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世之铁木真传人-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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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爆了灵器,凭什么要我赔?还有,我还是头一回听说,为免于自爆灵器波及同伴,最佳办法是打昏同伴。”说到这里,顾明哲忽有所悟,马上缄口不言。
“非常时期,得用非常手段。”燕鹏举风骚无比的甩了甩头,大喝道:“我自爆灵器虽然惊退了强敌,把大家从幻境中解救出来,但为免邪教徒卷土重来,我们要连夜离开这里。我命令,王宫近卫军各携五名孩童速离此地。余下各位,希望你们相互扶助也尽快离开。”
所有神智清醒的人都如惊弓之鸟,一哄儿朝外奔去。那些神智不清的人也跟着一阵乱跑。看到燕鹏举搅得这一团乱的局面,铁木贞眉头一皱,却没有表示意见。
铁星河从纷乱的人群中挤过来,握住姐姐的手说:“姐,我们一起走。”
“你去保护族长爷爷吧,必要时带着他跟七长老骑大黑先回迷雾森林。”怕幽冥教徒在暗中窥探,铁木贞没有多说,就让弟弟走了。
等所有的人都走了之后,她才慢吞吞的出了客栈。刚出门,就看到杏娘子牵着大灰马候在门外。“有劳了。”上前接过缰绳,她略略颔首,便飞身上马。
杏娘子谦恭的细声说道:“爷把杏儿送给了姑娘。请姑娘收留杏儿。”
没有看杏儿,铁木贞扭头看向客栈后,冷然道:“我嫌命长了,会带个幽冥教徒做侍女。”
呵呵两声轻笑,明致远有些飘忽的声音传来:“杏儿已喝了孟婆汤,前事已忘得干干净净。她本是良家女子,身负血海深仇。我是可怜她,才会带她回来。她修习的是家传的功法,与幽冥教无关。”
“可怜她,所以抹去她的记忆么?你可真是仁慈啊!”
“不可能报的仇,何如忘掉?她的身世都在这张纸上,要不要收留她,你可以自行决定。”
明致远的声息消失,一张黄纸在风中悠扬飘来,看似轻飘不着力,落在铁木贞的手中时,却有如巨石砸落。若非她吸收了大量的天灵力,这一下非出丑不可,饶是如此,她也是气血翻涌,久久不能平复。
没有看那张纸片,铁木贞随手甩给了杏花:“你自由了。”
杏娘子接过纸片也不看,随手塞进怀中。待铁木贞催马离去,她默不作声的跟上来。大灰马的速度纵然远不如大黑马等,也是一匹黄阶灵马,奔行速度也极快。她只如闲庭漫步,就能如影随行的紧随其后。
大路朝天,各走半边,铁木贞也不能强求杏娘子不要跟随,只当不知。一番急驰,远远的看到弟弟等一行人,她才缓了下来,慢慢的缀在后面。
铁星河也看到了姐姐,总算是放了心。铁家主跟铁家七长老也都看到铁木贞,都像是心头落下大石,不约而同的长舒了一口气。
七星城城主发现蹊跷:“那个女子是你们铁家什么人?身手似乎不错?”
黄家主阴险的说:“她从七星城就开始跟踪,到底是何居心?”
众人都有些惊魂未定,齐家一名年轻弟子厉声道:“她一定是邪教徒的眼线,杀了她!”
“她是我姐姐。”不顾家主摇头示意,铁星河拔出佩剑喝道:“你敢污蔑我姐姐,我一定要教训你!”
七星城主伸手压下铁星河的剑,笑呵呵的说:“一句玩笑而已,何必当真。你姐姐若是奸细,王宫近卫军的燕统领如何会跟她并肩站立,大家都长了眼睛,怎么会看不见。”
齐家主忙把孙子拉到一边,笑着说:“铁家似乎不光出了星河这修炼天才,星河的姐姐也不简单啊。”
铁家主嘿嘿笑道:“贞儿也是命大,被燕统领所救,说起来,我们此去王城,倒要找个机会好好谢谢燕统领呢。”
黄家主的孙子黄志宣跟黄志罡交好,对铁星河姐弟比较了解,这时冷笑:“原来是那个没人要的丑八怪啊。”
铁家人都以为铁星河会大光其火,不想他收回了剑,轻蔑的说:“黄家的垃圾,白送给我姐都不要,也就是上官家那只母老虎会拣。”
“上官家的母老虎,好像也拣了个凤家垃圾,据说还是凤家少主。”黄志宣反唇相讥。
铁家主在心里说星河你就算要给姐姐争口气,也不要打击上官家的女儿,上官家跟凤家一样是天翰国一等豪门贵族,铁家招惹不起啊。
黄家主同样在心中暗骂孙子,“凤家垃圾”这话传出去,黄家就等着倒霉吧。
“得了,多大的人了,还跟小孩子一样吵嘴。”七星城主适时充当和事佬,算是给解了个围。但大家都明白,铁、黄两家的仇是越结越深了。
接下来的行程,以前表面上维持的一团和气皆消散,铁家跟黄家不管是赶路还是休息,都泾渭分明。对于这种状态,齐、梅两家自然是乐见乐闻,两家的关系倒比以前更融洽了。
王城在望,七星城城主猛的收住马头,回身过来,神色间有不同寻常的严厉。“这次我们代表的是整个七星城。你们在七星城怎么闹我都不管,进了王城,就别再内讧。”
铁星河是七星城参赛代表,铁家主自然抢着应承:“我代表铁家承诺,以大局为重,一切听从城主指示。”
黄家主也不甘落人后,笑道:“以这次赛事规格之高,各家有资格以自由参赛者名义参赛的弟子,秉着重在参与的武道精神,都会积极备战,没时间也没精力无事生非的。”
齐家主跟梅家主也笑着称是。
七星城主满意的点头说:“这样最好。凡本次比赛初赛没被淘汰的,统统有奖。名次越高,奖励越高。我可以事先透个风,城外北坡正在开挖的矿已被确认是伴生矿,头三年的采矿权分配额度,将有一部分拿来做本次比赛的奖励。”
因为铁星河是以七星城的名义推荐的参赛选手,铁家主对本次大赛格外上心,挑选的自由参赛者都是家族中年轻一辈的精英。
余下三位家主对赛事不太看重,都是打着让嫡系孙辈长见识的主意,带来王城的都是亲孙子,随行的七老们有样学样,也都是带的亲孙子。除了齐家主的孙子本就是族中年轻一辈的领头人,黄家跟梅家来的参赛选手,实力都不够看,黄家主跟梅家主心里那个急啊,恨不得飞鸽传书,让家中年轻一辈的高手火速赶来。
见到三位家主的神情,铁家主心里乐开了花,不过他也明白现在高兴还为时过早,毕竟这是一场全国性的赛事,为多拿名次,他悄声对铁星河说:“跟你姐说说,让她也参赛吧。”
三十三、凤府门前发威
铁星河传了家主爷爷的话,铁木贞以燕鹏举曾邀她以名誉王宫近卫军的名义参赛拒绝了。进城后,她没有跟着去七星城主在王城的府邸,独自去了凤府。
凤氏嫡系族人在王城的都住在凤府内,府内重楼叠院,房屋栉次鳞比,大得像迷宫一样,小时候来作客,她总是揪着母亲的手不敢松开。
而今重来,明媚的阳光照在凤府门口,玉石装饰的大门光彩照,雄伟华丽。铁木贞感到森严和陌生,却不至于像幼时那般畏怯并有些头晕。
凤府主子自命不凡,奴才也都眼长在额头上,看不起小地方来的亲戚。铁木贞单人匹马来到府门前,未等开口,狗眼看人低的守门人已盛气凌人的喝斥道:“凤府门前,闲杂人等不得逗留。”
“放肆!我家姑娘岂是你可以喝斥的!”杏娘子声到人至,纤掌一扬,已甩了一耳光去。
这杏娘子倒真是铁了心要赖上自己了。无声的笑笑,铁木贞干脆默认了这个便宜侍婢。
杏娘子那一耳光用的力很巧,让人火辣辣的痛,却没有破皮流血。挨打的守卫捂着脸,有点胆怯。大门内冲出一个胖乎乎的男孩子,十二、三岁的样子,衣饰华丽,人不大,气派不小,拎着一条蛇皮鞭,气势汹汹的喝道:“哪来的野妇,竟敢在我凤府撒野!来呀,给少爷往死里打!”
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凤府守卫欺压良善一个赛一个强,闻得少主子的话,没一个相劝,都如狼似虎的冲来。
杏娘子实力或许比不上水花双姝,也相去不远。十来个汉子没她一合之敌,她身形连闪,仅一个呼吸之间,全都给她制住,木桩般的站着不能动弹。
胖男孩气得跺脚暴喝:“反了,简直反了,快来人呐!”
不等他声音落地,凤府内已“嗖嗖”的飞射出一群侍卫,实力明显高过门上护卫。为首的气场最足的那位马脸汉子冲胖男孩子抱拳问:“煊少爷,出了什么事?”
原来这男孩就是凤家少主夫人上官婉秋的儿子凤煊,他的二姨不就是上官婉月么?那女人成了望门寡后,嫁不进名门望族,经黄志罡的母亲从中说合,下嫁给黄志罡,说起来算是跟自己有夺夫之恨呐!一念及此,铁木贞竟抱着看戏的念头,等着看凤煊如何作答。
“凤诚,把这两个野妇拿下,小爷要亲自收拾她们,让她们知道花儿为什么红!”小小年纪的凤煊似乎已通男女之事,打量着蛇腰丰臀的杏娘子的目光邪意盎然。
“找死!”既然铁木贞一直未阻止,杏娘子便放手施为,双手交错在腕上一拍,扣腕弹开,变成一寸宽三尺长其薄如纸的软剑。手一抖,软剑如灵蛇乱舞,霎时间仿佛群蛇如洞,齐齐的朝凤煊涌去。
“保护煊少!”凤诚长剑一撩,剑尖吐出尺长白芒,朝着层层叠叠的蛇影横扫而来。余下侍卫拥着凤煊退到大门处,凤煊便不肯再退,一迭声的喝令侍卫们快去拿人。
正闹腾间,两辆马车急驰而来,前面车里探出一个小脑袋,很快又缩了进去,里面有个温柔的女子声音说:“木香,淑女不能这样子的,会让人笑话。”
马车里响起一道稚嫩的小姑娘声音:“三舅母,那个人很像我大姐耶。”
“哦?”马车的帘子掀开一线,有妇人匆匆看了一眼,又放下帘子,让马车停下来,对偏头来看的铁木贞问:“姑娘可是铁木贞?”
听到了妹妹的声音,铁木贞已知三舅母齐氏在车里,忙欠身拜道:“贞儿见过三舅母。”
马车帘子又掀开来,齐氏亲热的招呼:“贞儿,快上来。”
后面马车里下来两名侍女,服侍铁木贞上了马车,铁木贞上车后才淡淡的说了声:“杏儿,罢了。”
杏娘子应声飘身落到马车边,发不乱,气不喘,衣服平整,全没有刚跟人动过手的模样。
凤诚打着打着忽然没了对手,举着剑愣在那里。
凤煊一个箭步冲下来,拦在马车前喝道:“三婶要包庇这两个野妇可不行!”
齐氏细细的眉拧了起来,却没有端出长辈的派头教训凤煊,而是低声解释:“这是你表姑铁木贞,煊儿,别再闹了,叫人看笑话。”
“凭她是谁!今天不给本少爷一个交待,就别想活!”凤煊骄横喝道。
“煊儿,你再闹,我可要去找你母亲了。”齐氏的威胁软弱无力,凤煊根本不在乎,反而更见嚣张,指使侍卫们围着马车,威逼婶子交出铁木贞。
记忆中,三舅母是对自己一家子最和善的,见她为难,铁木贞笑道:“我就在门口等着,麻烦舅母将我母亲送出来。”
“这如何使得?”齐氏一惊,正要劝,铁木贞已抱着妹妹跃出马车。
凤煊一见铁木贞,轻蔑的笑道:“我说这铁木贞是谁,原来是你们七星城来的乡巴佬。”
铁木香满脸气愤:“我们不是乡巴佬!”
“土腥味飘十里,你们还不是乡巴佬啊!凤诚,你们还站着干什么,动手啊!”见凤诚犹豫,凤煊气得一鞭抽去,喝道:“怕什么!我母亲早就要收拾姓铁的乡巴佬了,有事,我母亲自会担着!”
铁木贞闻言大怒,冷声道:“杏儿,不管是谁,敢有异动,只管杀了!”
凤诚不是傻子,知道杏娘子先前并未使全力,一旦她下杀手,仅自己跟一众手下怕是不够看,所以尽管凤煊发了话,他也只是磨蹭不前。
齐氏见事儿越闹越大,两边都不是自己能劝的,忙派了侍女们进府去各处通报。她也顾不得不合礼仪,下了马车伴在铁木贞姐妹身侧。
凤家少主凤兰生最先出来,珠光宝气的上官婉秋紧随其后,人在门槛内,未等丈夫发话,她已端着内府当家人的身份喝道:“三夫人,你既在,怎么容得铁家野丫头胡闹!”
“杏儿,掌嘴!”铁木贞不想让善良的三舅母难做,径直下令。
凤家人没能反应过来,只觉轻风飘过,连杏娘子的身影都没看清,一声清亮的耳光响起,上官婉秋半边脸留下五条红艳的指痕。
“你上官家的女儿没调教好,就别出来现世。下次再敢出言不逊,就割了你的舌头。”清冷的话语响起,才让包括凤兰生在内的凤家人醒悟过来,他们再看向发话的铁木贞,竟觉得是一柄杀气凛然的刀,有一种强烈的压迫感,让他们一时都不知该如何应对。
尖叫一声,上官婉秋揪着丈夫的胳膊摇:“她当着你的面打我的脸,简直就没把你,没把凤家放在眼里。”
凤兰生面色阴沉的说:“贞表妹,你是什么意思?”
气势一收,铁木贞轻描淡写的说:“她出言不逊给个薄惩而已。若不看表哥的面子,只当她是上官家的贱人,她现在已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