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三同人)[剑三]莫可奈何-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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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感觉距离结束不远了呢，早说了这篇很短哦。
PS：本来想前两天生日上传新章给自己庆祝一下，但最近找了新工作，有点忙，国考没有适合的职位，心累……

☆、第二十章　　死战


兵戈铁马，剑影刀光。
经历了长时间战场厮杀的女子眉宇间掠过一缕淡淡的倦色，素色的衣衫早已染上了血色，转眼间剑光一闪，几个举刀而来的狼牙兵再度倒下没了声息。守在她不近不远处作战的另一名俊美青年虽同样战况激烈，但仍不忘分心关注素衣女子的情形。
见周遭的狼牙兵终于被震慑住不敢上前，可人不易察觉的略松了口气，哪怕再强的高手也经不起这样高强度的连番厮杀。
女子担忧的目光投向远方，希望他们一切顺利吧。
自安禄山起兵时至今日已有三年，大唐盛世一夕崩毁，谁能料到那繁花似锦之下实则早已如烈火烹油，虚浮到不堪一击。现今这大唐江山叛乱四起，而安禄山不过是其中准备的最充分、实力也最强大的那一个罢了。
“莫分神！”不知何时靠近的莫雨厉声斥道，顺手替她挡下了突如其来的袭击。
顾不上道谢，可人甚至连回望他一眼的时间也无，身经百战的直觉对她发出了警报，令她瞬间提高了警惕。
“好歹也是个排上号的人物，竟这般不顾颜面偷袭？”杀意凛然的恶人谷少主神色不善，眼眸微眯，语调冰冷刺骨。
随着狼牙兵退开的小道，两道雪白的声音从后方走出，他们身后还跟着个一身火红色紧身短袄的红发女子，一脸桀骜挑衅的咧嘴道：“不过是打个招呼罢了，况也非是冲着阁下而去，莫少谷主何必这般动怒？”
三年来洛阳始终久攻不下，此番安禄山派出了他最为信任与依靠的义弟亲自出面，同行的还有他的弟子、狼牙军的摘星长老苏曼莎与“火狼”阿依努儿。
之前出手试探的便是“火狼”阿依努儿，说着，她的目光落到了莫雨身边那名素衣染血眼眸明亮的清丽女子身上，一贯爱说爱笑的阿依努儿眼珠一转，视线在两人身上流连一番后弯起了眼角颇为暧昧的笑道：“据闻恶人谷与浩气盟之间仇深似海，我大燕能叫诸位放下成见彼此联手现在看来倒是恰逢其会成全了一桩美事，莫少谷主许是还欠了我等一声谢？”
欠一声谢？
听闻这话，莫雨不置可否，或许没有战乱他与可人的路会更加难走，但那又如何？这样的“捷径”，他莫雨还不屑于去要。
“我的私事，与你何干。”白衣红襟的俊美青年不咸不淡的顶了回去，目光扫过面色淡淡的为首之人，心中的警觉早已提到了最高，令狐伤的实力早在三年前他便有所领教，以对方在安禄山心中的地位……此番怕是来者不善。
“安禄山终究是坐不住了么。”此时才从另一头赶来的穆玄英沉声道，他自然不会认不出令狐伤，西域第一剑客的名头终究不是吹嘘出来的。
令狐伤，名副其实。
白发白衣看不出年龄的俊美男人冷若冰霜的站在那里，似是对眼前之人并不上心的模样。他对这些本就没多大兴趣，若非安禄山亲自开口，他更愿意去北邙战线。只是如今局面僵持不下，安禄山到底是急了。连谢渊都能暂且放下仇怨与王遗风联手退敌，又遑论其他门派。当年那封密函给谢渊等人提了个醒，险之又险没叫安禄山的军队长驱直入。
“潼关已安。”自打令狐伤等人出现后便一直保持沉默的可人终于确定了自己的猜测，唇角微扬，若非攻打潼关失利，安禄山也不会急迫的派出自己的底牌。说不定，盟主他们还叫安禄山吃了个大亏。
穆玄英一拍手心，恍然大悟，“原来如此，他若再不能攻下洛阳，怕是要被一路打回老家了。”
莫雨冷嗤一声，“那也得看到时候他还有没有那个命了。”
令狐伤眼神一凝，见状，苏曼莎微微异动，却叫他暂且止住了。
“你们，不错。”这位声名远扬的西域剑客第一次认真打量起对面的三人，安禄山的确是急了，八大金刚如今幸存者唯有二人，一旦潼关的兵力空出手来，届时他若再想打下洛阳借道直入长安怕是遥遥无期了。
为今之计，除了抢在潼关出兵前攻占武牢关外，安禄山别无选择。他甚至还派出了安庆绪去北邙拖住天策府的人，就是为了给令狐伤他们创造最佳时机，确保万无一失。
三人心头凝重，都明白今日若是他们没能守住武牢关，那么其他人这三年来的一切努力怕是全化成了一片徒劳。对此，三人心中早已有了觉悟，今日哪怕是战死，也不能叫狼牙军攻破这面高墙！
长久以来的默契使得周围的战友们都明白了他们的心思，咬着牙默默的退开了位置，对上了除了令狐伤三人之外的狼牙兵，下手愈发狠戾起来。
三对三，厮杀经验最丰富的莫雨率先盯上了令狐伤，他挡在了可人与玄英之前，孤身迎战令狐伤，将最难啃的一块骨头给分走了。
可人心底略有些焦虑，他们之前已经与狼牙军厮杀了许久，现莫雨一人对上令狐伤怕是有些危险，除非她或毛毛尽快解决对手去帮他方才有胜算。只是毛毛的身体状况不佳，不能久战，她必须速战速决。
不容分说的将“火狼”留给了毛毛，两名同样处于妙龄且风格不同世所罕见的绝色女子四目相对，眼眸里皆掠过一缕凛然的杀意。苏曼莎并未放松过警惕，这三人在狼牙军高层中早已声名大噪，能守住武牢关三年又怎会是好对付的？
先杀了她，再去帮莫雨（师父）！
二人心中不约而同的闪过这个念头，下一霎便动起了手来。
“等等……”慢了一步的少盟主眼睁睁的看着二人将最难缠的对手选走，心中颇为懊恼，他知道比起身经百战的莫雨和可人他终究还是差了那么一点，不仅仅是年龄上带来的差距，还有他身体中所存在的隐患使得哪怕是在战场上，他们俩也会习惯性的将他护在身后，宛如幼年时的相护。
一道火焰拦住了穆玄英欲动的步伐，阿依努儿一手抚面，一手垂放在身侧，娇笑道：“少盟主莫不是在小瞧我？”
垂在身侧的五指轻轻一动，灼灼的火焰在他们二人周围划出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隔离圈，“闲话到此为止，听闻浩气盟的少盟主使得一手好剑法，我阿依努儿虽武艺平平，却也想要以这驭火之术来讨教一番穆少盟主的高招。”
手中巨阙一横，拦下了激射而来的火焰，穆玄英沉下心来，他虽仁厚，却也不会在战场上对敌人手下留情。
今日，能活着走出这道火线的唯有一人！
他决不会成为拖后腿的那个——
作者有话要说：渣作者不擅长写打斗，小天使们凑合着看吧，给一直没有放弃窝的小天使们一个爱的么么哒~（*/ω＼*）

☆、第二十一章　　生死之际


距离武牢关所在数百公里之外的睢阳城同样正经历着狼牙军的冲击，然而此刻率领庄内弟子前来襄助的藏剑三庄主叶炜正望着远处驻扎的狼牙大营纳闷不已，披散着一头白发的无双寂剑喃喃自语道：“……近日来狼牙军是否降低了对睢阳的攻势？”
凤息颜秀眉微蹙，神色凝重，“的确，安贼一直企图拿下睢阳，此时变故定是另有图谋！”
守将张巡站在墙头，目光遥望着东南方向，眼底闪过一缕忧色。之前安禄山兵分两路，一路睢阳，一路汜水，皆意在破入内地，然现今睢阳压力骤减，定是武牢关大难在即。可恨他身为睢阳守将，竟无法在狼牙军虎视眈眈之下率部前去支援！
“黑齿元祐么……”张巡若有所思，能与令狐伤同列三大长老之一的拜月长老，如今守在睢阳外的狼牙军已然撤走了不少，若是能吃下外头这一军，倒也能叫安禄山心疼上一回。
身畔的周宋抬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显然是从他方才所注视的方向中揣测出了他的忧虑，缓声宽慰道：“将军且安心，李先生不是说那位前辈早已赶赴武牢关，有他在，即便是令狐伤亲至又何妨？”
尚不知自己一语成谶的周宋眸光微沉，“我等当务之急是解了这睢阳之围，如此方才有余力考虑其他。”
“你说得不错，是我一时想差了。”希望武牢关能撑到那位前辈赶到吧，张巡有种预感，安禄山如今的境况他并非不知，黑齿元祐来了睢阳，那么令狐伤必然是去了汜水。早先北邙天策府之战时安禄山麾下的“八狼”去其三，前不久才得了信报谢盟主与王谷主在潼关又干掉了三个，莫怪他急了。只是此刻谢渊和王遗风必然是不在武牢关的，也不知留守的那几个年轻人又是否能在剑圣阁下赶至前拦住令狐伤了。
就在张巡忧心之际，武牢关前，正与令狐伤对峙的莫雨已然陷入了苦战。
论积累，他自是弱了令狐伤一筹，更重要的是他还要分心压制自己血脉中的暴动，以免癫狂之下误伤己方。
这一来一去，便叫他逐渐落入了下风。
不远处和苏曼莎斗得十分激烈的可人无意中瞥见了这一幕，顿时有些心急，剑锋缓了一刹，叫苏曼莎抓住了破绽。好在她这三年来战场厮杀经验丰富，及时反映过来挡住了对方的利剑，原本略微浮躁的心思瞬间沉淀下来。
高手对决，分心乃是大忌。
若要想去帮莫雨，必须先解决了苏曼莎才行。
此时此刻，他们三人承受着整个武牢关外战场上最大的压力。且不提守城的将士与武林人士们是否能抵挡住数量倍于他们的敌人，也不论阿依努儿和苏曼莎又是否当真如传闻中那般难缠，仅仅是一个正由莫雨孤身抵挡的令狐伤便足以成为那个压在众人心头的威胁。如他这般的高手，要么同阶相斗，要么用人命去堆。
然而，两个选择他们哪一个都做不到。
现在，也只能依靠他们自己来拖住敌人。
将心神沉入手中之剑，重重压力之下，不知不觉，可人的脑海中反而变得一片空明，心神通透，仿佛回到了最初记忆一片空白的她初习剑时的专注。
入世历练对人心的确有着磨练的作用，但同样也有着被那滚滚红尘所淹没的风险。自从入了浩气盟，可人便逐渐消融了心中的坚冰，尤其当她恢复记忆之后，更是难以沉心于剑，做一名纯粹的剑客了。她眼中映入了太多的事物，心上也担着沉重的压力，使得她一直难以挣脱那道枷锁在剑的境界中更进一步。
心魔难消，便是她之前的状态。
直到这一刻，在重重压力的迫使之下，可人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初心，她仿佛听见了有什么碎裂的声音，心上一轻，剑心通明。
若是连自己都无法再信任自己手中之剑，又该如何能在这条路上走得更远？
衣衫染血的素衣女子骤然间弯起了唇角，眼底一片清明通透，哪怕此刻的她素颜如雪，也依旧胜过了对面风姿绰约妆容精致的苏曼莎。
“噌——”
交击的剑锋不断传出颤抖的轻吟，素衣女子从最初的匆忙到现在的从容，反观苏曼莎却恰恰相反，冷汗不断从她的额角滑落，这名同样倔强的女子死死咬着唇不叫自己发出一丝可能会扰乱到令狐伤的声响。
可人手中的剑锋愈发锋锐，清光潋滟，宛如昆仑终年不化的积雪般冰冷纯粹，在这场不算漫长却极耗心神的对决中，可人终于彻底占据了上风。
若这只是场决斗，或许她会点到为止。但这里是战场，她们是在以命相搏。她之所以抢在玄英之前选择苏曼莎，不仅仅是想要减轻他的负担，更是有一个十分重要的因素——在令狐伤心中，苏曼莎究竟能占多重？若是苏曼莎危急，他又是否会丢下自己的对手前来救援？
这个可能就连可人自己也不清楚，她不过是在赌，或许没有什么能够证明这一点，但她却宁愿相信自己的直觉，哪怕这个决定会使自身面临被夹击的危险。
除了可人与苏曼莎的战斗正被逆转之外，另外两个战场穆玄英正与阿依努儿陷入了僵持之中，一时难以决出胜负。唯独莫雨，虽越战越勇，却因内力积累与经验略逊一筹而陷入了危机之中。
再度被重创的俊美青年闷声喷出一口血，殷红的血色从他的唇角蜿蜒而下，五感敏锐的可人和玄英皆有了一刹的分神。
“莫雨哥——”蓝衣青年仓促的唤了一声，紧接着便迎来了阿依努儿连绵不绝的攻势。
“我们这可是在搏命呢，穆少盟主莫不是瞧不起我阿依努儿？”火狼的目光瞬间冷厉，不再有半点留手，招招狠戾直指要害，叫穆玄英一时间有些手忙脚乱起来。
莫雨！
可人的目光冷寒彻骨，抿紧唇，突然加大了对苏曼莎的压制，不再有任何保留，迫使她不得不发出声响。剑芒掠过，滑过了苏曼莎的剑锋，直直刺入她的胸口。
“唔——”
听到这声再熟悉不过的声音，另一头的令狐伤猛然回头，便瞧见了苏曼莎迫在眉睫的生死危机，立刻抛下了自己的对手，情急之下竟将手中急射而出，裹挟着他心头的愤怒与焦虑，凌厉的剑势直冲可人咽喉而去。
剑身被苏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