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贴身妃-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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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王爷!参见……”标准的单膝跪地,左予琛躬身行礼。可在对上御翊怀中的素兮时,却是愣了一下。又望了一眼自己身旁的女人,后面的一句尊称,终是没有道出。
而他身旁,安淋沫安静站立,当见到御翊时,面上是一阵狂喜,小鸟依人的动作还未来得及做出,却生生遏制在半空,只是委屈地唤道:“王爷……”
眼眶中,甚至还有着泪意。
为了眼前这个男人,她任由他摆布,将她“送”到人贩子眼皮子底下,更甚至于进一步被卖到了欢艳楼。
继而,在那种龙蛇混杂的场所大肆卖笑,拍卖自己的身子……
心里明明苦的要命,却还要对着台下那一张张流着口水的恶心脸庞露出最诱人最艳丽的笑来,他可知,她真的好累?
做这一切,她只是为了他……
而他呢?为何又跟这个女人在一起?
明明已经废了她,立她为妃了呀……
御翊没有说话,可那眉间的蹙动,还是清楚地表明了此刻自己的不悦。利眸投向左予琛,带着无言的质问。
“王爷曾交代属下不可让人污了安王妃的身子……属下见那夜王爷突然离去,便自作主张将王妃给买了回来……”左予琛依旧保持着下跪的动作,恭敬地回禀道,“今日才接到手下们传来的消息说您来了这儿,这才带着王妃前来……”
“呵……左副帅,您当真是善解人意呐……”一记冷笑,溢上那完美的薄唇,御翊为怀中僵直着身子的人揉顺被风吹乱的发丝,“云方子呢?”
再后知后觉,见到如今两女一夫的局面,左予琛也了悟了自己犯了一个天大的错。
王爷会将安王妃送入青楼,完全便是为了逼出耶离宿,更甚至于是逼出前任王妃……而他,怎么就……
想到此,急急地将责任全权揽到自己身上:“老爷子正在前堂给人看病,交代了属下不准打扰王爷……是属下该死,自作主张带着王妃来见王爷……”想到当时云方子对着他这个孙子耳提面命让他速速带着这个女人走时的凝重,左予琛英俊的脸上沧桑更甚。这一次,是他害了想要极力护着他的老爷子。
安淋沫面含悲戚,纤纤素指点上自己:“王爷……沫儿这么想你……这些日子一直心神不宁……你明明说只要过了拍卖夜便来接沫儿的,为什么言而无信呢?你知道沫儿以为你出了意外……心里哽得慌……直接便昏死了过去……大夫还说沫儿差点便小产了……”
泪到了极致,便该是无语凝噎的吧?
那撒娇柔软的声音入耳,素兮竟听得连自己都软下了心神,只觉得自己竟也感染上了那份委屈,尤其,是当听到“差点小产”四字……
走了一位倩蓝的孩子,现在又来了一位安淋沫的孩子……
哦,不,应该说,是沫儿的孩子。
他的沫儿,他的孩子。
他与他的沫儿的孩子……
瞧瞧她,说得这般绕舌,都将自己给绕进去了呢……
“御翊,你放我下来。”冷着声音,素兮极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和。又不关她的事,为什么要让她来见证他们之间的点点滴滴?
尤其,是眼角余光瞥见的那一抹紫色,戴在她的耳上。一枚罢了,却反倒更加耀眼,引人窥探,折射在夕阳下,当真是楚楚动人呢……
真的……
人比花娇……
看来只有安淋沫,才配得上紫色,才配得上那紫罗兰耳坠呢……
里头的“淋”,不正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吗?
“素兮,不是你想的那样的……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御翊当下就慌了神。两人之间好不容易才能走到不被她排斥的地步,如今安淋沫一来,却将他千辛万苦才挽救的成果付诸一炬,更有甚者,那更要命的人还在后头。
素兮当真是有些好笑,他的正妃在那边,千里迢迢追夫来了,他却还将她抱在怀里,这算是什么?
“我再说一遍,放手!”语气,染上了一丝怒意。她不想再被他毫不留情地伤害了,所以,请放开她,给予她起码的自尊,难道连这小小的要求,都不可以吗?
御翊有些犹豫,不想再惹她的不快,还是将她放了下来。只不过大手还是占有性地揽在她的腰侧,牢牢地禁锢在自己身旁。
“王爷……沫儿想你了……”一旁的安淋沫,柔弱之音越演越烈。
御翊的眼神更加冷了,只是对上身旁的人时,却又不得不放柔了声音:“等离开这儿,随你怎么闹?好不好?乖……我们先离开这儿……”
“御翊,你怎么就断定我是闹呢?凭什么你就认定了是我在无理取闹呢?那你告诉我,她那娇俏可人的耳朵上戴着的东西是什么?不就是你将属于我的东西转送给她的吗?呵……恐怕你不记得了,你口口声声说你就是御翊,就是我老公,可你当真记得那耳坠是他亲手送给我的吗?哦……如今你的这位正妃都是有孕的人了,你可得怜香惜玉些……赶紧去将她抱在怀里,好好贴心疼着……别磕着碰着了,这一不小心流掉了,林老夫人可要呼天抢地地要她的小金孙了……”
明明不想多说的,怎么越说,这话语便越是带着酸味呢?
他会选择在她身上用了那么多心思,不就是为了孩子吗?
如今他又有了子嗣,就别再和她折腾她的孩子了……
和安淋沫夫妻双双把家还,从此后王子和公子过着幸福的生活……嗯……这意境不是很好吗?
“素兮!”终于,听着她越说越酸楚的话,御翊只觉得自己的心也在一抽一抽地疼,这个女人,依旧还是不相信他对她的心。
“你看,这是什么?”手伸出,大掌摊开,一枚紫色的耳坠不知何时呈现在他的掌心,紫罗兰的形状,深浓异常。
这是……
“你看清楚了,我根本没有送那个女人!那一枚根本就不是原先的那枚,我怎么会把你相中的东西送给其她的女人呢?你再仔细看清楚,这上面的‘淋’……你确定,她耳上戴着的那一枚也有这个字吗?”明知时间紧迫,可是在爱情面前,也唯有低头,才是上策。
不愿让她背负越来越多的伤痛,这一刻,他毅然决然地选择解释:“还有,自从你离开,我根本就没碰过她。更甚至于早在你中了蛊毒之后,我便再也没有碰过府中任何女人了……一切,都是假的,你明白吗?”
“不……我不相信……”即使是真的又如何?一切都已无可挽回,他和她注定得是擦身……捂住自己的双耳,素兮努力将他所说的话排除在外,可心里激起的一层又一层的涟漪,又算是什么?
凭什么,只要男人随随便便说出几个理由,她便得如获至宝般产生那么大的情绪变动呢?
望向他掌心的耳坠,她小心翼翼地拾起,入目,果真,带着“淋”。
果真,下意识的以为,并不等于真相。
这才想起当初见到安淋沫戴上时,她根本就是本能地将它视为那一枚了。所以,才会感到隐隐约约地见到了那个字眼……
“安淋沫,本王给你机会,你自己说,你腹内的种是谁的。”语气,低沉得竟没有了情绪。只是那深邃的眸,却如利刃,一下子便狠狠地射入安淋沫的心脏。
“王爷……你为什么这么说?你怎么能怀疑沫儿呢?这明明便是你的……”一丝复杂划过安淋沫泪意纵横的面庞。这个孩子,只能是他的……她,只认他的孩子!
“沫儿,还记得你的阿郎吗?”空气中,有着诱导的意味。
左予琛自始至终都低垂着头,将这所谓的皇室丑闻自动屏蔽在耳外。跟随御翊而出的卫绝也察觉到了空气中的不对劲,冷漠的面上染上一丝不敢违逆的肃然。
而素兮,听着御翊对着安淋沫那般温柔的话,不觉又是一阵纠疼。
他到底,想要干什么?
“王爷便是沫儿的阿郎……”
满意地得到想要的答案,御翊下意识揽紧急欲远离自己的素兮,一边不急不徐地道:“不……本王不是你的阿郎……耶离宿才是你的阿郎……难道你没发现,我们的眼,很相似吗?”
此言一出,安淋沫瞬间如同石化般没有了动弹。那睁开的眸子,明明还带着丰润的泪水,却是涌起在眼眶中,一时之间竟忘记了下落。
素兮则是恍然大悟般……
难怪乎,她总觉得耶离宿的眼睛太过于熟悉……
原来,竟是如此……
竟是如此……
“别告诉本王,你当真不确定这个孩子的爹是谁……在王府内,想必你们的风/流韵/事也发生了不少吧……”明明是探问的话语,可到最后,只是决然的陈述句,仿佛早已对此了然。
安淋沫的唇紧紧地抿着,想要开口,却是难以置信般颤着唇,说不出一个字来。
“在来这儿之前,想必你也已经将消息泄露给了耶离宿。如今……他该是……”说到这儿,御翊低咒一声“该死”,再也顾不得将这一切当着素兮的面全盘摊开。看着早已听得一愣一愣的女人,将她又是打横一抱。
“左予琛,你可带了人马?”
“战事又起,属下将大多数人马重新调回了军营……所以目前候命的,只有数十而已。”被御翊顺势一扯,身子一个踉跄,左予琛站了起来。一旁的卫绝好意搭了把手,这才松开。
“先将安淋沫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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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褪去残红,映红的半边天凋残,只余万般萧瑟。
暮色四合。
天地空旷,只闻蝉鸣。
耶宛城外小道,马蹄浅,一声嘶鸣,马车翻滚不息。
“王爷,我们中埋伏了!”
将素兮牢牢地护在怀内,努力稳住马车,御翊倾听着四面八方的烟尘滚滚。
厮杀声,不过片刻,便是惊天动地。
幽深的眸中是一抹犀利,手上的青筋似要迸裂。
果真,棋差一招,便是满盘皆输吗?
他竟然,小觑了耶离宿的能耐……
原以为能顺利出城便代表着一切无碍,却不曾想,他竟在小道上设下了埋伏。
察觉到他的异样,素兮也不知怎的,竟轻笑出声:“你在担心?”
车帘掀起,漫山遍野的狼丸国士兵,将他们层层围住。而有些,根本就没有参战,只是在一旁呐喊助威,便已是对他们致命的威胁。
“敌强我弱,敌众我寡,担心不是很正常?”御翊勾唇,这个女人,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却又要跟他斗起来吗?
伸手,抚平他眉宇,素兮轻叹:“御翊,你知道吗?你对一件事成竹在胸时,便会下意识地上扬起嘴角……不过,若你唇畔上扬的同时却是手指泛白,那么……便代表你没有了把握……”手指,继而抚触他的大掌。由于习武的原因,他的大掌粗糙,有些长了老茧,却丝毫没有影响手指的修长有力。
将自己的手与他的小心翼翼地相缠,素兮眼中的神色难辨:“其实说到底,我还是最喜欢看你无奈的模样……看看,如今你我都身陷囹圄,也许下一刻你便葬身在这名不见经传的小地方……是不是有些不值呢?或者……有些觉得上天不公?”
“素兮,你究竟想要说什么?”御翊的剑眉再次皱起,这种时刻,她……怎突然性情变化如此之大……由原先的吝啬于与他对话到逐渐适应,再到现在这种生死关头顶挖苦嘲讽?
不过,她这么难得愿意主动打开话头,倒是令他有些欣慰。
故意触犯他又如何?只要她愿意开口,无论说什么他都没有意见……
想到此,原本蹙起的眉徐徐舒展,眸间溢满宠溺,将与她相缠的手紧了紧。
马车已不知是被己方人马团团护住,亦或是被敌方人马严密围困,马蹄踏踏,刀剑乱影,血色如华。
“弓箭手听命——”熟悉的声音响起,沙哑干裂,让人想要忘记,都难。
这,是张剑的声音。
彼时凌宸国的监斩官,那时的他,也是这么一句,差点便让伊家父子命丧黄泉。
如今,早已了然于他是耶离宿的人,会在此刻听到这样的话,也便不觉得奇怪了。
弓已满,只待命令起,便是一场血雨腥风。
因着令牌被盗,所带精锐暗卫绝大多数被人秘密遣走,而另一部分是御翊及时做了挽救措施,才将后果降低到最小。
如今随侍左右的暗卫经过一场血战早已不济,另有军中护卫随行,却依旧寡不敌众。
众人只是缩成一个保护圈,长剑伸展,随时准备击挡那直直射来的箭弩。
“张军师,亲王说要毫发无损地带回伊姑娘,您忘记了?”清润的女声,带着一丝焦急,在这时刻,恰是一抹天籁,福至心灵。
张剑面上一凛,似是反应过来,赶忙重新下令:“切记不可伤了马车内的姑娘一根寒毛!违令者,杀无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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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的命比你的值钱呐……他们都不敢要……”话语带着久违的娇嗔,素兮将身子更往他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