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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叩心-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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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斯远听话的离开了。
低头一看,他发现刚刚在听林斯远讲话那段时间的抄写全部串行了,又得重抄。
吃火锅的时候,林斯远不断给他夹菜,并配以“哇这种肉好吃”“这个藕片好新鲜”这种弱智解说词,简直可以去应聘美食节目的浮夸女主持人。
眼看着碗里的食物堆出一个尖,王舸无奈地问他:“你是我妈吗?”
“啊?”对面人的一脸问号即使在氤氲里也清晰可见。
他自然知道林斯远是想对他表示谢意,但是王舸觉得这件事没什么,不过是人人都会做的小事。完全没必要大费周章的感谢他。
林斯远似乎还有点话想说,但是被王舸冷漠地一句“食不言。”截住话头,他只好闭上了嘴。
从那之后林斯远不断地找话题找时机来跟他聊天,就连王舸都能看出他是在跟自己套近乎。不过到底为什么呢?王舸疑惑了。
难道是收集癖?他猜想。这个班里只有我对他爱理不理,所以他抱着要把全班男生都变成朋友的心理接近我?
还是说一直以来他周围的人都对他很热情,只有我表现出与众不同的态度,所以来寻找新鲜感了?
不管他出于什么动机,想和自己交朋友的目的现在看来是确定了的。但是王舸并不确定自己应该做出怎样的反应。他不知道怎么样的反应是适当的,不会遭到讨厌的。王舸缺乏与朋友相处的经验,也知道自己不太讨人喜欢。王舸对自己有清楚的认识,他是一个无趣的、沉闷而且敏感的人。
难得遇上一个会主动对他示好的对象,王舸心里还是有些雀跃的。事实上他并不喜欢独来独往,尤其是永远独来独往。他偶尔也会渴望有个人能和他聊聊天,明白他的想法。
而且退一万步说,就算他和林斯远真的成了朋友,那又怎么样呢?朋友也是会背叛的,而到了那个时候,过往的欢乐情谊会将痛苦放大几倍。
想了又想,王舸还是决把自己的冷淡态度贯彻到底,这是最保险的做法。久而久之,林斯远也觉察出了他的坚决。没人喜欢热脸贴冷屁股,长时间得不到正反馈,他自然也不来自找苦吃。
王舸松了一口气。因为如果他继续坚持下去,王舸就不好意思再对他拉下脸了,冷淡防线就会被融化。幸好幸好,王舸庆幸的同时心里也有一点微小的遗憾冒头,不过与即将到来的期中考试相比,这不算什么。
从上考场,答题,对答案,再到等待成绩出来,王舸全都信心满满。不出意外的话,班级第一应该是他。
然而第一居然是林斯远!年级28名。他是第二名,年级41名。
王舸右手拿着钢笔胡乱地在草稿纸乱画,笔尖划破纸张,把白纸弄得一塌糊涂,他心里才好受点。
为什么?王舸不解。要说努力程度绝对是自己大,难道是学习方法的问题?
再仔细看一眼成绩细表,林斯远的数学有139分,他只有123分。物理也比他高了10来分,生物化学成绩差不多。
语文的话,林斯远好像只有95分,堪堪及格。他自己有110分,这次语文比较难,这个分数大概是班里第二名。
所以差距就在数学和物理上面,王舸捏紧钢笔,下定决心在这两个科目上多花点时间。调整做题顺序,晚修开始先写数学,再写物理。语文英语最后写。周末还得报一个数学补习班。
话虽这么说,他也知道数学成绩比较难提高。王舸本来就不是对数学特别擅长,自认也不是聪明绝顶的人。现在这个分数可以说是接近峰顶了,提升空间不大。
他决定回去再好好翻翻错题集,把错题归类一下,寻找自己知识的薄弱环节。
一中惯例挑周五进行考试,之后就让学生回家放松。美其名曰放松,该布置的各科作业可一点也不会少。
住校生开开心心收拾好东西,拎着大包小包踏上了回家的征途。学校前的巴士站上车得用抢的,简直是一个微型春运。王舸直接被挤到公交车门背后,每次开门肩膀都被牢牢夹住。
第二天他妈叫他出去给家里买点菜,王舸无奈地拎着环保袋出发了。小贩大声地叫卖,和买主讨价还价。不善言辞的朴实小贩无奈的给善于砍价的大妈的菜篮子里塞一把葱作为添头,油嘴滑舌的摊主大谈特谈自己的有机无公害蔬菜对人体的好处。
脱离了身体的鱼头还在愤怒地在案板上非条件反射,刚从土地里拔出的菜根上还沾染着泥土,猪肉在暗红色的灯光下分外诡异。苍蝇“嗡嗡”的到处乱飞,抓紧一切机会降落在生肉上搓手。鼻尖全是鱼腥味还有土腥味。王舸在人群中挤来挤去,头发被汗水打湿了,蔫蔫地趴在头上。
菜市场附近刚进行了城中村改造,鱼龙混杂。附近有很多七拐八拐的小巷子,是无所事事的社会青年常驻的据点。对这里环境不熟悉的人很容易惹上麻烦。
这里不就有一个倒霉蛋。被无所事事的三个小混混围在墙角,拎着菜篮子的大爷大妈见怪不怪。王舸匆匆看了一眼,走出几步。越想越觉得这人很眼熟,实在放不下,又走回来一看,果然是林斯远。
王舸不由得停下了脚步,思考自己到底要不要伸出援手。
不帮忙万一林斯远嘴贱把这些人惹火了他们,把他打残疾了怎么办?这些小混混下手没轻没重的,仗着自己未成年就为所欲为。
如果林斯远真残疾了,肯定还会留下心理创伤,这样一个花季少年的人生就这样堕入了深渊……自己也成了见死不救的帮凶。王舸自认不能心安理得地接受因为自己的不作为导致的严重后果。
但是如果站出去帮忙的话,自己毫无经验,站出去只有挨打的份。
王舸站在这里陷入了纠结,但是这反常的举动已经引起了为首的小混混的警觉。
他走过来,狠狠地推了一把王舸的肩膀,威胁道:“看什么看!找打吗?!”王舸一个没站稳,后退了几步。
好巧不巧这时候林斯远也认出了王舸,他激动地拼命朝这里挥手,好像找到了亲人。
“王舸!王舸!”
于是小混混们一下明白这两个人是认识的,王舸也自动被判定为是来帮忙的。他们的眼神变的危险起来,一个个撸起袖子,打算连王舸一起打。
王舸心里暗骂林斯远猪队友,直接猛地往前冲去,不要命地撞开一个人,打算从小巷子里逃走。
他们被王舸那股疯劲吓得退了两步,他风一样的跑过林斯远身边,一把拽住他的手腕,留下一句咆哮:“还不快跑!”
林斯远被他拉的踉跄了一下,反应过来以后赶紧迈开步子跟上。心中没想到王舸居然豁出去了来救他,他的本意是想让他去报警的。
那帮人也回过味来,王舸并不是打起架来不要命的疯子,而是憋足了劲想要逃跑的胆小鬼。他的勇猛并不是因为对自己的自信,而是毫无后路背水一战的鲁莽。
首领恼羞成怒地吼了一声:“追!”一挥手,小弟们纷纷跟上。
林斯远很快就反客为主,变成了在前面领跑的人。但是手却还紧紧地拉在一起,王舸都忘了把手抽回来,林斯远则是有心想报刚刚的恩,打算拉着他跑,提高一下速度。
小巷的寂静被杂乱的脚步声和粗重的呼吸声打破,地上的小水洼被人一脚踩过,水花飞溅。王舸使出全力在奔跑,一刻也不敢放松,他知道那伙人还死死地咬在后面。林斯远打架怎么样他是不知道,但他自己可菜的很。王舸不想去赌林斯远可以一打三的微小概率。
前面出现了一个分岔路口,林斯远回过头询问地看了一眼王舸。
“右!”
林斯远不疑有他,果断地转向右边。
“左!”王舸往左边一甩头。
“左边!”
在王舸的指示下,他们连拐了几个弯,跑进了一个昏暗的小巷,扑面而来一股潮湿的气息。地面上的青苔时刻预备着让人滑到,摔个狗啃泥。
两个人跑得都挺快的,林斯远拿过运动会800米冠军,而王舸从小在巷子里疯玩,也练出了速度。
挥手,迈腿。两人的节奏和步调逐渐一致,将那些追兵甩开一段距离。
背后的脚步声弱了下来,很快被他们自己砰砰的心跳声和粗重的呼吸声所掩盖。
小巷尽头,是一堵墙。这堵墙横亘在他们和逃脱的希望之间,沉重得很。林斯远已经不禁在心里考虑自己到底要去哪家医院住院了。
“你不会记错路了吧!”他控诉道,声音凄惨。
“你往哪儿走!这里!”王舸踩住垒得坑坑洼洼的砖墙上的一个凹槽,双手按住墙的顶部一撑,身体腾空而起,灵巧的翻了过去,稳稳地落了地。好像一只灵活地野猫,在属于自己的领地里游刃有余的穿行。
林斯远有样学样,但是由于不得要领,瞎蹬了几下扒在墙上怎么也翻不过来。上半身过来了,下半身还在墙的另一边挂着。
王舸急了,上去一把握住他的手臂,使出力气往上抬,又往这边拽。好不容易才把他弄过来。
紧接着一把按住林斯远,让他蹲在地上。“嘘!”
两个人大气也不敢出,鬼鬼祟祟地蹲在长满青苔的墙跟底下,听着外面的动静。
“这两个扑街仔去哪儿了?”
“你个狗日的不是说他们往这里跑了?”
“老大,我千真万确看着他们往这里跑的!”听起来像小喽啰的人急匆匆地解释道。
这时响起一阵凶恶的狗吠,咆哮的叫声中包含着对入侵者的愤怒,恨不能将他们碎尸万段。不知是谁哆哆嗦嗦地提起,这里好像住了个独居老人,养了一条凶恶的大狗,天天喂生肉,而且不拴链!
万一被咬一口就完蛋了!就算不感染狂犬病毒,也可能会被活活咬死!
小混混们一哄而散。
“没想到你学狗叫这么像。”林斯远竖起大拇指“你是不是那个京中有善口技者?”他背靠着墙,又有心情开玩笑了。
王舸胸膛剧烈地起伏,他还没缓过劲来,刚刚肾上激素上涌,都忘了害怕。运动过后苍白的脸上浮上了一层红潮。
林斯远对着他哈哈大笑:“我才发现你脸这么白,小白脸啊!”
“你到底是怎么招惹这帮人的?”王舸翻个白眼。
罪魁祸首无奈地摊手,表示他也一头雾水。“我踢飞了一颗小石子,这些人上来围住我要医药费。”
王舸无语,这伙人找茬技术也太烂了。还是林斯远就长着一副冤大头的样?
“那你来干嘛的?”
“这里开了个新场,朋友约我来打篮球。”
“然后呢?”王舸耐心地看着他。
林斯远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我就迷路了。”
王舸站起身,拍拍灰。“再见。”
“别别别!”林斯远一把扯住他t恤的下摆。“老司机带带我!”
王舸尝试着想走,林斯远牢牢地捏住他的衣服不放,一副要抗争到底的样子。如果王舸硬是要走,恐怕就要做好穿露胃装回家的觉悟了。
然而王舸并没有这份觉悟。
“地点在哪儿?”他叹了口气,再次蹲下来。
路痴拿出手机,开始翻找聊天记录。“太好了舟舟,我就知道你会帮我的!”
王舸脑门一跳:“舟舟是在叫我?”
“对啊!”林斯远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整天王舸王舸的叫,多不亲切呀。
他们肩并肩地走在大路上,走出巷子以后阳光暖融融地照在身上。
“你对这里很熟啊?”
“嗯,以前住在这附近。”
林斯远把拳头往手心一锤,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原来这里是你的主场!怪不得爬墙那么熟练。”
“不许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王舸停下来,掏出环保袋里的胡萝卜指着他。
林斯远举手投降“好好好!绝对不说!”
不过好奇心又涌上来,他凑近问“是不是怕破坏你的形象啊?”
“。。。。。。”王舸觉得嘴贱绝对是这人被找茬的一个重要原因。
过一会王舸把林斯远带到指定地点,正准备离开。林斯远突然双手握住他的肩膀,严肃地说:“今天你又救了我一次!”
“不用谢……”王舸不动神色地拉远距离,他不习惯和别人挨这么近。
“我走了,再见。”
“你不看看我打篮球吗?”
王舸背对着他挥挥手,头也不回地果断离开了。
一回到家,张晓云女士的埋怨就劈头盖脸的浇过来。
“你出去买个菜花这么久时间?妈妈担心死你了知道不?打电话给你你也不接!”
王舸从裤兜里掏出手机一看,的确有3个未接来电。不过时间都是在他被追着跑的时候,所以被忽略了。
他诚心诚意地解释,避免进一步激怒她。“对不起,妈。当时太吵了没听见。”
“你这孩子真不让人省心!”
眼看着他妈就要开始叙述自己是怎么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的历程,王舸赶紧开口劝她。“我都这么大了,能自己照顾自己。”
结果这句话反而戳到了马蜂窝。
“哟,长大了,翅膀硬了?”张晓云说着眼眶就是一红,眼看就要掉眼泪。
王舸赶紧安抚她。“没有的事。我就是想您别这么担心。”好一阵保证和安慰之后,张晓云才破涕为笑,进厨房做饭去了。
他背靠墙瘫软下来,长舒了一口气。迟来的疲惫感终于袭上心头,不管是身体的,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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