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骑士同人之橘夜梦-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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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不想伤害优姬。”他淡然地说，还真是理所当然的语气。
女生讨厌那种带“保护”的语气，反驳道：“可笑，我看你还是改改你的性格吧——别以为那种傲慢的保护会给优姬带来幸福。”
“即便是虚伪的幸福也好，不是么？”仍然是淡然的语气。
“那是懦弱的人说的痴话。”仍然是带讨厌意味的反驳。
“这个世界上有能说自己完全不懦弱的么？”反问句，“包括你。”
女生怔住，哑口无言。
她的确不是一个坚强的人，她害怕自己再次落入情感困局中，所以选择了逃避一切。
就像她原本所做的——对这个世界的人不理不睬，守着自己的那个世界。
“逃避”和“害怕”，怎么看都不是描述“完全不懦弱”的词语呢——而且还是非常刺眼的反义词啊。
“那么，祝你一路顺风。”见女生并不答话，他总结地说了一句，然后又补充道：“你果然很适合黑色。”——指她重新穿回的黑色校服，但是女生并没有带上他送的手链，那东西还落在月之舍的房间里。
然后留下了一串清脆的脚步声。
步步都落在了最轻柔的地方……
又在同一轮月下，给夜刈十牙送完教鞭后在夜间部阳台遇见了正在巡逻的零。
见女生看了他一眼之后便像没看到似的继续往前，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还真是一如既往的淡漠疏离。
而女生仿佛瞄见了他若有似无的微笑，停下来疑惑看着他：“你笑什么？”
零脸上的微笑淡了一点，偏过头去：“觉得奇怪。”
——哈？什么叫“觉得奇怪”？紫沫希困惑着，是“觉得我这个人奇怪”还是“我出现在这里奇怪”……
——不过无论是哪个“觉得奇怪”都不会好笑吧。
于是她说：“你就那样认为好了。”
男生的问话又停住了她的脚步：“真的要回中国？”
她扭过头来，零又补充了一句：“优姬不舍得你，虽然看起来像无所谓。”
——“优姬不舍得我”么。
“那种不舍得只能维持一阵时间，很快就会忘记我这个人的了——”
男生愣住，刚刚微启唇想说什么，被女生的又一句话抢先：
“我不记得和你们有多少的交情。”她面无表情，淡然的语气和刚与他认识那般，稍稍带刺但不失大体。
零的笑仿佛更深，但也深得看不见。他缓缓地说：“为什么要这么疏远？”
——保护自己。
虽然“保护”这种词紫大小姐向来不喜欢，但是这个问题的答案就是她最讨厌的。撇过头去表示“与你无关”。
“因为‘保护自己’吧，”零幽幽地说着，回到阳台上，女生的脚步也不自觉迈上了那片被澄澈月光洒满的空地，“为了保护自己不受伤害，所以不去接触任何人，这样好吗？”
她不语。
“为什么不说话？”问话。
“无用的话语不说也罢。”面无表情，表明了不想说。
“既然是无用，说也无妨。”竟然转个弯又回来了——紫沫希瞪了他一眼，什么时候学会了这么中国的腔——
不过，“说也无妨”么？也对，很快就离开了，说也无妨吧。
“因为，我是养女。”
“……”零虽然惊讶，想说什么，但还是闭了嘴让她继续。
“别人都认为我没有继承家业的能力甚至资格，”她继续轻言道，“所以我从小就力争将所有事情做到最好。”
“不知不觉就形成了这样的性格。”
零看出她有所保留，轻笑了一声：“那洁癖呢？南呢？”
听到“南”这个熟悉而遥远的发音，紫沫希愣住了三秒，然后转身离开：“不关你的事还是别问了。”
突然之间的冷漠让零微微皱眉，看着那橘色的背影消失在黑暗的夜里，甚至好像到了月光无法触碰的地方，他的目光从那片阴影之中无法移开。
能让她承受如此大的痛苦，“南”到底是她什么人？
而我……
楼上的玖兰枢静静站着，目睹了女生从淡漠到冷漠，从靠近到远离的全过程，暗红色的眸子里写满了自己心里都读不懂的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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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季 第十二站：消失
剧情破天荒地照常得像完全没有了前面的曲折，紫沫希舒了口气，这是让她能安然无恙回到自己原本世界的最好表现。
但眼下的自己却竟然在“舒了口气”前面加上可笑的前缀“寂寞地”。
——寂寞地舒了口气么？
胸腔里那颗不疲跳动着的心脏，好像被什么压得紧紧地，每跳一步都沉重得让人难以呼吸——终究是要回去。
现在的情形是：优姬成了玖兰枢的恋人，锥生一缕进入了日间部。
如果还有什么没有说的，便是：紫沫希按预定是今天离开。
什么“把过去留给回忆，好好把握今天”以及“过去的已经过去，珍惜现在”这种不停重复着同一个“珍惜时间”理念的话在橘发女生的脑袋里转了好几个圈。
而“今天要离开”的事实——则是尽量不去想。
看看桌上的礼物——男生们送来的“我一直很喜欢你”“沫希大人我们粉丝会一定会想念你的”“沫希大人别走啊”这种大多带着粉色桃心图案的仰慕信占了桌面的四分之三。
然后便是缩在一个角落里的“可怜”的——优姬送来的毛绒公仔，玖兰枢送的幸运星手链，零不知在哪里买到的橘子发夹——真是少女。
总之这些那些的，都摆在了桌子上，示意着主人即将带走——当然是除了那些仰慕信外。
她望着窗外就能看到的月之寮，突然想起了什么……
……
“呐，零！要不要给沫希酱办个送别会呢？”优姬提议，这样正好给最近有点奇怪的心情缓和缓和。
“那会让她不舍得走的，所以还是不要好了。”零淡淡说着。
相处了这么久，她的性格能不知道么？
然而，今天就要走了吗？是今天？
优姬看着那个银色的身影沐浴在阳光下，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有一点是很明确地可以感觉到，他浑身散发出来的那种孤独。
“这么看着太阳不会难受么？”她问道。
“嗯？说起来那发色……”忽然停住了嘴，然后低头转身走开了。
那发色，像太阳般地耀眼。
但是她，却像沐浴在黑暗中一般，无比地适合黑色——黑夜的太阳。
……
想起了优姬在刚开始给她买的衣服还在月之寮里面——搬屋的时候也搬过去了。毕竟是人家给自己买的衣服，怎么可以就这样放在月之寮让尘染呢？
即便家里的那一条街的衣服都可以随意穿，但是好歹别人的一片心意，即使是不穿也可以还给优姬吧。
橘发女生提着旅行箱不顾其他人惊讶的眼神进入了月之寮。
“诶——这里竟然会有人类的女生在出入……”抬头，对上支葵千里的双色瞳——已经被玖兰李土附身了吗？
女生无奈想回避，从另外一边走过去，却发现前面的那张饶有趣味的脸随着她的脚步而变换着位置——依然在她的面前。
紫沫希一头黑线——“别挡路。”她说。
你是调戏良家妇女的猥琐大叔吧——
“呵，”不怒反笑，但笑得并不友好就是了，扣住她的下巴，挑起，“人类居然有吸血鬼那般容貌，真是‘秀色可餐’啊——”
——去你的秀色可餐！女生狠狠瞪了他一眼。
听到他“秀色可餐”的重音，第一个出来阻止他的便是在他身边的一条拓麻：
“支葵，快放开她！”
趁他的注意力转移，扣住她下巴的手力气退去一点，紫沫希连忙一手把那爪子拍下来，冷冷地说：
“大叔你有口臭啊。”
“什么！？”玖兰李土眼里闪过诧异和愠怒。
断定她不会说出下一句，但这个断定对紫沫希大小姐显然是没有任何意义。
“还有眼屎。”补充道。然后还皱眉露出了对世界上所有脏东西的无限厌恶之情。
玖兰李土愣住了好几秒，脸色又红变青，仿佛是辣椒种植的倒带。然后他笑得恐怖：
“区区一个人类——”他举起手便是向橘发女生一个巴掌扇过去——
“啪”的一声轻响，手上的力量仿佛全部被旅行箱吸收了，只发出了一声轻响。
放下旅行箱退了几步，真是蛮不讲理的人，紫沫希皱眉看着对方惊异的神情转变为那种看到猎物般的好奇笑意，但那里面绝对没有一丝的友好：
“呐，这个手感，是上古龙鳞吧——你到底是什么人？”
……？
……！上古龙鳞！
这个旅行箱是用上古龙鳞做的？！之前一直以为是一个“质量很好”“好到很想踢爆它”的名牌旅行箱罢了……
紫沫希也是一脸的惊讶，但是很快又平复下来。
因为是白店长，所以什么都有可能么？
也对啊，因为她，自己才到达了这个世界，所以上古龙鳞什么的都不出奇吧——而且，这可是连接两个世界的门，只有上古龙鳞这种坚韧的材料才能保证安全吧。
在场的人包括刚走出来并听见了那句“是上古龙鳞吧”的玖兰枢也怔住了，惊讶地看着她——上古龙鳞是这个世界上数一数二的珍品，暂时只在欧洲那一边有听说过，玖兰李土也只是稍微摸过那么一下而已。
今天竟然在这里见到了实物，而且被做成了旅行箱……这究竟是传说中的上古龙鳞啊——就这么被做成了旅行箱它该会多么的伤心啊！
然后是意想不到的一幕：
“扑——”箱口竟然张开了一条细细的缝隙，从中瞬间升腾起一层厚度刚好掩盖住女生身线轮廓的的白雾，漫绕在这狭窄的走道里，迷蒙了吸血鬼们的眼睛。
玖兰枢先是怔住了好一阵，然后迅速唤来一阵风把那白纱般的雾帘吹散——
橘色的秀发？
上古龙鳞做的旅行箱？
女生淡漠的面容？
……
什么都没有，余下的是一片空旷的地板，甚至没有被踩过的痕迹。
就好像天亮了，梦醒了，没有遗留下任何的痕迹。
那片鲜艳的橘色从黑暗中隐去，仿佛从没有出现过，梦的喧嚣过后那片骇人的寂静，缠绕在每个人的心底。
然而黑夜来临……
她已经走了——
“诶？沫希酱已经走了？”优姬惊讶地睁大了眼睛，不过或者是知道她的习性，并没有抱怨，而只是遗憾：“我连招呼都没有和她打呢……”
温柔的优姬，与之相比之下，锥生零倒是显得无所谓，继续吃着他的饭。
起床听到的就是这么一个消息，连缓冲的机会也没有，他根本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去面对。所以照常的吃饭便是最好的。
只是饭的味道怎么说也太淡了（饭本来就是淡而无味啊。），积极地把饭吃完后便冷冷地放下了筷子：“我吃饱了。”
优姬看着门被不冷不热地关上，叹了口气。
听到那个美丽的橘发女生和妖娆的红发女生双双退学消息后，全校都震动了。
请解释什么叫“来无踪去无影”或“神龙见首不见尾”——女生的不辞而别便是最好的释义了，有什么比动作更好的证明呢？
宅男们纷纷到两人的单人房里去怀念——你们怀念个屁啊，还喊得像哭丧似的……
零则是在自己家的房间里呆呆坐着，目光固定在桌子上那枚特意买来的橘子发夹——吃完饭后就早早去了她的房间里收拾的优姬拿来的。
她没有拿走，不说其他男生的，甚至连优姬的，玖兰枢的，理事长的……都原封不动地摆在了她那张干净的书桌上。
她什么都没有带走，包括回忆。
发夹上的橘子水晶折射着五彩的阳光，刺痛着他的视线神经，直落心脏某处地方。
反应过来，发现女生走后，心中是那么的不舍，不舍到连自己也不敢相信。
视线被锁定，无法离开那抹橘色——以及它周围散出的光晕，连感觉都变得迟钝了。
那样的离开方式还真是让人不满。
晚饭吃的并不香，想像早饭那样啃下去，但是喉管像被什么扯着似的，紧得无法通过——先前的几口饭使劲吞下去后明显引起了反胃。
无奈只好早早放下碗筷。
“没关系的，反正放假可以去中国找沫希酱玩的吧——”优姬小心翼翼地朝零看了一眼。
“……”不语。显得无所谓。
“理事长，你说对吧！”看向在一旁安静吃饭的黑主灰阎。
被问到的人镜片逆光，似乎在看着零，又似乎谁也没有看。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用“严肃而认真”的语气来说：“那是不可能的。”
“什么……什么不可能？”零终于有了反应，抢先一步问道。
“诶——小零零你反应好大诶——”理事长又是一副“亮晶晶”的装傻嘴脸，貌似不太想说下去。
“理事长！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的不可能是指什么？”优姬也焦急了起来。
“优姬，叫爸爸……”继续装傻相，明显的不想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