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你向后转了吗?-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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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泽摇了摇头。
“好吧。”吴时枫将另一瓶可乐放到电脑桌前。
孟泽正襟危坐在床头,这会又尴尬地站了起来,并不知道到该怎么往上边躺。毕竟这还是他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在别人家里留宿过夜。
吴时枫觉得挺好笑:“孟同学不要客气,把我的床当作自己家的床就好了。”
他于是自己先来了个示范,翻开被子就躺在了床上,然后伸手拍了拍自己旁边的位置:“来。”
孟泽也不端着,坐下后身体僵硬地往下伸了伸。
突然,他好像突然觉察到什么似的,猛地一翻身,整张脸凑近了吴时枫的颈窝。
孟泽面无表情地深吸了一口气,吴时枫吓得倒吸了一口气,然后不由自主地红起了耳朵,孟泽突如其来的温热的鼻息和那股小宝宝的气味,撩得吴时枫心里痒痒。
救命,他怎么能面不改色地撩人,心机屌!吴时枫心说。
结果孟泽在闻过他身上气味之后,只是略有些愤怒地坐了起来,终止了这场令人误解的暧昧。
他说:“不是这个味。”
“什么?”吴时枫有点懵。
孟泽不轻不重地踹了他一脚:“还装,你用的不是婴儿沐浴露,你丫狗儿子故意整我。”
说着他从床上爬了起来。
吴时枫慌了,以为他要走,连忙道歉:“是我不对,我给你道歉,你要去哪?”
孟泽表情怪异地看了他一眼,刚刚吴时枫说话的时候他总觉得这货特像哪个电视剧里哄生气老公的小媳妇,不过这点错觉很快被他自我否决了。
他打开了吴时枫放在电脑桌上的可乐:“渴了,我喝口可乐再骂你。”
“操!”吴时枫忍不住笑了,“强生不是挺好闻的吗?你用它的时候有没有一刻觉得回到了童年。”
“没有。”孟泽灌了两口可乐下去,
“我小时候不用这个。”
吴时枫则一直盯着人家滚动的喉结看,然后龌蹉地想在上边啃一口,还能一边分神问:“那你用什么?蛙蛙王子吗?那个也不错。”
孟泽缓缓躺回了床上:“好好说话,青蛙就青蛙,什么蛙蛙。”
“行行行。”吴时枫说,“还不允许帅哥有点少女心吗?”
孟泽认真思考了一会儿,然后一本正经道:“男的应该不能叫少女心,叫娘gay心可能更正确一点。”
吴时枫笑骂:“滚,别逼我打你。”
“诶,孟泽,我们聊会天吧,现在才九点多,十二点之前睡觉的高中生会死掉的。”吴时枫说。
孟泽背对着他,因为总觉得两个大男人面对面相视而睡有点不可描述:“聊什么?”
“随便。”吴时枫循循善诱,“你想聊什么就聊什么,聊点你的事情吧。”
“那我没有什么想聊的。”孟泽稍稍将身子转正,他没带手机,这会太早了也睡不着,“你想听什么?”
吴时枫睁大眼睛:“我想听什么,你就什么都和我说吗?”
孟泽什么都没说,转身给了他一个眼神示意,意味再清晰不过了——做你的红楼梦去吧。
吴时枫也不气馁,不要脸道:“你可以讲讲你以前的事吗?”
说完这句话,吴时枫心跳跳得飞快,他这个要求实在有点冒昧,孟泽说不定会生气,然后可能就觉得自己不值得喜欢了。
孟泽沉默了一会儿,终于开口:“没什么可听性。”
吴时枫松了口气,孟泽的语气听起来并没有生气:“那……不说。”
“我小时候……”孟泽说,吴时枫赶紧把“其实也没关系”六个字给咽了回去。
孟泽没谈自己的家庭,反而说起了自己还在上小学的时候。
孟泽从前脾气就不好,老师和他根本交流不来,就算是朋友,也只有肖子涵一个人。但就是因为只有这么一个,对于孟泽来说才弥足珍贵。
那时候的肖子涵,各方面都比孟泽优秀,会说话很讨老师喜欢。但孟泽发现这个朋友对自己的成绩非常重视,曾经因为总科成绩比孟泽低了0。5分而和他冷战。
于是当时傻乎乎的孟泽自那以后都会刻意考得低一点,似乎这样肖子涵看起来会比较开心。
“然后有一天他的作文拿了县里的一等奖。”孟泽嘲讽地笑笑,“作文内容和我作文本上的一模一样,我去问他,他说是语文老师逼他拿着我的作文去参赛的。”
“那时候我还傻逼地得觉得他没有错,他也是被强迫的。”
孟泽也是那时候才知道,原来才华这种东西,真的是可以被抢夺的……
“你说的就是来加我的那个狗东西?”吴时枫义愤填膺地问,“县一等奖有钱赚吗?”
孟泽想了想道:“不记得了,大概是……300吧。”
“300块钱,就这点钱?”吴时枫莫名其妙地恼火,“怕不是母亲快要烂掉了急着烧?”
孟泽看见他气愤的样子,顿时啼笑皆非。然后很奇怪地扪心自问,我为什么要和他说这些?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浅葱葱葱葱葱扔的1个地雷=^_^=
以及,吴时枫是攻!孟泽是受!
你们认真看文案啦,一会站错了攻受又要生气地取消收藏QAQ
第21章 学霸小帅哥
“不聊这个了,让人生气。”吴时枫突然开始后悔自己问出这个问题,“聊点开心的——欢迎来到吴安徒哄睡栏目。”
吴时枫画风突变,平铺直叙地唠起了乱七八糟的童话:“从前有一座七彩石山,有一天一个老爷爷进了一个山洞,不小心被邪恶的穿山家欺骗,解开被封印了的十恶不赦的七个小矮人,七个小矮人用魔法将自己伪装成王子,分别迎娶了爱丽儿、白雪、辛迪瑞拉、奥罗拉、茉莉和宝嘉。”
“还有一个小矮人因为魔法失败,于是变成了野兽,迎娶了贝儿公主……”
孟泽原本是没有睡意的,结果被他这胡扯了半天,没多久就自动屏蔽了吴时枫的声音,等到他的声音骤然停下,孟泽才迷迷糊糊地附和着问:“所以穿山甲最后到底说了什么?”
吴时枫知道他困了,于是也不再烦他,安静地自己去玩手机了。突然,余多一条消息过来,他的手机轻轻响了一声。
背对着他的孟泽旋即清醒,比刚才更为精神了。
余多:明天是最后的假期了,出去耍一耍不?
吴时枫将手机调成了静音,然后回道:不去,我要好好学习。
余多:放你妈的狗屁,你上次说这种鬼话的时候就是你偷偷背着我,和你的小男朋友出去看电影的时候。说,这回是男的还是女的?
吴时枫摸了摸鼻子,回道:没,就你知道孟泽不?
余多:知道,你那个高冷狂狷桀骜不驯的霸道同桌嘛,可把我们班小姑娘们迷的啊。
吴时枫看了孟泽的后脑勺一眼:他现在就睡在我旁边,我觉得他肯定暗恋我。
余多沉默了几秒,回复了一张表情包,上面是一个熊猫人不可描述的表情,并配字:一首梦醒时分送给这位朋友。
吴时枫又看了孟泽一眼:我说真的,你不相信你兄弟的魅力吗?
余多回想了一下孟泽那个臭脾气:我觉得你说你班主任强哥暗恋你还比较有可信度。我个人觉得你同桌就是那种又皮又欠揍的性冷淡。
吴时枫莫名来气,当即就想回他:“你根本不了解他!”而后又觉得这句话太有脑残的嫌疑了,所以愣是没发出去。
他第三次看了看孟泽的后脑勺,吴时枫总有种孟泽连脑袋都是个可爱的形状的错觉,顺便从后脑勺分析了一番孟泽本人究竟有多可爱。
吴时枫顿觉余多这人肤浅,管窥蠡测、以偏概全,目光实在太狭隘了!
正当他在为孟泽愤愤不平之际 ,旁边的孟泽突然有了动静。吴时枫既紧张又期待,暗戳戳地和自己打赌:他要是把脸转向我,那他就是喜欢我。
很可惜的是孟泽的脑袋转向了天花板。
他只是不好意思表达得太明显了,吴时枫安慰自己道,然后他就听见孟泽幽幽地问:“你可以小点声吗?”
吴时枫不清楚自己方才发出什么声响了,而后突然想到自己异常亢奋的心脏,疑心不会是自己心跳得太快……嗯,应该是不会的。
吴时枫打开床头灯,猜测着问:“失眠吗?还是认床?要不要我给你人工播放一下英语听力?还是睡不着的话我推荐你看了看英语阅读,亲测十之有十有效,包治各种情况引起的失眠。”
“我看了没用,你能把书桌旁边那盏小夜灯关掉吗?晃眼。”孟泽不认床,但睡眠是真的很浅,一点动静都能把他吵醒,就更别提在房间里点盏小夜灯了,一点光亮就能让他辗转反侧一晚上。
当然,除非逼他三天三夜不合眼,那到时候恐怕就没有这些臭毛病了。
不过,小夜灯开不开着,这就是关乎吴时枫的底线了,这人打小天不怕地不怕,在乡下地时候,十岁出头的年纪,徒手掐了条小眼镜蛇回来,差点没把他年迈的外公外婆给吓昏厥了。
但是吴时枫这货偏偏就好死不死得特别怕黑,晚上没点光还就不敢闭眼了。
“我能不关吗?”吴时枫诚恳地看向孟泽,然后把床头灯给关了,“没灯我睡不着。”
孟泽将脸转向他,并不完全的黑暗之中,孟泽的眼睛折着小夜灯的暖光,和平常有点不一样,他问:“你怕黑吗?”
“当然,不怕。”吴时枫还是要面子的,当即就开始瞎编,“都是我弟怕黑,这么多年都非要点着颗灯才能睡,害我都习惯了。”
孟泽:“那没事就点着吧,应该是时间太早了睡不着。”
两个人礼貌性得撒了谎,况且还编的面不改色。
吴时枫假装自己底气很足地起来将小夜灯“啪嗒”一声关了,四周的环境一下来暗下来了。他们家的窗帘遮光效果很好,江坞也不会有什么霓虹灯能透得进来。
他继续假装自己并不怕黑,死要面子地摸黑回到了床上。
孟泽问:“真没关系吗?”
吴时枫这时候还没忘记不要脸 ,他脸不红心不跳道:“有关系,要不然你抱着我睡……”
孟泽果断:“那你还是把灯开了吧。”
“别别别。”吴时枫说,“我好容易关的,那我可以贴着你的背睡吗?”
孟泽那边默然片刻,就在吴时枫以为他会吐出一句“滚”的时候,孟泽又翻了个面,把背面留给了吴时枫。
吴时枫像一只大喜过望的哈士奇,腆着脸就挪了过去。
“这么大人还怕黑。”孟泽改不了嘴贱的本性,还是嘲讽了吴时枫一句。
吴时枫无话可说,只好反驳了他一句:“年纪轻轻还失眠。”
这句话大概就是这个夜晚的收尾了。
吴时枫的脊梁骨碰着孟泽的脊梁,他几乎能用臆想的手描摹出对方背部的线条。
结果这个夜晚,某个本该失眠的人睡熟了,而某个本该熟睡的人却在他自己构建的兴奋劲中一宿没睡。
对孟泽的好感要明显高于之前在一起过的所有人,吴时枫心里琢磨,明明之前还觉得他那么讨厌,真是不可思议。
第二天一早,孟泽是被想偷偷爬下床的吴时枫给吵醒的,当然,这个吵醒大概也不能被称之为吵醒。吴时枫本人已经够小心翼翼了,只是孟泽对一动一静实在太敏感。
“醒了?”吴时枫见他睁开了眼睛,于是连忙将脸别过去,并不想让孟泽看见自己炸了的头发和睡出凉席印来的脸。
孟泽其实起床气挺大的,特别是在一大早就被人为唤醒的情况下。
但是他没发火,兴许是这天早上下了点牛毛雨,孟泽一反寻常,软绵绵地回答了一声:“嗯。”
“那你是先躺着,还是起来?我要去给你们做饭呢。”吴时枫一边问一边过去打开了窗帘,他的卧室外边是一个有他半个卧室那么大的阳台,上边种满了各种瓜果蔬菜,期中夹杂着几株不知道是哪里刨来的、与整个阳台风格严重不符的各色月季。
这个季节,阳台看上去仍是大片的片的绿,恰逢这场大雨,灌绿了窗外这个小小的世界。
孟泽看着窗外的绿色出神,回答了一句:“你先做饭吧,我一会起来。”
吴时枫下楼的时候,发现今天他妈已经把饭给做好了,他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往桌上看了看,问道:“妈,今天怎么来的及做饭?”
“给他们煮早饭的任务分配给别人了,以后就妈给你们做早饭了。”陈爱玲说,“对了,听你姐说你昨晚和你新朋友睡的,那个新朋友呢?妈今天饭做的挺用心的,你尝尝。”
吴时枫塞了颗炸菜丸子进嘴里,很给面子地赞赏道:“好吃。”
陈爱玲挺高兴:“别只顾着自己,你那个朋友呢?也把人家叫下来。”
“好。”吴时枫把自己的杯子洗干净,又倒了大半杯刚烧开的水放在桌上凉。
“给你那朋友倒的?”陈爱玲有点惊讶,“没见你对哪个朋友这么上心过啊,对余多和芋头那俩孩子都那么随便。”
吴时枫已经在向楼上走了:“那哪能一样,他俩那皮糙肉厚的。人家是学霸小帅哥,未来不是清华就是北大。”
陈爱玲:“这么厉害?你什么时候也和会读书的小孩玩了?”
吴时岚在客厅幽幽发声:“你嘚瑟什么,那是人家,人家读北大清华,你顶多能在他学校附近搬砖。”
“你也别说你哥了,就你这样下去,连你哥的学校都考不上。”陈爱玲叹了一口气,“过不久又要半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