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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毒 品-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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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恨。”信祁看着他的眼睛,声音没有硬度,“但我不会原谅你,不管是你对我的报复,还是你私自从我手中逃脱。”

“我也一样。”厉行同样神色平静,“我也不会原谅你,对我,对我父母。我会永远记着,一辈子。”

“一辈子。”


视线久久交缠,两人又忽然同时笑了起来。信祁摇摇头:“等这事结束,就算不让我蹲监狱,我也不打算去工作了。我想歇一阵,只要一天不穷到街头乞讨,我就一天不去上班。”

“这么任性,”厉行重新埋头给他洗脚,“我记得你可没有存款了。”

“还不是给你拿去垫了钱。封逸远,你现在至少拿着夏风的股份,我才是真的一贫如洗。还钱和养我,你选一个。”

厉行啧了一声:“我说总裁大人,这话你也真说得出口。真想把你这话录下来放给天信的员工听,看看他们怎么看你。”

“爱怎么看怎么看吧,人有的时候就得无耻一些。”

厉行彻底没了脾气,慢慢给他按摩着小腿。时隔五年他腿上的疤居然还清晰可见,想必他从来没用过什么祛疤的措施。

也就是伤在腿上,要伤在脸上他就不信他不在意。

正按得出神,忽然感到对方把手搭在了自己脑袋上,继而轻轻揪住他的头发,迫使他抬头。

“干嘛?”

厉行十分不爽被他这样揪着,正想让他松手,又被他左右转着脑袋看了看:“你耳洞呢?”

“我什么时候打过耳洞?”

“打过,跟你前女友分手前仨月,一人打了一个。”

“……我说你怎么记得这么清楚?”猛一个甩头从他手里挣脱,“而且你别老再提我前女友的事了行吗?”

信祁勾起唇角:“行,行。”又捏住他的耳垂,“看来是长住了。可惜,本来还有对耳钉想送你。”

厉行赶紧把脑袋后撤,起身将毛巾甩了过去,眼神怪异:“今天没吃药吧你……哪个男的给另外一个男的送耳钉啊?自己擦。”

信祁挑了挑眉没再接话。


耳钉的事厉行转眼就忘了,事实上他都怀疑对方是不是真的有东西。当晚又陪信祁熬夜到天亮,才睡下没多会儿,被一通不长眼的电话打醒。

第一直觉以为是警察又来骚扰,闭着眼接起来才听出是魏成。那边俨然不知道这个点了两人还睡着,直接切入正题:“厉哥,明天出来喝酒吗?”

厉行迷迷瞪瞪,嗯啊着半天才回:“喝酒?喝什么酒?你明儿不上班?”

魏成听出他懒散的起床音:“明天十一放假,厉哥你睡傻了吗?”

“哦……喝酒啊,我考虑考虑。”

“别考虑了,咱都多久没往一块儿聚,明天他们全来,厉哥你不能缺席。”

厉行总算睁开眼,回过味来:“不行啊,我这走不开。”

“有什么走不开的,实在不行你把信祁带来。”

“那哪成,他……”

一只手正在信祁头发里揉着,怀里那颗脑袋忽然抬头,明显不耐烦地啧了一声,一把夺过手机:“他不去。挂了。”


魏成看着被挂断的通话,怔愣半晌,说了句“我靠”。


厉行也半天才缓过神,某人又把脑袋凑在他胸口:“睡觉。”

“哦……”他翻个身对着他,心说知道你困,起床气也不用这么大吧。这下可好,酒宴泡汤不说,魏成他们指不定怎么看自己。

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借着又死皮赖脸贴上来的困意,他迷迷糊糊问:“信祁,在你眼里我是什么人?”

“一定是人吗?”

“嗯?……动物也行。”

信祁抬眼瞧他,对方却合着眼皮。这话问得实在没诚意,他却难得答得认真。

“空气。”

“啥?”厉行完全没懂,就算现在脑子清醒,估计也一样听不明白,“你说我像空气?什么意思啊?看不见……摸不着?”

信祁皱起眉,又叹气摇头:“算了。”

“算了?为什么又算了?”

信祁拿被子遮住对方的脸:“你还是睡着的时候更讨人喜欢。”

39

厉行被他蒙住脑袋,瓮声瓮气地哼哼两声,又睡了过去。

信祁重新把他放出来,无奈地瞧他半晌,像是自语又像是倾诉:“真是不知道说你什么好,分明听不懂,偏偏还要问。”

厉行早睡死过去,自然没有听到,也不会回他。他盯着对方那张近在咫尺的睡颜,忽然伸手在他脸上掐了两下,道:“白痴。”

说完他又笑了,继而在对方身侧躺好,拉过他的胳膊搭在自己身上。


因为缺席了酒宴,厉行被魏成他们轮番轰炸,追着骚扰了一个礼拜。

天气越来越冷,天信也跟这天气一样从盛夏滑入深秋。他屡次劝姜音不要再管了,赶紧回来,姜音却迟迟不应,依然坚持守在公司。

有时候厉行也真的看不透她,她对信博仁明明没有感情,却出乎意料地执着于他的公司。也许天信当真有什么不一样的魅力,从信祁的嘴里,也没有听到过他说天信任何不好。

如果天信的董事长不是信博仁……谁又能说得准呢。


下过一场雨后气温骤降,暖气来之前的半个月,厉行又是买电热毯又是买电暖气,搞得信祁直说他小题大做,放着空调不开偏要乱花钱。厉行反驳说空调比电暖气费电,而且总开空调空气不流通对身体不好之类云云。

信祁不再争辩,随他去了。

虽然被搞得好像得了什么大病,浑身都不太自在,但好在确有成效,最近一段时间腿都没有再痛,加上秦修霖的药,难得在这种季节手脚还能是热的。

转眼戒药已经快一个月,中途经历了一段戒断反应的高峰,浑身难受得好几天没有吃下东西。熬过去后不适感开始逐渐减轻,睡眠也好了很多,终于不用再忍受每天失眠了。

期间情绪变得极不稳定,心烦意乱焦躁难安,好多次因为一点小事跟厉行甩脸,而厉行始终迁就着,甘愿当个出气筒。信祁自己也内心愧疚,可脾气上来了完全不由自己,半小时以前还在道歉,告诫自己要克制,半小时以后又开始皱眉瞪眼摔东西。

有次他刚冲厉行发了火,厉行却从身后抱住他,不顾他的挣动附在他耳边说:“你就冲我来吧,别克制,越克制越难受。你这跟我当年比起来还差得远,你都不知道我那时候骂人骂得有多狠,你祖宗十八代我都问候过了。”

他边说边笑:“所以你现在骂我我也不生气。信祁,以后日子还长着,咱俩有的是时间互相伤害。”


戒药期间,案子的调查进展顺利,检察机关已向法院提起公诉,邹律师说跨年之前可能会开庭,让他们积极筹备。

十二月二十号这天,信祁收到了法院的传票。

厉行本想去旁听,可信博仁以涉及商业机密为由申请了不公开审理,他想进也进不去。开庭这天他把信祁送到,就只能坐在车里等,一等便是一个上午。

因为没车太不方便,天气冷了也限制出行,一个月前他终于去买了辆自己的车。此刻他隔着车窗望着法院的方向,高大的建筑气势恢宏,庄严肃穆,门前鲜红的国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

那桩绑架案由于证据不足,已被检察院驳回而免于起诉。关于封宗耀的事公安机关查不出任何线索,也未列在信博仁的案件里。厉行现在连为信祁做证的资格也没有,就只能这么眼巴巴地看着等着,在外面干着急。

屡次想点烟又屡次收起,想着信祁不喜欢烟味,还是不要让他一出来就闻到的好。可不抽烟就越发难熬,魏成他们要上班也没过来,他想找个人聊聊天都办不到。

一直等到临近中午,肚子都开始叫了,才终于见法院那边有人出来。他立刻下了车,三四阶一跨上了台阶,首先看到江法医,对方朝他打个招呼,说了句“我有事得赶紧走”便急匆匆离开。

他继续朝里张望,又见到了几个出庭的证人,信博仁的助理也在其中,他只看了厉行一眼便离开了。再接着是姜音,厉行冲她点点头,正想往里走,被她一把拉了回来。

“你姐重要还是他重要?”姜音低声问了一句。

“你重要你重要。”厉行答得无比敷衍,目光都没落到她身上,“信祁呢?”

姜音皱眉,轻哼一声,踩着高跟鞋头也不回地走了。

厉行想拦她没拦住,转头看到邹律师在身后,又问:“信祁呢?”

“后面。”

所有人都在往外走,他却往里迎。终于接到了信祁,他连忙脱下大衣披在他身上:“你怎么才出来?害我还以为你被收监了。”

信祁没说话,只沉默地跟着他走出法院大楼,在台阶前忽然收住脚步。台阶下蹲着两只獬豸,他视线落在那里,便久久收不回来。

“信祁?”厉行觉出他表情不对,唤他他也不理,只好又问邹律师,“出什么事了?判决下来了吗?”

“没有,案子有些复杂,择日宣判。”她看一眼信祁,“闭庭后他就不太对劲,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厉行把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不舒服?”

信祁摇摇头,好像没听见他们之前的交谈,只抬头望着天,慢慢呼出一口白气。开庭前他事先吸入了药物,经过这段时间的治疗症状也缓解了很多,即便在法庭上与信博仁对峙,也还没到要让他哮喘发作的程度。

“那咱们走吧?”

信祁还是没应,又这么在原地站了两分钟,信博仁被警察押了出来。


视线在某个瞬间对上了,这几个月来厉行还是第一次看到信博仁,与先前相比他仿佛已苍老了十岁。虽然对他毫无同情怜悯,可他毕竟是养育了信祁二十七年的人,亲情哪有那么容易一刀两断。

不,应该已经二十八年了,信祁前两天刚过了二十八岁的生日。

他往前挪了两步,信博仁却已被押上警车。微张的唇合上,他怔怔地立在原地,许久才回身对厉行道:“走吧,回家。”

40

等判决书的日子里厉行格外忐忑,正主却像没事人一样照常睡觉。说起来这货自从戒了药就变得格外嗜睡,如果没人叫他,他估计能不吃不喝地睡上三天三夜。

秦修霖也屡次打来电话询问,厉行看得出他倒是真担心信祁,虽然跟他不太对盘,也不好让他别打电话过来。

接到法院通知的那天信祁又在睡觉,被喊了好几遍才慢悠悠地爬起来,哈气连天地换衣服出了门。

厉行也真佩服他的定力,不知道法院那边看他这睡眼惺忪的模样要怎么想。出来就迫不及待地问他怎么样了,结果他将判决书扔给对方,往后座一缩:“你自己看吧。快点开车,我要睡觉。”

既然还能回家,就证明没什么事。厉行稍松了口气,翻开那几页纸仔细阅读,看到最后判三缓二的结果,终于一颗石头落了地。

随即又皱起眉:“信博仁居然只判死缓?凭什么?”

“就这样吧,”信祁阖着眼,声音懒洋洋的没有力气,“他肯定还会上诉的。还是说你想让我的罪名也连带着更重一点?”

“别,”厉行立刻放下判决书,手把上方向盘,“还是就这样吧,好歹是死缓。”

他从后视镜里看着信祁,本还想说些什么,可对方把头扭向一边,一副不愿搭理的样子。只好一路忍到回家,在他又想爬上床之前一边拽住他:

“我说,你还睡?两天你能睡出七十二个小时来。”

“不睡觉还能干嘛?”

厉行在他旁边坐下,看着他的眼睛,忽然认真起来,把憋了一路的话说出了口:“信祁,我跟你商量个事。”

“你说。”

“我们在一起吧。”


信祁先是一怔,打了个哈欠又恢复如常:“现在我判了缓刑你跟我说在一起,那我要是直接进去了,你就不说在一起了?”

厉行被他的反问搞得有些郁闷,本来都准备好了应对他的错愕,谁成想他竟不按套路出牌。眉心拧起褶皱,十分不满于对方的踢皮球,嘟囔道:“那就等你出来了再说呗。不你别给我转移话题,赶紧回答我。”

“我们不是一直都在一起么。”

“我说的是那个在一起,不是那个在一起。”

“我说的就是你说的那个在一起。”信祁笑得无奈,“上次我都回答你了,你居然还要再问一遍?”

厉行一头雾水:“上次?什么上次?”

“……算了。”信祁瞬间失了继续交谈的欲`望,嘴角也耷拉下来,“跟你说话真是对牛弹琴。”

“我确实是金牛座啊。”

信祁怔愣了一秒,随即哭笑不得地捂住额头:“你最近怎么了?活回封逸远整个人都不对了吗?我看你还是当厉行吧,真的。”

“不跟你闹,你上回到底说什么了?”没得到回应,他只得自己认真思索了一下,“你是说我问你我是你什么人?你不说我是空气吗?所以到底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信祁试图扯过被他压住的被角,对方却不动屁股。心里想着他俩也不知究竟是谁不解风情,是个明眼人都能看明白,偏偏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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