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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师父我特别记仇!-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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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衡。”
段衡抬了抬眼,捏了捏他的手指当做回应。
“有没有觉得今天玉峰有些不同?”
本以为师父是在挑逗他,结果就发出这样一个疑问,段衡微不可闻地叹口气,抓过他的手要写字。
实际上两人挨着这么近,根本就可以传音入耳,不必一笔一划地在掌心写字……
“师父是指什么?”段衡并没有发现哪里不对,但时方域向来感知超强,除了总是对沈真失效,还从未判断错过。
“师父也不清楚……”他手指顿了顿,想起进来之前心头闪过的异样的感觉,“总之要小心些。”
时方域写完这句话,又在段衡手心点了好几下,好像心头在思考着什么,段衡一下就看出师父隐隐流露出来的担忧和凝重,想了想,他右跨一步,拱手道:“沈家主心有顾虑,我们也不强求,只是我和施富还有其他事要去办,不宜多做停留,在这里就告辞了。”
时方域猛然回头看他,明明两人说好再耽搁一日,现在他这么着急,是因为自己所说之事吗?
但沈温并不这么想,他以为段衡是以此强逼他赶快做出决定,心中想要救父亲的那个想法一下就占了上风,赶忙伸手留人。
“等一下……我告诉你就是。”他闭着眼沉思一会,又睁开眼,对时方域道:“这件事只能告诉你一人,段家主最好回避一下。”
沈温以为自己提出的条件无可厚非,而且他也知道段衡向来是个懂礼的孩子,不会不答应,却没想到时方域果断摆摆手。
“没必要避着他。”
开玩笑,万一小阿衡又挑眼生气怎么办?时方域心里翻白眼。
“这……”沈温愣住,又看向段衡,“段家主怎么看?”
期待段衡不在这件事上多做纠结。
结果段衡说:“同施富一起看。”
沈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蹭地从椅子上蹿过来,站在沈温身前,脸上尽是鄙夷。
“分开一会儿都不行?”
他以为两人是因为不想分开,粘糊在一起,才说要一起听的。时方域无声笑笑,不管沈温突然茫然的眼神,道:“我要知道的事,他最好也知道。如果不可以,也不强求。”
沈真噎了一下,想了想,觉得反正……段衡大有可能成为自己二叔了……就……听听也无妨?
“父亲,还是祖父要紧。”沈真回头认真道。
沈温凝眉,想要呵斥沈真不要胡闹插手,却又觉得他说得没问题。
他最终松口,走到前面伸手:“随我来吧……”
“沈真,你也来。”又对沈真招了招手。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某个原因,蠢作者突然觉得谈恋爱不如拜把子。
谈恋爱,就腻歪,想着都是一生一世如何相守。
拜把子,比较大气,成为兄弟,就算分隔两地,也都是正常的事。
愿天下有情人终拜把子。
师父和阿衡不算。


第44章 偷摸,开端!
时方域随着沈温的指引,一句话也不说地跟在后面,穿过后堂最昏暗的那个回廊,一脚踏进门槛,他便顿住了脚步。
这个地方非常僻静,甚至沈家人并未派人把守,门前立着一柄用非常罕见的灵石打造的长剑,剑身被手指粗的玄铁链缠绕着。
头顶上悬着一方牌匾,上面写着“祭魂堂”的字样。
这是与玉峰府风格最不相称的地方。
内堂两侧摆满了长明烛,地面和墙壁上刻画了满满的符文,像这种比较稀世罕有的符文,只要不是写符文的人,外人一般都看不出符文的用意。
不过时方域还是很清楚的,这恐怕就是当年他未能踏足的地方吧。
段衡走到他身后,即便什么也不说,他也知道那是珍贵的依靠,沉下心,时方域迈进了另一只脚。
沈温站在最前面,手指轻扣着上面摆着许多牌位的桌面,而后转身,走到蒲垫面前径直跪了下去,沈真看到也连忙跪下,随着他父亲磕头行了三次大礼。
时方域和段衡自然是在一旁看着。
沈温站起身,随即按下也要随他起身的沈真的肩膀,“你多跪一会吧。”
沈真有些茫然,可是父亲叫他做的事他只能听从,再去看那些牌位,才发现上面空无一字,只是表面干净的一块木头罢了。
沈温看着时方域,这次再没有多少犹豫,直接开口道:“我们沈家,为了继任家主能堪大任,在仙门六族中不至于居于末端,且实力能日日精进,为此研究了一种秘术。”
他说到这里停下,良久都没有下一句话,时方域耸耸肩,问他:“所以呢?秘术是什么?”
沈温眼神微闪,虽然面对时方域,却又好像并没有看他,仿佛思绪飘到了很远,想起了很久远的事情一般。
沈温偏过头,看了一眼那些无字牌位,沉声道:“祭魂堂,是给本家直系子弟种下换魂契的地方,换魂契的符文便是墙上这些。所谓换魂契,就是那种秘术,将此契种到双生子体内,一个称之为主,一个称之为奴。奴的元魄会转移到主的身上,可身体依然可以修炼,所修灵力全部融入到主的身上,主凭此精进……”
“什么?”沈真抬头看着他父亲,脸色震惊到无以复加,他扶着双膝,在腿上来回蹭了蹭,“什么双生子?父亲,玉峰府哪来的双生子?”他偷偷看了一眼时方域,好像突然就懂了为什么二叔会流落在外。
时方域无辜地眨眨眼,走到一边坐下,似是没在意沈真不经意间流露出来的同情和愧疚的眼神。
“沈真,你不一样。”沈温拍了拍他的肩膀,转过身去,一人凝望着满是符文的墙壁,继续道:“沈家有孕的族妇,会在未满一月的时候在祭魂堂设阵,将胎儿即将形成元魄之际打散汇集的灵力,制造出双生子。这样出生的孩子于常人无异,只是寿命短些……”
“什么?”时方域蹭地一下站起身,刚刚放松的心又提了起来,如果自己是个短命鬼,他可不保证刚刚才决定放下这些事的自己不会重新怨恨起他们。
“不过对于修真之人,这些都可不必在意,毕竟修真本就是绵寿延福的事……”沈温幽幽道,解释的用意似乎是为了安抚突然紧张起来的沈真。
“你能不能一下说明白些?”时方域气的想要把鞋脱下甩到他脸上,结果后背被人一捅,他回过头看了看段衡,知道自己的反应有些太大了,嘟囔道:“害的段家主和令郎忧心……”
“好,沈家主说的事情我已经有所了解,不过我更关注的是令尊与景三叔……所以,他们两个也是双生子吗?”时方域又坐了回去,神色如初,出声问道。
沈温点了点头,道:“种下换魂契后,景三叔便是父亲的影子,时常在他身边保护他,并无人看出异常。”
时方域皱眉,道:“无异常,是说,关系很亲近吗?”
“与其说亲近,不如说……是忠诚。”沈温犹豫片刻,认真道。
可是时方域心里却非常清楚,得知这样的真相,很少会有人心甘情愿一辈子为此付出,甘愿做别人的影子而舍弃自己的一切。不心有芥蒂都是很难的,更遑论忠诚和亲近,如果真的有这么大度的人,又何必用换魂契牵绊着?
“你父亲从这样开始,你们就没有怀疑过景三叔吗?”时方域掐了掐下巴,觉得沈府一早也该有所防备才是。
却见沈温摇了摇头,道:“换魂契即是将主奴生死绑在了一起,主死奴亡,景三叔很清楚这件事。”
时方域“嗬”地一笑,转眼看向沈温,眸光阴冷慎人,口气也十分阴森:“倘若他恨到想要同归于尽呢?”
沈温一愣,看着时方域这样的眼神背后发冷,心虚一般,他不着痕迹地退开一些,回答道:“如果是这样,为什么要用这种手段,直接杀死父亲不是更好?”
“嗯?”时方域眼睛一跳,走过去趁沈温不休息扇了一下他后脑勺。
“这话说的!”什么叫直接杀死父亲不是更好?这话怎么听起来都有些大逆不道。
谁知道沈温这么不禁打,一下就被打摔个跟头,他倒在地上,脸上的表情有些懵。
时方域却突然皱眉看向自己的手心,手心手背来回翻看数次,最后赶忙蹲下来抓住沈真手腕。
段衡和沈真都没弄清眼前的状况,可是这么一被抓手腕,沈温的脸色也变了。
他握起拳头用力抽了抽,手腕却在时方域手里纹丝不动,挣了几下丝毫不起作用,沈温安静地闭了闭眼。
时方域一把甩开他的手,声音放高许多,语气责备:“现在才察觉出不对吗?”
段衡上前,按住时方域肩膀,低头问道:“怎么了?”
时方域心头那股烦躁又出现了,眼前便是不祥之兆,他站起身指着沈温,有些生气道:“沈家主使不出灵力。”
“可是这是为什么?”沈温有些不敢置信,嗫嚅道,被沈真扶着站起身,他眼神一动,抓住他问道:“你的灵力呢?”
沈真听话地伸出手,一抹幽蓝色光亮在他手心汇聚成一团,只是隐有消散之势。
“这?”
时方域和段衡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笃定,两人一齐开口道:“是花香。”
还不等沈温询问,外面突然慌慌张张地跑来一个身穿墨袍地弟子,惊惶地喊道:“家主!家主不好了!玉峰上下所有人,都出现了无法使用灵力的情况!”
沈温看了时方域一眼,知道事有蹊跷,甩了一下袖子,他便快步随着那弟子走了出去,段衡跟在时方域身后,也出了祭魂堂。
“师父,徒儿有一事不明。”段衡走近,在时方域耳边说道。
“什么?”
“为什么沈真不是双生子?”
时方域一愣,回头古怪地看了他一眼,脑海中突然想起沈温大婚时,新妇那已然隆起的腹部……
“咳咳……”时方域掩嘴,不一会儿说道:“沈真娘亲有孕之时,沈温都不知道,上哪有机会来到这祭魂堂。”
“他平时看起来很懂礼的,也不知为何会做出这样出格的事,还没成亲就和人家姑娘……”时方域老脸一红,看着段衡默默闭上了嘴。
作者有话要说:
跪地求饶。
因为轮了三周毒榜,昨天蠢作者想蹭个玄学,结果一点四十码完了,告诉自己闭眼睡会……
一睁眼睛就现在了。
我有罪。


第45章 开端,困境!
“你也不相信吧?”时方域将段衡拽过来,让两人靠得更近一些,说着悄悄话。
“听说是在仙门六族的一次宴会上,喝多了酒……”时方域比出两个手指头,慢慢碰到一起,“事后两个人都吓坏了,也不知道是谁看不上谁,反正想着就这么过去算了,谁知道……嘭一下,就怀了。”
段衡脸上的五官挤了一下,想象着是怎么“嘭一下就怀了”,转头看着沈温挺拔的背影,想起他平时说话做事都属于说一不二那种的,而且还非常古板老成,居然会做出这种事……
怪不得成亲这样早。
“可是,师父是怎么知道得这样详细的?”段衡回头问,眉毛轻皱。
时方域重重拍了一下他后背,收回手夸张道:“他是谁啊?沈温!师父不打听打听像话吗?”
他隆起袖子,瞥了段衡一眼,回头加快了脚步,小声道:“年纪轻轻就成亲算是怎么回事啊……跟谁炫耀呢……”
段衡愣了一下,回过神来突然觉得有些好笑,他师父的想法总是这样与众不同,尤其喜欢暗自较劲。
摇了摇头,他快步跟上前面那人。
沈真在最后面指着自己鼻子,气到头顶冒烟,半天才缓过来踹了一下石柱,恨声道:“这是看不见我吗?啊?”
……
“一定是那个花香有问题,沈真去了一趟灵墟,回来没多久,所以影响没有你们厉害。再加上,既然我和段家主没事,那这个肯定是冲你们沈家来的。”时方域靠着桌背,右脚在地上有一下没一下地点着。
“要多久才可以恢复?”他抬头问站在前面把自己当做一个雕像的沈温。
“虽然中毒已深,但是靠花香这种招数,对沈家人来说,实力最弱的两天也足够恢复了。”沈温烦躁的回身坐下,想到自己居然大意到被这么下三滥的手段摆一道,重重拍了一下桌子。动作有些大,惊得在场的人都打了个激灵。
抬头看到时方域和段衡,怎么说他们也还是客人,沈温略表歉意地笑了笑。
沉吟片刻,沈温面容渐冷,似在心中思量,不一会儿他扬声叫来玉峰府的管家,跟他吩咐了一些事。
时方域没有听,他把段衡拉到角落里,将心中的猜测说了出来。
“从刚到玉峰府为师就感觉到不对,可是并没有想到这花香有问题,但是如今看来,这花香并不致命,甚至于沈温这样的人来说都算不上伤害,那么说明接下来一定会有后手。为师总有种预感,也许当年的血案可以水落石出了,所以我们不能走。但是如果一定要有一战,你千万别出手!”
最后变成了嘱咐,时方域看着他,眼中隐有忧思,就怕到时出手,世人又将矛头指向他。
段衡神色不变,抓住时方域的手,身子转而背对着沈氏父子,压低声音道:“师父,就算玉峰有难,也有沈家主在那里顶着,徒儿不出手,你也不用为此拼杀知道吗?”
时方域还想再说话,段衡手握紧一些,脸上忧色显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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