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同人)[死神同人]墨染白烟-第10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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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染目不斜视兀自笑了下,千风的聪明像他,可真正承了他性子的是墨染空。
所以他们终究不怎么亲。
而他们家的天空就是太过宽广,眼界散了、眼高于顶了。
看来得让他肩上扛点重量。
并非是想帮这朵朝颜花什么,他只是单纯地、恶劣地想看他这个骄傲的大儿子摔跟头。
光是想想都觉得有趣。
不过在这之前,蓝染唇边浅浅地勾起一抹笑,他得先搞定自己这朵桔梗花。
☆、番外、日常之四
近年瀞灵廷死神娱乐多了些,每隔一段时日就要仿现世办个全员参与的活动,资金除自各番队预算提拨一定比例支出,一些喜爱热闹的贵族亦会作为赞助方协办。
墨染空与墨染千风天犹未亮就提着斩魄刀匆匆出门参加死神运动会的警备会议,因此早晨例行的湖边散步便只有墨染闲依与蓝染相偕而行。
墨染闲依左手挽着男人手臂,右手搭着有些发酸的后腰轻揉。不是平日旧疾那种疼,仅仅是近期缺乏运动的酸,她皱了皱眉,内心只有一个感想。
可恶的大尾巴狼。
昨晚洗漱过后,斋藤朝颜协助她梳理长发时与她闲聊,不解地问她不久前才在棋局被蓝染大人取笑,心情看起来却特别好是为的什么。
墨染闲依那会儿稍稍停下涂抹保养品的动作,偏过头笑着回答,因为她知道这是那男人的体贴,他不改操弄真假虚实的行事作风,可他的一言一语一举一动皆有其意义。
当下肯定要气极,可那股气缓过之后,往往会发现心上有一股温柔流淌。
蓝染不是个喜欢口头允诺些什么的男人,他的缜密让他只做有把握的事。
“话可以说得很好听,可男人的心是碰不着的,”墨染闲依那时定定地看着斋藤朝颜,“而当一名男人愿意用心布局,只为让妳在乏味的日常中拥有那么一瞬的心动,我想没有女人不会为此深深陷落的。”
“蓝染大人是这样的男人吗?”斋藤朝颜问。
他是吗?
墨染闲依微微仰起头看向身侧,清晨雾霭还未消,男人的面容云里雾里略看不清,可包覆她全身的温暖灵压似乎可以作为这问题的解答。
可恶的大尾巴狼。
偏偏她真无法抵御他那般内敛克制的绅士风格。
“如果闲依小姐如此看我是为了让我抱着妳走,还是收回妳的心思吧!”蓝染语中隐约带笑,“作为四十六室的小法官妳严重缺乏运动,适当走走对身体好,可以改善妳膝盖与腰背的毛病。”
墨染闲依很轻地哼声:“您什么时候开始研究这些养身之道了?也是,过五千余年咱们确实都老了,您还大我近两百岁……”
“闲依小姐,”蓝染笑着阻止她继续说下去,“我体魄如何妳该最清楚的,现下该重新锻炼的是妳。”
墨染闲依闻言面上红了红,没忍住轻轻捏了男人的手臂以示抗议。她都还没与他算昨晚的帐呢,他还敢提:“锻炼身体为的什么?我的战斗又不是依靠斩术白打,运动会四十六室甚至还不必参加……”
“为了让我们有更多可能。”
男人的音量很轻,而那低沉温柔的嗓音难得泛出一丝压抑。
墨染闲依闻言蓦地停下脚步,瞪圆双眼看他。
说不清自己为何明白他的意思,墨染闲依紧抿下唇,一阵沉默后仰起脸苦笑:“我的身体已经到了……需要您步步为营的地步了么?”
每年的健康检查在墨染空成为医疗官后便由他一手操办了,基于没特别的消息就是好消息,她对于结果不期不待,未曾亲自看过报告。
她知道蓝染回来后与儿子们私下为了她的身体做了诸多研究,与铃木堇沟通后不着痕迹地尝试许多食补配方,可她不敢问。
“从数据看来并不理想,”蓝染斟酌着说法,“不过总算赶在免疫能力归零前让妳把余毒排净……我们很幸运。”
咀嚼着“我们”这个用词,墨染闲依长吁口气。
“现在还剩多少?”生下双胞胎后她的身体曾好转一段时日,可在无形帝国一役后她太过逞强,自作自受的后果便是明显感觉身体愈来愈沉,大病小病不断。
这两年倒是好些了。
“健康者的一成。”
得到答案,墨染闲依眨眨眼随口应了声,靠上男人身侧继续绕湖走。
她何止幸运,她的生命因为这个男人得以延续。
今天两个儿子都不在,铃木堇回斋藤家待产,她丈夫自然一道回。饭桌上只余她与蓝染两人,如此他们还可以在湖畔多待上一些时间。
前阵子参加女协例行的女子会,一群女人无论已婚未婚喝高了难免提及感情生活。那会儿乱菊揽过如今亦成为死神的四番队三席──“前旅祸”黑崎织姬,嘻嘻哈哈让她聊聊她的情|事。
兴许是酒量差醉了,一向害羞的黑崎难得说了一句让墨染闲依印象深刻的告白。
她说如果人生有五次,五次都要喜欢上同样一个人。
这是多么奢侈的愿望。
“魂魄自现世到尸魂界,经历正常死亡或转生灵子会循环回到现世构筑新的肉体,”与蓝染并肩席地而坐,墨染闲依把头靠在他肩上,轻声说了女子会上听到的话,“就人类来说,‘如果有来世’真是好美的誓言。”
“现实是记忆将不复存在,如此还美么?”蓝染垂眸看向身侧。
墨染闲依笑了笑:“正因为这是真可能发生的事,才会引发这种美的想象。”
五千年的相知,蓝染勾起唇角动作轻柔地把女人侧身抱到他怀里。他探出手抚上她柔美的面庞,低声说道:“妳很羡慕人类吗?”
“羡慕倒不至于,我很满意自己的身分,”墨染闲依摇摇头,浅笑道,“只是啊惣右介大人……作为尸魂界的贵族,我只有这一世了。”
原生住民无论以何种形式面对死亡,他们的身体最终将会化为灵子构筑这个世界,成为尸魂界的一部分。
而因为崩玉的影响,这男人得到不死不灭的生命。
墨染闲依把手覆上他的,眨了眨眼:“有您陪在我身边,沐浴于大家的爱情之中,我可以活好久好久,可是终有一日我会离开您。”
不只是她,空、千风、甚至是儿子未来的子嗣……
他们没有下一世,更没有永远。
“妳在担心我吗,闲依小姐?”蓝染拇指滑过女人泛红的眼眶。
“……我只是……很不甘心,”墨染闲依微扯唇角,“一想到自己的离去会让您寂寞,我就好不甘心。”
她想倾尽一生抚平这男人的寂寞,可她的存在终有一日会使他重拾孤寂。
真是不甘。
蓝染闻言没什么特别的反应,仅沉默会儿便轻声道:“闲依小姐真是变得好自信。”
“别以为我不知道您想说什么,”墨染闲依仰着脸看他,“这种时候您再说些口不对心的,我真要……”
“嗯?”
真不要理他了。
墨染闲依没把话说出口,她撇过头看波光粼粼的湖面。
她以与这男人相恋为傲,可若他连她最脆弱的底线都要踩,她终究会感到疲惫。
“喜欢妳变得自信是事实,”蓝染眼里盈盈带笑,口不对心的是这女人,“至于寂寞……我想确实会的。”
“多寂寞?”
蓝染想了想,笑道:“估计再也见不得桔梗花,想起闲依小姐心上都要泛疼。”
“净说些虚伪的话。”
“男人的劣根性……”蓝染低低地笑,正想再补充什么,墨染闲依环住他的脖颈靠了上去吻住他的唇。待女人恶作剧似的撒娇结束后,他才紧紧揽住她:“失去了才知道女人的好,到手的永远比不上遥如天边的月光。”
墨染闲依听他自嘲,不禁失笑:“别的男人这么说我还真信了,可这番话自您嘴里说出口我只觉是在说笑。”
“怎么说?”
墨染闲依额头抵上他的,她想她现在的笑容定是很恣意的:“已经……没有女人能满足您了,无论是现在或未来,您就只能拥有我了。”
不会有什么比较的问题,他亲口说过多次,她是他的唯一。
她轻轻地把右手停在男人的心上:“所以我才会这么不甘心,因为您是这般珍惜我。”
关心她的身体、照顾着她的情绪、还总做些让她会心一笑的体贴举动。
这个他人口中冷酷无情的男人,待她的好让她挑不出错处。
“既然妳都知道,就别想些让自己胃疼的事,”蓝染真是好喜欢看这女人的各种表情,如果能一直这么看下去就好了,“听话,从现在开始好好锻练身体,然后倾尽这一生健健康康地伴我左右。”
只有这一生,那便这样罢。
只要他的闲依小姐身子好起来,他们将会有长得几乎不见尽头的生命可以与彼此纠缠。
“这就是您说的更多可能吗?”墨染闲依紧紧地环住他。
“妳期待吗?”
墨染闲依垂下眼睫,淡淡地扬起唇角。
仅以此生相伴,原来亦能是很美的誓言。
他们左手无名指都套上了同款式的金戒指,可他们至今尚未入籍。
在那个桔梗花开的清晨,她已经得到她想要的回答,那之后,她反而不想让他们的关系流于形式。
而且依尸魂界的法律,入籍后定要舍弃旧姓,只能在工作上保留原先的称呼──铃木堇嫁给斋藤那时,还曾严肃地说了务必在工作时继续以铃木一氏称她。
墨染闲依现在还不能褪下家主之位,私心也不愿舍弃她身为墨染家人的骄傲。蓝染深知她以墨染为荣,亦不想改变她,因此两人默契地不再提起此事。
他们之间没有“我愿意”、没有“如果有来世”,仅只以此生相伴。
突然就想起了这男人嘲讽的调调,入籍不能铭印忠诚,一个吻却能约定地老天荒。
“我很期待,”墨染闲依双手抚上男人的面颊,“在长得不见尽头的未来,与您一起见证尸魂界的浮沉兴衰。”
语毕,她倾下面庞吻上她深深爱着的男人,不意外得到更加热烈的回应。
“闲依小姐,今晚玩个游戏么?”待亲吻结束,蓝染眼中噙着笑意问道。
墨染闲依细细喘着气,听见问题一愣,回过神后随即扭过红彤的脸蛋:“不要。”
听见男人无奈又带点宠溺地叹气,她把脸埋进他的颈窝,偷偷勾起嘴角。
吶,可恶的大尾巴狼。
就算她是小绵羊偶尔也会想使坏的。
墨染闲依抬眼无意瞥见手上的腕表,迅速地再次把脸埋回去,眼不见为净。
看来今日得麻烦朝颜帮她打包早点好带到中央议事堂了。
乖顺地缩在蓝染怀里,这是她的日常。
墨染闲依知道,令她这般幸福的日常还会平稳地持续下去,至于养好身体之后的事──她满心期盼。
☆、番外、非日常之一
就墨染闲依来说,调养身体是件很困难的事。
艰难的不是每天被硬性规定得走满的一定步数、抑或是每周例行的体能训练。她烦的是家里三个男人紧盯着她的饮食,禁止她嘴馋就拣点甜食尝尝。
她本是个嗜甜的,打小就爱那些精致的日式点心,一日无糖便觉得浑身不对劲。一下子被勒令忌口,尽管外人看不出来,她连着几周心情都非常不好。
两个儿子深知母亲无甜不欢,晨昏定省时便极尽所能地讨好,对她的情绪波动更是上心,只消言语间透出一丝烦闷,他们定要想办法哄她开心。
看双胞胎顶着相同的面容一搭一唱,多半时候墨染闲依是能就这么笑一笑分心过去的,可每当睡前那碗熬得浓稠、苦味四溢的药碗被置上桌,她的心情又不那么美丽了。
“药这种东西啊,妳把它搁得愈久,凉了只会感觉更苦。”
另一个令她心烦的还有这道事不关己的冷淡嗓音。
墨染闲依拧眉瞅向边上点着小灯、正襟危坐认真练字的男人。
一开始她还会藉此耍赖想让他哄,顺道撒个娇提议让她配点甜食好喝药──直到她发现这男人任她说得天花乱坠、模样多么楚楚可怜,最终都只是意思意思地摆手让她消停会儿,有时甚至装作没听到,连看她一眼都懒。
“……铁石心肠。”墨染闲依声音细若蚊蚋地咕哝,深吸再呼出一口气后,捧起药碗,背过男人眼也不眨地把药喝得精光。
这药苦得很,肯定能排进她这一生喝过最难喝的药第一名。
墨染闲依整张脸皱成一团,只觉一股苦涩自舌尖蔓延至整个口腔,而被她放凉的汤水一下灌进胃里,又使她腹部乃至胸口微微泛起恶心。
她赶忙给自己倒杯温开水漱口,手掌抚上前胸细细直喘气,待那劲头缓过,她才收拾杯碗走出房间。
回房已是一刻钟后,她静静地望着桌前伟岸的背影,抿了抿唇把发带取下,然后掀开她的棉被背过那男人躺上。
自十岁开始她便把药当水喝了,其实她哪是怕苦,就是想趁机讨点好处,偏偏蓝染不吃她这套。
这阵子两个儿子想方设法逗她开心,他对她倒是一如既往,不特别哄亦不特别关照。
……或许还愈发冷淡?
墨染闲依抱过她给自己缝的柔软抱枕闭起眼决定不再想,舌尖还涩着,没必要让心情也苦。
多年前父母还健在时,她可是被全家捧在掌心宠的墨染家公主,尽管日后因着际遇变化、年龄增长,在识大体的同时显得阴郁沉稳许多,可总的还留有娇小姐的脾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