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睡够了没有-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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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说了这么多,某人不应该早就冲上来,就算不这样这样,也要那样那样了吧?
目前是什么情况?
“周易?”她轻轻地叫。
一片死寂。
她不死心地继续叫。
结果还是万籁俱寂的意境。
不是吧,在她发了一番肺腑之言后,他居然睡、着、了?
戴殳坐在床上,嘴翘得老高,她重新躺下,在又烙了二十个大饼后,她愤愤下床,躺到地上的那床被子上,过了几秒,她全身蠕动,往里挪动了一丢丢,再过了几秒,又一丢丢、再一丢丢。
直到她的脚丫子贴上了周易的睡裤。
哼,某人不是说自己裸睡的吗?谁家裸睡还穿裤子的!
她转个了身,背对他。
睡觉睡觉!
良久,空气中只剩下均匀的呼吸声。
本已熟睡的人翻过身。
他先是将被子分了大半给身边的人,之后小心地搬起那颗侧卧的脑袋,搁到自己的枕头上。
戴殳小声地嘤咛了一下。
周易注视着身下的睡颜,半晌,轻轻撩开戴殳的额发,在她额上印下一吻。
“睡个好觉。小公主。”
他在原先的位置躺下,五分钟后,起身出了卧室。
就在他出卧室之后,地铺上的那床被子突然诡异地抖动起来。
”嘿嘿嘿……”
戴殳不由自主地发出巫婆笑。她就说吧,某人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
她乐颠颠地又卷着被子滚了数圈。
滚完,她“咦”了一声,某人怎么还没回来?需要出卧室解决的,该不会是便秘?
大半夜便秘?好像有点可怜的样子。
第47章 过来 。。。
第二天; 戴殳自然是被叫醒的。
她卷着被子翻身,哀嚎:“周末再让我睡会嘛。”
“八点半了,再睡下去你的胃会受不了; 吃完再睡。”
嗯?周易的声音?
戴殳打开一线眼皮; 出现在眼前的电脑桌、书桌全是实木质地,棱角分明。
昨晚发生的事一帧帧在脑子里回放。
她试探性地把脑袋往后转。
周易正蹲在地铺旁边,穿着黑色运动服,右手上缠着护腕,大概是刚运动过,头发收了汗,有几缕软软地搭在他的额角,清润的少年感顶破天。
哇; 好帅,感觉看一早上都没问题。
戴殳索性180°大翻身,一只手垫在脑袋下,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玩起了一二三木头人的游戏。
最后被盯的人先破功,他直起身; “起床吧,我做了牛肉面。”
正抬步往外,左腿的裤腿被人扯住。
他回过头; 戴殳冲着他笑得眉眼弯弯,然后伸出两只手,“抱。”
周易拧眉盯着她。
这小祖宗本来就不爱动; 纵容这一回,说不准以后他就成了她的代步工具,歪风邪气不可长,于是收回腿,继续往前走。
“电视里说的果然没错,男人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哦,第一天做女朋友,正当要求就被拒绝,那以后……”
语气要多委屈有多委屈。
周易摇摇头,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被从地上抱起时,戴殳得意地笑了,她抱着周易的脖子,在他脸上“吧唧”一口,“男朋友早啊。”
后者淡淡撇开脸,“以后没刷牙别亲我。”
“嗷,你居然嫌弃我?”
她都没嫌弃他便秘,昨晚她可是等了二十来分钟,还没见他进来。便秘这么久,都不知道有没有肛裂,而且,一般便秘的人还可能长痔疮,总之各种一言难尽。
他居然还敢嫌弃她?
戴殳愤愤地照着周易的脖子就是一口,他的脖子上覆着薄薄的汗,她好奇心起,伸舌舔了一下,有点咸。
“别动。”
耳边响起的声线带点隐忍,还带点不耐。
戴殳恍然想起上学期运动会上周易曾露出的那截手臂,那时候她就想摸一摸,往上面洒点汗水,好像变得更可口的样子。
她嘿嘿笑,“周易,你可不可以……”
听她一副色狼腔,周易知道肯定没好事,直接拒绝:“不可以。”
戴殳在心底偷笑,不可以就不可以呗。反正现在他们的关系发生质的飞跃,摸一摸这种事不是迟早的吗?
******
吃过早餐,戴殳把书包往周易的书桌上一扔。
周易已经冲过澡,正坐在电脑面前写程序。
“你今年不是要继续参加数学竞赛?怎么我看你昨晚在写程序,今天又来?”
而且看他的桌子上,一本《Algorithms》安静地躺在那,这本书她查过,中文翻译名是《算法概论》,另外就是那本《奥赛经典》,不过这回不是关于数学,而是信息学的。
“今年的竞赛,我会选信息。”周易解释。
戴殳正把练习册往外拿,闻言顿住动作,“你CMO只拿了二等,国队都没进,而且前面不是还有IMO吗?”
那可是和国际接轨的大赛事,长脸用的。
周易敲击键盘的声音没停,答她:“选数学是为了锻炼思维。不少人说编程和数学的关系不大,我不这么认为,至少数学和算法相关,学好数学能少走歪路,参加数学竞赛,能最快、最多地摄取到需用的知识。至于没进国队,的确是失误。”
不说IMO,国队的集训,他是想参加的。
“失误?”戴殳被这个词惊到,“三角形都没你稳定,你会失误?”
周易随口“嗯”了声,一副不想多提的样子。
戴殳也就没在意,她转过身,把没写的练习全部摊在桌子上,捋起袖子,一副大干特干的架势。
周易失笑,“怎么?”
“落后就要挨打。男朋友这么厉害,女朋友怎么能落后太多?”而且,赵静都说过了,考到年级前五,她就撒手不管,她就考到年纪前五给她看。
说起这个,戴殳就不得不问了:“说起来,你为什么从来不写记叙文?”
周易的回答相当坦荡:“不会写。”
“啥?”戴殳惊得连东北话都冒出来了。
“太久没写,不会写。”
“……”下次吃完自助餐,墙都不扶,就服你。
戴殳转溜转溜眼珠子,突然嘻嘻一笑,“那要不要女朋友教你怎么写?”
“不需要。”
戴殳才不理他,自顾自往下说:“记叙记叙,无非就是记录和叙述。记录呢,说明你写的这件事情要完整,要素我就不给你背了;叙述呢,就说明这件事情要写清楚,最好能让人耳目一新,在一件小事中,能体现大道理,也就是以小见大。就比如此时,我教你写记叙文这事,这是件小事,不过,能体现你女朋友非常贤惠能干的大道理。明白没有?”
周易看着她恨不能把鼻子翘到天上的小模样,忍俊不禁,他转过椅子,冲她勾了勾手指,“过来。”
第48章 印章。。。
一张闭着眼、嘟着嘴的脸出现在周易近前。
戴殳等了老久; 还是没等到意想中的亲吻,她眉心一皱,缓缓打开眼。
周易的眼角眉梢挂着笑; 且明显是笑到需要憋着的程度。
呃; 这什么情况?他叫她过来不是要亲她?
明明年年和她说过的,她和杨盛林确定关系后,每回见到对方就像见到移动的荷尔蒙,一天起码亲一百次,抱两百下。
怎么到她和周易,就这么……平静?
她郁闷地直起身,语气有点冲,“叫我过来干嘛?”
“既然你已经默认我们的情侣关系; 现在你的男朋友也向你提一个要求。”
耳边的语气很是正经,戴殳扭捏地“哦”了声。
同时刻,周易收起笑脸,望进她的眼底; “现阶段最重要的还是学习,别为我分心; 明白没有?”
戴殳没想到他说的是这个,睁着圆溜溜的眼,不说话。
周易伸手捏她的脸; 重复:“明白没有?”
“不、明、白!”她愤愤地拍开那只手,“之前希望我开窍的不是你吗?跑到我房里又是亲又是摸的,还一副伤心欲绝的口吻问我什么时候开窍; 现在我开窍了,你就让我别分心?你这行为,跟下公交前在车上偷放一个臭屁有什么区别!”
“……”这小妮子的脑回路到底是怎么长的?
周易头疼,解释:“我的意思是,学习的时候别因为我分心。”
戴殳还在气头上,以为他是排斥这段感情,怒道:“我学习想起你又怎么了?你这么厉害,就是我的打气筒啊。思路卡壳的时候,打几筒气,说不准那壳就被强大的气劲震飞出去了!”
他一个便秘的人,应该尤其懂一“泻”千里的感觉啊。
周易倒是不知道一“泻”千里的感觉,不过,大喜过望是什么感觉,他知道。
大概就是昨晚听到她说“喜欢”、说“一起”时的感觉,也是眼下的感觉。
自小他的情绪就被严格地限定在一上一下两条警戒线内,没有太大的起伏;长到这么大,他所有越过警戒线的极致情绪似乎都源于她。
而他丝毫不排斥。
见他迟迟不说话,戴殳愤愤地转过身,刚成为男女朋友要开个好头,她不打算吵架,顶多,哼,冷战三分钟。
还没迈步呢,手腕被大力扣住。
下一秒,她被人稳稳地收进怀里。
“闭上眼睛。”耳边传来四个字。
闭什么眼睛?
又下一秒,戴殳知道为什么要闭眼睛了。
微灼的呼吸拂过她的鼻尖,最后打在了她的人中处。
四片唇相触,她看到面前长长的睫毛颤了一下。以为是周易打算睁眼检查她到底有没有照做,戴殳瞬间忘了自己还在气头上,赶紧阖眼。
一开始,只是四片唇的缓缓摩挲,在某个点,圈在她腰间的两条手臂忽地收紧,上唇被人啮了下,她心跳不止,忍不住轻喘一声,那只自由的手抬起,在他的手臂上攀爬,薄薄的毛衣被撩起,她的手指贪婪地顺着流畅的肌肉线条上移,有一下没一下地抓握。
渗进她唇齿的气息恍然更热了几分。
直到唇齿被湿热地挑开,戴殳觉得心脏已经负荷太过,撇开脑袋,咕哝:“不要了。”
周易没有更进一步,依言放开她。
两个人都在平复气息。
最后是周易平复的速度更快,捏着她的下巴颏,低语:“下次别在早上刺激你的男朋友,即使他刚跑过五千米,明白没有?”
戴殳还处于魂飞天外的状态,极慢地眨了下眼。
周易满意地轻揉她的脑袋,“做作业去吧,思路卡壳的时候,可以想我。”
“哦。”
她机械地在他的怀里转身,奈何圈在她腰上的手不肯放行。
“算了,再抱一下。”发顶传来一声叹息,“不容易。”
不容易,什么不容易?脑子运转得太慢,戴殳崩溃地想要尖叫。
为什么周易的话,她都听不懂呢,偏偏听到他用那种低沉的声线对她说话,她就四肢无力,软成一滩烂泥。
她拿食指戳了他的手,嘀咕:“你是不是……”
“是不是什么?”
嗷,不行了,又是这种声音。戴殳捂住小心脏,想问他是不是偷看了她的《撩汉宝典》。
要知道,女汉子也是汉啊!
等他抱够,而她终于可以回到书桌前,戴殳这才想起一件被她忘到九霄云外的事来。
她从书包里掏出一样东西攥手里,红着脸到他面前,“我有东西要给你。”
周易盯着她的手心,示意她交出来。
戴殳抓起他一只手放在她拳下,然后松手。
落在他掌心的是一枚小巧的深棕色木质印章,质地微凉。
“本来想除夕夜送给你的,现在就当……定情信物吧。”戴殳的脸皮微烫地说。
周易的嘴角跟着挑高,这两天太多惊喜,饶是他都有点应接不暇,然而嘴角的弧线在翻过那枚印章,看到那五个字时僵了下。
确切地说,印章是六个字,第六个字是惯常的“印”字。
而前五个字是——我家那口子。
如果说当初戴殳刻印时是带了点恶作剧的意思,那么放到两人关系突变的当下,这五个字就多了别样的意味。
戴殳往后退了一步,她怎么觉得周易看过来的眼神不大对劲呢。
她嘿嘿笑,“这枚印章,你想用就用,不想用也可以不用。”
“用。”
当然要用。
具体周易是怎么用的,戴殳在两周后的社团活动知道了。
事情还得扯到那位傅少爷身上。
当时傅景白不务正业,口袋里揣着进口糖果来书法社找她,而周易在提前结束社团活动后,也来了书法社。
周易到的时候,社长正在号召社员们参加嘉市新一届的书画摄影大赛。
傅景白之前来过好几次,虽说他语文最烂,不过写的一手好字,当场挑衅周易,后者欣然接受挑战——赛的是名篇《前赤壁赋》。
洋洋洒洒几百字,两人简直祢衡附身,文不加点,最后差不多同时完成作品。
周易用的行楷,傅景白同的行草,字都是好字,各有千秋,难以判定。
最后是靠那枚木质印章才分出胜负。
周易刚一摸出印章,戴殳已是暗叫不好,她也是不明白了,这人什么情况,居然随身携带印章?
她自然不能让他拿出来丢人现眼,于是死死地按着他的手。
傅景白见其中有猫腻,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夺下那枚印章。
就在看到印章上的那六个字后,深谙内情的傅景白脸绿了、紫了,最后黑了,右手还不及搁下的狼毫“啪嗒”一声掉在宣纸上,洇开三个墨点,不多不少,心字的三个点。
伤心的心。
第49章 友谊 。。。
隔天放学; 傅景白来找她,已经是一副没事人的样子,且相当平静地问:“你和他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