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一只鸡劫持了-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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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等等。”麒麟走了两步,总觉得刚才自己错过了什么重要的信息点,“你刚说什么来着?”
“回去吃饭啊。”池泽挑高了眉。
“前边前边。”
“前边?”池泽眯起眼睛想了想,“你是说——黎公子?”
“我还真他娘的没听错啊?!”麒麟瞪大了眼睛,浅色的眸子在日光下显得和圆滚滚的玻璃珠子似的喜庆,“这只肥鸡崽是黎公子!?”
“吱————!!!!”
小凤凰听见了,飞出来朝着麒麟的脸狠狠来了一翅膀。
我这是毛绒绒!毛绒绒!才不是肥!
“听见没有,人家可是毛绒绒。”池泽朗声笑着把凤凰揽进自己手里,安抚地摸了摸它的脑袋,“别说人家胖。”
“你就护着吧!还真当爹当出瘾来了,黎公子到时候恢复了也不定记得你。”麒麟嗤笑了一声,见池泽护着凤凰不让他碰的样子朝他做了个鬼脸,“护短精。”
龙族的护短和凤凰的占有欲一样,那是全六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的。
而池泽还是这其中的佼佼者。
凡是他的东西,谁敢诋毁上一句,他立刻就能叫你尝尝六界之内没有半点容身之地是什么滋味。
当年几只小狐狸上学被无良老师揪出来体罚的时候,池泽差点没掀了那学校。
“到时候的事儿到时候再说。”池泽的语气里听不出来什么情绪,他戳了戳小凤凰的毛,“就算记不得我也无所谓。”
他和黎榷本来就是无意间才结下的缘分,要说他有多当真,其实也并没有。
神的生命实在是太过漫长,期间有人来,有人走,有人能留下一些痕迹,有人也仿若蜻蜓点水无痕。
池泽经历过太多离别。
神的陨落,王朝的覆灭,生离或是死别。
寿命长了,很多事情看得就淡了。
他没有麒麟那样不入世的坚持,也没有左寒霜苦苦等待的执拗。
他更习惯于做一个沉默的看客。
“见面既是缘分啊小家伙。”池泽拍了拍飞到他肩上的小凤凰,“等你的内丹回来了,我们的缘分也该散了。”
不会的!
这次的传音像是单独给他一个人的。
前头大步走着的麒麟明显是想着桌上还热着的东坡肉,步速极快。
池泽的脚步顿了顿,站在原地听着小凤凰吱吱叫着。
才不会散!不会的!
一旁有风打落了位数不多的梨花花瓣,落在了小凤凰的头顶。
火红的小毛球盯着浅白色的一片花瓣扑腾着努力解释的样子让池泽忍不住笑了笑
“好了好了,不散不散。”池泽帮它拂落花瓣,双手揣进大衣的兜里,“但你的内丹我总是要帮你讨要回来的。”
下午三个人窝在屋子里斗地主的时候,左寒霜无意间就提起了黎榷内丹的事儿。
他倚在贵妃榻上,长发披散着,目光凝视着手上的牌一脸凝重:“你先帮黎公子筑基吧,不然到时候取了内丹它也吃不消。”
瞟了一眼在三个人中间扑腾来扑腾去给池泽透牌面的凤凰,左寒霜的语气有些不忿。
“我这天天喂奶的时候都往里头渡修为,他营养过剩嘴里都长燎泡了。”池泽靠在墙边打了个哈欠,扔出手里最后一副牌,“炸。”
“没钱了没钱了。”麒麟把牌一扔,“那我们什么时候去取啊。”
他也听池泽说了,对方是个像是八百年没见太阳的蓝绿眼睛黄毛,估摸着也就二十来岁。
“半月光景吧。”池泽从左寒霜那儿接过五毛钱,看了小凤凰一眼,“等他化形了也方便一些。”
麒麟无聊地点点头,盘算着这半个月里他在这儿能找点什么乐子。
“大人!院里来车了,是辆劳斯莱斯,似乎是来赎人的。”管家在门外探出了脑袋。
池泽正在收拾地上的瓜子皮儿,闻言没什么反应:“叫他们走进来。”
再不情不愿地回到正厅的时候,池泽就见厅里坐着两个像是企业高管似的人物。
“情况都跟他们说好了么?”他回头问几个小地精。
几个小地精忙不迭地点头。
池泽哦了一声,坐到主座上架着腿,拍了拍自己裤子上落的几根凤凰绒毛:“先生们是准备赔呐,还是要告啊?”
“赔,一定赔。”一个黑西装站起身来,从身后人那儿接过了一份档案袋递给池泽,“这是我们公司正在开发的一处楼盘,临江临市中心,这是两幢高层最顶楼的合约。您签完,我们就立马办手续过户。”
“这样啊。”池泽懒洋洋地接过随手翻了翻,“还真是惊喜啊。”
他视线揶揄地扫过站着的人,笑了笑。
男人无形中释放出的威压和带着审视的目光让站在后头的几个人都不适地缩了缩。
“行了,签完了。”墨蓝色的钢笔在池泽修长的指尖上转过一个弧度,被他插进自己的大衣口袋里,“你们去吧。”
站起身来,也不管这一屋子的人,池泽径直走出了屋子。
只是池泽没想到,今天的惊喜数量倒是不少。
半夜里一个新闻在各大媒体上渐渐发酵引起讨论度的时候,睡在房间里的池泽就感觉自己似乎正被什么东西缠着。
有些不舒服地挥手拍了拍,池泽却发现自己的之间触到了一个陌生的东西。
滑腻如凝脂。
池泽上下顺着那形状摸了摸,感觉这样子似乎有些像。
人的大腿。
作者有话要说:养成?不存在的
池daddy即将收获一个大惊喜
☆、chapter10
万千年的生涯里床上从没躺过另外一个人的池泽被吓得整只龙一激灵,掀开被子直接一个闪身飞退至了窗边,如临大敌地盯着床上的另一个不明生物。
长发披散,那人素色中衣的外头披着件水红色的长袍。原本身上盖着的被子突然消失似乎使他有些不舒服,这会儿正翻了个身,半蹙着秀气的一双眉。
一弯似蹙非蹙罥烟眉…
池泽觉得最近自己总在莫名其妙的时候文艺起来。
有些烦躁地揉了揉眉头,池泽觉得自己这样裹着被子躲在墙角的动作有些过分猥琐,正想收拾一下自己身上的被子,一不留神却打翻了放在旁边柜子上的水杯。
那个水杯是怕小凤凰半夜觉得渴,特地给他放着水的。
等等…凤凰…
凤凰!
瞪着眼睛转头看向自己的大床,池泽就见床上原本躺着的人这会儿像是被刚才玻璃杯巨大的动静给惊醒了,撑着一只手臂缓缓坐了起来。
时间在两人之间像是被无限地放缓,拉长。
那人一头长发随着他的动作缓缓从肩膀处落下,发尾在雪白的床单上凌乱散开,在月光下散发着绸缎般的光泽。
水红色的外袍这时松松垮垮地搭在肩头,露出主人精致的锁骨和一片雪白的胸膛。
视线顺着他线条完美的喉结慢慢上滑,越过下颚,掠过抿着的薄唇和高挺的鼻梁,池泽径直对上了那双浅金色的凤眸。
和前几日见到的那样带着无边冷清的和淡淡傲慢的美人来说,今天的黎榷简直判若两人。
身型已是成年人的身型,可刚醒来的黎榷眼睛里却一片澄澈,带着些少年人的青涩。
他有些疑问地看着池泽,语气里带着些迷茫。
“池泽?”
少年凤凰的声音清冽悦耳,尾调不自觉上扬,带着些许难以察觉的黏黏糊糊的撒娇意味。
池泽只觉得自己的尾椎骨带着大腿,连连酥了一片。
抹了把脸,池泽干笑着把被子放回床上给他拉好:“吓着你了…”
说着,他不由分说地轻轻把黎榷按回了枕头上,拉好被风掀开了一角的窗帘,熄了角落里原本一直亮着的地灯,声音温柔,“睡吧。”
“你去哪——”
凤凰的声音还没落,池泽就已经关上门出了房间。
这都是个什么事儿啊…
裹着睡袍坐在客厅里的沙发上,池泽看着电视里的午夜档幽幽叹了口气。
“您这架势,倒像是被赶出来的。”老谭也跟着他一起在看电视,见他烦躁得手都已经摸上了许久不碰的烟,这才说话,顺便伸出树枝拍掉了池泽的打火机,“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什么跟什么啊。
池泽架着腿,揉着眉心盯着地板。
刚醒来那架势真跟那什么似的。
那…那什么。
乱…乱…
真是让人红了老脸。
明天把阿大阿二的院子整理出来给凤凰吧。
这么想着,池泽起身,打算今天先去客房里将就一晚。
喝完了桌上刚倒的一小杯烈酒,池泽拢了拢睡袍站起身。
方一转身,他就看见了站在暗处的黎榷。
浅金色的眸子在夜色里更显得通透澄澈,不带着任何情绪的时候宛如那枚池泽也曾为之驻足的科拉落日石。
“怎么了?”他不自觉地放轻了语气,上前揉了揉他的头发,“睡不着我去给你热杯牛奶。”
话语间的拳拳父爱真是令人感动。
黎榷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凤眸里似乎带着层薄怒,转身跑上了楼。
池泽拧着眉头一脸疑惑,看见黎榷光着脚的时候却只记得喊了一句:“拖鞋穿上!”
脚步声更响了。
“这倒霉孩子。”池泽换了鞋,在夜色里穿过回廊,路过还在复习的老三的院子的时候脚步顿了顿,往里头走了进去。
二楼原本拉开一条缝的窗帘被狠狠拉紧了。
“爹啊!”老三正一把鼻涕一般眼泪地算解析几何,见池泽走进来的时候眼睛都红红的。
“半夜别吃辣条。”池泽一把拿过老三桌上的辣条,自己翘着腿坐到旁边,拿出一根开始嚼,“怎么还不睡。”
“前两天月考感觉没考好。”老三抹了把鼻涕,把草稿纸一揉扔进垃圾桶里,低头在卷子上写答案。
池泽有些心疼,放下辣条过去拍了拍他的脑袋:“别压力太大。”
“爹,我要是进年级前十了。”老三抬头,大眼睛里带着无数希冀。
池泽笑笑:“不就是个一万三的耳机么,买。”
池泽对几个孩子虽说宠,但并没有过分溺爱。老三他们的衣食住行也就是平常孩子的水平,平常外卖点个必胜客都嫌贵。
但偶尔任性一下,池泽还是可以纵容一下的。
毕竟是孩子嘛,还是要宠着的。
陪着老三熬夜的池泽吸了吸鼻子,帮他整理笔记的手没停下。
第二天一大早天还没亮,一夜未睡的池泽就已经在阿大阿二的院子里收拾了。
因为他们年纪大,所以安排给他们的院子离池泽的稍微远了一些,要越过湖和中间几个书房画室才能到。
但院子是池泽亲手布置的,雅致清幽,让凤凰来住倒是刚好。
池泽在院子里所过之处,空气便全都散着淡淡的水雾。
池泽修为高,对水的控制力度是其他龙族皆不能比的。但他既不降雨也不想干些什么别的,每天就只用这些能力打扫打扫卫生陪孩子玩玩小把戏。
居家老宅池先生。
麒麟对他的评价很正确了 。
被池泽点名的麒麟在厨房里狠狠打了个喷嚏。
“赶紧的了。”后头左寒霜端着盘子正要出去,“你今天不还要去新房子那儿看看么。”
昨天不知道走了多少层关系立刻办完手续的那两套房子,被池泽手一挥就给了麒麟,他正打算今天去看看地段。
“知道了。”麒麟嘴里叼着个奶黄包,使了个法术端起给孩子们的牛奶,身后跟着排队排成一长溜的玻璃杯子走到外头,“对了,你见着今天的新闻了么。”
“看过了。”左寒霜也是看见了新闻才一早来了池泽这儿,“敲诈上千万,社会新闻头条了都。”
“什么头条。”打扫完卫生的池泽走进来,探身从盘子里拿了快松饼。
“昨天进来的人带了录像设备,昨儿夜里就给媒体了,说是史上最黑店;打破几个碗就要赔几千万。”左寒霜平静地陈述着。
池泽挑了挑眉没说话。
见几个正吃饭的孩子都抬头看他,一个模子里印出来似的桃花眼眨巴眨巴着,看得池泽不禁笑了。
“你们吃你们的,没事儿。”池泽揉了揉老小的头发,“吃完赶紧上学去。”
“阿爹啊,微博上都闹翻了,你也开个微博澄清一下儿呗。”老三背着书包站起来的时候回头和池泽建议,“还顺便能打波广告呢。”
“知道了知道了。”池泽歪在主座上朝他挥挥手,“今天出成绩,你别太紧张。”
“其实我觉得老三说得挺对的。”麒麟靠坐在旁边的飘窗上,长腿支着看着窗外,“大部分愤怒的群众还是在微博上。”
“嗯。”池泽连着眼睛喝奶茶,随便应了声,拿出手机下了个软件。
“等会儿可能就有媒体来采访了。”左寒霜优雅地吃完了早餐,收拾了自己身前的东西,动作矜贵地擦了擦手,“听说反应还蛮大的。
什么那个店主一看就满脸傲气鼻孔对人的样子看着就让人恶心。
什么就是古董都没这么值钱吧,漫天要价也怕是心都黑了。
甚至还有营销号已经连夜盘点出了出门防骗手册。
“我长得看着就像小人??”池泽刚下了软件就看见了社会热点新闻,刷了几条评论之后一脸懵逼地问旁边的左寒霜。
三皇五帝玉帝魔尊都长得没老子周正好么。
左寒霜挑了挑眉。
“叫管家把那些鉴定书都翻出来吧。”池泽朝旁边路过的小地精招了招手,“还好当时老左你留了个心眼儿。”
左寒霜笑笑:“你今天怎么这么好说话,我还以为你要先炸一通再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