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同人)[综]夏洛克的秘密-第8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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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对自己感兴趣的事关心一二,只对单独的一两个人投入感情,或许是因为本来就成熟的心智让她谨慎而冷漠,又或者是她天性如此。
她置之枉顾的事物太多,那些被她忽略的人,或者事,都在时间的长河里结成一条锁链,这头连着因,那头结着果,网罗成一张细细密密的网,等到她察觉的时候……
一切都迟了太多了。
“我忽略了太多东西了,我曾对你说过,我之前没有现在这个细心,很少关心周围的变化,比如我在霍格沃兹读书的时候,除过一年级之外,约瑟芬·奥德里奇很少出现在我和面前,但是我从来没有意识到这件事,也从来不去思考这里头的原因……”
“因为汤姆·里德尔报复过那个叫约瑟芬·奥德里奇的女生?”夏洛克问道,或者说是毫无意义的重复着她的话,他大可不必如此,不过回忆有时候是件极其痛苦的事情,尤其是对比后来那些惊变而言,他可能觉得,这样会缓解掉一些负面情绪,可是对于回忆的人来说,不论如何,全都是无血伤口罢了。
“我不知道……我那时候总觉得,魔法可以拯救一些我们曾经从未得到过,或者失去的东西。强大的力量可以给人以安全感,因此对于魔法我总是学的很认真,又或者天赋确实如此,我对魔咒和魔法阵非常擅长,于是我一整个学生生涯都在钻研那些东西,”苏拂呢喃。
“他二年级的时候就和阿布拉克萨斯走的很近,还有其他几个纯血统巫师,他开始拉帮结派,我不知道;他有了自己的小团体,我不知道;他追查到自己的身世,乃至于打开了密室害死了一个女生,我甚至还提醒他小心学校里的怪物;他后来杀死了自己的亲生父亲一家,那时候我们才六年级……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六年级那个暑假我留在学校帮助弗立维教授完成城堡的一个防护魔法阵。
我们依旧是最好的朋友,他会告诉我一些他取得成就,他感兴趣的东西,他的理念他的追求,我以为他是一时兴起,于是听过就忘。我依旧关注着魔咒的力量,或者要怎样去画出完美的魔法阵。他搜集情报资料扩大势力,暗藏着自己日益膨胀的野心。我们时常一起出行,学习,但是谈论的都是无关紧要的话题。
……其实每一步我们都在背道而驰,可惜,我从未意识到……可惜。”
夏洛克沉默了少顷,苏拂笑着问:“你是不是觉得感情上的细节太繁琐,听着感到厌烦?”
“没有,”他抬起眼眸,若有所思的盯着病床床栏,手指节奏混乱的点在苏拂青白的手背上,“我感到——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听你说过去的事是一种很奇妙的感受,如果非要用一个词语的话,那应该是……我很着迷,对你,对你的过去,都有这种感觉。”
“那是因为你对我感兴趣,”苏拂点头,觉得自己说的很对,“从我们认识开始你就对我特别感兴趣。”
“因为你有点神秘,”夏洛克接着她的话道,“而我最喜欢去揭穿那些所谓的神秘事物,就像破案一样,无聊的人总想给自己找点乐趣……”
“那你找到乐趣了没有啊?”
夏洛克看着她,忽然不知道怎么的就低头笑了起来,半响,他才道:“我给自己找了个女朋友,也不错。”
苏拂颇为赞同的再次点头:“很好很好,我赞同你这说法。”
她看着窗外的缥碧天空,也隔了半响,才把话题拉了回去:“我们毕业之后,他在博金…博克的店里打过一年工,那时候他已经是个非常优秀的年轻巫师,所有人都以为他会魔法部,但是他没有,而一年之后,他忽然来找我,兑现我们上学时的诺言,一起去世界各方游历。”
“显然,我更关心他在博金…博克店里做事时,你在什么地方?”
“我留在学校,”苏拂缓缓道,“他也曾经对邓布利多提及过留在学校的事,可是邓布利多没有同意……”
“邓布利多不同意他留校,却同意你?”
“是……”苏拂无奈的道,“现在看来,这其实不是个明智的决定,邓布利多也应该不同意我留校来着。他对学校的感情不比我浅,霍格沃兹是我们的家。”
这个问题夏洛克并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而是淡然的询问关于他们游历的相关后来。
“我们用了五六年的时间,走了很多地方,很多神奇的地方,也遇到过很多杂七杂八的人,最后一年里,我和汤姆去了德国……我记得当时我和他进斯莱特林时所有人都很惊讶,开学第二天就有人当面问我,莱希特为什么要在霍格沃兹读书而不去德姆斯特朗,我完全不懂他在说什么就没放在心上,直到汤姆在图书馆查到关于莱希特的家族史。”
“德国贵族?”
苏拂默然的点了点头:“所以也就能解释,为什么身为哑炮的温格薇会因为家族压力而冒险逃到英国,其实在一般的巫师家庭对于哑炮的态度都很宽恕,霍格沃兹的管理员费尔奇就是个哑炮。
但是在纯血贵族家庭就不一样了,他们追求血统和力量,丝毫不能容忍一个没有魔力的后裔……温格薇大概从小就历经了压迫和冷漠,所以才会对魔法那么憎恨,她的家族竭尽全力掩盖她的存在,不想承认莱希特曾经出过一个哑炮,啊对,我们去了莱希特家族。”
“两个年轻的巫师,对着一个毫无好感的古老巫师家族,那场面其实不怎么理想,”苏拂回忆道,“准确的说,可以用剑拔弩张来形容了。那时候的我没有现在这么脾气好,我心高气傲,自诩魔法天赋极高,魔咒运用也娴熟,因为游历战斗经验也不少,所以那次宴会上,两三句就和莱希特少爷吵了起来……”
莱希特家族的家主有些好大喜功,因此那次晚宴几乎混进去不少根本毫无建树的无赖,苏拂和汤姆同样也没有请帖。
宴会就在莱希特城堡的大厅里举行,觥筹交错,衣香鬓影,魔法灯火辉煌交映,而高谈阔论声不绝于耳,场面相当热闹。
而苏拂只是嘲讽的笑了几声。
一个纯血家族多么的富有荣光,却要逼得他们的亲生女儿背井离乡,就是为了逃避这些所谓的亲人们。
艾伦·莱希特注意到了她,他应该是和苏拂同辈,因为温格薇是老家主的小女儿,而艾伦是温格薇大哥的儿子,贵族青年的骄矜高傲在他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他因为不满苏拂那几声对着自己爷爷嘲讽的笑,因此便责令她道歉,否则就走出莱希特的城堡。
苏拂当然不想道歉,温格薇被烧死的时候这些人坐在城堡里烤火,谁会在意一群冷漠的刽子手的感受?
她懒洋洋的问:“想打个架吗?”
艾伦被她的态度激怒,轻而易举的拔出了自己尊贵的魔杖,然而结果是,他的咒语被苏拂随意的拨开,而她的攻击,他一道都挡不住。
这场混战惊扰到了老爷子,他大步的走过来呵斥自己的长孙,而老夫人则护着那个年轻的孩子,她即使上了年纪,因为魔法的缘故容貌也依旧妍丽,依稀能看出温格薇的轮廓影子。
苏拂一直都觉得温格薇很漂亮,显然她的美貌继承自母亲,如果这个妇人称得上一位母亲的话。
老家主训完了自家的孩子,理所当然的要找苏拂这个外人的茬,而他那些场面套话还没有说出口,苏拂就抬起魔杖指着他,露出明艳而讥讽的笑,说了三句话。
“莱希特先生,你对哑炮有什么看法?”
“我叫苏·莱希特。”
“我是温格薇·莱希特的女儿。”
她满意地看着老爷子的脸色由红到青再到煞白,然后不管不顾身后一片议论的海洋,转身离开了宴会。
……
“你觉得我过分吗?现在看来这么做似乎确实有些过激,但是我并不觉得我做错了……”苏拂皱眉道。
“一般情况下,别人只会觉得我的行事风格过激,”夏洛克慢吞吞道,“所以你问我,问不出来答案的。”
“宴会后来不欢而散,莱希特家族的人也确实来找过我,但是都被我回绝了,”苏拂说着默然露出一点笑容来,“不过我之所以至今不后悔那么做的原因有很大一部分是因为……我离开宴会之后,一个贵族少女追了出来。如果非要追溯的话,她和莱希特有点亲戚关系,算是我的表姐,她知道温格薇的存在,也一直都不赞同家族里对于哑炮的做法,于是她跟着我离开了宴会——”
“阿玛兰妲·弗林斯,对吗?”
“对……阿玛兰妲,那个勇敢又天真的姑娘啊。”
和阿玛兰妲的相识极度戏剧化,以致于时至今日苏拂都觉得有点不能相信,阿玛兰妲其人,如果用今天简洁而网络化的词语来形容的话,那就是甜。
她简直就是个甜心。长相精致甜美,气质优雅,性格活泼又温柔,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拒绝阿玛兰妲·弗林斯的任何请求。
“连汤姆都很喜欢她,”苏拂说着,顿了一下才继续道,“她活成了我们从小奢望成为的那种人。”
“你就是你,不是任何人。”
苏拂低头笑了一瞬,道:“也许是因为家庭的缘故,弗林斯整个一家都非常和善,不管是老道斯,还是格洛丽亚和海蒂,都是相当温文尔雅的人,也难怪阿玛兰妲会是个甜心。”
“那段时间大概是我们游历途中最快乐的时候,我们在白城堡——也就是弗林斯的故乡停留的时间最长,老道斯非常欣赏汤姆,格洛丽亚和海蒂也和我相处的很好。我们经常去山上野炊,有几次我和汤姆会带着阿玛兰妲离开白城堡去德国其他地方继续游历,她长了这么大很少离开家乡,我们一起去过慕尼黑,去过柏林,也和她去到过英国,但是停留的时间不长,最终都会回到她的家乡。”
言谈至此,窗外夜幕已至,星辰垂落,长河辉映,纽约的霓虹如同受到某种响应般相继亮起,有微寒的风凌空飞渡,吹的窗沿上的百叶窗帘“哗哗”作响。
夏洛克起身去关上了窗户,昏暗的病房里于是更显静寂,门外似乎有护士来往的脚步和轻微的呼叫声,他打开了灯,回身问苏拂:“然后呢?”
苏拂看着他,神情逐渐迷茫而无奈:“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他们两个像是说绕口令一般重复着一句再简单不过的话语,苏拂把手指岔开梳理着自己乱糟糟的头发,道,“你不是好奇为什么我有时候晚上会尖叫,其实不是做噩梦,是我在对自己摄神取念……”
她像是回忆起了什么不好的事情,艰难的演了一口唾沫,低声解释:“伏地魔从我这里拿走了一段记忆,我拼命的想回忆起来,但是没有丝毫印象。”
夏洛克注意到她称呼的变化。
“我只记得一场争吵,”苏拂垂下眼眸,仿佛在搜肠刮肚的寻找几个合适的词语来形容那段过往,“一场——非常剧烈,差点动手的争吵,我和他……我记得我甚至已经拔出了魔杖,但是咒语最终没有念出口来。
我记得我们争吵的原因,因为他说,魔法应该是纯血统巫师的特权,而我嘲讽他自己都不是纯血统——那是他从来的心结,于是我们吵了起来,那个时候阿玛兰妲应该还活着,我记得她来劝解……”
“那场争吵就像是一个分水岭,之后我和他的关系应该急促转下,我至今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要拿走我们争吵前后的那部分记忆——邓布利多猜测说那段记忆可能和他的某些秘密有关,大概确实如此,否则不能解释他为什么要消除我的记忆。”
“西里斯说你对和记忆有关的魔法很擅长?”
“不,那都是我苏醒以后的事了,在我还和汤姆……伏地魔没有决裂之前,我对摄魂咒和大脑封闭术的掌握从来不如他,所以——”
她深吸了一口气,抬头定定的盯着夏洛克,一字一字道,“所以他才会拿走我的记忆,才可以轻而易举的对我使用摄魂咒来控制我的意志,让我做他的食死徒……不,也许一开始的时候我是自愿的,但是自从我们产生分歧之后,他就开始提防我,他的警惕心一向比我强太多,我不想再追随他,在我倒向邓布利多之前,他就对我念了不可饶恕咒。”
“有将近一年的时间,”她说道,“我完全没有意识,完全遵从他的意愿去做事,所以经历过那段黑暗时代的老巫师都记得我,记得一个名叫苏·莱希特的女巫,一个阴狠暴戾的食死徒,一个杀人的刽子手!”
也许她愤怒过,苏拂想,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一种魔法可以改变历史,就像她后悔过离开孤儿院……那么多的如果,那么多的假设。人活着就要遭受痛苦,区别只是在于,看法不同而已。
“就是在那段日子里,他杀了弗林斯一家——不知道为何原因,不过伏地魔残暴而冷酷,他杀人不需要理由,那时候整个魔法界都畏惧他,臣服于他,反抗他的人都要被严惩……可怕的是,我曾经是他的帮凶——”
“那不是你的错。”夏洛克打断了她的话,无比平静的道,“非你所愿,何必让自己的承担过分的罪责。”
“我一直都在想方设法的补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