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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真爱,已出走-第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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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女儿终于点头答应了自己为她的安排,江绣琳这才放下心,他一定会照顾好忆湄的,因为忆湄,不止是她江绣琳的女儿,也是他罗毅的女儿。当年罗毅亏欠自己良多,也更未尽过对女儿的责任,忆湄此番前去,应该再无忧愁。
江绣琳咽气的那一刻,以为一切都结束了,她的屈辱,她的不甘,她那些被背弃被伤害的种种过往,终于可以尘归尘、土归土。
江绣琳善良了一辈子,哪怕当年识破了那些上不得台面的魍魉鬼计,可她光明磊落,又一向眼中容不得沙子,所以只会干净利落地自请下堂,却从未想过报复那些不堪的人。
只因为她是江绣琳,是自问无愧于心,对得起天地人伦的江绣琳。
然而,让江绣琳没有想到是,死亡并没能让一切就此结束,她亲眼见着女儿忆湄是如何哭倒在她的尸身上,原来,她竟然灵魂离体,就这样一路跟着忆湄兜兜转转,而不是立时过了奈何桥饮下孟婆汤。
江绣琳的灵魂跟着孟忆湄一路从高雄到台北,眼见着孟忆湄经历的一切,她明明只是个灵魂,却能感觉到心在绞疼。
当看到罗毅一早就知道忆湄是他的女儿,却为了江雅筑几次三番对着忆湄大呼小叫时,江绣琳恨不能冲到罗毅面前,女人为母则强,最容不得人欺辱她的孩子,十多年前她被罗毅背叛的时候都没挥下去的巴掌,这时候真希望可以狠狠打在罗毅的脸上。
当看到江雅筑不断将手段伎俩伸向了忆湄,不过就是一些一眼就能瞧破的微末之计,却死死拿捏住了罗毅,反而害得忆湄从爱笑开朗,变成如惊弓之鸟时。
江绣琳真想亲手剥下江雅筑的美人皮,把她那早就黑了的心肝亮出来,让世人看个清楚,什么弱不禁风纯洁善良羸弱无依,那都是演给世人看的伪装,江雅筑内里是条水蛭,要吸干依附之人的血,江雅筑内里是条毒蛇,一定会反咬农夫一口。
当看到罗皓皓对忆湄生出不伦之情,江绣琳真的希望能够可以给他警示,皓皓,你是忆湄的亲哥哥呀,不可以爱上忆湄。而罗毅,明明可以早早就把真相告诉这两个孩子,却一味粗暴阻拦,逼得皓皓更加逆反,差点让皓皓万劫不复。
再瞧着江雅筑有意无意推波助澜,江绣琳在那一刻真的恨毒了罗毅江雅筑这一对奸夫j□j,要不是江雅筑那个贱人这十几年为了把住罗毅的心,不断地糟践自己的身体,一副离了罗毅得不到他的爱护就不能活的样子,怎么就能抢走罗毅所有的关注,生生让罗毅忽略了皓皓这个罗家独子的成长,才让她有机可乘对皓皓下手。
捧杀比棒杀,高明了不知多少,至少罗毅眼中,江雅筑这个继母对得起罗皓皓,而皓皓,明明当年自己离开的时候他足够记事,却还能被江雅筑养的,当她做生母看待。
当看到同样一身白衣的所谓的罗皑皑,明明她的母亲抢走自己的一切,而她也是占了属于忆湄的一切,竟还能反过来瞧不起忆湄时。江绣琳多么希望自己能够立于那些人面前讲出真相,让罗皑皑也尝尝,从嫡出的大小姐,变成庶出,生生落于尘埃的感觉,看她到时候还有什么资格说忆湄是寄人篱下,说忆湄是孤苦无依。
是的,江绣琳越来越后悔,自己当年走的倒是干脆,可这些做了恶的人却能活得乐在其中,反而是自己的一双儿女,因为自己的离开,一个明明是世家少爷,却举止轻佻被养坏了,一个明明是大家小姐,却饱尝辛酸苦透了。
天理何在?报应又何在?
她乞求着天上地府,有谁能听到她的冤屈,为她鸣了这冤屈。
只可惜,江绣琳这边还在对一双儿女心痛歉疚的时候,更加沉重的打击,竟然来自她的那双儿女。
罗毅所谓的真相,更多的是说他和江雅筑情根深种不可分离,那些他俩当年的龌龊事竟然一笔带过,一个男人对感情的背叛,一个妹妹对姐姐的伤害,仿若无足轻重,又似乎值得原谅,他们是情不自禁的,他们是出于真爱的。呵,飘在半空中的江绣琳听着罗毅避重就轻讲述当年经过的时候,笑得前仰后合,笑的失声痛哭,只可惜,她不过是个魂灵,笑不出声,哭也不出泪。
这样遮遮掩掩的真相,罗皓皓和孟忆湄,竟然全盘接受相信了。
然后就是江雅筑的自杀,什么活在深深的自责中,什么再也无法承受,江绣琳一句都不信,她知道江雅筑的为人,狠得下对别人,更狠得下心对自己,她死在了最正确的时候,这么多年折磨自己给罗毅看,早就拖垮了身子,死在罗毅被逼无奈讲述真相给众人听的时候,就不会再有人计较她从前到底做过什么了,而她江雅筑,就能一直是罗毅心中一朵盛开的白莲花,有着不可言说的毁灭美。江雅筑这一步棋,才真真是置之死地虽无后生,却全了心愿。
这种细细琢磨就瞧出破绽的欲盖弥彰,罗皓皓和孟忆湄,也大受震撼谅解了。
就是这样,无论是罗皓皓,还是孟忆湄,真的就轻轻松松原谅逼走他们母亲,毁了他们生活的江雅筑和罗毅两人,当江绣琳亲耳听到孟忆湄说出那句,“她已经用她的死赎了罪,人死了,什么都可以原谅了。”的话时,真是天旋地转,她心肝宝贝如珠如宝养大的女儿,竟有这种圣人胸怀,轻飘飘一句话,就抹去了她江绣琳十几年吃尽的苦,受尽的委屈。
再之后,又听着孟忆湄说江雅筑没有什么大过失,罗毅也并没有错的时候,江绣琳忽然对自己的女儿冷了心。她这个女儿,在她下葬之后就无多大哀戚,母丧半年之内跟人如胶似漆谈了恋爱,得知当年真相后,却能毫无芥蒂享受父女姐妹天伦之乐。
孟忆湄让一个魂灵都能觉得冷了心,真真是个孝顺的孩子。
及至江绣琳冷眼瞧着江雅筑的女儿罗皑皑步步经营,百般心机,投了俆中枬所好,踏着孟忆湄上位,代替孟忆湄成为徐太太时,她都懒得去问问自己的好女儿,被抢了爱人的她,是否还有一个理解的心,去理解自己爱人与妹妹的“情不自禁”。
江绣琳倦了,更累了,这因果从她起,却未因她结,她难道只能当这人世间的一抹魂灵,世事瞧在眼中,却无能为力。
如果再能给她一次机会,定不会再有今天这天理不存,报应不至的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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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小姐,大小姐,太太让你过去一趟呢。”
明明自己心灰意冷准备做一抹游魂时,忽然周围景象突变,她的脑海中似有人在说话,告知她既然她下定决心,上天就给她一次重改命运的机会。
什么是“重改命运”的机会?江绣琳还在疑惑,想要问个清楚的时候,不断变换的景象突然定格,接着,她就听到了敲门声和呼唤的声音。

卷土重来要复仇

“大小姐,大小姐,太太让你过去一趟呢。”
随着不断变换的景象最终定格,江绣琳的耳边也传来了敲门声和呼唤她的声音。
“这是给我重来一次的机会吗?”
绣琳打量着周围的摆设,这里的一切亲切异常,哪怕过去了二十多年,她还是一眼就认出,这是她做姑娘时,湄潭老家的房间。
绣琳从床上起身,奔至梳妆台前,那是父亲亲自托了人给她做的红木梳妆台,因为走得太急了,还撞翻了凳子,发出“咚”的一声,引来外头小丫坏一叠声的问询。
“我没事,你先不要进来。”
绣琳在梳妆台下部的一个内角摸到了她记忆中的缺口,是了,她真的回到了曾经,这个缺口还是一次她生父亲的气,偷偷用小刀磨出来解气的。
这么说,一切都没有发生,她还只是江家的江绣琳。
“哈哈!老天终于开了眼,好,这真是太好了!既然给了我这重来的机会,罗毅,江雅筑,这一世,我一定不会饶过你们。”
江绣琳望着梳妆镜中的自己,依稀还是当年明媚青春的好模样,只是,她能清楚地从镜中看到,自己眼中的仇,眼中的恨。
那些她曾经的无忧无虑,天真烂漫,善良纯朴,并没有跟着这重生一起再次降临。
她江绣琳,是来复仇的。
绣琳整理好自己身上的学生装,虽还未弄清自己重生而来的具体是哪一年,但是看着镜中人的模样,总归是读高中时候的样子,不会有差。
打理好自己的江绣琳打开房门,看着眼前这个只有些眼熟的小丫头,最终还是未能想起她的名字,索性也不多话,只示意她前面带路,去母亲房中。
江家在湄潭是个大姓,只江绣琳父亲所在的这一支,就整整占了一个小村子,这个村子的村长,其实也是这支江家人的族长。
不过绣琳家并不是嫡系,倒是因着他父亲早年出去跑过生意,挣下一点家业,在这江家村也算得上有些头脸。故而,家中才有了这么个粗使的小丫头和一个灶上的大婶。
因着绣琳家里虽有薄产,却也称不得豪富,家里也不过是前后两进的房子,故而,她和父母居住的卧室,离得极为相近。
“阿妈,你唤人找我来何事?”
再次见到母亲,江绣琳忍不住百感交集,她还记得当年母亲是怎样激烈地反对自己带着江雅筑去罗家,然而自己呢,却毫不留情驳斥了母亲一番苦心,遂了江雅筑等人的心意。白白辜负了一片慈母情不说,最终还真没落得好下场。
江绣琳始终都记得,自己当年从罗家负气离开,不是没有想过回老家,然而当时局势混乱,她失魂落魄之下,竟然阴错阳差离着家越来越远,最后竟再未能见父母一面。
自己真是个不孝女,活该享不得儿女福。
绣琳这么想着,就忍不住靠着江母就近坐下,把小小的脑袋枕在母亲的肩膀上,温暖又踏实。
“你这丫头,越大越没个正形。我再不唤你来敲打几句,你真去参加了那什么学生运动,族长还能饶得了我们一家?”
母亲说的事情,绣琳倒从没有忘记,原来,她重生而来的竟然是1938年的夏天。
这一年,是绣琳高中毕业的时候,她自己还是想着要继续读书的,然而,县里一群学生忽然闹出了“抗日救亡宣传队”,本家的族长大伯赶紧让有在外读书的学生的人家,都把孩子给拘起来,就怕惹出乱子需要他担责任。
这不,绣琳也不能继续读书了,只能在家里避风头。
竟然重生到未曾遇到罗毅的时候,江绣琳真的觉得自己从老天那里得了莫大的恩惠,原本重生已经比罗毅和江雅筑占了先机,现在,她竟然还未遇上罗毅,那么,是不是自己有更多的时间可以筹谋,可以设计,让那不能洞察未来的罗毅和江雅筑,好好尝尝上世她受的苦。
“阿妈,我哪里没有正形,你让我在家,我不一直都有听你的,未曾踏出家门一步。”
绣琳蹭了蹭母亲的胳膊,真好,她还有围在母亲身边撒娇的机会,这样的时光,一定要守护住,这一世,再不跟母亲天各一方。
“阿妈说不过你,但你可指望阿妈放松了警惕。”
江母对着这唯一的女儿根本就没什么脾气,好不容易板起的脸,让绣琳一会儿工夫就给破了功。
“好阿妈,我也不能天天呆在家里呀,你是知道我的,最是闲不住,可咱们家你上上下下打理得井井有条,哪里用得着我!”
“我就知道,说吧,又折腾出个什么新花样。说不出好理由,阿妈可不许你出门。”
江母一脸了解的样子,让绣琳咋舌,果然知女莫若母,如果上一世她能好好听从母亲的话,哪里会落得那般可悲的境地。
“哪里是折腾,我就是想去看看雅筑,她身子不好,在这村子里也没个朋友,我要再不去看看她,雅筑又该伤心了。”
江绣琳是真的想去瞧瞧江雅筑,她虽然知道当年在罗家,是江雅筑居心叵测,耍尽手段爬上了罗毅的床,却无法确定,到底是因为江雅筑这个人本身就心理阴暗,诡计多端,还是因为真的爱上了罗毅,才千方百计想要上位。
其实,绣琳心中隐隐觉得是前者,只可惜,她记忆中做姑娘时候的江雅筑,只是个身体羸弱,有些孤僻的小女孩,总喜欢让她去讲讲外面的故事,每次她去,江雅筑就会很开心。
似乎,那时候的江雅筑,又是个很单纯的小姑娘?
绣琳之所以要去判断江雅筑的真实为人,不过是为了下一步确定如何复仇。
要是这个江雅筑本来就居心叵测,那么江绣琳觉得倒是可以利用一下,只要让江雅筑知道罗家的豪富,她还能不动心,不主动刷出手段扒住罗毅,这样就能省自己不少麻烦。
然而如果江雅筑是真对罗毅日久生情才费尽心机,那可得好好计划再作打算,她江绣琳是来报仇的,若是复仇还得搭上自己,岂不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了。
江绣琳正开着小差,忽然觉得头顶一痛,原来是江母跟绣琳打完话,女儿没个回应,发现她竟然是不知神游何方了,这才敲了她脑壳一下。
“阿妈,做什么打人家脑袋,打傻了怎么办?”
“傻了更好,省得到处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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