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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姜侯令-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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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姜侯令
作者:秦大掌柜

晋江14。05。15完结
文案:

根据游戏《嘉麟纪事》里的淮安线,发展而成。

选择的是淮安线里的“祸国妖姬”结局。(建议玩过游戏的再来看文,不一定要玩淮安线,起码了解一下游戏背景。)

他迟一步,她早一步,然后就是步步皆错……
 
二十五年的春秋,算不算太久?


内容标签:

搜索关键字:主角:姜御丞(淮安侯,周帝),谢之妍 ┃ 配角:柳卿礼,方升宴,柳卿易,其他嘉麟纪事和燕京少年行里的游戏人物 ┃ 其它:嘉麟纪事,燕京少年行,忘年恋,相爱相杀



☆、卷一 梦魂不到关山难

乾元二十八年九月廿四。
狱中只是死一般的寂静,乌压压跪满了人,左侧监中关押的是男丁,右侧监中则关押的是女眷,一共然而大都活不了了。狭窄阴暗的过道里不知为何竟有嗖嗖的冷风回旋,女眷中终于有人哭起来,压抑着,低声的抽泣,这声音如同水底冰层的破裂,带着一种冷彻心腑的寒意。
我紧紧抓住那粗疏的铁栅,仿佛用尽了力气才可以抑制住那眼泪,却抑制不住喉头呜咽的声音。
娘,爹呢,三叔和堂兄在哪里?
母亲的手抚着我的额,目光坚定而冰冷,手势却一如的温柔。我不懂,我是首辅的掌上独女,玉食锦衣,谁敢伤我?我执拗地喊着爹爹,若是爹爹在,决计不忍让我如此委屈。
母亲她死死咬住下唇,一直咬出血来,和着那血,她几乎是咬着牙吐出那句话:“……乖,妍儿,过几日……便能见到你爹他们了。”
我大汗淋漓地坐起身来。
“娘娘……可是梦魇了?”
语融手势娴熟地挑起云锦帐,一手扶我,一手将小几上的绢子附在我的额头。满头的冷汗将帕子濡湿,我大口地喘着气,久久不平,母亲的眼睛,母亲的手……
身后是累累白骨,功成万骨;眼下已是报仇雪恨,位临国后;我却依旧不能摆脱这数十年如一日的梦魇,如一种顽症,附骨入髓,不死不休地折磨……
“怎么不掌灯?”我匀着呼吸。
语融忙举了纱灯过来相照。我惊疑不定,复命她将阖宫上下的灯都点燃。灯火幢幢,恍如白昼,我稍稍心安,却不敢再睡。
“娘娘可是要奴婢唤太医过来?”语融体贴地为我披上锦裘。
我摆了摆手,疲倦地将自己裹进丝被中。九月,还不甚寒冷,我却犹如置身冰窖……宫人皆知,我畏寒,早早地给蓬莱殿通了地龙。可是不知为何,一到九月,国后必患风寒,药石无用,不至十月缠病不休。
脑袋开始隐隐作痛……
将将六岁的娃儿,这般变故,怎能不难过。哎,老爷这么好的人,怎么会落到满门抄斩的田地。老娘要是死后变成了鬼,定要好好瞧瞧是哪个混蛋在背后搞得鬼……
梦里的话依稀在耳边,恍若幼年,那无边的牢狱里灌进九月的凉风……很多年后,我还是会回忆以前的好日子,真像梦一样。昔年遇上这样凉风小雨,母亲定然会命上房里几个手脚伶俐的丫头,收了松针上的雨珠烹茶。满长安的女眷,谁不知道谢府的好茶?
宫灯明晃晃地跳着火舌,我感到冷,无比地冷,四面八方的风从墙缝里灌来……
我无声地张口,头疼欲裂,不禁惊恐地呼唤着什么……嗓子里却没有一丝声响。
“娘娘!”
我病了……风寒。一如既往地谢后宿凉侵体,凤体违和……
作者有话要说:玩这条线的时候,我感觉一口老血憋进肚子里,直接内伤了。结束后,还是感受到了来自世界深深的恶意。要为我心中惨绝人寰的淮安线弥补缺憾!描写的是大周立国后的事了,大多为描述侯爷称帝后,夹杂女主的过往的回忆。人物都是嘉麟纪事和燕京少年行里的(大体剧情都没有变)
刚开始写比较短,后面会越来越长的。

☆、卷二   长庚入梦晓窗明


病势如山,纵使如此,我还是不能摆脱折磨。
哼,给老子安静点。通敌叛国,杀头都是便宜了!我看你们谢家老老小小全部应该腰斩、烹煮、五马分尸哈哈哈哈……
死丫头,待斩囚犯还不老实点儿,看老子抽你——
我迷迷瞪瞪之时……感觉有人将手附在我滚热的额头,如娘亲一般手势温和,沁凉的温度,带这点点舒坦。是语融吧,或是已故的娘亲……
我记得,始终记得项华带我离开时,母亲的眼睛,谢氏一百七十三口的性命,全留在了晦暗的牢狱。
皇上仁慈,留谢家独女一命。
仁慈?多少年后,我还是为这个词嗤笑不已。而彼时,我看着娘亲泪眼婆娑地嘱托,令我好生活下去。活着的人,才能做更多的事。
我并不怕死,我只是惧怕活着,我只是害怕独自活下去,我是父亲最小的一个女儿,除了我,满门的人只怕没有一个可以活下来。我只是害怕那样活着。
可是我要活着,我一定要活着,活着杀了那人,活着用血来偿还血!
即使他是九五至尊,我也一定会为谢氏满门报仇雪恨,我会活下去,一定!
我恍恍地醒来,看见语融捧着药盏侍奉在一旁。我冷冷:“计谋之强不过用于算计,权力之强不过朝野侧目。真正的强者,是内心无坚不摧、百折不挠……”
“娘娘,您说什么?”语融将药盏搁下,作势要扶我起来。
我摇了摇头,项华的话犹在耳畔,我说“懂”,其实我不懂,时至如今,我依旧似懂非懂。
“有没有什么人来过?”我警惕地侧首问语融,总感觉额发有被手覆压过的痕迹。
语融扫了眼殿外,定了定,道:“奴婢一直守在娘娘身边,没有人来过。娘娘安心罢。”
“语融……”我挡住她进药的手势。
“娘娘还是嫌药苦?奴婢去拿两颗蜜饯来可好?”语融轻轻柔柔的嗓子。
“橘子……本宫想吃橘子。”
语融没了声响,将锦被掖紧,却不知说什么。
窗外事明晃晃的太阳,原来已经是白天了。我看着一室的灯火,宫灯上绘着鎏金凤凰和朱红的牡丹,一星火舌跳动在灯罩里,恍如泣血。
“娘娘,是想小寒姐姐了吗?”语融将剥好的橘子递呈至我面前。
我将橘子分了一半给语融,感怀道:“她是小寒那日进的宫,刘嬷嬷就叫她小寒;本宫是夏末进的宫,就唤作阿夏……”
我难得生病还有这般好精神:“语融,你是什么时候入的宫?这名字不是刘嬷嬷取的吧。”
语融咽下一瓣橘子,眉头不禁微蹙,听我问她,忙道:“奴婢有幸和娘娘同年入的浣衣局,奴婢是谷雨那日入的宫,刘嬷嬷觉得奴婢名字已经有了‘语’,也就懒得改了。”
我听着,不禁垂眸,忆及小寒,那些时日,当真是岁月静好。心里一直存了个心思,想去洛阳看看。小寒……如你所愿,我现在有银子了,吃好的喝好的,也再不用干活了,比及你的陆美人,先下的小言子真的是风光无极了。
嘴碎的宫女声音并不大,尖细的喉咙,仿佛含着极利的一根尖刺,把每一个字都凿到人耳膜上去:“今天,前太尉谢功权一全家终于被斩了……”
往事历历,我此生终究逃不过梦魇。往后的岁月里,我在血腥的宫闱之路上越走越远。时人常说,阴魂不散,大抵便是如此。大周已立国一年,我却依旧噩梦连连,汐儿,小寒,清浅,疏影,姜后……午夜梦回,纵使宫灯亮如白昼,我却无路可逃。我曾发狠地想,姜御丞受苦必胜我千倍,他手下的冤魂亡灵岂是史书工笔描摹的下来的。只要他不比我好过,我有什么好不满足的?
我蜷在床上一动不动,自从大燕亡朝之后,我一直都是这样的睡姿,仿佛一只惶迷于密林的小兽,再也无法安睡。语融常说我睡眠极轻,只要稍一风吹草动,我必是一夜不得安眠。
作者有话要说:

☆、卷三   锦瑟无端五十弦


乾元三十二年九月初四。
司马锐,薨。
永定王勾结兵马大元帅,兵变丹凤门。司马铎被亲信所刺,而晁国栋于乱军之中生死不明。那几日,我躲在浣衣局,等着命运将我安排。乱世混局,杀我谢家的凶手极有可能离我仅有一步之遥。那年,我十岁。
仿佛是春风的轻轻一嘘,长安的桃花就渐次绽放开来。东西双堤十里丹云彤霞似的桃花,夹着嫩黄垂柳,沿着两岸敷水盛开,映得太液池中倒影亦是波光流滟,叛乱平息,新帝登基,年号嘉麟。
混沌的局面,刘嬷嬷的叨念,党派错节,并没有因为嘉麟的开始而结束。那些盘根错节的势力归于地下,重新蛰伏,等待重见天颜的爆发。对于我未尝不是好事,谢氏满门的灭族,我一直坚信真相就在这危机四伏的皇宫里。
窗外细雨绵绵,我抬眸,灵台稍觉清明。暮鼓迟迟,病中的我常常不知今夕何夕……
大周建朝不过一年,根基不甚稳当,流民暴徒常常打着复兴大燕的旗号,动荡不止。整个皇宫都被包的如同铜墙铁壁,刺客的阴影却依旧萦绕在宫墙上空。
我虽居蓬莱殿,但紫宸殿的风吹草动,从来都是灵通无比。夤夜谋刺,我并不惊讶,语融禀报此事时对我的无动于衷也是习以为常。
“这是第七次了吧?”我良久,冰凉地冒出了一句话。我深知谋刺这种伎俩,是一个王朝覆灭后,留在世间最痛苦的遗言,明知必败,却还是垂死不休。是前朝不肯瞑目的人心,也是对大周不痛不痒的威胁。
语融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在我耳边吐了两个字。
我登时支起身体,发丝凌乱,面色不堪,却执拗地挣扎下了床。许是忆及小寒,许是忆及汐儿,许是……九月灭族的梦魇……不!姜御丞不可以杀他!
计谋之强不过用于算计,权力之强不过朝野侧目。真正的强者,是内心无坚不摧、百折不挠的。漫漫甬道,怅怅黑夜,我就跟在他身后,亦步亦趋步出了牢房。
十岁的夜晚,我没有成为黑衣人的刀下亡魂。我捏紧衣侧的哨子,虽然时至今日,我再也用不到它,可它曾在无数个夜晚,给我滋生无尽的安全。我看着茫茫的夜色,赤足站在殿门外,奋力吹响了哨子。鹤唳九天,鹰隼万里,大片的湖面上不住回响着我尖锐却不失清丽的哨声。太液池上有寒鸦被惊起,哗啦啦地从池面略过……
“丫头,深宫险恶,自己保重。以后遇到危难,吹响它,我们会来找你。”
有内监打更的声音传来,一声声,恍如细雨芭蕉,我知道,一直都知道……他们不会来,永不会来……
我将哨子塞给语融,匆匆嘱托她让她给姜御丞。我不知道项华会不会悔恨当年的举措,念他当年对我的恩惠,纵使非情愿的恩惠,我希望姜御丞放过这次绝杀他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卷四  风生玉指晚寒清

在渐渐痊愈的日子里,语融带来了,我想要的结果。
算是报项华昔年的提点之恩吧。
我不知道语融是如何说服姜御丞的,语融却言,陛下只是看了哨子,坐了一夜才决定免去项华的死罪,而定终身圈禁。我也不曾料到,姜御丞真的会卖给我这么大的人情。手刃前朝督察院院长,对姜御丞来说,付出多少代价都是值得的,为寻觅项家父子,他几近将长安掘地三尺。
老父身陷囹圄,不信项婴不动容。
我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蓬莱殿里遍植梨花,纷纷扰扰,三月梨花,如霜雪浮在蓬莱,常让人产生瑶琳错觉。
嘉麟五年三月也是这般的好天气。我都快忘记彼时少女的心性了。恍恍惚惚的梨花,那时我还是个担心月钱被扣的浣衣婢阿夏,而不是血腥满手的谢之妍。临湖而望,当真是荷塘山色,说不尽的熏熏然。
记得这般好的天气,我和小寒偷溜出去也不过是贪看春日的湖光山色,抓着她的话,我饶有兴致地问她是否有了心上人?小寒半分心机也无,傻傻的红着脸否认。我玩心大起,央着她,要为她出主意,傻小寒便乐呵呵的讲我好。还没来得及问出来,却听到有人落水声,彼时的我想也不想就跳下去救人……
郁语融。我从没想过,有人为了接近我,可以这么豁出命去。无论她是不是在我投诚姜御丞的路上作了一股不大不小的助力,她都是在这漫漫深宫里,除小寒之外一路陪着我的人。不管她当初是如何的别有居心,我一直记得,她一声声的“阿夏姐姐”。记得她拿出了大笔的银子求太医治我的病。从“阿夏姐姐”到“皇后娘娘”,真情假意,至始至终,她都在我身边,不曾抛离。
“娘娘。”语融指着太液池上的小舟。
何人会在这时来蓬莱殿?我不禁蹙眉。遥遥望去,小舟如同一卷莲叶,在太液池柔柔的波纹下,不疾不徐,施施然地向蓬莱殿漂来。
有人立在舟上。瑾紫的领衫,素蓝的冠带,并着一张笑语靥靥却略带慵懒的脸,柳卿礼。我微微吐了口气,将东西掩进衣袖里。我为自己的妄想而嗤笑,此时此刻,我还能求谁来看我呢?
昔日的好友已魂归黄土,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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