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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与子同归-第8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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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昭娖答道。
“那么可托付申军士?”陈平眼眸一转话语里带着几分的认真。那话陪着他出众的容貌看着格外无辜。
昭娖差点就没从榻上跳起来,她抿了下嘴唇,一双眸子难得的示弱的朝陈平瞟了一眼。黑白分明的眼里含了几分羞怯又带了几丝服软。
陈平与她眼神一触,稍稍怔忪。稍后面上的笑意如同被打翻的水一下子难以收回。
“如果申军士不可的话,这可就难办了。”陈平低下头去,轻声道。“不过……”
话语在昭娖嘴里滚了几个来回,她正想干脆扯破脸皮说出来算了,却是见着陈平慢悠悠抬头看她。
“眼下若是找妇人入帐伺候,平白惹来诟病,况且妇人多舌,也难保不会说出去。”陈平靠在手下的木几上,“然一次杀一人,也太过引人注意了。”
昭娖袖中的手握紧松开几次后,她道“的确如此,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道陈君是否愿意。”
陈平长眉一挑“子瑜但说无妨。”
昭娖难得的红了脸,她低下头来有些手足无措。眼睛也瞅着别处。
“竟然陈君已知道我是女子,如今眼下无合适的人。不知道陈君愿不愿意……”话卡到中间,她咬住了下唇。脸上的绯色越发浓重。
陈平早就猜到她想要说什么,偏偏还要做出一副疑惑的样子,“甚?”
昭娖听见他问,放开下唇吸了几口气,“不知陈君可……愿意……”
声如蚊蚋,却还是能听得清楚。
陈平见着昭娖别过头恨不得赶紧冲出去的模样,按捺下大笑的冲动。他抬起袖子轻轻咳嗽两声,放下袖子又是一副正经模样。
“一开始子瑜的伤口便是平所治,如今承蒙所请。理应不辞,但……”他眉头稍稍皱起,露出几分难为来。
“但?”昭娖心里恨不得咬牙。
“不知子瑜到时候可曾习惯。”
昭娖彻底的红了脸,她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比起这个,还是命重要。”半饷,陈平才听见她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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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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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后,陈平按时给她换药。在她养伤期间虞子期倒是来过一次,他对昭娖的身体突然发病表示十分的关心和无奈。楚国地处潮湿,丈夫多夭亡。一般寿命都不长,没死在战场上就算好的了。
冬日是养病宅家的好季节,等到冬日过去。昭娖背上的伤口也愈合的差不多。赵地偏处寒地,就连春日都来的比楚国晚些。
赵国反秦战事一日比一日好,恢复过来的赵军已经夺回上党郡。形势于秦军已经大为不利。
项籍给章邯军亲自画好了一个包围圈。等着章邯这个仇人被他困死的一天。
在楚国的刘邦也没有闲着,项籍杀宋义自立上将军之后命他在砀郡牵制秦军,事实上刘邦也这么干了,刘邦在砀郡周围和秦军打的要死要活就为了项籍能够顺利北上,等到他救赵推进栗县吞并刚武侯的五千兵力打败当地的秦军退回砀郡后,从北方传来九原军团大败的消息。当即刘邦差点没从茵席上跳起来。
“入关中者王。”这个是楚怀王定下的规矩,原本刘三也没把那个少年楚王的话当回事,楚怀王心里的那些小九九刘邦知道的清楚,就是项籍杀宋义自立挥兵北上他都没抱多大希望。如今楚军大捷传来,刘邦整个人在震惊之余都懵掉了。
“这项羽还真是能熬干秦国这碗水的将星。”刘邦拉着萧何说道。萧何善治后方,但是这种事情刘邦还是要对着萧何这种读过书的人说才心里有个底儿。
“你看这项羽已经打败秦军了。这怀王之约……还能有望罢?”刘邦问道。
“沛公这是想要西进?”萧何听出他的意图问道。
“怀王曾经约定‘入关中者王’,如今秦军虽败,但我琢磨就算西进恐怕也难。”刘邦一双手在袖子里搓着,似乎是拿不定主意。他手里的确有些人马,但是光是凭借他自己的力量想要西进入秦关还是悬的很。
“彭越这只老狐狸,也不是能够善处的。我刘三怕不是能和他能联手。”想起前段时间两人联手攻城,都是抱着叫双方送死自己得利的心思。
萧何对战事并不精通,听刘邦一个人在那里思量,也不出言打断。
而关中王这三字的魅力是巨大的。刘邦终于在三月开春的时候西进陈留,再西向攻打开封,吃不下开封这个钉子,西进之路受阻,刘邦无奈只得南下攻克颍阳。攻克颖阳几日他再次遇到了前来的故人:张良。
张良是奉着韩王成的命令前来见刘邦的,韩军的实力并不强大,这半年多来基本只是和秦军绕着圈子打游击。如今他听闻刘邦系楚军已经攻打到韩地,便前来见刘邦。
因为攻打颖阳颇不顺利,攻下城池之后楚军屠城,处处都能见着殷红的血液和荒凉无人的房舍。
张良看着这一切垂下眼来。四月的春风还稍带凉意却也吹不散这血腥气了。
刘邦听闻张良前来十分高兴。他几乎是快步亲自走到门外将张良迎接进屋。
“啊呀,张子。”刘邦一手虚扶住张良就把他往屋内请,“多日不见张子可还安好?”刘邦问道。
将近半年多时间不见,张良面上多了风尘仆仆,可眉间风度仍未减去半分。刘邦十分敬重张良,将他请到上座坐下。
张良一身士人常着的青衣,头上也未戴冠,只是一方布巾包了发髻。他抬手向刘邦行礼“多谢沛公关心,良一切都好。”
“好就好。”刘邦坐在位置上满脸的笑意。“张子一去便是半年有余,今日难得一见啊。韩王可还安好?”
“吾王一切安好。”张良含笑回答道。
“不知韩申徒今日前来所谓何事?”周勃出言道。现在在坐的都是和刘邦在沛县一条裤子穿出来的老弟兄,说话也没有那么多久讲究。
“良今日特地为替我家大王向沛公道谢一事而来。”
“哦?”刘邦这下来了兴致,问道。
“世人皆知暴秦无义,山东六国群雄起之复家国以显正道,如今沛公入韩驱秦,以彰正道,故吾王遣良前来致谢。”张良唇边噙笑举手行礼。
“哈哈,不敢担不敢担。”刘邦直起上半身回礼,“我刘三这次入韩,竟然来了,就没有不驱除秦军的道理。只是……这韩地地形如何,我等也难以知晓。怕……”
张良朗声笑道“这又有何难,良乃韩人,对韩地略为熟悉,若是沛公不弃,良愿不惜余力。”
“好!有张子此话,刘三就可以放心了!”刘邦一拍大腿笑道。
张良是韩人,在座的楚人里头没有一个能比他更了解周旁的地形。更重要的是张良的谋略也不是他们所及的。因此即使心稍有不忿,也是把脸一别而已。
樊哙是个简单人,虽然大字不识得几个但是却非常敬重张良这种士人。他听见张良要暂时留在楚营里,面上立刻就笑开了。等到晚上抱着一壶酒就去找张良求见喝酒。
“我樊哙是个粗人,说不了什么漂亮话。但是也知道沛公对张子你可是日思夜想的很。”樊哙自己将两只耳杯倒好酒说道。
“良无大才能得沛公如此礼遇,愧不敢当。”张良持起身前的羽觞,敬道。
“哎——别这么说。大兄对张子你还是很看重的。”和张良优雅低首饮酒不同,樊哙一仰脖就将杯中酒饮尽。
“当时张子你走后,大兄还是忧愁了一段时间。张子走后,昭兄弟也走了,进了武信君大营,后来更是立了军功做了大夫。这也好,也好!丈夫应当如此!”
一瞬间,张良的眼睛微微睁大,眼眸上那层温润的光芒霎时凌厉。持觞的手停在哪里。春日夜风吹来,吹动衣袖。修长的手指搭在羽觞的边上,唇角的笑越发温和。
“樊将军,方才你所言……究竟……怎么回事?”
春日的月光泠泠散落进窗棂,照在他身上,衬得他明明温和的笑容多了一缕莫名其妙的冷意。
作者有话要说:看吧,良美人。妹纸才不按着你的心意来行事呢~
福利放出,尼玛JJ太鸡婆,我只敢放读者有话说,要是喂牌子的话咱就撤掉了,到时候来群里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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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日的赵地寒冽肆掠,帐中已经生起了一个火盆,脱去了中衣和亵衣趴躺在榻上的滋味也格外不好受。
即使帐内不如帐外那般寒冷,但肌肤还是能感受到轻微的凉意。被衾将腰以下盖了。昭娖手臂盘在枕头上,下巴埋在里面。
塌边放置的小几上都是备好的伤药和干净的布条。他垂下眼,望见昭娖赤裸着上身趴躺在榻上,没有了上回的昏迷,她这次清醒的躺在榻上,在他的眼前呈露出她光裸的背部。昭娖背部的线条顺着后脖一路微微起伏然后朝着被衾里延伸去,玉白的肌肤优美的线条展现出女子身体的柔媚。
有一瞬陈平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来面对,上一会他急着救人并未想许多,即使最后慌乱却也不是他自己愿意的。而现在她将自己身体一半毫无遮拦展现在他眼前,是他从未见过的美丽。却让他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
昭娖等了一会都不见陈平有任何的动作,不禁心中奇怪,微微从手臂中抬起头来,露出一双眸子瞅着他。
她颇为羞恼得看着直直看着自己背部的青年。
“你还在等什么!”昭娖原本只想着陈平赶紧动手,没想到等了半天都不见陈平开始不禁有些急躁。
“子瑜就这么等不及么?”陈平的视线如同有物质般轻轻搔刮在女子肌肤上。使得昭娖更觉得不自在。
昭娖一听一愣,陈平略带戏谑唇角勾起一抹笑,去取来辗好的药草。他手里拿着盛着药的陶钵,坐在塌边。俯身之间衣衫落在昭娖赤裸出来的肌肤上。
陈平并没有用缚膊绑住袖子,因此他将药敷在昭娖背上,宽大的衣袖便随着他的动作落在她的肌肤上。陈平仔细的将药上在伤口上,垂下的衣袖随着他轻轻的抖动在昭娖背上辗转厮磨着。
细麻的衣料在肌肤上磨动带来轻微的养意。伤口因为敷上药草生出一种清凉感,就衬得那因为厮磨带来的痒意就格外明显。
轻微的痒意在背部的肌肤上小小的流动着,似是要挑起皮肤下另外一种欲念。
昭娖将脸埋在柔软的被衾里,脸上更加发烫也觉得更加不好意思。她并不是什么都没经历过的少女,有些变化……她自己也知晓。
手微微一抖,一点药便落在了伤口旁的皮肤上。青黑色的点在白皙的肌肤上格外醒目。陈平想都没想伸手手指便在肌肤上一抹。入手却是格外的滑腻。
他手指指腹带茧,他这一抹与她肌肤擦过。昭娖原本就有些紧张,突然察觉到他手指从她背上皮肤擦过,不由得一声轻呼,身子也微微一颤。
陈平察觉到她的颤意,转眼看到她拼命要把自己脑袋埋起来的模样。他转过身将干净的布条贴在伤口旁稍稍绕过去。
“这接下来的,就是靠子瑜自己了。”他声音出来带着轻微的嘶哑。
说罢他起身大步朝外面走去。
“等等!”昭娖的头从被衾里钻出来,说道。
陈平微微转过头去,见她面上升起两块霞色,白里透红,比涂抹了燕脂的绯红面颊都要好看。呼吸不禁滞了一缓。
“谢谢你了。”昭娖接触他的目光,将视线放向远处轻轻道。
“不必谢我。”陈平笑道,“平可是要收谢礼的。”
说完便出去了。寒冷的寒风刮来,刮的人恨不得立刻找个避风的地方,躲避一二。陈平盯着这刺骨的冷风抬起头苦笑。
这谢礼的代价可真不小。


☆、唐风

刘邦再次遇见张良乐的几乎半宿都睡不着,如今项籍在北方大破九原军团;使得原本只是空头许诺的怀王之约有了些许眉目。诱人的肥肉当前;怎么着都得撞一下运气。刘邦赤着双足裾坐在床榻上,裾坐在此时算得上非常无礼的姿势。因为袴无裆,岔开双腿就会暴露出格外不堪的东西来。
刘邦坐在榻上;捧着一块羊皮地图。手指从地图上划过。他在陈留得到了郦食其和郦商这一对兄弟;在他们的辅佐下夺得陈留得继续西进。谁晓得连连在开封这个地方吃了几个亏;开封不下西进便是无从谈起。无奈南下入韩竟然还能再次遇见在颍川郡流动作战的张良,刘邦心中颇为感叹。
西进战事的不顺;让刘邦心中生出一鼓烦闷。他把手中的羊皮一卷丢掷在一旁。抬头看见侍女温顺的跪在灯旁。侍女还只能算的上是少女,眉眼低垂;暗黄的灯光照在她面容上。这会美人难得;这个少女只能是中等姿色,而且脸色发黄也算不得有多少美色。刘邦战事不顺,心里正窝火,见这少女瞧着顺眼,只说“你上前来。”
侍女眼珠转动一下,见周旁只有她一人。只能膝行一步一步移过去,刚刚移到刘邦面前,就被一把扯了过来丢在榻上被粗暴撕扯开衣衫。
刘邦年纪已大,面貌并不好看。侍女吓得一声呜咽吞进腹内,僵直着身躯仍由他为所欲为。
外面四月初的春风渐渐带了薄薄的暖意,墙头依着的紫色花串随着风轻微摆动。这动乱的时节,活着的人还不如墙头的花草。
第二日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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