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听我指挥-第8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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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吧,别管人家水平高不高,和人聊聊天,本身就是一种放松和调节。”
下午,海蓝去心理辅导室报道。按惯例,她这段时间每周至少要接受三次心理辅导。工作人员给她安排的是一位新来的女心理咨询师。
当海蓝敲开咨询室的门走进去的时候,那名坐在写字台后面的女咨询师礼貌地起身,微笑着指着桌前的小沙发说:“你好,请坐吧。”
海蓝点头坐下,随意打量了一下室内的环境,就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名咨询师身上。
只见她上身穿一件豆绿色开衫薄毛衣,下身是一条墨绿色西服套裙,肉色丝袜,黑色半高跟皮鞋,虽然上了点年纪,但是外表和衣着都很整洁端庄,干练中又透着文雅。
可是,海蓝怎么越看她越觉得眼熟。女咨询师给她端了杯水过来,她一边道谢接过来,一边忍不住开口问道:“我好像在哪儿见过您?”
第一卷 115章琴声
115章琴声
女咨询师也在对面的沙发坐下,一边打量着海蓝,一边说:“是吗?其实,我看你也挺眼熟的,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我一直在市三医院消化内科工作,你是不是曾经在医院里见过我?”
“没有,我从来没去过三医院。”
“这样啊?”女医生扶了扶耳畔的金丝边眼镜,笑着说,“你这么漂亮的女孩,我要是见过,肯定不会忘记的。大概是真的没见过吧?”
海蓝看着她扶眼镜的动作,突然脑海中灵光一闪,想了起来。
“您是不是去年六月坐过海航的飞机,去上海?”
“是啊,我是去开会……噢,对了,对了,你就是旁边那个帮我拿行李的姑娘”
女医生接着笑了起来:“哎呀,真是的,不服老都不行了,记性真是越来越差了。”
“我也是看到您的眼镜才想起来的。”
“嗯,其实那次我对你印象还满深的。”
“是吗?”
“那一路上,我发现你始终扣着安全带,”女医生在自己腰部一边比划着,一边笑,“喏,就这样,把那个小腰卡得死死……真是挺特别的。”
海蓝不好意思地掩着嘴笑起来:“您是不是觉得我特别胆小,挺可笑的?”
“也不是可笑。其实当时跟你随便聊了几句,我就觉得你这姑娘温柔沉静,挺好的。大概是因为学的是民航专业,才对坐飞机感觉特别吧?”
“不全是。其实,我自己也知道为什么这么害怕坐飞机,都是因为我小时候……”
就这样,海蓝和女医生像朋友拉家常一样聊了一个多钟头,还意犹未尽。
大概因为这医生身上有一种亲和力,让海蓝没有产生是在接受心理治疗的感觉。她把自己小时候的遭遇,工作上出的问题,还有感情上的烦恼都说给她听,女医生也在闲聊中说了一些自己的情况。
她叫林丹,本来是内科医生,这些年却对心理学很感兴趣,自学并且考了心理咨询师的资格认证。只不过还是最初级的咨询师,并不能做真正的心理治疗,常常利用业余时间到一些学校和单位做义务心理辅导。这样做几乎没有多少报酬,但因为是个人兴趣所在,她反而比在医院里坐诊和查房干得更来劲。
大概也是因为她从自己多年的临床经历中,认识到心病重于身病的道理,才想研究一番这方面的问题。
林丹对海蓝很有好感,对她的心理个案也很感兴趣,更希望能帮助海蓝克服心因,获得幸福。
不过,她知道海蓝的心理创伤由来已久,不能操之过急。目前恐怕还是先解决她工作上和感情上的实际困扰比较好。
“那你准备和高风怎么办?”
“我想去山东找他,好好骂他一顿,让他收起他的糊涂心思”气愤地说完,海蓝又有点不好意思地问:“林医生,我这样是不是太……没有女孩子的尊严了?”
看到海蓝脸上露出小女生那患得患失的表情,林丹不禁笑了:“没有啊,我觉得你去找他是对的。两个人出现问题,是应该好好沟通,而不是像高风那样单方面替对方做决定。你是应该去跟他讨个说法在真爱面前,装矜持装高贵,端着架子,都是没必要的。”
海蓝点点头:“可我爸说我是死缠烂打。”
“呵呵,父亲对女儿难免宝贝一些。”
“是啊,我爸那个人,基本上认为天下就没有男人配得上我了”海蓝也笑了。
“你有位好爸爸啊其实,他为你考虑得多一些,也是无可厚非的。我觉得,你也应该站在他们的角度想一想,他们两个为什么会联合起来欺骗你?”
“他们都不信任我,认为我太软弱了。”
“那你是不是呢?”
“我,可能有一点软弱吧,不过我正在努力变得坚强起来。”
“好,看来你对自己有很清醒的认识,也有改变自己的愿望,我相信你能做到的。”
在林丹的鼓励下,海蓝第二天登上了北上的飞机。林丹甚至还给金爸打了个电话,解释说这也是为了配合对海蓝的心理辅导的需要。金爸本来就知道阻止不了海蓝,也就没说什么了。
海蓝在青岛下了飞机后,又坐了几个小时的长途车来到了高风家所在的县城。
这里三山环抱,一面临海,城区不大,建筑不高,简朴的小城和南港市的繁华完全不同。
正是下午快下班的时候,小城街道上的人流还颇为拥挤。海蓝从车站出来后,一路打听着来到了县一中的教师宿舍区。
她发现这里的楼号非常没有规律,小区门口有1;2;3号楼,也有32;33;34号楼;往里找到14;15号楼了,却怎么找不到16号楼在哪儿。
她正耐心地在楼群中寻找目标楼时,忽然听到一阵断续的钢琴声传过来。
“1155665,4433221……”
一闪一闪亮晶晶,满天都是小星星……虽然这是首最通俗的儿歌,海蓝却有种感觉,这一定不是某个刚刚学琴的儿童在弹,而是……
她循声而去,果然来到了16号楼前。
看了看手中纸条上从付副政委那儿要来的地址,海蓝坚定地走进楼门,钢琴声骤然减弱,但随着她拾阶而上,那琴声又慢慢清晰起来了。
海蓝停在了三楼的楼道。这里的门牌号和手中纸条上的完全一致。但她没有贸然敲门,而是缓缓放倒随身的拉杆箱包,坐在上面,一边听着琴声,一边想着一会儿见到高风怎么开口。
直接骂他“混蛋”?高家二老还在呢,这样显得太不淑女了,不妥不妥。
冷冷地问他,怎么好久没打电话?这样,气势又太弱了,不行不行。
她正想着呢,却听到屋内的钢琴声一变,换成了《瓦妮莎的微笑》。轻灵欢快的旋律,让海蓝一时忘了思考,用心地聆听着。
海岛上两人相处的一幕幕场景又浮现在眼前。这曲子,高风曾用电子琴弹给自己听。他说,这曲子就是我在海滩上奔跑、嬉戏、欢笑的写照。他还要我以后天天听这曲子,天天快乐。
高风,你这个混蛋你明明说过以后要天天弹给我听的,现在却自己一个人躲在家里,偷偷弹着这曲子——你这么做,有意思吗?
海蓝听着欢快的音乐,却不由自主地眼圈发红,眼泪慢慢在眼眶中打起转来。可恨的是屋里的那个人,还在反复地弹着,一遍完了又接着弹起来。
忽然听到楼道里传来脚步声,大概是别家下班的人要回来了。海蓝忙掏出纸巾,站起来侧过身,擦着眼睛。她不想让人看见,也不想就这么哭着进屋去见高风。
脚步声渐近,却听见身后传来一个惊讶的声音:“小金,是你吗?”
海蓝忙使劲揉揉眼睛,转过身对着来人挤出个笑容:“阿姨,好。”
高母一把拉住她的手,有点激动地说:“真是你啊阿姨可想死你了……哎哟,手怎么这么冰凉的……你怎么在门口站着啊?怎么不进去?”
“阿姨,”海蓝被高母温暖的手握住,心里也不由升起些暖意,“没事,我不冷。”
“还不冷?手都跟冰块似的了,”她摸了摸海蓝身上的防寒服,“哟,穿得这么薄,难怪不得呢。”
在高母说话的同时,本来站她身后的高父走上前,一边拿钥匙开门一边说:“别说那么多了,先进屋。”
就这样,海蓝被他们拉进了屋。室内很温暖,甚至有些热,高母正张罗着让海蓝脱外套、换鞋的时候,钢琴声停了,正对客厅的一扇虚掩的门打开了。
“妈?爸?你……”走出房门的高风一眼看见海蓝,本来想说的话也都忘了,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整个人都傻了。
海蓝只瞥了他一眼,就扭过头面无表情地继续脱外套。
“你,你怎么来了?”高风嗫嚅着。
海蓝不吱声,高母可急了:“怎么说话的?小金来我们家做客,我们老两口求之不得呢。你还不快点帮忙拿箱子?没点眼力见。”
一个多月前,海蓝回去养病,高风告诉了父母,自己要当试飞员,不能和海蓝在一起。两位老人对他当试飞员的事没有二话,但是对他后一个决定无论如何不能接受。可高风的倔脾气上来,他们也没办法,而且高风说了海蓝的心病就是自己是个飞行员,离开她也是为她好。最后,二老只好不情不愿地回了山东。
在高风春节期间回来陪他们过年的时候,他们也想让高风给海蓝打电话,但还是没能劝动那个死犟的儿子。本来,高妈妈觉得这辈子恐怕是和海蓝无缘了,没想到海蓝会出现在自己门前。这一次,说什么也不能让臭儿子再把人给赶跑了。
高妈妈拉着海蓝坐下,端上热茶,递上零食水果,一会儿摸摸她的脸,一会儿揉搓她的手,感叹着:“唉,瞧这小脸瘦的……瞧这小手冰凉的……你刚病好,怎么能站门外吹冷风呢?”
听高妈妈这么一说,海蓝仿佛也才发现自己又累又冷,好在被高妈妈这么揉搓着宠爱着,冰冷的手和受伤的心都慢慢地缓过来了。
高风听说海蓝在门外站了半天,心里也是疼痛和怜惜兼而有之,可是看着海蓝的脸色、想想自己做过的“好事”,也不敢开口说什么。
他默默地在一旁帮着老妈倒水、剥桔子、削苹果,只是那眼神总不离开海蓝的脸上身上。高母撵他进厨房去帮高父做饭,他才恋恋不舍地起身,边走还一步三回头地看着海蓝。
高母心里暗暗好笑:早干什么去了?现在知道舍不得啦?
第一卷 116章放手
116章放手
不一会儿吃晚饭了,不过是简单的家常菜,诸如红焖大虾、四喜丸子、木樨肉、西芹百合之类,还有清蒸螃蟹和海鲜汤。高父的手艺不错,菜的味道比较清淡,至少不像海蓝印象中的北方菜那么咸。
不过,北方男人,尤其是山东人,据说受孔孟思想的熏陶,大男子主义比较重的。海蓝倒是没想到,高家居然是由高父主厨。
高妈妈笑着说:“老高也是被我逼出来的,谁让我炒的菜不好吃呢。他只得自己下厨了,慢慢地倒也操练了出来。”
接着,她又别有深意地说:“夫妻之间就是这样,性子习惯什么的,都是慢慢磨合到一起去的。”
海蓝只是笑笑,顾左右而言他,“看来那些地域之说也不可信,例外的情况太多了。”
她今天赶了大半天的路,飞机餐也没怎么吃,这时候还真有点饿了,海鲜风味的饭菜又正合她口味,所以吃得很香,一点没有装矜持。
高家二老见她吃得惯自家的口味,心里更加喜欢了。要是两个人过日子,连饭都吃不到一块儿,也是麻烦事。
餐桌上,一直是高妈妈在主导话题,谈话主要涉及菜肴、厨艺、饮食习惯、地方特色、南北差异……简直是天马行空,但就是不谈海蓝此来的目的,大概也是不想让她尴尬。
高风看到老妈给海蓝夹菜时喜欢的样子,再看到老爸因为有人捧场厨艺而面带微笑,这顿饭竟然吃得比年夜饭还高兴,心里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也许这就是合家团圆的幸福吧,可是他现在很怕这是昙花一现,等明日失去这样的幸福,该如何面对呢?
海蓝的出现,让他的心里挣扎不已,明明早就下定的决心快要土崩瓦解了。
他就知道,自己只要看见海蓝,是很难说出那绝情的话。她就是他身上那根最软的肋骨。现在这根肋骨在隐隐作痛呢。
看到海蓝每每和自己交错时视而不见的目光,他知道她心里的怒气和怨气一定很深。
她来这里,想干什么呢?
高风有点怕她是来说不要分手的,但好像也怕她是来说分就分吧。这矛盾的心理,让他吃饭吃得是心不在焉的。
高妈妈虽然是一直在关注着海蓝,但只要瞄一眼自己那个傻蛋儿子,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了。她心想:活该谁让你随便欺负人家呢,就该让海蓝好好治治你。
饭后,她翻箱倒柜地找出一件枣红色的长款羽绒服,让海蓝先换上,因为是宽松式的,海蓝倒也能穿。不过,高母还是要拉着她出门去给她买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