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大明当才子-第3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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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宁远城外监视宁远军队的岳托肯定也会率领两万建奴生力军南下增援,轻松击退孤军深入的张大少爷屠奴军,再接应建奴主力过河不迟。可问题是,代善和皇太极等建奴将领还没从混乱中清醒过来采取正确措施,最为擅长分析敌人心理的张大少爷却在战前就已经料到了这点,并且故意指挥屠奴军将士残酷屠杀和折磨建奴伤兵,借以刺激建奴将领,使之无暇去考虑其他的问题,一门心思只想过河解救自军伤兵,自然也就无法做出正确调整了。
“来啊,来啊,狗建奴,老子在这边等着你!”为了激怒建奴将领,张大少爷从一开始就带头疯狂折磨建奴伤兵,让自己的亲兵抓来一个接一个建奴伤兵,亲自提着刀或是把建奴伤兵的手脚一只只砍断,让没有了手脚的建奴伤兵在河岸旁痛哭翻滚,呻吟求救;或是用刀子把建奴伤兵的肚子剖开,拉出还在冒着热气的肠子挥舞挑衅,建奴士兵一时也不得死,只能带着满身的血污在河岸上翻滚哭喊,呼天抢地的求救,“救命!救命!主子,贝勒爷,救救我们啊——!”
“主子爷,救命啊——!”更多的哭喊求救声传来,屠奴军士兵故意把多个砍断双腿的建奴伤兵集中在一起,撒上粮食泼上火油点火焚烧,建奴伤兵绝望下哭声震天,挣扎着想要爬出火海,却又被屠奴军将士砍手掌,上半身在火堆外挣扎,下半身在火海中熊熊燃烧,惨叫哀号之声,十里可闻。张大少爷则火堆旁疯狂大笑,“狗建奴!这就是你们的报应!就这么烧死你们,已经是便宜你们了!你们做了鬼,可记得在阎王爷面前说一句公道话,老子是手下留情了!”
和张大少爷预料的一样,看到自家宝贵的兵员被张大少爷如此屠杀折磨,又听到自家伤兵在火海屠刀中惨叫求救的哀号哭泣声音,包括皇太极和代善在内的建奴将领和所有的建奴士兵都彻底疯狂了,不顾屠奴军膛线火枪密集得足以把敌人撕成粉碎的强大火力,一个劲的只是指挥军队过河救援,结果却在狭窄的浮桥上被屠奴军的强大火力象杀猪宰羊的肆意屠杀,浮桥上的尸体足足堆起半丈多厚,河面上的尸体更是漂得密密麻麻,有如过鱼,流出的鲜血将河水染得通红,血液腥臭十里不散。再加上明军主力在南岸疯狂冲锋挤压,士气崩溃的建奴士兵纷纷后撤,拥挤在六州河南岸旁,不时有建奴士兵失足落水,或是被自己同伴挤下河水,在冰冷刺骨的河水翻滚求救,更是为本来就已经飘满建奴士兵的六州河带来了许多凄凉景象。
战后,张大少爷最为惋惜的一件事,就是六州河战役开打时,自己身边只有一千屠奴军将士,所以才给了建奴一线生机,否则的话,如果张大少爷的屠奴军满编满员而又弹药充足的话,那么张大少爷有绝对信心,在六州河一战就歼能灭这支建奴主力!包括代善和皇太极在内的建奴将领,都别想一个能够逃脱张大少爷的魔爪!
残酷的屠杀足足持续了四个多时辰,六州河北岸的六千多建奴伤兵无一得脱,全部惨死在屠奴军刀下,建奴的包衣阿哈也大半被杀,只有小半得以四散逃命,粮草辎重全部付之一炬,而张大少爷的一千屠奴军将士虽然人员损失不大,弹药却几乎打得一干二净——建奴付出的代价则是浮桥附近的河面几乎被尸体塞满,宽达里许的六州河几乎被建奴士兵的尸体堵得断流!张大少爷见时机已到,果断下令集结军队,骑上战马撒腿就跑,往来路撤退——再不跑也不行了,等岳托的两万建奴生力军赶来增援,那么熊廷弼的主力无法过河增援,张大少爷这千把军队也就要被岳托的生力军包饺子了,所以张大少爷很聪明的选择了立即撤退,让老丈人亲自率领明军主力去找建奴的渡河军队麻烦去。
没有了张大少爷的火枪阻击,河流又几乎被自家士兵尸体堵断,密集拥挤在六州河南岸的建奴主力一下子就找到了泄洪口,将领士兵争先恐后的涌过浮桥,或是抢救自家伤兵,或是追击张大少爷的屠奴军,代善和皇太极虽极力约束,无奈人心惶惶,先前定下来的撤退次序早已大乱,每一个建奴士兵都在争着抢着渡河逃命,互相拥挤,自相践踏,后面的明军主力又在血红着眼拼命冲击,直接加速了建奴主力的崩溃速度,最后皇太极和代善也没了办法,只能带着勉强还成编制的军队踩着自军士兵尸体堵河,跑到北岸重整队伍,约束败兵。明军主力则拼命驱逐建奴败兵渡河,砍杀来不及逃命的建奴士兵,六州河两岸建奴士兵的哭喊声和明军主力大胜的欢呼声同样声震群山,直入云霄。
天色全黑时,岳托率领的两万建奴总算赶到了战场增援,稳住了建奴的溃败局面,明军主力也放弃了追击,撤回后方重整队伍,但是六州河一战下来,参战的四万五千建奴军队,能够最终逃出生天的已经不到一半,且粮草辎重全部被焚,北方还有明军水师虎视耽耽,随时可能投入战场阻击,等待建奴的,将是更为艰难的局面。面对这么巨大的损失,建奴摄政贝勒代善伏地大哭之余,大叫一声“张好古,小疯狗!”,口吐鲜血,当场活活气晕了过去,再被建奴众将救醒之后,代善第一句话就是,“张好古,小疯狗!我和你不共戴天!传令下去,全军追杀张好古小蛮子,一定要把他生擒活捉,抓回来让我亲手把他千刀万剐!”
“二哥,来不及了。”皇太极大哭着说道:“我已经派军队去追杀张好古小蛮子了,可是那个小蛮子太狡猾了,逃得太快,等我们发现他的时候,他的疯狗军早已经从高台堡渡口过了六州河,还烧毁了桥梁,让我们再也追不上了!”
“啊——!”代善又是惨绝人寰的惨呼,痛哭流涕道:“杀不了那条疯狗,我不收兵,我没办法回去向父汗交代啊!老八,你派人去给熊廷弼老蛮子下战书,我要和他在这里决战,不是张好古小蛮子死,就是我死!我要和他同归于尽——!”哭喊着,代善又跳了起来,决心想要骑上战马去找张大少爷单挑,去和张大少爷决一死战!
“二哥,你冷静啊!”皇太极从背后一把抱住代善,大哭着说道:“二哥,我们的粮草已经被张好古小蛮子烧了,岳托的粮草,最多只够我们用十五天,我们已经输定了,不能再打了!再打下去,我们这两万多军队和岳托的两万军队,就再也没办法撤回辽东了——!”说到这里,皇太极也压抑不住心中的痛苦,脚一软,抱着代善摔在地上,兄弟俩抱头痛哭,其他的建奴将领也是个个痛哭失声,涕泪交加。
好说歹说,皇太极总算是打消了代善去找张大少爷单挑决战的念头,冷静下来后,代善环视众将,发现又少了一个兄弟,忙问道:“老七呢?阿巴泰怎么没在这里?难道他……?”
“七弟为了救援我们的伤兵,亲自带队冲锋,结果被张好古小疯狗的火枪打中……”莽古尔泰抹着眼泪答道:“掉进了河里,我们连他的遗体都没有抢救回来。”话音未落,代善又是一声惨呼,“七第——!”再度嚎啕大哭起来。皇太极和巴布海等努儿哈赤诸子也是忍不住眼泪滚滚,再一次痛哭失声。至此,老建奴努儿哈赤的十六个儿子中,已经有六个直接死在张大少爷手里,还有一个间接因为张大少爷而自杀……
好不容易再次把代善的眼泪劝住,皇太极怕代善又想起伤心事痛哭动摇军心,赶紧转移话题道:“二哥,我们现在的情况非常危急,蛮子的水师正在日夜兼程的赶赴战场,准备阻击我们,而我们的八万大军已经只剩下一半,粮草只够支撑半月之用,后面还有蛮子的主力追击,随时可能合围我们,如果这次再让蛮子得逞,我们剩下的四万大军,只怕就更危险了。”说到这,皇太极又心中补充一句,“如果真让蛮子再次得逞,我们这四万军队,能够逃回去四千恐怕都是极其幸运了。”
“那我们该怎么办呢?”代善抹着眼泪问道。皇太极咬牙答道:“只有做好两手准备了,一是派快马日夜兼程向父汗求援,请父汗发出最后征召令,征召我们最后的预备队赶来接应我们;二是加快撤军速度,赶在蛮子水师抵达阻击战场之前,先撤回辽东,避免被蛮子合围。”
“八叔,我们还来不及吗?”非常尊敬皇太极的代善长子岳托提出疑问道:“向祖父求援,就算我们速度再快,这一来一回的时间再加上征召预备军队的时间,祖父的援军至少也要二十五天以上才能抵达锦州,这来得及吗?还有,蛮子的主力军队还在背后咬着我们的尾巴,我们的撤军速度不可能快到那里去,能够赶在走海路的蛮子水师合围之前撤出包围圈吗?”
素来足智多谋的皇太极这次再也无法回答侄子的疑问,咬牙沉吟许久,皇太极忽然长叹了一口气,缓缓说道:“岳托,你说得对,我们的时间是来不及了,但我们还有一个危险,也还有一个机会,还有一支军队足以左右这场战役的成败!他们如果倒向我们,那我们就有希望顺利撤回辽东,保住我们这四万最后的主力!可他们如果倒向蛮子,那我们这最后的四万主力,也将个个死无葬身之地了!”
“宁远军队?!”岳托第一个反应过来。代善紧接着醒悟,惊叫道:“对,如果宁远那帮墙头草听从熊廷弼老蛮子的命令,出兵阻击我们,那我们就死定了!”
“可他们如果帮我们一把,那我们就不用担心被蛮子合围了。”皇太极阴阴的说道:“我敢拿脑袋打赌,张好古那条小疯狗也肯定很明白这场大战的成败关键,他手里的力量不多,无法压制得宁远军队丝毫不能动弹。所以他肯定也在绞尽脑汁,想方设法争取宁远军队为他所用,至少让宁远军队保持中立——因为那怕只要宁远军队保持中立态度,他就可以从容合围和重创我们!”
说到这,皇太极斩钉截铁的总结道:“所以这次我们的突围战和蛮子的合围战,关键都已经是谁能争取到宁远军队支持!宁远军队助蛮子,那我们必然全军覆没!宁远军队帮我们,那蛮子军队就得前功尽弃,再也无法歼灭我们最后的四万主力!”
……
明白这个关键并不是皇太极和张大少爷两人,同样久经沙场的熊廷弼也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大胜收兵之后,熊廷弼连气都来不及喘上一口,立即亲自提笔,以辽东督师的身份给辽东巡抚袁崇焕写下一封书信,要求辽东巡抚袁崇焕看在家国大义的份上,抛弃前嫌,出兵阻击建奴败军,歼灭建奴最后的主力,一战而定乾坤,为全面收复辽东奠定坚实基础!也就在熊廷弼刚刚写完这封信的时候,筋疲力尽的张大少爷带着满身满脸的血迹,满面笑容的冲进了熊廷弼的中军大帐。
“小婿张好古,拜见岳父大人。”张大少爷笑嘻嘻的双膝跪下,磕头行礼道:“小婿恭喜岳父大人,贺喜岳父大人,六州河一战,岳父以少胜多,以寡击众,大破建奴!建奴死伤之多,六州河为之断流,此一战,足以载入千秋史册,岳父大人功业,万古流芳!”
熊廷弼想提刀砍人,可是大战过后,亲自上阵杀敌的熊廷弼已经累得连胳膊都举不起来,熊廷弼又想张口骂娘,可是看到张大少爷那满是血污的脸上的真诚笑容,熊廷弼知道骂也是白骂。咬牙切齿了半天,熊廷弼才叹了口气,难得和颜悦色的对张大少爷说道:“中正啊,不是岳父说你,岳父也知道你是为了大明江山和大明的亿兆百姓好,可你杀戮太过了,实在太过了,你再这么下去,小心将来遭到天谴!武安君白起知道吗?秦赵一战,他坑杀四十万赵卒,也是为了秦国着想,可他最后被迫自杀的时候,还不是喊出此乃天要杀我的忏悔之言?”
“武安君杀的是汉人,当然要遭天谴——可小婿不同,小婿杀的是建奴,是畜生!”张大少爷振振有词的说道:“宋朝名将孟珙孟太师,一辈子杀的建奴女真祖先更多,足足有六十多万,他又有遭天谴吗?小婿愿学孟太师,尽诛建奴,为我华夏除一大害!”
熊廷弼哑口无言,半晌才吼道:“混帐兔崽子,老子说不过你,滚起来坐下吧。老子问你,接下来我们该怎么打?”
“岳父大人,你何必明知故问呢?”张大少爷嬉皮笑脸的趴起来,找了一张椅子舒舒服服的坐下,懒洋洋的说道:“小婿相信以岳父大人的眼光,不应该看不出来——接下来战斗,能够左右战役成败的关键,已经不是我们,也不是穷途末路的建奴,而是宁远那帮毒瘤!他们如果天良发现,悬崖勒马,站在我们一边,那我们必胜,建奴必灭!可他们如果执迷不悟,继续倒向建奴那边,关键时刻出兵捣乱,那我们这场仗就不用打了,乘着现在收兵,还可以减少士卒的伤亡和损失。”
熊廷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