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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说书人(下)-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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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衔璧来了后面跟着人,你是要把我抛下救她么?”
“那是自然。”邱灵赋想也不想,捏着鼻子就开始扫蛛网,任尘土飞舞,不管那阿魄的死活。
阿魄摇头苦笑:“你要求我不背叛你,可你却对我这番薄情。”
邱灵赋没吭声,他自个儿知道他与阿魄之间谁强谁弱。强者才有薄情的本事,弱者才会被迫着不背叛对方。可现在本末倒置,完全是依赖阿魄对自己的纵容。
这么想着邱灵赋心中便不痛快,恨不得立刻回到那崇云山上在苦练几日。他对自己的天赋倒是心中有数,再练一段时间虽也未必超过那阿魄,但至少也能让自己安心一些。
碧柳玉妆,小桥流水,通通被圈在这围墙内的几丈地里。这壮阔崇云之内,拥有这般江南别致小景的,也就是这谢知府的云柳宅了。
这云柳宅本是谢知府买下专为接待外来好友所置办,这里一树一石都是知府夫人周氏按照家乡之景安排,两人也喜欢来此消暑小住。但自从周氏三年前因病逝去,谢知府便只住府衙,再也没来过此处。
此时这云柳宅一间屋中,数十人卑躬屈膝,把身体压低在地面上,唯恐自己在这人群中太招摇,引得那审视他们之人的注意。
此时气氛低沉寂静,除了一人沉重的喘息声以外,几乎所有人都大气不敢出。
那人虚弱地靠着一旁的柱子,大口喘气,时不时痛苦呻…吟几声,显然身体里承受着极端的痛苦。
段惊蛰站着,面色阴沉,背着手看着下边这些跪地的手下,丝毫没有被那沉重的呼吸声所影响。
久了才看那人一眼,扔一个小瓶给那人:“下次再出错,把你杀了,再给他喂上春…药,等我爽够了还要把他扔街上。”
他知道怎么戳中那人的心思,他满意地看到那人听了果然浑身大颤一下,才伸手去拿那个瓶子。
这在场的其他人,听着也只能在心里猜这个对黑衣人何其重要的“她”是谁。可这些对段惊蛰一无所知的人怎么听得出,这对束缚住黑衣人的“他”便是自家掌门、段惊蛰的亲生哥哥段惊澜。
段惊蛰说罢便不再看那人,他的目光落在这俯首的其中一人身上,那人似有察觉,脊背一紧。
“这崇云北面有什么地方,约莫四个时辰以内,脚程或马程能到?”
段惊蛰说着,又补充了一句:“大约是个高处,除了崇云山。”
那人想了半天,才小心道:“二掌门,这附近山脉拔高,群山陡大,一座山都得翻越许久······这四个时辰以内脚程的高处,这最近怕是只有崇云山。”
“哦?”段惊蛰有些意外,“真的?”
那人被再问了一次,额头汗水直往下滴,可苦思冥想了一会儿,又道:“回二掌门,我在这崇云待了不说一年也有十个月,属下分析认为······是、是真的!”
段惊蛰没再说话,那人只得紧张地低着头。
久了才听到:“上次找的那桂仁,现在在何处?”


第33章 点火(二)
晚饭吃的是连崇云山上粗米野菜都不如的冷烙饼,这烙饼阿魄刚做出的时候,热乎乎油滋滋,邱灵赋本来就喜欢吃味道重的东西,面上虽嫌弃,还是一口气吃了五六个。
这次下山更是以方便携带为由,逼着阿魄多做了好几个。
可现在饼冷了,嚼起来大不如刚烙出的时候,又是闻着这满屋子的霉味,邱灵赋难以下咽,吃了几口就放在一边了。
“饱了?”阿魄把自己那饼撕开,把中间最薄最香的一片放到邱灵赋嘴边,邱灵赋赶紧别开脑袋。
上次邱灵赋在紫域嫌弃那饭菜,沈骁如劝几句便吃了,这次沈骁如不在,自己把好的递到嘴边也不吃。
阿魄一边看着邱灵赋在一旁擦着自己的软剑,一手把那硬的几块放在嘴里慢慢嚼,忽然逼近邱灵赋身边,邱灵赋一惊,嘴方才张开,还未说话,便被阿魄点了穴。
接着一只手捏住邱灵赋下颚,一只手便把那片薄香的烙饼塞进了他嘴里。
再解开穴位不过是一瞬间之后的事。
邱灵赋嘴里塞着东西,便用手捂着,惊怒地看着阿魄。阿魄却笑道:“不吃就像这样,我让你动弹不得不过是一瞬间的事,连反抗都来不及。这穴位我能点着,那孔汀段惊蛰想点法子,自然也能点着。”
阿魄唇角每每扯开,那唇便总是薄薄的好看,此时沾了些饼上的油,像是竹叶上的晨露那般发出光泽。邱灵赋看了一眼,目光又移上了他弯起来的笑眼,还未把他的话在心里转一遍,竟已经觉得他说得有些道理。
不知出于何种心思,他便低着头又借着冷水把方才那一块吃干净了。吃完了用帕子把手擦干净,往那边的屋子望了几眼,看毫无动静,便又坐在床边。
眼下也没有什么可玩的,灯也不能点,不免有些困乏。
“今日下山还未歇息,不妨早些睡了?”这狭小的地方,与阿魄怎样也不过几尺的距离。阿魄从身后伸出手来,抱住邱灵赋的腰,脑袋搭在邱灵赋的肩上,也不怕邱灵赋这毒蛇的性子,又猛地扎来什么毒。
邱灵赋把他推开,眉眼在安静的夜色下一片澄净,但看着阿魄的眼睛却依旧高傲。
他张张嘴,忽然问道:“这里没有水?”
这语气就像是阿魄欠他的一般。
“洗澡水?”
邱灵赋想到上次阿魄清晨给自己打来了热水,心中还妄想着:“上次你从哪打来的?”
“从别户人家要的,但现在你可不好出去。”
不过是交代个事实,但阿魄一瞬不眨的眼神分明是在告诉邱灵赋:他知道这句话会让邱灵赋不高兴。
邱灵赋猛地站起来,阿魄捉住他的手,笑道:“这江湖上混便是如此,在霉味昏暗的房间里熬个乏味至极的三五日,吃着没味道的东西,想洗澡也不成。又脏又臭,只为了讨一个极小的胜利,或一条随时会断的线索。你还道江湖如说书的一般,吃穿如你在淮安那般自在,还能侠骨柔肠纵情厮杀?”
邱灵赋没有转过头,只是把阿魄的手甩开:“下边不是有一缸子凉水吗?我去擦擦身子。”
阿魄看着他,眼眸被窗外月光一照,像是黑色水银似地:“那你去吧。”
邱灵赋走了一步又想到什么:“那你呢?”
阿魄躺在床上看他,一股子无赖劲:“我无所谓,本来就全身是伤,忍忍有什么大不了······要是你介意与你同床共枕的人不讲究,倒是可以为我擦擦。”
“乞丐还想做黄粱美梦?”要不是此时不便与这人撕破脸皮,早取了软剑刺向那人以报复他口头的羞辱。
此时邱灵赋只能转身走了,但到了水缸前仍然能想象自己走后阿魄嘴边的笑容。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邱灵赋回来时手中却还是拿着一块湿帕子,面上隐隐愠怒着,也不知在生自己的气还是阿魄的气。
他看到阿魄散下头发闭着眼睛,也不知是不是睡了,也不在乎是不是打扰了阿魄,只把那块帕子扔到他脸上:“自己擦。”
阿魄把帕子从脸上拿下,看了一眼那帕子,好笑道:“我的伤暂时不能用劲,怎么擦?”
“怎么不能?伸伸手又不碍事。”邱灵赋事不关己,说得简单。
阿魄把那帕子扔回去,待邱灵赋接住了,便背对邱灵赋,不再理他。
邱灵赋盯着那背影,眼中的火光像是被阿魄轻轻吹了气,一簇一簇地热烈跳动——自己与阿魄相处这样久,什么时候见过阿魄这般贪睡?平时恨不得逗着自己与他说话,现在话未说完便翻过身。
邱灵赋要是看不出来阿魄的刻意,那便是枉从淮安顺藤摸瓜到了段惊蛰这里!
这狭小的屋子中被腐朽之气充斥着,两人都在屋中,却是一字未言,安静得邱灵赋仿佛觉得此处便是自己的墓穴了。
忍这同床共枕的肮脏江湖味,还是真要给这混账乞丐伺候?这两者没有一个是娇生惯养心高气傲的邱灵赋能够接受的。
看着那人的宽厚的背,邱灵赋恨不得把软剑拽在手里,刺得那人只能向自己狼狈求饶——可阿魄怎么可能狼狈求饶,他向自己求饶的时候,想必也是笑得灿烂的。
下边还有张床未收拾,但想起那张朽木蛛虫包围下冰冷的床,邱灵赋心里竟然更愿意与这阿魄待在一起。
不如把阿魄这混账赶到下边去?邱灵赋思来想去,又知道这地方阿魄更熟悉,他五识比鹰更敏锐,阿魄必须在这小小的阁楼内观察此处动静。
这屋里安静了不知道多久,阿魄看着一动未动,却是一丝睡意也没有。他两耳竖着听身后邱灵赋的动静,这身后人虽沉默着,阿魄却仿佛能听到那人心中的怨气。
这怨气行云流水在那人心里书写了满满一卷,就像是说书人准备的乱稿。
身后细微响动了一声,那邱灵赋踌躇着向前走了一步,阿魄听着这声响,嘴边实在按捺不住得翘起。
这人一副为了自己娘亲愿意吃尽苦头的模样,一路而来苦头是愿意吃的,但却吃得心中百般怨言,狼狈不堪。邱心素的儿子竟是这番模样,传出去还不被说书的笑话至死。
那人的脚步在自己身后停下,阿魄按捺着自己的心跳等着。忽然一只手便从身后向前伸来,开始在阿魄的腰带上摸索。
邱灵赋没经验的犹豫触碰,像是大漠里的沙落在了布衣上的麻痒。邱灵赋靠得近,阿魄把他那肺腑里发出的呼吸声听得清楚。
阿魄背对着他,邱灵赋胡乱解着却是怎么也解不开,他知道阿魄肯定醒着,此时肯定正看他笑话,便猛地放了手:“自己解。”
阿魄果然从容转过身来,仰躺在床上,眼睛看着气恼得冷眼冷色的邱灵赋,修长的手放在腰间便顺手地解起来。这动作毫不遮掩忸怩,可算是潇洒从容,可邱灵赋看着那盯着自己的眼睛,却觉得自己像是被此人耍了一道。
阿魄把那腰带往旁边一扔,衣服松松垮垮地敞开,露出里边匀称结实的肌肉和被邱灵赋缠得难看的布条。
阿魄也不说话,只是把手摊在一旁,等邱灵赋自己过来。这倒是精明的打算,要是他此时多说一句,惹得那阴晴不定的邱灵赋生气,邱灵赋一定会夺门而出。
这阿魄的身体自己不是第一次看见,从前看到的时候,也可是在比现在窘迫千倍的状况下。可邱灵赋此此时只想快点结束,他坐在床边,拿起那几乎被自己攥干的帕子,便往阿魄脸上用力擦去,像是洗刷马匹似地胡乱。
反正这人皮糙肉厚也不会痛。
他手上擦没几下便顺着那脖子往下,避开那些布条伤口,很快便开始扯起了阿魄的裤子。
“你嫌弃我脏,却还擦得那么胡乱。”阿魄道。
邱灵赋满口胡言:“脏的人,胡乱擦便已经干净百倍,干净的人,用心擦才能干净百倍。”
可阿魄听着却一笑:“这倒是。”
阿魄明亮的眼睛盯着那人低头温顺的模样。自己一路而来照顾邱灵赋无数次,以及此时邱灵赋帮自己,都算是互帮互助,不存在伺候之说。但邱灵赋低着头,一副耻辱的表情,阿魄却也便觉得自己正受这他的伺候,少年心思蓬勃,不由得有些悸动难抑,开始回味起了与邱灵赋缠绵的滋味来。
可忽然间大腿内侧被邱灵赋重重一擦,阿魄吃痛,那直勾勾的眼神便被打乱了。
这邱灵赋长的人模人样,心里却鬼得很,想法从来不正经,看得比谁都透。手擦到那大腿内侧,肯定是料定了其中的暧昧,不想让阿魄心猿意马地占便宜,便下手狠着,要把这旖旎全都赶走。
阿魄看明白了,却忽然大笑出声来。
“笑什么?”阿魄做什么都能让邱灵赋发怒,心中总有种被窥破的异样。
阿魄笑声小了:“邱小石也是这么为你擦身子的?”
邱灵赋不理他,不知在打着什么算盘。
阿魄看着他又问:“那许碧川孙惊鸿呢?这些人于你亦父亦兄,是不是也如此照顾过你?”
邱灵赋听了嘴边一咧,忽地笑了,得意起来。似乎找到了可以戏耍阿魄的机会,眼里狡黠如狐狸:“是。”
阿魄歪着头看他,眼底闪着光:“你开心什么?”
“想起他们照顾得体贴细致,自然开心。”邱灵赋张口便答。
“你分明是想着我不舒服,才这般开心。”阿魄轻言轻语,却是一针见血。
邱灵赋不自知,还笑话道:“你不舒服?”
说着手下还故意使了劲,要让他更不舒服。阿魄却起身捉住他的手,看着他警惕的模样,笑出了声:“过来,我想抱你。”
邱灵赋知道他所说的抱指的是什么,身体僵硬着不到一瞬,便缓了神色看着他,勉强鼓起语气嘲笑道:“你现在这模样还想着抱,抱完了还不是得浑身是血?”
“浑身是血就浑身是血,死不了。”阿魄用力拽他的手,那总是翘起的薄唇就要凑过来吻他。
作者有话要说:
□□(并不)邱小混球和逗猫的感觉大概是一样的
欲S故M,好像M得不行,任劳任怨,挠你也不气,但内心S之力早就日渐蓬勃,看着“超凶”的模样反而更想狠揉在怀里!
真M和假M的区别是,假M都是抱着“你以为我S不了你吗”的心理,喜欢看着对方S自己失败最后垂头丧气主动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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