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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综同人)[综]夏洛克的秘密-第10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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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就杀了他?”苏拂不敢置信的问。
“我按照他的命令行事。”西弗勒斯骤然平静了下来,却依旧面带讽刺,和深重的疲惫,“他不会在乎我要承担什么,只要我完成他的夙愿就行了。”
苏拂很久都没有说话。
很久很久。
桌子上的小蜡烛燃掉了一半,泪泪的蜡泪逐渐流淌到桌面上。
她想起很久之前,她无数次问起邓布利多一个问题。
……
“您是怎么看待死亡的?”
“没什么大不了。”
……
而如今,他就真的这么,无所谓似的的离开了人世。
“也许他是对的……”苏拂呢喃道。
“他总是对的!”西弗勒斯说,语气里透着浓浓的嘲弄,“伟大的邓布利多什么时候错过?我们这些无名小卒永远都只能受他支配,却还要被他隐瞒!”
“我说的是他对死亡的态度,”苏拂冷沉的道,“而且,你何必这么激动,难道你在为他做间谍之前没有做好心理准备吗?”
“我不需要什么心理准备,”西弗勒斯静静的看着她道,“我只需要知道,黑魔王杀了莉莉·伊万斯,就足够了。”
苏拂觉得自己眼睛发酸。
她偏过头去,刻意的重复了刚才的话:“我说的是,他对死亡的态度,不在乎生死的做法——”
她说着忽然顿住,无声呢喃:“……将你的生死置之度外?”
“你又在说什么?”
苏拂抹了抹眼睛,抬起头来,她不顾西弗勒斯反对的目光执意点燃了魔杖尖。
幽蓝的光线里,西弗勒斯·斯内普又高又瘦,脸色灰白。
“我希望你活着,”她轻声道,“我的朋友。”
西弗勒斯狠狠的皱起了眉:“你要干什么?又消失一年?”
“我没有消失,邓布利多也没有留什么秘密任务给我,我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我所做的事,和你正在做的,一模一样。”
自那天晚上之后,西弗勒斯再也没有见过她。
凤凰社把哈利·波特从女贞路转移了出来,一切都按照他的计划进行,除了那次行动中,埃弗里的恶咒削断了穆迪的一条胳膊,而他的咒语不慎击中了乔治·韦斯莱,导致他失去了一只耳朵。
魔法部真正沦陷的那晚,哈利和他的两个朋友就这样无声无息的淡出了所有人的视线,西弗勒斯大概知道他会躲在什么地方,格里莫广场十二号之前因为位置暴露而被食死徒围攻,凤凰社集体从那里撤了出来,包括房子的主人,哈利的教父小天狼星布莱克。
在菲尼亚斯·奈杰勒斯跑到校长办公室的画框里告诉他,哈利·波特和他的伙伴愚蠢的选择躲在格里莫广场十二号时,他免不了嘲讽一番。
画像里的邓布利多却笑着说,年轻人胆子大点不是什么坏事。
于是西弗勒斯不得不告诉黑魔王,格里莫广场显然已经被凤凰社放弃,而且他们也没有胆子再回到那里。
幸好波特几个没有在那里待多长时间。
但是他们竟然跑去了魔法部?!
一定是嫌自己活得太久了。
自此之后他很久没有这几个年轻人的消息,他们和苏拂一样,似乎消失的无影无踪,生也不知,死也不明。
这一年的冬天很快来临。
城堡里的气氛低迷的可怕,在西弗勒斯的记忆里,从来没有哪一年的圣诞节会像今年这么寡淡,阿莱克托·卡罗像疯子一样挥舞着魔杖教训几个格兰芬多学生,他视而不见的走过去,在转角时,碰上麦格教授愤怒至极的目光。
西弗勒斯嗤笑了一声,擦着她的肩膀走了过去。
身后是麦格严厉的呵斥声。
凛冬散尽之时,城堡周围冰消雪融,天地一派复苏景象,可是这里的每一个人都再清楚不过,真正的严冬不知何时才能褪去。
料峭寒春的某天晚上,他从黑魔王那里回来,刚推开办公室的门,就看见桌子背后那张高靠背椅子上坐了一个人。
他几乎毫无间歇的转头往门外看了一眼,然后立即关上了门。
“你胆子可真是不小,这个时候敢来学校?!”西弗勒斯低吼道。
苏拂坐在椅子上没有动,她看上去比以往更瘦,颧骨凌厉的突起,脸色萎萎,神情疲倦。
而她面前的桌子上,放着熠熠生光的格兰芬多之剑。
“苏给我们带来了新消息。”画像里的邓布利多说道。
“哈利他们在迪安森林扎营。”苏拂微笑道。
“这么说,这段时间你一直都在暗中保护波特他们几个?”
“不止,”苏拂道,“我还关注食死徒和伏地魔的动向,上次西部那几个狼人也是我解决的。”
“不过这些都不不值一提,”她说着指了指格兰芬多宝剑,“你会用的上这个。”
西弗勒斯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他走到桌子边,看着苏拂,又看向她身后的邓布利多画像,阴沉的道:“所以,她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要把宝剑交给波特,你却不肯告诉我,是吗?”
邓布利多歉疚的看着他,道:“是的,确实如此……”
“你长久在伏地魔身边,还是不要知道为好。”苏拂皱眉道。
“所以,和黑魔王有关?”
“是的。”
西弗勒斯沉默不语。
苏拂继续道:“事实上我这次过来也是为了这件事。”
邓布利多忽然插话道:“你觉得到时候了吗?”
“是的,”苏拂站起了身,“罗恩回去了,他们已经不需要我再保护,伏地魔已经知道了他们在干什么,我觉得……是时候去找他弄清楚一切了。”
邓布利多却叹了一声:“我还是希望,你不要太迷信那个预言。”
苏拂沉默不语。
邓布利多最后道:“好吧,祝你一切顺利。”
西弗勒斯看着两个人打哑谜似的说完了整段话,拿着宝剑把苏拂一起走出办公室,却朝着不用的方向而去。

对于夏洛克的来说,今年的圣诞节比往年更索然无味。
或者说,每年都是如此。
麦考夫硬是拉着他回了趟家,从平安夜到圣诞节结束,他都在家里度过,尽管他们邀请了约翰一起过来,但是他还是觉得,节日这种东西,简直就是被常创造出来折磨人的。
圣诞夜里,他和麦考夫合奏了巴赫的一首曲子,约翰觉得很好听,他们围着餐桌闲聊的时候,夏洛克坐在一边乱七八糟的拉着小提琴,从这首曲子跳到那首,起初的时候麦考夫还会时不时的报出曲名,后来他厌烦了这么做,转去和他们的父亲谈论亚洲的经济形势,不再理他了。
母亲也在听他们谈话,只有约翰一直注意他这边,对于他的曲目,约翰听过的显然非常少,但是他听得很认真,到了某一首时,他忽然叫道:“这个我以前听过,叫——叫什么来着?”
夏洛克又拉了一段,等他自己意识到这是什么曲子之后,他按着琴弦的动作就顿了下来。
约翰还在拼命的想刚才那到底是什么曲子,夏洛克和麦考夫同时出声道:“《Memory》。”
麦考夫说完就转头继续和父母聊天去了,可是细心的华生医生注意到,他的朋友神情似乎怔愣。
“怎么了夏洛克?”约翰问,“刚才那个曲子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夏洛克低声说着,又换了一首曲子。
第二天早上,约翰起床下楼时,看到夏洛克把一条红色的围巾系在圣诞树上,他疑惑的问:“你这是在干什么?”
夏洛克转身,又偏过头去看了一眼圣诞树,道:“给女巫送圣诞礼物。”
约翰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摇了摇头去厨房里端早饭。
圣诞的第二天他们回到了贝克街,夏洛克又恢复了往常的样子,不过今天他还有点事做,因为他在做一项据说很有意思的化学实验,尽管约翰并没有看出来这实验有意思在哪里。
过了一会儿,夏洛克扔在沙发上的手机响了一下,约翰拿起来看了看,回头道:“你有短讯!”
“念。”
约翰只好打开他的手机,看到一个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内容倒是十分普通,他大声念道:
“迟到的圣诞快乐,因为我忘了昨天是圣诞节。”
他正想着这是哪个不走心的家伙,竟然连圣诞节都会忘记,夏洛克却忽然大步跨过来,一把从他手里夺走了手机。
他盯着手机看了大概二十秒那么长的时间,然后“嗤”的笑了一声,把手机扔回到沙发上,继续做他的实验。
约翰:“……”
他也不知道这个时候该说点什么才合适,言语无法表达华生医生此时的心情。
又过了一段时间,夏洛克接了一件不大不小的案子,他和约翰分头去两边寻找线索,他回来的要早些,回来之后他把之前拍的现场的照片全都贴在墙壁上,站在跟前思考着它们之前的关联。
没过多久,楼下忽然有人敲门。
他没有理会。
一阵不太清楚的说话声之后,楼下传来赫德森太太的喊声:“夏洛克!有位女士专门来找你!”
“让她上来!”他连头都没有转的回了一句,然后思绪又重新回到了那些照片上。
直到他虚掩着的门被轻轻推开,有人脚步无声的走了进来。
来人什么话都没有说,只是进来之后动作轻缓的将门合上。
夏洛克忽然转身,愣了一下才道:“……苏?”
苏拂把她的相貌改了回来,笑着道:“这样你都能认出来?”
“你没有改变眼睛的颜色和形状,”夏洛克两步走到她身边,“而且如果不是我刚才在想案子,听脚步声就可以认出是你。”
苏拂主动上前亲了一下他的嘴唇,道:“我想喝水,你去给我倒杯水。”
他转身去厨房里倒水,进去一秒钟又探出头来:“我找不到备用的杯子,你用我的吧?”
苏拂站在墙边,似乎在看那个案子的照片。
“好啊。”她答应了一声。
夏洛克给她倒了水,她又坐回到了沙发上,问:“华生医生呢?”
“我好像没向你提起过约翰?”夏洛克怀疑的道。
“可是我就是知道啊,”苏拂眯眼笑道,“我看到他的博客了。”
“哦,”夏洛克干巴巴的回了一声,“他还写我不知道黄赤交角呢——”
苏拂哈哈笑了起来:“问题是,这是一个不争的事实啊。”
她端起水杯,却只喝了一小口。
夏洛克看着她,他们有很久很久没有见面,她看上去几乎没什么变化,除了瘦的惊人之外。
“以当下英国的社会发展程度来看你似乎不用忍饥挨饿?”他嘀咕道。
“只有待在家里不动的时候才会胖,”苏拂道,“可是我——”
她忽然有点说不出口,在被夏洛克灰蓝的眼睛注视着的时候。
“我要走了。”她低着头,轻声道。
夏洛克没有移开目光,一直隔了半响,他才慢慢的说:“刚才我以为你会说,我要回来了……”
苏拂重重咬了一下嘴唇,疼的她不自觉的打了个轻微的颤。
“我——”
“你要听我的新案子吗?”他忽然打断了他的话。
苏拂就像是舒了一口气般,她的肩膀沉沉的跨下去,用手肘撑住膝盖道:“我想睡觉——我觉得很累。”
她看上去不像个健康人。
夏洛克起身去推开卧室门:“我原本的那间屋子给约翰住了,现在我住你住过的那间。”
屋子里的呈设几乎没什么变化,照旧简单的令人发指,一股子性冷淡风。
不知道为什么,苏拂想笑,可是却又笑不出来,她脱了外套躺在床上,拉过被子盖过鼻子,只露出一双黑沉沉的眼睛。
夏洛克把她的被子拽下来,又低头亲了一下她的眼睛,然后无声的关门出去。
他什么话都没说。
没过一会儿约翰就回来了,他一进门就大声道:“医院那边根本没有什么消息,你——”
夏洛克转向他,伸出一根手指压在嘴唇上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约翰疑惑的瞪大了双眼,用口型询问他为什么,可是还没有等他解释出声,卧室里就传出来一声爆炸似的轻响。
他两步过去推开卧室门,里头空无一人。
被子铺得整整齐齐,一丝褶皱也无,看上去就好像吹过了一阵无声的风。
约翰过来看了一眼,然后继续絮絮叨叨的给他抱怨医院的事,他从厨房里端着茶杯出来,忽然看了壁炉上的柜子一眼,道:“夏洛克,那把破口琴终于被你扔了?”
夏洛克头也不回的道:“也许被某个会魔法的巫师偷走了。”
约翰吃吃的笑了起来,他摆摆手:“要偷也偷点有价值的东西,要一个连吹都不能吹的口琴干什么,对了……”
窗外一片新绿,初春正好来临。

苏拂幻影移形了两次才抵达她的目的地。
白城堡位于群山之中,几乎避人耳目,隐世而建,这座城堡毁了几十年,也因为它周遭的遗留的防护咒和魔法阵,没有人闯进来。
这里一片残垣断壁,荒芜而凄凉,冷风呜咽。
曾经美丽的碧湖周围生满了杂乱的芦苇和蒿草,张牙舞爪的倒映在死寂的湖水里,湖边有四座并排的坟墓,大理石碑帖斑驳历历,神奇的是却好像有人经常扫墓,周遭枯草丛生,坟墓跟前却干净的很。
苏拂蹲在了第二个墓碑旁边。
她用手在地上挖了一个坑,把红松木魔杖埋了进去。
“抱歉啊……拿走你的魔杖这么多年。”
“现在说对不起好像也没什么用,”她低着头,手指紧紧的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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