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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微辣嫡妇-第1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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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废园的围墙边,一个黑影极利落地从墙上翻了下来,隐在一处樟树后头。

而废园另一边,吱呀一声,破旧的木门被人推开,在这沉寂的夜里显得十分的突兀,一个披着披风的身影从门后走了进来。

虽然并看不清那人的脸,但从那人走路的姿势和身形还是依稀能看出是女子,樟树后的人影未动,直到那穿着黑衣的女子走到了墙边,男子还是未动,静静的,只是听到一两声猫叫。

女子似乎是在等人,左顾右盼的,男子静静地观察了半晌,确定没什么不妥,这才从树后转出身子来,声音低沉地喊道,“银钏!”

那黑衣女子听到声音转过身来,才叫了一声,“大爷……”那男子就一个手刀劈了过来,女子下意识地矮身一躲,隐在院墙边的一处浓密的花荫里头的九娘子就低声说了一句,“不好!”

那男子虽然往黑衣女子出了一招,然而立刻却就一个转身,弃了黑衣女子,往墙头奔去,和九娘子一起隐在花荫底下的姬澈立刻出声,“跟上去!”

马上就又有两个影子从房顶上窜了下来,跟着那往墙边去的男子而去,几个跳跃,三人就不见了踪影。

------题外话------

今天学生期中考试!变态的是,我们老师竟然也要跟着考试,就考学生考的试卷,和学生一样的时间,还得写作文!天啦,一米疯了!

☆、第152章 打草惊蛇,自己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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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娘子这才推了姬澈从花荫底下出来,那黑衣女子掀开头上的黑色头巾,懊恼地走了过来,“奶奶,奴婢大意了!”

九娘子摇摇头,说道,“要不你也引不来他的,他很小心,那一招就是专门试探你的,你出手抵挡也是人的本能反应,这很正常,他可不是一般人,心思缜密得很。”

姬澈一直没说话,直到这会儿才开口问道,“银钏做错了什么?”

九娘子脸色沉了一沉,“她做了不可饶恕的事,我已经把她撵走了,我也已经做好口供了,本来想找个机会抓个现行的,但现在看来,他比我估计的还要厉害得多了。”

姬澈点点头,“刚才他那身功夫就极不简单了,心思又缜密,抓不到现行也是有的,就是我,如果腿脚好的话,也没有十足的把握抓住他,看看金生火生吧,能不能留下什么线索。”

九娘子看着姬澈,“你就不怕?这个人似乎处心积虑地想要害你……”

姬澈微微苦笑,“有什么好怕的,处在这个位置,被人害也是该想得到的,习惯了就好了。”

姬澈的话虽然说得轻松,但九娘子还是能听出那份苦涩与无奈来,或许位高权重就势必会带来这般的苦涩吧。

九娘子轻轻拍了拍姬澈的肩膀,就在这时,金生火生二人仿佛从天而降一般的落在二人身前,金生呼吸急促,火生落地时还有几分趔趄,“主子,小的无用,让他跑了。”

姬澈点点头,“没事,抓不到才对,怎么,火生受伤了?”

火生低头要跪,被姬澈拦住,“起来说话。”

火生有几分难堪地说道,“主子,那是个练家子,小的哥俩愣没抓住他,反叫他踢伤了小的脚,小的该死!”

“无妨,他不会让你们抓住的,可有留下什么线索?”姬澈似乎一点也不担心地问道。

金生答道,“眼看着他要跑了,小的打了一枚流星镖在他的右胳膊上,他肯定也受伤了,伤在右胳膊,小的查看过了,有血迹,但出了院墙就不见了。”

姬澈点点头,回头和九娘子对视了一眼,然后才说道,“好了,我们回去吧,你们也回去,处理好伤口。”

金生火生应了,和银丹一起护送了二人回到了澈院,这才退了下去。

重新躺倒床上的九娘子走了困,怎么也睡不着了,“爷,您睡着了吗?”九娘子支着胳膊,问闭着眼睛的姬澈。

姬澈低声说道,“怎么,是不是睡不着了?”

九娘子嗯了一声,姬澈睁开眼睛,伸手将九娘子揽到了自己怀里,“在想什么?”

不知道为什么,九娘子微微有些鼻酸,这个男子,看上去这么刚强冷漠,似乎不见不催,但是谁也不会知道,这冷漠的背后是多年的伤害,多年的苦痛慢慢一层一层包裹而起,封闭而起的,就像是一个重重的外壳,让人无法深入。然而,一旦你深入进去了,才会发现那内里的柔软和悲凉。

九娘子带着几分鼻音说道,“相公,你是不是很难受?”

九娘子说的什么,姬澈自然是明白的,姬澈侧过头来,仔细地看着九娘子,白天深邃黑沉的眼仁,这会儿在三层帐幔朦胧的灯火下,显得特别的清澈和明亮,“我不难受!反而很高兴,因为你这么关心我,一直在为我操心,这点让我很开心。”姬澈真诚地说道。

九娘子更觉心酸了,“你怎么说得好像以前都没人关心过你一样。”说着伸手覆上了姬澈的脸颊。

姬澈的脸颊有些微的发青的胡须,九娘子的手摸上去有些刺刺的,痒痒的,姬澈侧着脸,轻轻地挨着九娘子的掌心,“多谢你,这么关心我,我真的很感谢,这种感觉真好!”

九娘子任由他的脸在自己的掌心来回轻轻的蹭着,“傻瓜,我不是你的妻吗?我不关心你,谁关心你呢?别的女人关心你,我可是不依的!有我一个还不够吗?”九娘子故意说笑道。

姬澈微微笑道,“嗯,有你足够了!既见娘子,云胡不喜?”

九娘子也接着轻轻说道,“只愿郎君千岁,也愿如同梁上燕,岁岁常相见!只怕……只怕……”

九娘子说到这里,想起冯延巳的这首小令,又微微有些伤感起来,眼前的这个男子,只是自己名义上的夫罢了,以后的事谁又能说得清呢?

“只怕什么?”感觉到九娘子想抽出自己的手,姬澈紧紧地握着她的手,“你怕什么?”

九娘子微微笑道,“没什么,瞎想罢了。”

姬澈却不肯罢休,紧紧地盯着九娘子的眸子,逼得她也不得不直视着姬澈的眸子,“茵娘,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是感觉到你的身体里似乎有另一个灵魂,一个不像是十几岁的女子的灵魂,似乎是一个深沉神秘又让人无法探询的灵魂……让我着迷……”

九娘子却是大吃了一惊,正准备说话呢,姬澈又接着说道,“不过,想想又觉得好笑,你才十几岁,怎么会有那么……嗯,怎么说,那么成熟哀伤的灵魂呢?或许,是冥冥之中,什么东西引导着我们吧,反正,你让我十分着迷……还好,我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去探询……”姬澈说着,就凑了上来,含住了九娘子的唇……慢慢的,又加深了这个吻……

二人分开时,九娘子大口地喘气,脸红得像是喝多了酒,用拳头砸着姬澈的胸口,“君子动口不动手,你不能好好地说话吗?”

姬澈微微笑道,“是啊,没错,我是君子,刚才我可没动手,只是动嘴而已啊,怎么,难道你想让我手也动起来?”姬澈还说起挑逗的话来。

九娘子羞得脸更加烫了,“你这个……”说着就要用腿去踢姬澈,却被姬澈一下子压住,“别动,惹出火来,你可就要……”姬澈眼神更加炙热地看着九娘子。

九娘子真的动也不敢动了,“好,好,咱们好好说话,我问你,你要老实地回答我,你打算怎么办?”

姬澈当然知道她问的是什么,“你都怀疑他了,我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只是这里头还牵扯着很多别的事,所以,我暂时还没有动……”

“什么事?我不能知道吗?”九娘子好奇地问道。

姬澈沉默了一会儿,“我说过,要带你进宫一趟的,等去了,或许你就会明白一些事情了,到时候我会告诉你的。”

九娘子点点头,“那……我能不能去试探试探?”

姬澈看了看九娘子,“试不试的又有什么关系,你知我知他也知的。”

九娘子不依,“我就是要看看,他的脸皮能不能那么厚,被人当众拆穿也没关系吗?再说了,银钏跟了我那么久,竟然就这么……我想想就来气,其实银钏是个没什么心计的丫头,到底还是可惜了……我对不住她……”说着,九娘子也有些伤感起来。

其实当初她就觉得银钏的性子太急,脑子又不够聪明,确实不适合陪她嫁过来,本来还想着替她寻个机灵的人嫁了,将来就留在自己身边做个媳妇子就好了,也算是养她一辈子了,没想到到头来,却是这么个结局……

姬澈见她伤感起来,便劝道,“你想怎么做,就大胆去做好了,反正他也不敢怎么样,只有陪你演戏呗,你想找出他的茬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你就当去玩玩吧。”姬澈似乎完全不当回事一般。

二人又抱着嘀嘀咕咕地说了一些闲话,后来,九娘子是怎么睡着的,她自己也不知道了,只知道第二天醒过来的时候,自己还被姬澈这么拥在怀里。

涟院里,正房的里间,净房里,充斥着一股浓浓的药水的味道,姬涟靠坐在墙边,大口地喘着气,“顺贞,帮我把袖子剪开。”

陈氏苍白着脸,吓得直掉眼泪,“爷,这是怎么回事?谁伤了您,这么大的胆子!”

姬涟摇头,“是二弟的人,不要声张,我没让二弟的人给识破,这事不能让任何人知道,要不然,不止是我,就连你,还有你的娘家人,也都活不下去了!”姬涟冷肃地说道。

“爷,这是为何啊?”陈氏虽然心里隐隐知道一些姬涟的打算,但总是觉得不太可能,兄弟俩之间从来没有明斗过,暗地里的龌龊就不得而知了。“再说了,爷您这样可怎么能行?要不,找个大夫来吧?”

姬涟低声说道,“你疯了吗?找个大夫来,不就彻底地暴露了吗?按照我说的,快!”

陈氏抖索着手,拿了把银剪子,将姬涟的右边的袖子剪了开来,露出了里头被血染红的中衣。

“爷,流了这么多血,怎么办呢?”陈氏着急地问道。

“没事,你把中衣袖子也剪开,帮我把金疮药拿来,再拿些细白的纱布过来。”姬涟冷静地吩咐道,“再拿瓶烈酒来。”

陈氏按照他的吩咐,拿来了需要的这些东西,姬涟再次吩咐道,“门都关好了吗?别让任何人进来,还有,待会,你亲自打扫净房,这些东西都让寅柳扔出去,别留下任何漏洞。”

陈氏点头,“您放心吧,我都关照好了。”

姬涟这才点点头,咬了牙,拿那瓶烈酒,倒在了自己的伤口上,顿时,姬涟的额头上马上冒出豆大的汗珠来,陈氏看着直难受,“爷……这么疼,怎么办?”陈氏也急的直冒汗。

姬涟摇摇头,靠着墙壁,闭了眼,歇息了一会儿,才哑着声音说道,“没事,你走开吧,别让你看了难受。”

陈氏流着眼泪,上前扶了姬澈,也坐了下来,将姬澈靠在自己的怀里,“爷,我不走,我陪着您,您要是疼了,就咬我好了……”

姬涟睁眼微微笑了一笑,苍白着脸,“顺贞,辛苦你了!”然后这才拿起那把银剪,动手将伤口里的那支细巧的流星镖夹了出来,扔在了地上,然后又拿烈酒洗了伤口,这才无力地垂了胳膊,对陈氏说道,“顺贞,我动不了了,你帮我把伤口上撒上金疮药,把伤口包扎起来吧。”

陈氏应了,拿了个软枕靠在姬涟身后,这才净了手,将金疮药一点一点地洒在了姬涟的伤口上,然后拿细白的纱布将伤口一层一层地包扎了起来,包扎好之后,扶了姬涟站起身来,替他脱了衣裳,将被剪破的中衣也脱了,简单地擦洗了身子,这才给他换上了干净的中衣,扶到了床上躺下。

陈氏挽起袖子,动手将净房里带血的脏衣裳和纱布什么的一起包了起来,又打了水,将地上冲洗了干净,打开了窗户通风透味。这才回到床边,扶了姬涟起来,喂了几口白水,姬涟微微喘气,“顺贞,你去煎熬一些发散的药来给我喝了,省得明儿发起热来。”

陈氏顺从地点头,亲自开了门,正准备将那带血的衣服包拿出去扔掉呢,姬涟在床上小声地叫了陈氏,陈氏又走回到床边,姬涟用左手艰难地撑起身子,拿了一件自己的衣裳,“外头夜凉风大,你披上衣裳。”说罢,头上的汗珠有不停地滚落下来,右手包好的伤口又微微渗出血来。

陈氏眼眶一热,赶紧接了衣裳过来,扶了姬涟躺下,“爷,您别操心了,快躺下吧,好好睡一觉,一会儿我叫您喝药!”陈氏细心地给姬涟掖好被角,这才披了衣裳,拿了血衣包出去扔了,又亲自去耳房里煎了一副发散的药来。

陈氏端着药回到里间,坐到了床边,姬涟还在沉睡,呼吸略微有些急促,额头上还是密布着汗珠,陈氏放下药碗,拿了干净的帕子,伸手替姬涟擦拭着额头上的汗,却别姬涟猛地一下抓住了手腕,“谁?”姬涟低声吼道。

陈氏的手腕被他抓得生疼,连忙说道,“爷,是我!您轻点……”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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