的、委屈的、无奈的……种种不能说清的情绪究竟是为了什么,又或是为了某个人……我转身走回里屋将自己埋入床上那片柔软的被褥中熏然入睡,而绑匪什么时候走的我一概不知。
鸡鸣时分,我已经懵懵懂懂的坐在了床边,睡了一觉,做了个污七八糟的梦,醒来时发现自己并没有梦中那么英勇,既不敢对易向飞责骂,也不忍向龙翼问罪,同样的,也不能使足了力气再痛快淋漓的扇那个臭教主的耳光。
背对着阳光站在床旁的人我在抬起头时才发现,特别的震惊,我就是发现木乃伊突然出现也比不上看见他时来的惊讶,他怎么又瘦小了一圈,受了什么虐待吗?我急急的拉住他的手,生怕是自己的幻觉,眼泪噌的一下就冒了出来,活眼泉水一样流个不停,我哆嗦着握紧他的手,将他先是惊讶又是感动最后欣喜满足的红晕尽数收入眼底,当初看见他刷白了脸色消失在视野中时,我的内疚就像种子一般在心里生根发芽,随着时间不停的生长,虽然平时我没有发现,可当我看见他的这一刻起我知道,我一直想要对他弥补我的歉疚。
“笨蛋!你…哭什么哭…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了……”小鬼头反握着我的手同样紧紧的不舍得放手,语气中没有了最初见面时冰人的冷漠和百般嘲讽,只是毫不掩饰的激动和关心,我曾以为如果再见面他一定不愿理我更不可能原谅我,毕竟他那时负气的模样仍然深印在脑海,总觉得不是他自己要离开而是被我这个狠心的‘主子’所无情的抛弃掉……现在我在这种孤立无援又脆弱的要死的时候见到他,他又这么宽容大度不记前嫌的担心我,更让我内疚羞愧到不能自己,含在舌尖的‘对不起’三个字始终无法吐露,只知道在他似劝慰的眼神下不停哽咽抽泣。
良久后我才收了雨势特尴尬的把小鬼抚摸我头发的小手拉了下去,我不好意思也不敢看他,毕竟我这样的大人对他一个小孩子又哭又闹又撒娇还真是………哇~~不要想了!!郁闷~~~~~~~
当他拽着我稍显强硬的洗脸擦手穿衣系带时,我才想起早该问起的问题:“你怎么会在这里呀,小鬼头!”
他狠狠掐一下握在他手巾里的我的纤纤素手恶声恶气的说:“笨蛋!不准叫我‘小鬼头’,要叫我的名字!”
我呲着牙又一阵傻笑,觉得小鬼头虽然缩了水,可这臭到发硬的脾气却一点没变,真是可爱的不得了!!他看着我傻笑又骂了一句傻瓜然后微微笑着把我得手擦的干干净净,我得意的抬起来把手看了又看觉的这小鬼头真是神奇,能把我自己都弄不出样子的手指擦拭的这么漂亮,连指甲都休整的相当完美,我感激的叫他的名字:“凌圣轩——!”
他像个老学究似的点点头,害得我又想傻笑,我坏心的又叫了他一声,他又不自觉的深深点头,我反复叫了好几遍,他都像小鸡叨米似的不停点头,好脾气的让我都不忍心再捉弄他了,他执着我的手轻轻摩挲着感慨的低叹道:“好久都没有人这样叫我了…都不知道……原来自己的名字……也不是那么难听的!”
我有些替他伤心又被他摸的有些不好意思,想要抽出手来又觉得十分矫情,只好尴尬的转移这突如其来的奇异暧昧的气氛说道:“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怎么会在城守府里?看你这一身精致的衣服也不像是佣人哪,莫不是…你是那老不羞的乖儿子……哎呀…开个玩笑嘛,打那么痛……”我揉着被他打到的额头故意撅着嘴假做生气,他又不忍的过来帮我揉搓,想想自己也算无聊的可以,但还是就想这么任性下去!!
有人说面对孩子时,城府再深的人都会放下防备流露出丧失多年的童心,我以为我也是这样,面对着人小鬼大的他总是不由自主也孩子气起来。他也不以为仵,带着大人般的宠溺神态,仿佛乐见我如此□□!
我们两个的位置似乎对调了个,真是又奇怪又好笑的组合!
他皱起了眉头,好象是不知该怎么回答,片刻后才犹豫的说:“我…其实我是圣武教得人,是教主让我来得,我…他派我保护你,你放心,我不会让啻璃国的人伤害你的!”
我消化了半天,突然大惊道:“你就是昨天那小子说的那个和我一起送过去得人?!!”
他再一次点头的动作让我不能像刚才那样肆意欢笑,暂短的愉悦转瞬即逝,我阴沉了脸徘徊在屋里,突然发现桌子下面有一块未被收拾掉的碎瓷片,尝试性的划在木质桌子上,看见那里被破坏的程度才稍微放下心来,小鬼头一直注视我的举动,忽又驴唇不对马嘴的蹦出一句:“你别害怕,我就是拼了命也会保护好你的!”
我回过头看他,他眼底的真诚和执着像一片火热温暖的海啸一般扑面而来将我彻底淹没,小鬼头啊,我对你又何尝不是!!
第46章 (三十二) 为了你!
(三十二) 为了你!
我拿着锋利的瓷片对着用来打扮的模糊铜镜在自己脖子上一阵比画,只把小鬼头吓的大喊大叫:“笨蛋,你干什么,你快放下,你不想活了么?”
我连连在脖子上比了几处,最后才隐约找见即不会划伤动脉又会出现大出血效果的那处经脉,丝毫不顾还想抢夺我凶器的小鬼头,我硬下心肠对他威胁道:“你去请你们教主来,就说我以性命相求!”
小鬼急得想要解释什么似的,却被我手上一个不稳当的动作吓坏,连忙飞着就跑了出去,很快,几乎是片刻的时间,衣带不整的英俊教主神色慌张的奔了进来,喘气不已的动作和失血过多般的脸色让我心底更加笃定自己的价值。
“你…你…咳咳…先放下…有什么话…有话…好好说…咳咳………”难得见到杀人如麻的教主也会这么在意一个人的生命,我其实是想要好好欣赏一翻的,奈何没有见到小鬼跟来,心里毕竟不像表面那样镇定,又不敢轻易开口询问只好冷笑着说道:“废话少说,答应我一个条件,我会乖乖听你的话,至于你是要把我蒸炸烹炒也都由你!”
他眉头皱的山一般高,眼神盯在我脖子上的瓷片骇人非常:“你…什么条件?”
“我不要人跟着我,你要把我送给谁都可以,但不要把那个小孩子扯进来,没必要的!”我狠狠回瞪着他,真希望在他身上能烧出个洞来,这些枉顾人命的当权者,连那样一个孩子都不肯放过,我也就算了,被送去啻璃的军队不外忽那来去几样人事,可是小鬼头不同,真要送去也许就是一个死字!
他猛然一怔无法置信的看着我的眼睛结结巴巴的问道:“你…你说…说什么……是为了…是为了…我…凌圣轩么?”
他不敢置信的神色让我忐忑不安,从他嘴里念出的小鬼头的名字又让我紧张莫名,不能让他深思,如果他知道用小鬼头可以挟制住我,我这么做就完全没有意义了!
我咬紧牙根右手猛然用力,他凄然大叫着跃过来却被我后退的脚步和继续下移的手势制止住,我不敢低头看那片挥洒的绯红,晕血的毛病总是如影随形在每一个关键时刻,我费力的看向他冰冷的警告说:“下次就不会这么好运了,你最好相信我,要不然你只能把我的尸体送过去,你现在就发誓,决不把那个孩子牵扯进来,快!”
扑嗵一声,他突然莫名其妙的跪在了我的面前,吓的我手直抖,今儿这是唱哪出戏呀,明明是我变相的求他,他干嘛给我跪地板?他低垂着头颅双手微微发抖的撑在地上,肩膀抽搐不已,几滴可疑的液体在黑色的大理石地面上反射着点点光晕,当他终于抬起头时,眼里闪动不已的光芒竟让我错以为那是一种极至的幸福!!
这太诡异了!
我正自吃惊,手腕突然一麻,最重要的武器和一粒小石子同时跄然落地,我慌忙去检被他一脚用力踩下去,可能是故意示威,他挪开右脚时,瓷片碎的比玉丽牌的水粉还细腻,我心道惨然,他却紧紧的扑了上来,要把我勒死一般的抱在怀里压在身下,放在我脖颈处的头颅对着那片仍自淋漓的热液贪婪的又近似疯狂的吸吮舔吻起来。
他颤抖的身体犹如发烧一般高热火烫,胸口处失速的心跳和他宛如吸血鬼的举动一样癫狂,我在他怀里莫名的被侵犯了半天,好容易那丝被牙齿咬到的刺痛唤醒了我罢工的大脑,我却没有马上挣扎,他还在恋恋不舍的吸食着那些对他来说分外美妙的液体,我乖顺的将头扭到一边让他更加方便下嘴,他火热的唇舌一路上滑,丝毫没有发现我本能的抵触,我强压下那一波波被生人触碰的恶心和恐惧,在他扳着我的下巴即将对上他渴切的嘴唇时,我低低的求证道:“你答应了吧?”
他全身一僵突然压抑的低笑起来,良久后才拉我起来,一阵兵荒马乱的上药包札后,他坐在床边厚着脸皮不顾我死命的挣扎把我收入怀里,手指摩挲着被纱带缠绕的那处不大不小的伤口,看着我的眼神柔和的要滴出水来,我不晓得他吃错了什么药,如此的反常,只觉得一个原来对你不假辞色冷漠到掉渣的人突然发起疯般的肉麻当有趣堪称是一种折磨神经上的酷刑!
我这边诽腹不已,他那厢还在一个劲的轻啄着纱布,害的我真以为他是吸血鬼转世呢,暗自吐了口气,说到底,吸我的血总比把我那啥哪啥来得要能忍受些,我又旧话重提一遍只希望他看在他发烧时我曾施以援手的份上放小鬼头一马,哪想到人家大教主一听就笑个不停,且还幸福的跟个什么似的!
我到底没忍住不禁火道:“你笑什么呢,有什么好笑的?”
他愣是把我好不容易挣离开他的身子再次拽回怀里一阵傻乐,等他笑够了突然问我:“那么喜欢那小鬼么?”
我怎么知道他的此喜欢非是我的彼喜欢,只是肯定的点头承认却又换来他美孜孜的诡异笑容,他靠近我耳边轻咬我的耳垂仿佛诱惑的问我:“那我呢,你可喜欢我?”(这不是自找没趣嘛!)
我把眼睛睁大成灯泡状使劲照他,前两天明明挺正常的么,今个这到底是怎么了?
他得不到我的回答居然有些嗔怪着瞪我一眼放低了声音催促我:“快说!!”
我抖落鸡皮疙瘩无数后眨巴眨巴眼睛反问他:“是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他忽然变了脸色推开我,脸上一片阴晴不定,大概是听出我的弦外之意,好一会他才冷冰冰的问我:“真话如何假话又如何?”
“真话么,你是绑匪我是肉票,我实在想不出什么理由喜欢你!但你虽然绑架了我,但没有实质性的伤害我,我不会恨你!假话就是我在你手心里捏着,你说什么那就是什么了呗!”其实真话假话又有什么意义,无论你是好是坏,跟我都没什么关系!!
他看我半响忽又摇头不解喃喃的说着什么:“……明明是一个人……”
我不去管他的人来疯,我现在所关心的事也只是能不能保住小鬼头的命而已,所以不厌其烦的再次请求道:“算我求你,凌圣轩那个孩子太小了,送到啻璃国难保不会出事,他不是你们圣武教的人吗,你怎么舍得送一个孩子去那凶险之地……”我这边说的越来越激动,他那边脸色更加阴沉起来,在我想要继续声讨他的时候,他突然把我扑到床上恶狠狠的喊道:“够了,不准你再提他!!你再提他…我就…我就杀了他!!!”
我被吓了一跳,然后紧紧闭起嘴巴再不敢说起一个字,他看我按指示办事居然更不乐意,仍然带着血腥味的唇瓣刷拉就顶了上来,我干脆连眼睛都闭起来任由他在我嘴里胡闹,直到嘴唇磨破舌头被吸食的发木后,他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