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的贴身妃-第8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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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走近的时候,听到的对话便自动衍变成了一幅状似天伦和乐的画面。
“娘亲……念尔好想你……”几乎是没有丝毫的犹豫,念尔瞬间跃跳离刚刚还腻着的人,以百米赛跑的速度飞扑到女子的身下,又发挥百折不挠的精神,一点点巴拉巴拉地顺着她蹲下来的身子往上爬。
唔……好香……好暖和……
还是娘亲的味道最好闻了……
满足地喟叹着,念尔手臂顺利地缠到了自家娘亲的脖子上,不住地在心里美滋滋想着。小脑袋窝在她胸前,一蹭一蹭的,竟有些坏心眼地打量了一下那两份耸出来的柔软……唔……好像额布格的妃子各个都好大的说……还是娘亲的看着最好……
“淋主子,让奴婢抱小世子吧?”身旁的婢女担心她吃不消,担忧地提议道。
女子浅笑,面容上却是带着能融冬雪的温暖:“不用,我自己的儿子,怎么可能抱不动呢……”
即使抱不动,她也会拼尽全力去抱住……
抓住对于她而言最后的一丝暖意。
耶离宿淡淡地扫了一眼女子满身的狼狈。雪花尚还沾染在她身上、发上,那洁白的晶莹滴落,倒是有着几分恍惚的迷离之美。然而……
当视线触及她裤脚上那深深的湿印时,却是不自觉蹙起了眉。
身为侧妃,却处处不以自己的身份为戒……这样的女人,他向来不屑为之。
“念尔,告诉娘亲,在宫里面可有听话?师傅们布置的作业是不死乖乖完成了?有没有和其他的哥哥妹妹们打架?是不是又调皮将逼你练书法的嬷嬷们涂得满脸墨汁?还有,是不是又像上次那样偷偷藏在暗处装鬼吓宫里的娘娘们让她们不小心摔着?……”
一手抱紧窝在怀里正享受得不亦乐乎的儿子,另一手则轻柔地抚上他小小的面庞,一笔一画地拂过他的眉眼。
也唯有面对这个儿子,她才会这般富有活力吧?
竟连那空洞的眸子,似乎都能够泛出奕奕的光亮来。
四年前,一场大病,等她从昏迷中醒过来,只知道腹中隆起,胎儿正以顽强的生命力成长着。
她,是云里亲王的独生女儿羽淋郡主。听那些个碎嘴的婢女们说,她自小便恋慕着耶离宿,也就是如今他的夫君,缠着自己的父亲要嫁于他为妻。
从小,她娘亲便死得早,是云里亲王将她一手拉扯大的。对于这个女儿,他更是无条件宠到了极限。她想要嫁给耶离宿,云里亲王又怎会不满足自己女儿的愿望呢?
后来,红妆十里,她终是如愿了。
只不过,凤冠霞帔,自此挂着一个侧妃的名头,在扈合亲王府偏安一隅罢了。
偶尔承承雨露,却绝对不是她一开始便期待的那种温柔甜蜜的爱。
那,不过是任何男人都会有的性罢了。
后来,她怀了孩子,郁郁寡欢之下,整日以泪洗面,之前的眼疾复发,更是将自己隐藏在那小小的一隅,不敢对这*再有丝毫的奢望。
这一病,再醒来,便是两眼失去了焦距,再也看不到生命中的所有。
不知算是遗憾还是幸运,她也一并忘记了所有。
对于以前自己痴缠耶离宿的事,竟没有半丝记忆。
更甚至于与这儿的社会脱节,整整用了四年的时间,才恢复自如。
“娘亲,念尔已经长大了,怎么可能还会再随便发脾气随便欺负别人呢?你又冤枉念尔了……”象征性地抹了抹鼻子,小家伙身子在羽淋的怀中拱了又拱,找了个舒适的位置,“念尔已经四岁了呢……”略显成就感地伸出四个手指,探出的一双眼睛炯炯有神。
羽淋自然是看不到他这般耍宝般的动作,只是在他的头上宠溺地敲了一记栗子:“明明只有三岁半,还非得充个四岁的数,这大人是这么好当的吗?”
“人家本来就大了嘛……”委屈地缩缩脑袋,念尔嘟囔着小嘴。
脸上满是慈爱的光芒,竟使其整个人拢上了一层流光溢彩,羽淋伸手刮了一记他的鼻头:“世间这么多不如意之事,等到你真正长大,恐怕就恨不得自己根本就还只是尚在襁褓中的婴儿呢……”
正文 二、妾与君绝(为Tequila…2008而更)
雪后,初晴。
又是新的一日。
只不过对于羽淋而言,却似根本就没有变。
她的世界中,只有毫无尽头的黑暗。
她如今的夫君根本就对她的盲眼置之不理,而她的父亲云里亲王则整日为她*劳。延请了不知多少宫中御医,又广招天下术士,不过最后的结果,还是不尽人意。
她的眼,没有丝毫重获光明的希望。
“娘亲,你趁着念尔睡着偷/摸人家……”不知什么时候醒的,小家伙小小的嘴一嘟起,便撒娇地抓住羽淋正在描绘他脸庞线条的手,小脸袋在她的掌心拱啊拱的,玩得带劲极了。
“谁叫娘亲的念尔这么人见人爱呢?”好笑地揉乱他的发,羽淋往他额头印上一个吻。
念尔极为受用地大大回吻了一个,“吧唧”一声,脸上的笑容格外灿烂,然后,有些郁闷地撅着嘴:“娘亲,人家娘亲都是给孩子揉顺头发的,为什么你总是揉乱我的头发……”念尔基本上长住宫里,接触的孩子倒是一大堆。额布格只有爹爹一个儿子,但并不妨碍他再收养其他的孩子,甚至连一些朝中大员的孩子也被安排进了宫里跟着师傅学习。每次看到他们的娘亲进宫探望,他都好羡慕,躲在角落里偷偷看着,也便见识了别人家的亲热。
可是自己……
听府里的嬷嬷说娘亲被爹爹下了禁足令,就连王府都不能迈出一步,更别说是进宫去看他了。所以他们母子俩的见面,当真是少之又少。
不过,这并不妨碍念尔对他娘亲由衷的亲近。
他娘亲长得这么漂亮,哼哼,羡慕死其它总是跟他叫板的几个鬼毛头!
听得小家伙的发问,羽淋一愣,记忆中,也似有那么一个人,总是自以为是地将她的头发揉乱。晃掉不该有的想法,她淡笑着将他的小手握在自己的掌心中*:“哪那么多为什么?这是娘亲爱你知道不?赶紧起床,得进宫见你额布格去了。”母子相见,一月才只一次,竟是这般匆匆。
用过早膳,羽淋像以往那般送念尔出门。
连续几日,雪积得很深。
中间倒是被府里的奴才专门辟了一条道出来。
随性的弹花暗纹锦服,外披一件妆缎狐肷褶子大氅,羽淋弃了软轿由念尔这个自称人小力气大的小小男子汉搀着,一路走向王府大门。
“咦?怎么有顶轿子?爹爹,娘亲是不是也要陪我们一起进宫?”念尔有些兴奋地奔向早已骑在马上的耶离宿,小小的声音带着期盼。
四周,霎时无声。
就连那马儿,都停止了嘶鸣,只是静静地站着,四肢偶尔交换着位置蹭蹭地面。
耶离宿面上闪过一丝犹豫,终究还是沉沉地道了一声“嗯”。
听到此,念尔瞬间便是一阵欢呼……原以为必须得跟娘亲分离,没想到两人还能在宫里见面……实在是太好了……
原地转了几个圈,总算是安分下来了,念尔又重新回到羽淋身边,拉扯着她的手便是一阵摇晃:“娘亲,爹爹说要带你和我们一起进宫……我们三个人一起进宫……好好……念尔有爹爹和娘亲一起陪呢……”
自小,他便知道自己的爹爹对自己的娘亲没有一丝感情,反倒是对着那个死去多年的正妃念念不忘,甚至连寝房,都搬到了那位正妃原来的地方。
他当时为自己的娘亲抱不平,还差点去砸了那个死去女人的灵位,差一点便被自己的爹爹掐死了……不过最后一眼,他还是记住了那个牌位上的名字——伊素兮。
他不知道中间那个字怎么念,可这并不妨碍他痛恨那个夺走自己爹爹全部宠爱的女人。
如今,爹爹竟然同意娘亲一同进宫,是否也正表示爹爹正在向娘亲敞开心扉呢?
“参见王爷。”光感受着这架势,羽淋便很确定如今王府必定是人马涌动。在那么多人面前,她自然不会失礼。心下虽有些疑惑,还是俯身行礼,将一个侧妃该尽的义务做得淋漓尽致。
“平身吧,上车。”没有丝毫起伏的声音,耶离宿直接将视线投向杵在羽淋身边的念尔,“念尔,上马。”
羽淋真的不知道,以前的自己怎么会爱上这么一个说话平板无情的男人呢?可身旁的婢女一个个告诉着她她是如何如何深爱着他,如何如何为了他而忍痛割爱,又是如何如何为了他而甘心一辈子在王府中沉沦了此残生……被她们说得,连她自己都要信了……
“王爷,念尔年纪还小,这骑马……”
“我耶离宿的儿子,怎么能不会骑术?”一口打断,耶离宿冷了面容。
其实听王府的婢女奴才们说,自己的这个夫婿以前最是风/流倜傥、优雅不羁、慵懒俊朗,只不过由于那位正妃不幸去世了,才会变成现在这副待人接物皆面无表情的模样。
“念尔,听你爹爹的话,骑马去,小心路滑。”尽管有再多的不舍,羽淋也知道,若当真和耶离宿杠上,他们母子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
小家伙明显有些不舍自己的娘亲,不情愿地皱着一张小脸,任由耶离宿将他轻易便抱上了马送到身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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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有段时间了,日近午时,阳光甚为明媚。
车轱辘紧然有序地转动,那清脆的珠帘发出叮叮的声响,羽淋不觉纳闷。
这街道两旁热闹的人声早已不闻,为何这皇宫还迟迟不曾到?
在她的记忆中,扈合亲王府距离皇宫并不该有那么远才是。
上天似乎这时才肯正视她的问题,前方的马蹄渐渐止住,连带着自己所坐的马车也停了下来。
然后,她便听得她的夫君一声高喝:“亲王府侧妃羽淋接旨!——”
“娘娘,请随奴婢下车接旨。”车帘被打开,冷风灌入,羽淋猝不及防地打了一个喷嚏。迟疑地伸出手让婢女搀着,手心也不知为何竟沁出了一丝冷汗。
皇宫到了吗?
是大汗的诏书下达,正巧碰到他们一行人进宫,才会由耶离宿来念圣旨的吗?
可是,为什么会涉及到她?
她跟这个皇宫,似乎根本就没有任何关系……只除了自己的身份……
“臣妾接旨。”低垂着头跪身在冰冷的雪地,羽淋只觉得双腿冰凉刺骨,似乎下一刻,便会如同她的双眼那般失去知觉。
耶离宿在念些什么,她根本就听不进去。
只是后来的“兹将羽淋封为本汗义女——安在郡主,即日起入凌宸国与其翊冽王爷完旨成婚,共缔两国百年好合,共创天下大统”,倒是听了个真切。
麻木划过膝盖,只觉得那份冰冷都感觉不出来了。
这算是什么?
给她一个郡主的名头,让她一个已经嫁过人的女人再嫁到他国?
堂堂皇室,他们不觉得这桩丑闻丢人吗?
“这圣旨恕臣妾难以领命。”冷然溢上面庞,羽淋一字一句皆刚正有力,并没有丝毫怯懦之举。目光毫不畏惧地直视耶离宿,似乎能透过眼前的那片黑暗,将他的神色一一收纳入眼。
怔然于她倔强不屈的表情,耶离宿眼前依稀浮现当年。曾经,也有这样一个女子,顽固不堪,一次次拒绝他的示好,逃婚到他人怀抱。
收回心神,他勾起唇角:“大汗下的令,这事已成定局,谁也改变不了!”其实这圣旨是昨夜才下的,他当时知道,也是难以猜透。
自从四年前御魄封大败狼丸国之后,便将狼丸国纳为子国,缔结合约。狼丸国割让了几乎大半的城池并允诺每年缴纳国库三分之二的财物之后,他们才大胜而归。
原以为会就这样一直下去,没想到御魄封竟亲自提出两国接亲的打算,而接亲的对象,恰是他的侧妃。
这等事,关乎名节,更关乎皇室声誉,他的父汗自然是不会答应。然,御魄封竟以“每年只需缴纳国库三分之一财物”为条件,开出了如此诱惑人的条件,轻易便让他们动了心。
要知道狼丸国每年国库入账何止成千上万,缴纳了凌宸国之后便总是感觉杯水车薪。
如今送出去一个女人便能够轻易挽回三分之一,这般轻而易举之事,何乐而不为?
耶离宿对羽淋本身就没有感情,四年来更是不曾进过她所住的别苑,自是不会在这个即将登上大宝的节骨眼上和自己的父汗闹僵。
不过,他却看不透这桩婚事的背后究竟隐藏着什么。兮兮死后,御翊还能够像他一样接受其她女人?御魄封就不怕御翊因此和他闹翻?
“一女不侍二夫,王爷当真是好气度,容得下别人玷污你的女人。”羽淋的声音冰寒似箭,刷地向耶离宿射去。那双没有焦距的眼珠,似要喷出火来,将这一切烧得淋漓尽致。
可惜耶离宿对于她的激烈之词根本就不在乎,俊颜紧绷,容不得半点反抗:“云里亲王老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