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朕还行吗-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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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乖乖,终于把你给盼来了。”非墨激动地啄了一下鸽子的脸颊,如果鸽子也会脸红,那么……
非墨解下鸽子脚踝上的小瓷瓶,认真地看了一眼瓶身标签上的蝇头小楷,又看了一眼冷汗频频的柳叶。他随即旋开了贴着秦香儿标签的小瓷瓶,缓缓向床头一步步小心靠近,似乎下一秒就会有什么东西朝他扑过来。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了,却久久不见有蛊虫爬出来。
“难道是雍觅?”非墨塞上瓶盖,将它搁置在桌案上。随即,又拿起那个贴着雍觅标签的小瓷瓶,只是刚刚一靠近柳叶的身体,她的身体便有剧烈的反应。
“御哥哥,御哥哥……”猛地,柳叶睁开眼,眼神空洞。
对了,就是雍觅!那个雍王的女儿。哼……一丝冷笑划过非墨的嘴角,果然宫里玩的不是美人计,是美人心计。
“小虫虫,出来吧出来吧。”非墨隐约看见了那枚隐藏在柳叶左臂手腕上的红色失心蛊蛊虫。“好肥的一条!”非墨暗暗吃惊,将小瓷瓶愈发凑近了蛊虫。这只蛊虫能长这么大,恐怕是蚕食柳叶所致。
一下子,他忽然好奇起来,到底眼前这个憔悴小叶子相信了什么才会被这虫蚕食这么多心智。
“小虫虫,你就乖乖从哪里来回哪里去吧。”非墨收起装了那条肥嘟嘟蛊虫的小瓷瓶,将贴着雍觅的那个瓷瓶系在了鸽子脚上。
“去吧,小乖乖。”窗外不知何时泛起了一丝鱼肚白,非墨望着锦城的方向如释重负的微笑。
好戏,现在才开始。
第2卷 V14
V14(2149字)
“臭楚御,大骗子!什么破马车……”恢复了神志的柳叶虽然身子还很虚弱,可嘴皮子依然不消停。
“娘娘,娘娘……”非墨轻拍着已经呕得七荤八素的柳叶后背,摇头苦笑:“难道这晕车也能算作蛊毒后遗症吗?”
至少自打非墨出生以来闻所未闻,见所未见。苍天对他厚爱,有生之年让他得见柳叶这棵晕车奇葩。
“芸儿,还是你知道心疼我。”柳叶一把拉过非墨的衣袖擦了下嘴角的呕吐物,心里只是觉得委屈。那个男人,再次欺骗了她!
非墨一头黑线,身子一僵,嘴角抽搐道:“娘娘,奴婢是怜儿。”
他满脸嫌恶地将衣袖伸到车帘外轻轻甩了甩,没人告诉他这小叶子如此邋遢,再这样下去他作为一个爱干净的男人(其实就是洁癖男)迟早会疯掉的。那个楚御纯粹是公报私仇。换成别人,非墨可以义正言辞地拒绝,可是,谁让他是楚御呢!
“有暗器!”鸿彦低声一喝,勒马驻足,伸手一抹脸颊上刚黏上了的湿润润的不明物。鸿彦轻轻嗅了嗅,似乎还有一股熏人的恶臭。
“哪来的暗器?连个鬼影都看不见。”非墨不屑地尖细着声音道。连个侍卫都这么疑神疑鬼一惊一乍的,楚御这小子真是眼光越来越差了。
鸿彦四下张望,周围除了树还是树,连个鸟影都看不见,更别提人影鬼影了。他不服气地冷哼一声,扫一眼身后豪华的马车,也不知道车内柳叶怎么样了。
“鸿彦,我、我没事。”蓦地,车中传出柳叶有气无力的声音。
没事才怪!非墨再次将柳叶按回床上,悄然滑过她的脉搏时,他的眉皱了一下。
鸿彦嘴角勾起一抹若有似无的笑,那个他从小就保护着的湘雅公主还是一点都没变,还是那么爱嘴硬,爱逞强。可是,他相信她有神明庇佑,总是能化险为夷的。
“驾——”鸿彦一挥鞭,扬起一阵尘土。眼见着乌云国国都就快到了。
皇宫里,维和殿内早已乱作一团。一大清早,不知平日里性子淡然的雍觅为何就开始摔古董砸花瓶,似乎,这些事儿出现在秦香儿那里才比较正常。而此刻,秦香儿却在蚕丝锦被中睡得像头猪,任谁都叫不醒。
宫中的一切,看似有条不紊,实则……有一点点乱。
这一点点乱,是因为皇上养的某只鸽子大清早就飞到维和殿内乱窜。
“抓鸽子!抓鸽子!”
只见那脚上系着金丝线的小白鸽飞到这头,飞到那头,好不快活。
当时雍美人正心烦意乱,刚一抬脚,小白鸽落到了美人脚下。
“脚!脚!脚!”一群男男女女猛地朝美人脚下扑去,这美人受了惊,小脚一放。卡擦!小白鸽头一歪,命丧美人脚下。
“啊!这是……皇上的…宠物…”一翻眼,雍觅晕了过去。
“你们这群狗奴才,为什么不提醒本宫!”雍觅其实没晕,下一秒,美人发飙了。
大殿里的瓶瓶罐罐成了牺牲品,碎了一地。碎碎平安,可是,对雍觅来说,不太平的日子才要开始。
御书房内,楚御正在看着一条红色的小肥虫从桌案这头爬到桌案那头。
“你欺负朕的皇后,朕该将你斩首示众还是五马分尸呢?”楚御一眯眼,食指朝着肥嘟嘟的蛊虫一戳,将虫戳了个十脚朝天。见虫子挣扎着翻不过身来,他抄起桌案旁早已备好的花雕,就将虫装进了玉壶里。
“蔡公公,将雍美人请来……把酒言欢。”将玉壶在手中晃了晃,楚御冷冷地吩咐道。
“喳!”蔡公公心里直翻嘀咕,这皇上也忒不分时段言欢了吧?昨晚不是才喝的酩酊大醉,这大清早怎么又……
噢!这聒噪还爱吃醋的皇后回国探亲去了,正好趁机……偷偷腥。蔡公公贼贼一笑,转入维和殿。正巧瞧见雍觅摔罐子瓶子的热闹场景,蔡公公那叫一个心疼啊。可是,某些人心里一点也不心疼。
“雍美人,这是谁惹着您发这么大火啊?”蔡公公缓了缓神,换上淡然得听不出丝毫心疼的语气,瞅也不瞅一眼地上摔烂的珍宝,径直朝着雍觅走去。
“哟,蔡公公,最近臣妾听说摔东西能减手臂上的肥肉,特意挑了些不值当的东西摔着试试看。”雍觅撒谎从来不打草稿,也不需要打草稿,简直这谎言浑然天成,天衣无缝。
“道听途说,还是不全信的好。”蔡公公捡了张干净的椅子闲闲坐下,一脸云淡风轻,内心波涛汹涌。
“蔡公公说得在理,你们还不快去收拾干净!”雍觅揉了揉摔得酸软的胳膊,看着铺了一地的珐琅、琉璃还有白玉,她也心疼起来——心疼她的胳膊。
“皇上请雍美人前去……把酒言欢。”蔡公公啜了一口茶。
“臣妾遵旨。”雍觅先是一愣,本该欢呼雀跃的邀请,却让她心里犯怵。
“不是昨晚才喝过嘛!也不知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雍觅尾随着蔡公公思忖了一路,可依然想不出个所以然。皇上的心思,或许她也猜不透。
“皇弟,你就瞧好了朕怎样惩罚那些欺负叶儿的女人。”楚御的话让一旁的楚萧不战而栗。
楚萧眼眸微微一抬,点头嗯了一声,不自觉地倒退一步。身旁这个男人,现在很危险,他还是离得远一点儿好,免得待会儿殃及池鱼。
“雍美人到——”
“皇上吉祥!萧王爷吉祥!”雍觅抬眸看见楚萧也在的时候,不禁微微一愣。蔡公公可没跟她说他也在啊,看来这次她的如意小算盘只能作罢了。
“美人平身。”楚御不知何时已经笑意盈盈了,亲昵地扶雍觅起身。
虚伪的男人!楚萧不满地轻哼一声,一拂红袖,盘膝做到酒案前。
“朕听闻雍王府中招揽各界人才,其中……也有南疆人士。”顿了顿,楚御见雍觅脸上划过一滴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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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卷 V15
V15(2071字)
“皇上,曾经是有南疆人士来雍王府谋差,”雍觅的额头再次滑落一滴冷汗,“只是……”
“只是什么?”楚御眼一眯,在雍觅耳边轻呵着气,笑的促狭,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拭去挂在她面颊上的汗滴。
“只是……他们都是假冒的。”雍觅眼珠一转,扯谎对她来说已是家常便饭。
楚御被呛了一口口水,缓缓道:“啊?哦……”这样也行吗?
虽然很明显雍觅在说谎,却又找不出破绽。往往看似淡漠的女子,越是内心暗流涌动;而越是在表面风风火火的女子,却是纯良无害的。
楚御淡淡地看着空荡荡的酒杯神游,呵,他难道又在想那个柳叶了吗?
“皇上,皇上,大事不好了!”小李子跌跌撞撞地跑进御书房,手中捧着一团白里带红的东西。
“没规矩的东西!不知道进来要先敲门吗?”蔡公公细声训斥着跪在地上气喘吁吁的小李子。
谁都不曾觉察,雍觅的身子在微微的发抖,极力掩饰着眼里的害怕。
“这……”小李子回头瞥了一眼房门直挺挺开着的御书房,一脸为难。这门敞得这么开,需要敲吗?敲门的人不是傻子就是瞎子。
“好了,什么事?”楚御一点儿不关心敲门的问题,只想知道小李子怀里那团东西是什么,为什么他的小白鸽一大清早送完那条红色的蛊虫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回、回皇上,这是奴才在御膳房大厨手里抢回来的。”说着,小李子上前一步将那团东西呈到了楚御面前,瞥了一眼一旁的雍美人。
“这……不是朕今天早上失踪的小白鸽吗?”楚御并未看清那团东西,只是一眼便瞧见了那根金丝线。
这金丝线,是他从穿旧了的龙袍下摆上扯下来的,绝无仅有,只此一根。除非……有人胆敢偷偷扯他的龙袍下摆。
“正是,皇上。”小李子又瞥了一眼雍美人,继续道:“只是,这是小白鸽并非死于御膳房内,而是……”
“而是什么?”楚御突然发现他发现了一个适合当他眼线的人选,一旁的楚萧似乎知道楚御心思似的点了点头。
“而是……死于谋杀,应该是一不小心被人踩断了脖子,”小李子将小白鸽拿到鼻子前嗅了嗅,若有所思道:“羽毛上粘着淡淡的迷迭香,应该一个宫中身份尊贵的女子。”
“迷迭香宫外也有,何以见得是宫中女子?小奴才莫要说主子的不是,小心受罚。”雍觅语气看似好心提醒,实则内心有鬼。
“雍美人所言极是,”楚御一把揽过雍觅微露的香肩,看似暧昧,实则危险频频,“小李子你还有何话可说?”
小李子听出来楚御话中有话,唯唯地接了下去:“奴才该死!奴才不该妄自揣度。”
小李子一边自己抽着耳刮子,一边将小白鸽的羽毛抖了又抖,因为他分明看到了那些亮闪闪的珐琅、碎玉和琉璃碎渣。
“等等,那是什么?给朕呈上来。”楚御看着从小白鸽身上掉落的闪闪发亮的东西。
“是,皇上。”小李子将碎屑尽数呈到楚御面前,一旁的雍觅早已脸色煞白。
“难道小白鸽还会下这等好东西吗?赶紧再给朕去抖抖。”楚御两眼放光,一脸天真懵懂,连一旁楚萧都分不清他是装弱智还是真弱智。
往往天才和弱智只有一根筋的差别,或许,今天楚御他就搭错筋成了弱智,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小李子听得一脸黑线,拿起小白鸽抖了又抖,直抖得一旁的蔡公公看得心惊肉跳,而看得更加心惊肉跳的是雍觅。
“别抖了,小白鸽是臣妾……一不小心踩死的。”雍觅按捺不住自首了,双肩因害怕颤抖着。
楚御和小李子相视一笑,主仆俩配合默契。他这招叫引蛇出洞。
一旁的楚萧在酒案下偷偷朝楚御竖起了大拇指,不得不承认楚御适时的装疯卖萌也会有意想不到的效果。至少,楚御的目的达到了。
“不就一只鸽子嘛!朕怎么舍得和美人计较呢?”楚御一挥袖,笑得粲然。
“皇上……”雍觅抬起泪光点点的眸,一时受宠若惊,心里如小鹿乱撞砰砰直跳。难道,这个男人真的有那么一点点在乎她吗?
“美人,朕今日还有一物要赠与美人。”说着,楚御拿起一旁的玉壶,递到雍觅面前。
这楚御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楚萧屏息凝神地看着那个玉壶,可是,那只是一个装着花雕酒的普通玉壶啊。
“这……臣妾不知何意。”雍觅看着那个玉壶也傻了眼,平时楚御送的不是金银珠宝就是奇珍异宝,今天怎么送不值钱的东西了?
雍觅看不懂,楚萧看不懂,蔡公公更看不懂,可是,小李子却觉得这玉壶里定是装了什么稀奇。
“朕近日偶得一枚蛊虫,粉嫩可嘉,朕爱不释手。”楚御将玉壶小巧的盖子提起,将壶口径直放到雍觅眼前。果然,雍觅再次花容失色,一时噤若寒蝉。
“皇兄重色轻弟,得着好东西也不送给臣弟。”楚萧一下子明白过来,和楚御一唱一和演起了双簧。
“哪有男人不好色!皇弟,你懂的。”楚御故意朝楚萧抛了个媚眼,楚萧一愣,顿时侧身一旁呕吐起来。
从来没发现他的皇兄这么不要脸,这么厚颜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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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儿,我要骑马。”
“不可以,娘娘,您的身子还很虚。”
“怜儿,我要吃烤红薯。”
“不可以,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