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际风水大师-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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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城的百姓、甚至附近城市的百姓都自发过来围观这一重大庆典。
毫无疑问,黄祁仁这一决定为他拉拢来了不少好感。顾闻业看得出黄祁仁的意思,他自己并没有要夺权的意思,那么相比黄祁策对他的虎视眈眈,黄祁仁是他目前可以站在一条线上的盟友。
大典上,顾闻业宣读誓词。
“军部七处大将军顾闻业,在此郑重宣誓……”他宣读着与过去如出一辙的誓言,目光却是看向了黄祁仁,这言下之意,已经十分明显了。
黄祁仁微微一愣,旋即明了地露出一个笑容,冲顾闻业轻轻点头。
黄祁策在大典上为顾闻业颁发将军虎符,他的脸色带着一点难看的狰狞,掩盖在微笑之下,“恭喜顾将军重新拿回虎符。”
“谢谢。”顾闻业眼里不带一丝笑意,他压低声音,在接过虎符的刹那,蓦地开口道,“毕竟有些东西,注定了是我的,谁都抢不走。”
黄祁策猛地抬头盯着顾闻业,眼里的狠意仿佛是要将顾闻业生吞活剥一般。他很快意识到现在在公众场合,迅速敛下眼里的狠意,脸上硬生生挤出一个笑来,“顾将军真是年少气盛。”
“呵呵。”顾闻业淡笑一声,什么也没回应,转过身面对媒体,一派从容端正,与身边有些恼羞成怒的黄祁策显出鲜明的对比来。
政治家之间从来没有什么亲情血缘一说,顾闻业知道即便自己对黄祁策做了什么,只要没留下太鲜明的证据,黄祁仁只会睁一眼闭一眼地放任过去,他已经能从黄御天的反应里做出肯定的判断,他的腿伤,与黄祁策一家三口绝对脱不了干系。
他不可能仁慈到放任那三个害得他狼狈又痛苦的人逍遥,何况,就算他不把黄祁策几人视作眼中钉,他这个大将军也早就被黄祁策盯上了。
黄祁策咬牙暗恨着看着一时间集聚了所有焦点的顾闻业,顾闻业既然能逼迫黄御天让出将军之位,那么日后,他黄祁策上位,终有一天也会被顾闻业逼退。这样的祸患他不能留。
顾闻业从大殿上一回到将军府,就被顾父喊进了书房里,顾父眯眼看着顾闻业,这几个月下来,自家儿子和华家的那位朝夕相处,自家儿子的态度他看在眼里,光冲着顾闻业会主动让出珍珠鱼来,他就不信顾闻业真的对华家小子半点意思都没有。
顾父:“我就替各位读者问一问,现在你的腿伤人家也给你治好了,你没借口不追人了吧?什么时候能把人带进门?”
顾闻业:“……”
第38章
顾喵&丘喵:他喵的喜闻乐见齐齐掉马???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 当谁还不是从情窦初开走来的?”顾父斜睨着眼,横着顾闻业; 从鼻子里轻轻发出一声气哼; “谁被允许过在将军府里待过那么长的时间?还把将军府的后厨当成了自己的后花园; 不都是你睁只眼闭只眼么。”
对此,顾父还挺哀怨,有回他想偷偷去后厨蹭个夜宵,差点就和怀着同样心思的丘延平撞上了,为了保住自己的形象,他不得不先躲起来,眼睁睁看着丘延平叼着根小鱼干、手里再拿着一叠鱼大摇大摆走出来,等他再摸进后厨的时候; 里头的东西全空了,他只能空着肚子再回去; 什么也没捞到。
顾闻业愣了愣,随即开口道; “我对丘先生只是仰慕和感恩之情; 您不要瞎想。”他接着又忍不住维护道,“丘先生治好了我的腿,他想吃些零嘴夜宵又有什么关系?”
顾父张了张嘴,当初说厨房重地禁止一切非厨师杂工等闲杂人等入内的不就是他这个大儿子了?这波双标操作真是让他目瞪口呆了。
顾父转念又一想; 这都只是感恩和仰慕?骗喵呢吧……
顾父觉得心有些累; 他的大儿子怎么那么能自欺欺人呢。
“以后就让阿訇跟着丘先生好了; 免得丘先生晚上饿了又找不着夜宵吃。”顾闻业又说了一句; 看了眼自家老父亲,实在不明白不过是简简单单举手之劳的事情,怎么就被老父亲看得那么重视了?真小气。
丘延平帮了他多少?他能做的、回报给对方的太少了。
“……”
阿訇是后厨里做小点心花样最多的一个大学徒,现在就直接配给丘延平了?
顾父表示养儿不防老啊……
丘延平得知自己多了一个御用厨师小鲜肉还挺受宠若惊的,他晚上偷跑进后厨找剩菜被发现了?
他讪讪地赶紧回拒了,要不是这几天莫名其妙胃口大好,他克制克制也总能忍到第二天白天早饭的时候多吃些,但是就这几天,大半夜的被饿醒,实在难受得慌,他才没忍住,轻手轻脚摸进后厨里找了点吃的来垫肚子。
“这可能是精神力二次发育的征兆。”顾闻业听见丘延平的解释,若有所思地说道,精神力二次发育很是少见,不过发生在丘延平身上的话,他倒是也不觉得有多让人惊讶。在他心里,丘先生大概就是什么奇迹都能握住的男人了。
丘延平“哦”了一声,那实力能增长一分总是好事。
顾闻乐听说丘延平精神力二次发育羡慕极了,他当年没和自家大哥一起走上从戎的路,就是因为自己的精神力没达到考核的指标,从此成了他心中永远的痛。
丘延平摸了摸顾闻乐脑袋上翘起的两根头毛,安慰道,“这……可能就是人和人之间的差距,硬条件,没办法的。老天都是公平的,给你关了扇门,就会给你开个窗,你看,你做生意可不也做出一番天地来了。”
顾闻乐听着前半句差点没跳起来,要不是这是自家大哥看上的人……好在丘延平后半句话撸顺了毛,顾闻乐也就歇停下来了。
……
自将军大典过去后还没到两个月,地球一上的元旦就到了。
地球一上的元旦和过去丘延平认识的元旦佳节还不太一样,地球一上的元旦是友人见面互访的节日。
丘延平这天待在将军府里,晒着太阳看着从中功德铺里兑租出来的古籍,过得惬意极了,直到两道极其熟悉的男人声音从院子外面传了进来,丘延平吓得差点没手一抖,把手上那本书丢了。
“顾将军,前几个月前您看到的那只猫……还有见过么?”华南华北随着自家父亲来将军府串门拜访,顺便向顾闻业打听自家弟弟的下落。
“前几个月前看到的猫?”顾闻业微微有些疑惑,想了想才反应过来华南指的是什么,他摇了摇头疑惑问道,“没见过了,可能是混进来的野猫,后来便放它走了。”
他一边回道,一边心里感到有些奇怪,他本以为华家兄弟两个过来,是为了之前那纸婚约来的,却没想到这兄弟两人反而关心起了一只野猫?还是几个月前偶尔见到的野猫?
“这样啊……”华南华北有些扫兴,他们本来以为丘延平的猫身与顾闻业有些亲密,丘延平为了躲避婚约,会装成一只猫待在顾闻业的身边。
丘延平听到自家两个便宜兄弟的声音的时候,惊得就差没直接跳墙跑了,这两人怎么来了?当丘延平还听到这两人甚至向顾闻业问起了自己的原型,他一颗心都吊了起来。
虽然让顾闻业知道自己猫身没特别严重的后果,但他一想到自己曾经心安理得装成一只猫,在顾闻业的怀里撒过娇也发过脾气,还赏过几个爪印子,丘延平就巴不得顾闻业最好这辈子都别知道自己和那只缅因猫有啥关系。
他的队友啊!!!丘延平听着墙角,心里陡然生出一股极郁闷的想要呐喊的冲动。
他不想暴露身份的暗示当时可明显了吧!这两人怎么隔了几个月就要来把它卖了呢!
丘延平不忍心继续听下去了,他更怕看到顾闻业得知自己原型是那只缅因猫时的一刹那的反应,到时候他这一张老脸可得往哪儿搁咯……
丘延平这样想着,赶紧离开听墙角的现场。
大概是不小心——却又喜闻乐见、十分墨菲定律地,丘延平带碎了一个小花瓶。
顾闻业和华家兄弟两人顺着声音看过去的时候,只看到一个衣角一闪而过,顾闻业脸色稍稍变得有些不太自然,对上华家两兄弟的眼神,轻咳一声说道,“可能是哪个新来的佣人。华家兄弟两位请跟我来,让两位一直站在院子里,是我怠慢了两位,不好意思。”
顾闻业认出那衣角是属于丘延平的衣服——
老实说,丘延平的衣服几乎都是他亲自吩咐佣人按照丘延平的喜好买来的,有哪些衣服,他大概比丘延平自己还要熟悉一点。顾闻业知道丘延平一定是在躲这兄弟两人。
他心里暗幸先前都没提到婚约的事情,不然那可就得露馅了。
他松下一口气,不敢再在院子里闲聊。
两个各自心怀鬼胎的男人都互相避着彼此,吃晚饭的时候丘延平自然更加不可能出现了,好在顾父和顾闻乐那儿都提前被顾闻业警告了一次,不能在华家面前提起丘延平,这顿饭吃得风平浪静。
饭吃完没多久,两家人又没啥营养地闲聊了几句,顾闻业送走了来做客的华家人,分别前华父显得有些意味深长的微笑,让顾闻业有种自家父亲已经把一切都泄露给对方的错觉。
“我今天可什么都没和他提过。”顾父一脸无辜又特别诚恳地看着顾闻业。
顾父:我老早老早以前就提过了╮(╯_╰)╭
丘延平直到顾闻业把华家人送跑了,才敢从自己的房间里出来,打着哈哈装傻充愣。
顾闻乐特好奇丘延平是怎么从娘家跑到了婆家,还觉得婆家特有安全感的,他脸上不自觉露出神秘的微笑,看得丘延平起了鸡皮疙瘩,最后被顾闻业一击暴栗打跑了。
丘延平摸着脸颊讷讷开口,向顾闻业套着消息问道,“他们今天来是做什么的?”
“就朋友间串个门而已,没有起疑。”顾闻业一本正经道,“过几天还会有不少人来拜访,你要是嫌太吵,就躲在屋里好了,我让阿訇给你专门做一份饭。”
丘延平点点头,“原来是这样,不是觉得我在你这儿躲着就好。”他吁了口气,“那麻烦那个小厨师了。”他说道,毕竟人多眼杂的,保险起见他这几天躲在屋里就好。
就像顾闻业说的,接下去的几天,来将军府拜访的人络绎不绝,直到七天小长假过去了,这样的拜访才稍微缓和下来一些,丘延平才敢再从自己的小别院里跑出来。
可憋死瞄了。
顾闻乐也是趁着这天没人来访,跑到丘延平这儿。
他见着丘延平,又有些犹豫地忸怩了两下,他脑海中俩小人打着架,一边是代表着社会主义好青年的无神论观,另一边则是代表眼见为实、被完全颠覆的世界观——他一朋友最近遇到了有些奇怪的情况,他犹豫着到底要不要说。
丘延平最烦人磨磨唧唧,更别提一个大男人磨叽了,要不是看在顾闻业的面子上,他早把顾闻乐赶出去了。
“你来我这儿就是为了蹭茶喝?”丘延平挑着眉毛刺了顾闻乐一句。
顾闻乐脸上一讪,“啊?不、当然不是了……咳,是这样的,我就想问问,你觉不觉得这世界上可能存在什么东西……能让人做噩梦,一做做个不停,还让人变得易暴躁又精神恍惚?”
第39章 【魇兽梦境01】
顾喵:emmmm我媳妇儿对我弟笑的次数比对我还多QAQ
“谁遇到了?”丘延平闻言蹙起眉头; 他先是打量了一下顾闻乐,见顾闻乐的面相并没有被缠上的迹象,随即问道。
顾闻乐“啊”了一声; 有些愣神; 喃喃道; “真有啊……”
丘延平发出一声浅淡的鼻音; 扬了扬眉毛。
顾闻乐很快回过神; 把情况全盘托出了。
他昨天趁着小长假的尾巴,去拜访了一个从小玩到大、好到能穿一条裤子的朋友; 那个朋友前段日子家中一个长辈刚刚去世,操劳了一段时间丧事,整个人呈现出一种萎靡不振又暴躁的状态。
顾闻乐在出殡的时候还和那个朋友见过一面; 那时候那人的状态还没差成这样; 没想到丧礼结束了快半个多月; 朋友的精神状况反而更差了。
两个人闲聊之际,他那个朋友突然一头栽倒; 把顾闻乐吓得够呛,连忙喊来了家庭医生给人看看情况; 结果检查出来的答案却让人有些哭笑不得——睡着了。
顾闻乐有些摸不着头脑; 家庭医生却又找不出其他的原因; 他不放心就让朋友一个人睡着; 只好在朋友的家里一直等着; 直到朋友醒过来。
“慎之; 就是我那个朋友; 沈慎之,他后来跟我说他最近常常会这样不知不觉就入梦,睡着了做的都还是噩梦,梦见他前不久刚刚去世的爷爷突然又回家了,就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似的,然后家里一个个活着的人却接二连三死光,这样的梦他做了好几次,后来他跟我说,他即使在梦里有意识地知道自己是身处梦境,却无论如何都没法从梦境里脱身,他只能等着梦境如同走剧本一般,从开始走到结束,才能醒过来。”顾闻乐说道,他搓搓手臂,想到那样的噩梦就不由有点后背发凉,换做是他,估计再也不敢睡觉了。
丘延平听完顾闻乐说的情况,心里的猜测就更加确定了,“是魇兽。古书记载:魇兽者,隐于尘世,织绡绮丽,食梦而活,一梦一世界。不过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