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K+KA同人)错觉-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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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告诉我？暖暖，你把妈妈当成什么人了？”
他就知道，他的母亲生气的点绝对不在他的恋人是个男人，而在于他隐瞒他的恋人这件事。Arthit投降般举起双手：“天地良心啊母亲大人，我本来之前就打算把他带回家的，结果他公司突然让他负责了个项目才抽不开身的！”
母亲怒视着Arthit，一脸怀疑的模样。她掏出电话，嘴里还在碎碎念：“不行，我得给Kit打个电话，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Arthit叹了口气，知道阻止也没用，就任凭自家母上在电话里给自家弟弟碎碎念，好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Kongphop这时才从厨房里走了出来，他把盘子放在Arthit面前。煎好的松饼，配上培根跟沙拉，酱汁是枫糖浆跟焦糖酱，注重健康的同时又完全是Arthit的口味，让Arthit食指大动。
看见Arthit小馋猫一般的表情，Kongphop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把牛奶杯跟刀叉也在桌上放好，才轻声道歉：“不好意思学长，如果不是我公司的事，我们可能早就去您家拜访了。”
“别在意别在意，我也有错，应该跟家里先打声招呼的，都忙忘了。”已经吃起来的Arthit含含糊糊地摇了摇头，又点点头，“嗯，好吃。”
Kongphop失笑：“喜欢就好。您慢点吃，不然对消化不好。”他说完，又返回厨房拿了茶杯跟一个小碟子——那是给Arthit的母亲准备的。他放好之后，有些不好意思对不知何时已经挂断电话的Arthit母亲笑了笑，“不知道合不合您的口味。”
碟子里装着几块不同颜色的曲奇。Arthit的母亲也不是无理取闹的人，她礼貌地对Kongphop笑了笑，示意Kongphop可以随意坐下，才拿起其中一块小小咬了一口。
只是这一口，这位母亲的眼睛立刻亮了起来，像个少女一般可爱。她抬头看了Kongphop一眼，笑眯眯地道：“非常美味。这是你自己做的吗？”
Kongphop点了点头，露出了几乎可以称得上满分的笑容：“您喜欢就是对我最好的褒奖了。”
Arthit在一边切着松饼默默观察，心想母亲果然是自己的母亲。不仅食物的喜好一模一样，对人的喜好也是。他们大概，都对这样的笑颜没有丝毫抵抗力。
所以他从来没有担心过。他喜欢的人、他认定了的人那么优秀，又怎么可能会不被自己的家人接受呢？他半开玩笑地想着，他可能得祈祷母亲不要败给美色、以后眼里再也没有她儿子。
母亲正柔声向Arthit询问饼干的配方，Kongphop从厨房里翻出了食谱，仔细地跟母亲讲解。家里的气温正好，窗外吹来舒适的风，盘中的早餐很美味。Arthit的心像是被什么温软的东西填满了。他想，或许有些夸张了，但他真的觉得，这些大概就是他的全部了。
吃完早餐，Arthit站起身，想像往常一样去洗盘子，Kongphop却站起来制止了他。Kongphop向他使了个眼色，他点了点头，任Kongphop拿着盘子走向厨房。
Arthit的母亲脸上的笑容渐渐褪去了，弄得Arthit也有些紧张。即使已经三十岁，孩子永远对母亲有天然的敬畏。他走到母亲身后，给母亲按了按肩膀：“妈妈，你觉得怎么样？”
母亲放松了肩膀的力量，却依旧在装傻：“你指什么？”
“Kongphop啊。”Arthit不介意说得更明白一点。他真正喜欢的人，他想要那个人得到家庭的认可，“您喜欢他吗？”
母亲轻轻拍了拍Arthit的手。她扭过头，平静的面容让Arthit看不穿她的心思：“那你呢？你喜欢他吗？”
Arthit握住母亲的手，蹲了下来。他直视着母亲的双眸，语气一如他传给母亲的力道一般坚定：“我爱他。”
“孩子，爱是一个很贫瘠的词汇。”母亲用空出来的那只手为Arthit整理了一下起床之后没怎么打理过的头发。她轻轻笑了一下，Arthit这才注意到母亲的脸上不知何时又多了那么多皱纹。母亲仔细把Arthit翘起来的头发弄顺，却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你啊，到了几岁都是这样。喜欢睡懒觉，喜欢吃甜食，喜欢对亲近的人撒娇。沉浸到代码里面就谁的话都听不进去，根本不会照顾自己。总是让妈妈操心。”
Arthit突然觉得有些鼻酸，他的母亲平素其实是个性格跳脱的人，很少对他说这些。他起身，像个没长大的孩子一般拥住母亲，把头埋在她的颈窝里：“对不起。”
母亲温柔地抚摸着Arthit的背脊：“你要是真的觉得对不起啊，平时就少熬夜，好吗？”她把Arthit稍稍推远，伸出手指给Arthit一个爆栗，“好了，你去把那个人叫出来吧。”
Arthit闻言，笑嘻嘻地摇了摇母亲的手：“我想跟您两个人多待一会儿嘛。”
“就这个时候嘴甜。”母亲假打了Arthit一下，“放心吧，我不会欺负他的。你想我认可他，对吗？我只是想跟那个孩子稍微聊聊。”
走进厨房，早已洗好碗的Kongphop正靠在虚靠在冰箱上翻食谱。瞧见Arthit的身影，他笑了笑，把Arthit揽到身边，指了指他正看着的那一页：“学长，您看这个你喜欢吗？”
Kongphop拿着的是一本中餐食谱，光是看图片就很好吃的样子。他干脆把下巴放在Kongphop肩上，轻声嘟囔：“不错啊，但看上去很难的样子。”
“只要您想吃，我们就找一天买好材料一起做。”Kongphop摸了摸Arthit的头发。他合上食谱，轻声道，“您跟您母亲……”
“嗯，她叫你过去。”Arthit说着，扭头望向近在咫尺的Kongphop，语气里加了些玩笑的意味，“紧张吗？”
“说不紧张是骗您的。”Kongphop靠上Arthit的额头，“但是我想跟您永远在一起，所以想得到您爱的人的认可。这样会太贪心了吗？”
Arthit喜欢这个人精英式的成熟稳重，喜欢他永远不会吝啬的情话，也喜欢他像这样偶尔露出的软弱与孩子气。他笑了笑，搂住Kongphop的脖子，不由分说地压下他的头，在他的唇上落下一吻。很快分开，Arthit用气音问道：“现在呢？还紧张吗？”
Kongphop也笑了起来。他凑过去回了一个吻：“有您在，不紧张了。”
等两个人回到客厅，Arthit母亲的视线在两人身上转了一圈，唇角浮现出了一丝笑意，看表情大概把两人刚才在厨房里做的事情猜了个七八分。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在两人都坐好之后淡淡开口：“我现在叫你们分开，你们也不会这么做的吧。”
两人对视了一眼。Kongphop点了点头，刚想说些什么，却被Arthit的母亲的眼神制止了。她端起面前的茶，抿了一口，垂眼露出的表情让小辈们无法揣度：“我相信无论我说些什么做些什么，你们给我的答案都会是一样的。像是——你们爱着彼此，谁也没办法把你们分开。但是年轻人，我必须告诉你，热情会有冷淡的一天。你们在一起才多久？你能保证你们一年之后、三年之后、五年之后、十年之后、二十年之后，也能像今天一样坚定吗？你们能保证你们不会发生摩擦、不会有厌烦对方的时候吗？”
Arthit在餐桌下悄悄地勾住了Kongphop的手。Kongphop紧了紧Arthit的手指，唇角的弧度却又有一丝笃定的意味：“我明白您想说些什么。但是，不仅仅是爱情，任何一段感情都可能会有这样的危机，因为人与人的关系本就是由这些组成的。我不想做什么虚无的誓言，我只知道，您的问题只有时间能回答。未来会怎样我不知道，但人的生命只有一次，应该做出不会让当下的自己后悔的选择。而此时此刻，我们想坚定地走下去。”
真可靠。Arthit笑了笑，晃了晃Kongphop的手，小声拆台：“就会耍帅。”
Kongphop反手把Arthit整只手握住。他转过头冲Arthit笑了笑，没有说话。
真是败给他了，非要说点什么吗？不过没关系，Arthit可以在所有学生面前出柜，自然不介意对母亲表表决心。他轻咳两声，挺直了背脊，抬起头望向始终一言不发的母亲时，眼睛像是在发光——那是他从Kongphop那里学来的眼神：“您或许会怀疑我们的感情。可是妈妈，我不想考虑那么多。我就是喜欢他，就是想跟他在一起，不想思考多余的事来干扰我们的未来。我们会证明给你看的。”
Arthit的母亲面无表情地跟Arthit对视了一会儿。半晌，她低下头笑了，无奈地摇了摇头。她张了张嘴，正想说些什么，却被突然响起的门铃声打断。她这才像想起什么一般，虚掩住嘴：“啊，我忘记我刚才把Kit叫过来了！”
果然自家母亲的本质还是跳脱的。Arthit笑着叹了口气，起身去给Krist开门。
Krist换好鞋抬起头四处看了看，总而言之先双手合十跟房里的大人们问了好。他有点尴尬地挠了挠头：“呃……所以我是来干什么的来着？”
Arthit的母亲瞬间被Krist逗笑了。她站了起来，朝还坐在她对面的Kongphop勾勾嘴角：“那我就先走了。”
“这么突然？”Arthit有些惊讶地走到母亲的身边。
母亲点了点头。她淡淡地问了一句：“你们还没同居对吧？我看这公寓跟我上次过来的时候没什么变化。”看见Arthit给出肯定的答案，她拍了拍Arthit，语重心长地道，“如果需要的话，找个大点的房子，有半开放式厨房的那种。还有……”最后她把视线投到Kongphop身上，“该准备的东西要准备好，知道吗？”
Kongphop倒是认真地答应了下来，Arthit则闹了个大红脸，几乎是透明人的Krist更是直接装作什么也没听见一般望起了风景。母亲笑了笑：“你们好好过，我回去先跟你爸爸沟通一下，有空了把他带回来，到时候再跟我好好聊聊这个小伙子，让我知道是什么样的人把我家暖暖迷得神魂颠倒。”
“是。”Arthit压下心底微微的酸涩，张开双臂紧紧抱住了母亲。
“你真是不让人省心。”母亲把脸埋在Arthit怀里，还不忘轻声抱怨。她整理好情绪，抬起头对矗在后面的Krist笑道，“不好意思哦Kit，因为阿姨实在太想你了就把你叫来了~跟阿姨一起走吧，阿姨带你去吃蛋糕~”
“……阿姨我已经十八岁了。”Krist吐槽了一句，却也没有久待的想法。他跟着Arthit的母亲再次走到玄关，趁她不注意悄悄回头望向Arthit。Arthit笑着给他比了个OK的手势，让这位途中被他母亲突发奇想叫过来的弟弟安心。
Krist松了口气。他点点头，蹲下开始穿刚才才脱下不久的鞋。Arthit这才发现母亲不知为何拉开了鞋柜的抽屉。像是有感应一般，他的母亲抬头对上Arthit的视线，脸上那个写着“玩得真开”的笑容让Arthit有了种躲到Kongphop身后的冲动。
她合上抽屉便推开了门。她微微侧头望向Arthit，语气温柔似水：“加油啊暖暖。”说完，她走出门，留在室内的三人只听得见她的声音，“Kit你有什么想跟哥哥说的快点哦，阿姨在楼下等你~”
Krist此时已经穿好了鞋。他朝Arthit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那哥，我也走啦。本来就跟朋友约好要去他的店帮他试菜的。”
“嗯。不好意思啊Kit，你刚刚回来还让你专程跑一趟。”Arthit走过去揉了揉Krist的头。他犹豫了一下，却还是说出了口，“对自己诚实一点，不要让自己后悔。”
Krist轻颤了一下。他郑重地点了点头，扭头走出了门。
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Arthit像是脱力了一般，走回客厅便瘫在沙发上：“啊……感觉消耗了好多卡路里……”
Kongphop被Arthit逗笑了。他走到一边的单人沙发坐下：“但是我很开心。”
Arthit仰头。这个人真不愧当选过校园先生，倒着看都那么好看。不过还好，这么好看的人是他一个人的。他保持着这样的姿态，故意用恶狠狠的语气说道：“你要是敢出轨的话我就攻击你的电脑，把你的黑历史全部暴露出去。”
Kongphop也配合地做出略带困扰的表情：“但是怎么办？我时时刻刻都在同时爱着很多人。”
“嗯？说说，你都爱着谁？”
“1岁的学长，2岁的学长，3岁的学长……还有还没出现在我面前的、每一个时间点的学长，我都同时爱着。”Kongphop凑近Arthit，勾起唇角想要装出一个花心的人才有的轻浮笑容，“我是不是特别糟糕。”
“对，特别糟糕。”最好糟糕到只有我才要。Arthit伸出手戳了戳Kongphop的脸，“你手上这个项目快结束了对吧？”
“嗯，之后就会有更多的时间跟暖暖待在一起了。”Kongphop抓住Arthit的手指，顺势与他十指相扣。
无论什么时候，这个软萌的昵称被Kongphop叫出来总会觉得害羞。Arthit一边想着，一边说道：“那我们准备一下吧，有半开放式厨房的家。反正都不怎么会做饭，还不如弄成那样，可以一起学。”
“我很乐意。”Kongphop吻了吻Arthit的指尖，双眸亮得像星星。
不是错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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