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浅若止.-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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瞳儿看着来人激动的起身上前,“神君,您来啦!”
奚容也有些不敢相信,上前似是有些担心她,轻声问:“你……可好?”
淮浅一笑,“还好,只是毕竟百年未回,当真有些不适应啊……但我这寒水殿当真是一点都未变。”
她转头看了眼眼前的瞳儿,眯眼笑:“这小娘子这般美,是何家的人啊……”她又扭头看向奚容,“哟!这姑娘也美,又是谁家的?”
两人跟淮浅待久了早就被这般的调戏习惯了,淮浅见她俩都没什么反应,正要叹气,忽的便听到身后的两道声音。
“我家的!”
“我家的!”
三人纷纷朝屋外正往这儿走来的两人看去,淮浅站在最前头看到伏洱穿着喜服,平日里总是冰冷的脸,今日似是因为终于能娶到瞳儿了,那张冰块脸竟带着几分笑。
淮浅看着他眼一眯,朝前衣袖一挥,瞬间一道屏障挡在屋前,门外的伏洱和墨白看到淮浅的动作,自是想到了她想做什么,正要赶上去,却也还是慢了一步,他俩无奈地看着身前的一堵墙。
只听淮浅的声音从内传来,“你们俩男子跑这儿作甚,新郎官成婚前不能见新娘子的道理可知?”
墨白无奈看着身旁的伏洱,“伏洱,本想带你来看看的,却没想到这淮浅偏偏比我们先到了。”
伏洱脸一红,“神君说的对,我不应当来看的,我这就回去。”
里头的瞳儿见伏洱的动作似要走,她连忙上前隔着屏障喊道:“伏洱哥哥!”
伏洱脚步一顿,转身看去可面对他的只有一面墙,瞳儿见他失望的眼神觉得奇怪,淮浅在一旁解释道:“我们可以看到外面的人,他们却看不到我们,只能看到一面墙。”
屋外的墨白替伏洱感到憋屈,朝里头大喊道:“淮浅,亏你还说为人家瞳儿着想,你这般是什么意思啊!”
“这新郎官本就不能在成婚前与新娘子见面,怎么?你们还有理了?”一道英气十足的声音从里头回答。
墨白一听回答他的是奚容,连忙知错道:“对,对,是我们的错,你们慢慢聊天,我们这就走。”
淮浅见他此反应,轻笑一声,挥手在屏障内变出一个洞,将瞳儿的手放着穿过,对外面道了一声,“这见面肯定是不能的,但能让你摸摸人家姑娘的小手。”
伏洱看着身前的芊芊玉手,听着淮浅的声音脸一红,身旁的墨白拍了拍他的肩,转身便走了,里头的淮浅和奚容也是,只留下他们二人。
淮浅走出房后,身旁陪着奚容和不知何时过来的墨白,她踱步走在自己住了四万多年的大殿,看着不远处的海棠林,径自走过石桥,身后的奚容见她这般朝墨白看去,见他低头似是在想着什么,推了他一下,他回神回以浅笑,提步跟上不远处的人。
淮浅走到一棵海棠树旁,侧头对身后的人道:“你可还记得我们那时种的那棵在哪儿?”
墨白摇着玉扇,环视了一眼眼前朵朵盛开,花瓣满地的海棠林,漫不经心道:“谁知道呢。”
淮浅指了指其中最右边那棵花开最盛的一棵,墨白往她指的方向看去,脸一黑,“你唬我呢吧!”
“哎呀,被你发现了。”淮浅轻笑着。
墨白白眼,正要开口说话时,便被人打断了。
“参加淮浅上神。”
三人往来人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对丽人正往她们这边走来,方才那声便是女子喊出声的,身旁的男子正目光灼灼地看着前方的淮浅。
身后的奚容躬身行礼,“参加帝君,帝后。”
紫芸朝墨白行一礼,墨白摆了摆手,淮浅随意地扫了一眼紫芸,忽的在她肚子定住,她连忙上前打开扶着紫芸身子的身旁人的手,改为自己扶着她,轻声道:“你都有身孕了,还在这儿晃荡,快回去坐着。”
紫芸一怔,回神后对她浅笑,“没事的,神君,我这才刚怀上应当不会有事的。”
淮浅瞪眼,“就是因为刚怀上,所以才要回去休息啊!”
言罢,便扶着她往宫殿里走,空留下身后的三人,墨白无奈地摇着扇子,看着身旁也同是无奈的洵华,啧了一声道:“你说说她还是你胞姐么?这刚回来见你,却是连一句话都未说,对着小芸比你这弟弟都还好。”
洵华扶额,“应当是嫁出去的弟弟如泼出去的水吧……”
墨白一噎,觉得这俩姐弟都这般让人不知说什么,他想着便又听到了洵华的一声,“这次她能回来我已是满足。”
他一怔,而后伸手捏了捏他的那张与她有几分相似的脸,不知是何原因这俩姐弟都有种使外人觉得有些清冷的感觉。
洵华莫名被人捏了脸,想也未想下意识便大声道:“放肆!”
奚容在身后看着墨白的手,却是有些惊讶。
墨白挑眉,“哟!胆大啦,还学会对我说放肆了!”
洵华无奈看着眼前的人,“表哥,快些放开,若是让外人看到我这天帝的颜面如何放?”
墨白闻言放开他的脸,看了眼天色,拍了拍他的肩,“吉时快到了,我们该去前殿了。”
这边淮浅带着紫芸直接到了前殿,殿内早已坐满了宾客,看着踱步走来的紫芸和她,纷纷私语道:“这帝后身旁的女子是何人?看着与帝后似是亲密的样子。”
“小仙也是不知,这面纱遮着脸,完全看不清是何人啊……”
“看这与帝后亲密的模样,莫不是是帝后的姐妹?”
“可我未有听说帝后有姐妹?”
“但这位姑娘的气质不一般啊,我竟看不出她究竟是什么仙位。”
紫芸还未走近便听到他们的话,正想说什么,淮浅便按住了她的手,摇头,轻声道:“我回来时未现神迹,他们不知是我应当的。”
紫芸颔首,两人一齐踏进殿内,众人纷纷行礼,“恭迎帝后。”
紫芸与她走到上方的座位上,她先将紫芸安置在座位上,紫芸一惊作势要起身让她坐,她暗自压了压她的手,坐在她身旁的座位上。
下方的宾客见她坐的位子皆是一惊,这是打来的女子,怎能坐在帝后身旁?且帝后也似是并未怪罪的样子,反倒似是还有些不自然。
淮浅见紫芸的反应,浅笑开口与她低语,“与洵华还可好?”
紫芸身子一顿,点头,“帝君待我很好,他也一直很想念您。”
“恩,他对你好便行,你现在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毕竟现今最重要便是你了。”淮浅瞥了眼她的小腹。
紫芸脸一红,点了点头,只听她继续道:“以前照顾他的人是我,现在该是你照顾他了,我不知你们是如何在一起的,但他的性子我是知道,你这孩子我以前也是见过的,你们俩现在便相互照顾便好,我不在的这些日子也是多谢你对他的照顾。”
紫芸扭头看着她,见她低垂着眼睑,似是在说些小事,但不知为何她竟觉得有些悲伤,她开口正要说,淮浅便抬起头看向殿外,轻声道:“他来了。”
紫芸闻言扭头看去,只见洵华和墨白一齐走来,身后跟着奚容,殿内众人见此连同紫芸正要站起时,淮浅拉住她道:“不用行礼了。”
宾客众人齐声道:“恭迎帝君,墨白上君,奚容上君。”
洵华踏进殿内看到上方坐着的紫芸和淮浅,而在瞥见淮浅脸上的面纱时,眸光一闪,上前走到座位上坐下,墨白和奚容则是坐在下方最接近他的一座。
乐官见吉时已到,指挥着奏乐,司仪站起喊道:“新人到!”
只见一对身穿火红喜服的新人从殿外走来,一步一步地朝前方走来,女子头盖盖头无法看到容貌,男子英俊潇洒,面带浅笑,两人站定在离淮浅三步远的距离。
只听司仪继续道:“一拜天。”
“二拜帝君,帝后。”
“三夫妻对拜。”
两人面朝对方一拜。
“请帝君赐礼。”
只见洵华并未起身,而是淮浅起身走来,众人皆是震惊,只见她踱步到两人面前,伸手将两人各自手腕上的红绳相连绑个了同心结,对着身旁的瞳儿轻声道:“瞳儿开心么?”
瞳儿轻颤着身子,似是在哭泣,点了点头,伏洱朝淮浅颔首,轻声,“多谢神君成全。”
淮浅一笑,“你可要照顾好我的瞳儿啊……”
伏洱重重地点头。
司仪看此有些慌张,但见帝君并未异样,轻咳一声,“礼毕!送入洞房!”
淮浅回到座位上,新人被送进偏殿,稍后便见伏洱走了出来对各宾客行酒。
淮浅见着此,有点感叹,她这瞳儿便这般嫁了,当真是有些……不舍啊。
她正在这儿感叹,倏的一只弓箭“嗖”的一声直破长空,横空袭入殿内,那尖端直逼她的眉间,似是要将她一击毙命,她凝神一扩,只见那弓箭在离她只有一寸远时,似碰到了屏障,冲了一瞬便掉落在了她的脚边。
突发此事,众人皆是一惊,紫芸和洵华离她最近见此幕,连忙起身看她,洵华着急的看着她,她摆手,对着他们摇头,“没事,坐下。”
洵华仔细地看了她一眼,确定她没事,方才放心坐下,下方的墨白看着她微蹙着眉头,淮浅拾起地上的弓箭,见它尾端绑着一张纸,见此,心中忽的升起一阵不安。
她将纸摊开,其中赫然写着七个大字——金雁,宋止,青州县。
她面色一白,心骤缩,下方的墨白见她神色不对,眉头一皱随机站起,来到她身前拿过她手中的纸,而淮浅倏的站起身推开他,一人径自往殿外走去,正要腾云离去时,只见一人带风瞬时挡在她身前,她目光一冷,沉声道:“让开。”
墨白身形未动,淮浅袖中手一紧,“我不想与你动手。”
两人对峙一瞬,墨白见她态度如此强硬,终是叹气,“罢了,你去吧。”
淮浅见他让开,随即腾云离去,空留墨白一人看她离去的身影,良久,他似是感到了有人来到他身旁,朝身后的人道了声,“你去安抚下他们,我对她还是有点不放心……这个疯丫头!”
话音一落,便见他也是腾云离去。
奚容盯着他在空中划过的背影,而后深吸了口气便转身回了殿内,空中吹散了她轻声说的一句话。
愿一切顺利。
作者有话要说:岑利叹气:“最近总有大事发生,觉得有些不妙。”
淮浅:“这些大事还不是你惹出来的?”
岑利:“这些都是要衬托你们的啊!”
淮浅:“我是那种需要别人衬托的人吗?!”
岑利点头:“……是。”
淮浅:“……”
☆、第三十一章
秋风萧瑟,树林间树木落叶满地,草丛中的绿意全无只剩一片枯黄,树丛间的一处破旧草屋内站着一名女子正盯着半倚坐在床边的男子,而男子面带微笑任由她的视线扫荡。
“你这凡人当真有趣,我都将你捉来几个月了,你却一点都不害怕,反倒将这当成自己的家一般。”金雁看着前方的男子道。
宋止浅笑不语,金雁见他不回,好似习惯了,只道:“我将你捉来是想看你惊恐的表情,还想说你会叫她过来,却没想到你这般平静。”
宋止浅笑,“你又未害我,我何须害怕?”
金雁一愣,“你怎知我不会害你?我可是在你面前吃食过人。”
“你那时吃的又不是我。”宋止一想,“若是你吃的是我,我应当会害怕的。”
金雁闻言大笑,“当真有趣,放心,我已将消息带给她了,等她来了,我可能就会吃了你。”
宋止抬眸看她,脸上笑意不变,挥手道:“请便。”
金雁正要说话,忽的她似是感到了什么,伸手正要将他抓起,只见一阵旋风袭来,将她的视线遮住,让她手一偏未抓到宋止。
而宋止感到自己身前忽的出现的一人挡住了他,她的声音从他上方传来,“你……可好?”
他看着女子的背影,点头,“还好,我有饭吃,有觉睡,只是未吃药。”
淮浅闻言转身蹲下,与他平视,看着他苍白的面容,嘴唇因为许久未喝水,有些干裂,再探他体内的气息,她面色一沉,抬眸看他正对上他那双幽黑的双眸,而他看着她此时的容貌,似是一愣。
淮浅看着他那双平日让她看不透的眼眸内深幽一片,将她紧紧包围着,瞬间有万千情绪闪过,有怀念,有眷恋,有伤痛,有……深爱,只听他似是呢喃了一声。
“原是……长这样啊……”
淮浅一怔,他也是一怔,将眼眸一垂,遮住里头的情绪,再睁眼时她只看到一片平静。
淮浅听到他方才说的话,问他,“我这容貌怎么了?”
宋止一笑答:“还是以前的看的顺眼。”
淮浅嘴角一撇,让他坐在床上,对他说了声,“若是要命的话,千万别走出来。”说完,便朝床铺化了个结界,她转身朝屋外走去,可她未看到身后的宋止在她转身后嘴角溢出的血。
淮浅走出屋外,看着前方站定的金雁,而金雁瞧见她此时的模样,嘴角一咧笑道:“神君,我竟没想到你变回了身份。”
淮浅眼眸一冷,“你若是这般想成神,只管找我便好,将宋止扯进来就别我怪我对你这般狠心了。”
“神君,这凡人没几年寿命了,你何须对他这般上心呢?”
“这是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言罢只见她伸手朝金雁施法袭击,金雁站在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