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同人)[FGO]听说她是乌鲁克-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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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其实曾经想过，我会何时迎来渐渐衰弱的结局。虽然我是国家啦，但是，任何的一个王朝终会迎来覆灭的终焉。”
她的寿命，并不是无穷无尽的。
这个国家越是繁荣昌盛，她的生命力便越会悠久绵长。
反之，当这个国家逐渐衰弱之时，她也会为此病痛缠身。
“如果是吉尔在都没有办法扭转这样的未来，那么我也就只好勉为其难地接受这个事实了。”
她的子民，她的王，并不是毫无反抗地走向毁灭的。
一定是、一定是尝试了所有的方法，用尽了自己所有的能力，还是遗憾地无法达成拯救者她。
如果是这样的情况……她又怎么会感到绝望呢？
更何况——
“吉尔你所看到的未来，当你只有一个人的时候，我还存在么？”
“你在开什么玩笑。”吉尔伽美什用着近乎于呵斥的语气如是道，“说着‘只要有一个子民存在于此，我便不会灭亡’的人可是你。你该不会认为，作为这个国家的核心的本王还活着的时候，不足以支撑你存在的证据吧？”
“……这样啊，真好呢。”
那是，完全发自于内心的微笑。
“这样的话我就不会对你食言了，大言不惭地说着‘我会一直陪着你的’可是我啊。”
对她来说、对她来说，她注定会迎来毁灭这一点，她注定会在吉尔的统治下毁灭这一点——
“真是太好了。”
“那个啊，我这番话告诉你之后，吉尔一定会认为我怎么会那么愚蠢而又懦弱。但实际上我啊，就是这样的存在。”
尤路格尔屏住了呼吸，几乎鼓起了全身的勇气对她眼前的那个男人说道。
如果这个时候，被吉尔打断的话，她一定再没有勇气说第二次了。
“我自从有意识开始，就能够看到吉尔了。甚至可以说是，我是因为吉尔拥有了‘王权’所以才能够诞生。我从来都知道的，就算是吉尔，也无法陪伴我到永恒。”
她已经目睹了太多太多人的逝去，可是再怎么样……
“我都无法想象，吉尔真正的离开啊。”
那个时候的她，又能够怎样鼓起勇气继续前行呢？
“真是太好了。”她又重复了一遍这样的话，赤色的双眼已经被泪水充盈，“虽然我知道这么说作为国家太失格了，但是啊……”
“我觉得，不用去忍受那么漫长的寂寞，我觉得在陪伴了吉尔之后，就能够被毁灭这件事情——”
“真的太……”
她哽咽的话没有说完。
因为眼前的这位一直默不作声的王，终于打断了她的发言。
“你啊，还真是一如既往愚蠢得令我发笑呢。”
她为自己这样感到庆幸的想法觉得愧疚。
真是的，他分明是一个足够随性的王，怎么被他教导出来的尤路格尔……总是喜欢背负着这么沉重的道德包袱呢？
“无法忍受那就哭泣，无法承担那便向本王宣泄，本王可是连天地万物都能够以宽广的胸襟包容的存在。”
吉尔伽美什看着仍然泪眼朦胧的尤路格尔，还是叹着气擦掉了她眼角的泪光。
“有着自私自我的念头，这并不是什么称得上可耻的事情。当初那个骄傲地告诉我，‘乌鲁克和尤路格尔应该分开对待’的小姑娘到哪里去了？”
尤路格尔使劲眨了眨眼，拽住了他的手：“吉尔，你能给我个拥抱么？”
然后她又急急忙忙地继续道：“如果你不拒绝的话，那我就默认你同意了！”
吉尔伽美什垂下眼，看着脑袋已经到达他肩膀的小姑娘：“这一次，本王允许你撒娇一分钟。”
他的眼底，掩去了一抹化不开的担忧。
*
尤路格尔……觉得自己又被吉尔伽美什骗了！！
恶魔吧那个人是！真的是恶魔哦！
尤路格尔盯着眼前成山堆积的石板。
说着什么不会继续隐瞒着她明明是根本没办法继续隐瞒才对！
将巴比伦整座城市都拆下来去建造北部的城墙，这么大的动静她当然能够察觉得到啊！
还说着什么现在要去将EA封印而成为Caster，于是目前维护乌鲁克的秩序就交给她了——你见过这么过分的家伙么！
结果告诉她事实就是为了把她当做苦力差役！
虽然说处理这些石板并不是多么麻烦的事情啦……基本上所有的事情都有旧例可寻，何况她也在沙姆哈特和希杜里的帮助下独自统治过一段时间的乌鲁克……但还真是微妙的不爽呢。
尤路格尔看着北壁前线上传来的报告，每一天她都会收到这份报告，报告着目前北壁的工程究竟到了怎样的程度，以及，北方的国家……埃什南纳、西帕、基什目前的战况。
“怎么会……就连基什都已经被攻破了么……”
就算再怎么讨厌基什，也不代表她愿意接到对方的死讯啊。
更何况，基什可是……苏美尔地区原来的王权所在之地。
但是，这绝对不是最糟糕的事情。
“尤路格尔大人，前线还有另一重要来报——”
“——有士兵目睹到，领导着那些魔物战斗的那个人，是……恩奇都大人。”
“……什么？”
恩奇都？
怎么可能……？！
“我以乌鲁克的名义下令，把这个消息全部封锁，在未曾等我下一步指示之前，不准在都城传播这个讯息。还有……”
……真是的。
尤路格尔前面还在想呢，被隐瞒是一件非常难受的事情，她为此而责怪着吉尔。
结果现在……
“……任何人都不允许私自告知于王。”
结果现在……她也做了一样的事情啊。
“尤路格尔大人！”
以不赞同的口吻提出异议的正是希杜里。
“不准告诉他。在我得到进一步的消息之前。从即日起，派一支精锐部队赶赴前线，由胡图……不，我亲自带队前往。”
……恩奇都。
“在此之前，不能让吉尔知道，这是我作为乌鲁克的命令，更是……”
“——我的请求。”
就算是她这样的举动看起来多么可笑，她也想啊……能够让吉尔少受一点伤害。
这件事情，现在的吉尔，绝对不能够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到家啦！享受一下这几天作为一块宝的人生x
今天第二更，我是不是很棒棒。

☆、出于善意的隐瞒（3）

那原本代表着神话礼装的红色烙印从身上消失不见，金色的厚重盔甲也变成了更为轻便的兜裤，看着如今戴着蓝白相间的帽子的吉尔伽美什，尤路格尔……忍不住拼命鼓掌。
“哇！真没想到吉尔这样换一身装束也挺像模像样的嘛！Caster！”
“哼，不过是区区魔术师，这种简单的职介对本王而言当然不在话下！”虽然嘴上说着“这不是理所应当吗”的意思的言辞，吉尔伽美什脸上那毫不遮掩的笑意却轻而易举地出卖了他，“如何？这样的本王就算是同鼎盛状态下的archer相比是不是也不差半分？”
“嗯嗯没错就是这样！”
被尤路格尔乖巧的应答恭维得浑身舒畅的吉尔伽美什狐疑地盯着她，按照以往的惯例，每当这家伙这么可人怜爱的时候……不是闯了祸就是有求于他。
“……你啊，到底又有什么事情了？到底是已经犯下了过错还是妄想即将犯下过错？”
“等一下！我就不能够从内心发自肺腑地喜欢着现在的吉尔么！难道就不存在这个选项么！”尤路格尔看着一脸冷酷似笑非笑地仿佛在说“你觉得可能么”的吉尔伽美什，也露出了相仿的表情，“好吧，如果你真的那么想知道真相的话。”
“别的人的鼎盛状态下意味着什么我是不知道啦，但是对于吉尔来说，那简直就是看起来变本加厉的欠揍嘛！”
尤路格尔挥了挥自己的拳头，然后模仿了一个“本王睥睨众生”的表情，轻飘飘而又无比冷酷地说“杂修”，表演完毕后摊了摊手：“以前的吉尔就是这样一副本王最拽的表情，我嘛刚才都没办法表演出十之一二。”
“更何况，”还不等吉尔伽美什表达出对她胆大包天的态度，就看到这个小姑娘以一种探究的目光注视着他，“我一直都想吐槽很久了！为什么穿着盔甲的时候吉尔总是喜欢将头发竖起来抹上那么多发胶不会很难过么！而且看起来真的超级丑啊！你的审美怎么那么奇怪啊吉尔！”
“……尤路格尔。今天的蛋糕你别想了。”
“！！！……吉尔！我明明只是按照你的要求说出实话的好不好！”尤路格尔用着控诉而又委屈的目光看着他，“你要这么想嘛！这样正说明了现在的你看起来是多么的惹人怜爱，哦不对英明神武！我很喜欢这个样子打扮的你！不对是超级喜欢！”
无论是多么铁石心肠的家伙听着这样的甜言蜜语，都会忍不住勾起唇角的吧？
当然，这也可以说明吉尔伽美什啊——
其实也是一个非常好哄的存在了。
“看起来你这次所求之事非同小可。”尽管如此，他的言语之间还是充满了笑意，“有什么事情希望得到本王的首肯？看在你这次如此尽心尽力的份上，本王也不是可以勉为其难地——”
“真的么！吉尔你太好啦！”在吉尔伽美什说出“考虑一下”之前，十分了解他的尤路格尔飞快地打断了，“那我就不去完成剩下的那些石板就直接去前线去看望我的勇士们了！没想到吉尔你居然会同意呢！”
“……”
他现在说不同意还来得及么。
“……让胡图带着一队人护送你前去。五天之内，本王要看到你的归来。”
“没问题！吉尔你真好！”
尤路格尔像是因为喜悦而情不自禁地飞扑到了他的身上。
他们之间，随着时光的流逝，其实已经很少做这种那么亲密的动作了。
她低垂着眼，在这一刻她其实想说好好保重，她也想要告诉他，如果听到了什么消息，一定要等她回来。
可是不行。
……她不能够让吉尔意识到任何端倪。
于是，尤路格尔脸上露出了最为明媚的笑容：“那么！我就迫不及待地去准备前往北壁啦！”
*
那个时候，希杜里犹豫再三，还是配合了她不让吉尔伽美什知晓的命令。
有她的帮助，再加上吉尔还要忙着去召唤别的“英灵”——虽然尤路格尔不太懂那一套体系，但也知道大概是通过这种方式请外援的意思——没有时间和精力的吉尔应该也一时半会不会注意到这件事情才对。
“在去北壁的路上，我想要顺道去看望一个人。”
这么简单的理由，对沉默寡言的胡图而言，却也已经足够。
何况确实是顺道，在到达北壁的路上，会经过一个偏僻的小村庄，那里，也恰好有尤路格尔无比熟悉的一个人。
——沙姆哈特。
这位乌鲁克曾经的祭司长，因为恩奇都的死亡是由乌鲁克的守护神，伊士塔尔导致的缘故，虽然无法怨恨神明，但也无法继续信仰神明，自认为作为神妓失格的沙姆哈特……请辞了这个职务。
虽然尤路格尔用“替我培养下一任祭司长”的言辞挽留了她一段时间，但当希杜里能够独当一面的时候，沙姆哈特还是再度请求了离开。
没有任何阻拦她的理由，这位替乌鲁克带来了“天之锁”的神妓……来到了这个小村庄生活。
——因为这里，是埋葬了恩奇都尸骨之地。
那个时候，恩奇都死去，是化作了土块散落在大地上，是沙姆哈特用魔力不辞辛劳地一块块将它们重新收集起来。
尤路格尔看着眼前的墓碑，竖立的石板上不曾刻下恩奇都的名字，上面只有简简单单的一个单词：“英雄。”
她看着士兵在尤路格尔的命令之下打开了坟墓，她看着眼前这口用杉树所建造而成的棺材，这个时候，她拒绝了其它任何人的帮助。
如果一定要有人打扰恩奇都的安眠……那么应该是她。
这是尤路格尔，作为国家的职责。
小心翼翼地抹去了棺材上所有的泥土和灰尘，在吱呀声中她看见了——确为中空的事实。
再一次将杉树棺埋回土里，尤路格尔很感谢现在在这个时候没有任何一个人询问着她这么做的原因，现在的她，实在是没有太多的力气了。
恩奇都的尸骨消失了……那也就是说……
这个时候，尤路格尔最不想听到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这是……发生了什么？”
那是拿着花束的沙姆哈特。
她的面容已经因为岁月的打磨下变得苍老，就连简单的走路的行动都变得有些迟缓，那头绿色的长发……之中也参杂了些许白发。
“请一定要告诉我。”
虽然态度是如此恭敬，但却夹杂着势在必行的执念。
“……尤路格尔大人。”
作者有话要说：我很喜欢这个时间点更新，因为又可以算20号也可以算21号更新www
接下来这个描述之中沙姆哈特都会占很大的比重。
说起来蘑菇日常吃书啊，原本恩奇都不是说的好好地变成了土块虐的不要不要的，转眼身体又被拿来做别的事情了。
留言仍然是最好的回报！

☆、出于善意的隐瞒（4）

也许应该告诉她的。
尤路格尔看着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的沙姆哈特，对这位已经上了年纪的前任祭司长……她现在已经开始小口喘着气了。
「恩奇都」——这个名字对于任何一个乌鲁克的子民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